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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东城明白他的意思,“我会让下面的人注意。”
他的眸光专注在屏幕上,没有回应。
祁东城站了一会,犹疑的开口:“薄少,你不该带她回来!”
薄浅彻侧头看向他,眸光里闪过一丝精光,“你在教我怎么做事?”
“撇开上下属关系,这么多年朋友,我又拿笙儿当妹妹,我不想看你们因为一个女帝闹的不开心!”祁东城深呼吸,再沉沉的叹气,“笙儿从小就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女人在感情上面,从来都没办法大方。”
“所以?”
祁东城不知道薄少究竟是真不明白,还是明白却不在乎,“笙儿不喜欢你和云思晚接近,尤其是肢体上的接触。”
薄浅彻深不见底的墨眸盯着他好一会,最后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
云思晚睁开眼睛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大概睡久了,脑子都混混沌沌的。
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应该是回到薄家的城堡了。
尝试着起身,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费了好半天的力气这才坐起来。
口渴,又饿了。
侧头在床头没看到电话,自己的手机又不在身边,房间连个鬼影都没有,正准备扯嗓子喊人,门突然推开了。
抬头看过去,唐笙儿一身白色的长裙,头发挽起,露出精致立挺的脸蛋,手里端着托盘,施施然的走进来了。
云思晚眼底拂过一丝意外,却并不紧张或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唐笙儿这种级别的,根本不够看,她未曾放在眼里。
唐笙儿将托盘放在了床头柜上,素色的瓷碗飘着热气,香味很浓,朝着房间四面八方飘去。
“你为了救阿彻,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为了表达感激,我亲手炖了鸡汤,给你补补。我厨艺不精,你尝尝!要是不好喝,改天我再请厨师来做。”轻轻柔柔的声音响起,仿佛是真的为了感激她,而特意送吃的来。
云思晚懒得去琢磨唐笙儿打什么如意算盘,眸光落在鸡汤上,吃了好几天的素,感觉自己都快修仙升天了,终于能吃上肉,管它是谁做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她伸手去拿碗,打算喝一口,碗还没碰到唇边就被人拿走了。
两个女人皆是一怔,不约而同的看向手的主人。
薄浅彻将鸡汤放一旁,将自己手里的碗递给她,“喝这个。”
云思晚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又是白粥,没好气道:“我要喝鸡汤。”
薄浅彻面无表情,眸光冷彻的看着她,手里的碗还端着。
唐笙儿在一旁帮腔,“她受伤了,适当的补一补也没关系,鸡汤我做的清淡,不碍事的!”
薄浅彻没反应。
云思晚看都不屑看一眼他碗里的东西,眸光直勾勾的盯着床头柜的鸡汤,伸手又要去拿。
薄浅彻的剑眉拧紧,毫不犹豫的伸手直接挥掉了碗。
碗摔在了地板上,摔的支离破碎,鸡汤也洒了一地,有些还溅到了云思晚的手面上。
云思晚恼怒的吼他,“薄浅彻,你丫的有病是不是!”
薄浅彻没说话,倒是旁边的唐笙儿轻轻的开口:“你是担心我会下毒毒死她?”
声音里充满了讥讽,眼神微凉,写满了失望。
薄浅彻看向她,还没开口,唐笙儿已经转身离开。
云思晚看到他们之间有战火,有点落井下石的语气奚落道:“还不去追?你的未婚妻看起来很生气哟!”
第1622章 :不会负你,别碰笙儿()
薄浅彻不但没有去追唐笙儿,反而坐下来,将勺子递到她唇边,一个字:“吃。”
云思晚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是他自己不去追唐笙儿的,与自己没半毛钱关系。
张嘴就吃了一口。
薄浅彻不急不缓的喂她吃了一碗粥,这才离开。
……………………………………
推开门,房间里的窗帘拉了一般,光线不充足,视线灰暗。
一袭倩影蜷曲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拱起的双膝,无声的掉眼泪。
他走过去,在旁边坐下,伸手想拭去她脸颊上的泪。
指尖还没有触及到她的脸庞,她猛地侧头,避开了他的手指,努力的吸了吸鼻子,胡乱的擦掉脸颊上的泪水。
薄浅彻盯着她良久,只唤了一声:“笙儿……”
唐笙儿侧头看向他,眼眶里泪水濛濛,哽咽的声音道:“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去照顾她啊!”
