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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苍夷的眸光看向夏绾绾,苍白的脸上浮现冷笑,笑声越来越大,悲凉又哀伤。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夏绾绾沉默,没说话。
“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的愧疚?”菲薄的沉默扯起,逐字清晰又冰冷,他真不敢相信眼前站着的这个优雅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
她为了权利绑架自己的儿子,他可以理解,甚至可以不怪她,可是因为她的私心,将无辜的小女孩被卷入受到这么大的伤害,她知道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愧疚和忏悔?
如果有,他和晚晚也许就不是今天这个局面了。
“那只是一个意外,不是我的错。要怪就怪她遇见了唐笙儿!”夏绾绾抿唇,端着架子,面不改色,一点悔意都没有!
听得薄浅彻心里直发冷,尤其是在她说,“唐笙儿可是你要带进薄家的。”
他听不下去,冷冷的呵斥了一声:“夏绾绾!”
“在你的眼里是不是除了权利,其他的都不重要?”他问。
“没有权利,我们母子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忘记了?”夏绾绾敛眸,神色沉静如水,波澜不惊的语调道:“强者的路上脚下总是要有几块垫脚石,要怪只能怪她运气不好!”
薄浅彻还没出声,云思晚先笑了,澄净的眸光睥睨她,轻狂道:“你错了,我不是你儿子成功路上的垫脚石,而是一把剑,一把让你拿着亲手刺进你儿子心脏的那把利剑。”
为了报复夏绾绾,报复薄浅彻,她将自己打磨成没有感情的利剑,然后让夏绾绾拿着亲手刺进她心爱的儿子心口,让薄浅彻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夏绾绾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眸光扫过神色灰暗的薄浅彻,尽管他俊冷的容颜上看不出什么,可是眼底那巨大的痛苦是掩饰不了的。
他很痛苦,因为云思晚。
“一切都会过去,只要你不存在,他迟早会忘记你!”她淡淡的开口,“这世间最善变的就是感情,不可能永久的。”
曾经她相信爱情,相信天长地久,可事实证明男人皆是薄情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种关系是牢不可破的。
除了利益。
“呵!”云思晚冷笑了声,漠然的语调道:“是吗?他能痛苦多久,我不在乎,只要能看到他现在痛苦,于我而言就足够了。”
话音落地,夏绾绾还没有开口,紧闭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进来了。
看到穿制服的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下意识的摸自己的家伙,考虑着要不要反抗。
有几个人的神色很平静,比如秦世瑾,比如云思晚,比如……江静初。
第1733章 :爱恨这一生,落得一个人(6)()
江静初眸光镇定的看向云思晚,淡淡的开口:“现在轮到我了!”
唐笙儿的丑事被抖露出来,夏绾绾的真面目被撕开,现在只剩下她的事情没有被披露出来。
当年的绑架案,她有参与其中,云思晚又怎么可能会心存慈悲的放过她?
一直处于懵圈中的薄情突然回过神来,山明水净的眼眸里涌上恐慌与不安,迫不及待的开口:“云思晚,你答应过我,会原谅我妈妈的。”
声音里透着一丝乞求,希望她能放过自己的妈妈一马。
明艳的眸光与薄情对视上,涌上丝丝遗憾,“我也想原谅她,但很显然她不需要我的原谅。”
薄情侧头看向江静初,激动的抓住她的手,“妈,你就道个歉吧!只要你道歉,云思晚就不会追究了,你不会有事的。”
江静初温软的眸光看着自己的女儿,眼底流泻出的光有着同情也有着羡慕,羡慕她的女儿到现在还这么天真善良。
薄情像是在她平静的神色里读懂了什么,握住她的手僵住,缓慢的松开,欲言又止:“妈——”
江斯年带着自己的人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依旧是那一身白衣,干净的一尘不染,犀利的眸光落在江静初的身上,声音如机械般冰冷,“江女士,你涉嫌一宗谋杀案,麻烦你与我们走一趟。”
看到江斯年的下属拿出银色的手铐,江静初的神色依旧平静,眸光看向夏绾绾,清淡的开口:“夏姐姐,抱歉……以后我怕再也帮不了你什么了。”
音落,她平静的抬起自己的双手,看着银色的手铐禁锢双手,也禁锢了余生的自由。
“不……不要!”薄情接受不了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警察带走,情绪激动的上前就想要把江斯年的人推开。
手指还没碰到就被薄浅彻给制止住了,“薄情。”
薄情抬起头看他,瞳仁被潮湿浸透,哽