“何漾说她不能沾油浑!”不冷不热的语气算是解释了,他并非是故意挥掉她的鸡汤。
唐笙儿吸气,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认真的问:“真的只是因为她受伤?”
他还没有说话,她已经忍不住自问自答:“别忘记了,她当初背弃过你,害得你差点死掉!就算货物在她手上,就算她救了你,就算你想感激她,有必要亲自照顾她?整个黑暗帝国,何漾、祁东城,谁不能照顾她?就非得劳烦薄少?”
剑眉不动声色的拧紧,他不喜欢她咄咄逼人的模样,身上的温婉平和消失殆尽,与其他只会争风吃醋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笙儿,你变了。”
淡漠的五个字深深的刺激到了女人脆弱而敏感的神经,她怒极反笑,“是我变了,还是你变了?自从云思晚出现以后,你的心里还有想起过我?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找她,说是报复,其实是你根本就是爱上了她,是不是?!”
薄浅彻不想和这么不冷静的她继续谈下去,没结果。
起身,淡淡道:“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唐笙儿见他一声解释都没有就这样走了,眼泪簌簌的往下掉,“阿彻,阿彻……薄浅彻……”
修长的两条大长腿没有一秒的停顿,恍若未闻,利落的走出去了。
祁东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看到他走出来,又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啜泣的唐笙儿,眉心微敛。
薄浅彻身影在他面前顿了下,“劝劝她!”
祁东城目送他的背影离开,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收回目光,走进房间里,在唐笙儿的面前蹲下,仰头看她哭的梨花带雨,眼底拂过一丝心疼,叹气:“你这又是何必?”
唐笙儿泪光闪烁着看他,脸庞被泪水覆盖,闪烁着伤心的泪珠看得人揪心,轻轻的声音里有着颤抖,“他是不是……真的爱上云思晚?”
祁东城温润的眸光凝望着她,温柔的安慰她,“不会的,薄少不会负你。”
指腹带着怜惜轻轻的拭去脸颊上的泪。
“东城——”她咬唇,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淌,倾身靠近他。
祁东城很自然的抱住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耐心的哄道:“乖,别哭了。”
唐笙儿趴在他的肩膀上泪如雨下,很快就湿透了他的衣服。
……………………………………
大概是睡久了,云思晚吃过饭,吃过药,一点睡意都没有。
爬起来,走出房间,下楼随处逛逛。
薄家的城堡一共5层楼,加上一个阁楼,一共6层,设有三部电梯,一部在薄浅彻的房间,一部到唐笙儿,还有一部是给佣人和手下们用的。
云思晚乘的是佣人用的那部,直接到了一楼,走到后花园,弯弯绕绕,曲径通幽,景色倒是不错。
此刻是意大利的傍晚,夜色越发的深了,云思晚走的有点累,看到了一个在风中摇曳的秋千,步伐顿住,脑海里闪过某些陈旧泛黄的片段。
“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荡秋千,但是因为摔过一次,爸爸就把家里的秋千拆掉,再也不给我玩了。”
“以后我在家里安装秋千,邀请你来玩。”
“好呀,那是只给我一个人玩吗?要是你还给别的小朋友玩,那我就不要玩了。”
“只给你一个人玩。”
不知不觉走到秋千面前,伸手轻抚着秋千的绳索,好像有些年头,绳索看着很旧,连接处的铁丝都生锈了。
“哥哥,你说我们会死吗?”
“不会。”
“真的吗?”
“真的,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如果没有人来救我们,我也一定会救你出去,所以,别怕。”
回忆像是一场瘟疫,一旦感染上就一发不可收拾,云思晚陷入那段不愿回想的记忆时,耳畔传来低沉的嗓音:“别碰笙儿的东西。”
云思晚回过神来,回头看到站在几步之遥的男人,眸光再看向面前的秋千,讪讪的收回手,干巴巴的“哦”了一声。
薄浅彻走过来,眸光清隽而冷冽的扫过她,“怎么不在房间呆着?”
不过片刻,云思晚已经恢复以往的嬉笑怒骂,淡淡的语气道:“睡不着,随便逛逛,该不是连这点自由我都没有吧?”
他没说话,锐利的眸光从她的脸上一路往下,最后落在草地上白嫩的脚丫上,眉心敛起,往后退了一步,拖鞋留在原地,弯腰将拖鞋拿到她面前,站直身子道:“穿上!”
云思晚眨了眨眼睛,一点也不领情,“我才没那么矫情,更没那么金贵。”
转身就想要走,薄浅彻眼疾手快,轻便的扣住她左手的手腕。
她回头,不爽的瞪他,“放手!”
他没放,紧紧的扣住她的手腕,态度坚决,她不穿,他就不会放手。
云思晚没拗过他,无奈的叹气:“松手,我穿还不信么!”
手腕上的手渐渐的松开,她瞥了他一眼,穿上了面前的拖鞋。
他的脚很大,拖鞋松松的包围着她的脚丫,残留的温度一点一点温暖她的发凉的皮肤。
心头莫名的一凛。
第1623章 :一亿成交,手在流血()
避开他似发热的眸光,转身独自往回走。
薄浅彻没再说话,赤脚一言不发的跟在她的身后,一直到她乘电梯回房间,他才乘旁边的专属电梯,并未察觉到三楼上有人将这一切都捕捉进眼底。
云思晚留在城堡里休养,而宫蓝染他们已经将货物交到了买方的手里,准备动身回意大利,他们还不知道云思晚受伤的事情。
云思晚与他们联系,只是叮嘱他们暂时别来意大利,等自己的通知。
事情虽然顺利解决,她和薄浅彻的谈判也达成了,但是她总觉得很不安,觉得有事情要发生,而这次的事情仅仅是一个开端。
不知道要面对怎么样的危险,自己也就罢了,她不怕死,怕把他们卷进来。
钱债好还,人情债却难还。
眨眼两个星期过去了,云思晚的伤口已经结疤了,不会再痛了。
薄浅彻没有再命人给她喂白粥,适当的准备了荤菜,给她补身体,但他似乎很忙,几乎没有再出现,唐笙儿和薄浅彻一样,都没在她的视线里晃荡。
说实话没有薄浅彻和唐笙儿,云思晚在城堡里活的惬意舒服,像是在度假。
除了阁楼紧锁,不能去,整个城堡似乎就没有她不能去的地方。
至于唐笙儿和薄浅彻的卧室,她是没兴趣去!
身体好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离开城堡,但却被告知,没有薄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开城堡。
云思晚不想动手,硬闯出去,没意思,只好等薄浅彻从外面回来。
结果这一等就是一整天。
薄浅彻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云思晚靠着在沙发上抱着靠枕,像是睡着了。
他走到桌子旁,没有坐下,身子靠着书桌,眸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深红色的卷发随意的披散在身上,头靠在沙发上,长发半遮面,薄如蝉翼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眼睛上,鼻梁挺翘下绯唇轻抿,安静的宛如一只慵懒的波斯猫。
“哥哥,我害怕……”
“别怕,我会保护你。”
“哥哥,你不害怕?”
“不怕。”
不是不害怕,只是他若也害怕,谁来保护她!
陷入回忆里太深,没有注意,指尖用力,细微的碎裂声后,玻璃杯支离破碎,玻璃片掉在地上,有些锋利的直接割破他的手指,鲜血迅速的涌动起来。
云思晚似是听到了声音,微微的皱眉,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背光的男人,沐浴在光晕中,看不清楚脸。
书房里一片静默,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主动开口,像是在等对方开口,好像又是默契的谁也不开口,保持这份神秘而玄妙的宁静。
嗅到空气中淡淡的腥甜味,云思晚率先开口,“我的伤好了。”
一片死寂,没有任何的回应。
云思晚坐起来,丢开怀里的抱枕,起身道:“那我走了,麻烦让你的狗让让道,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话毕,转身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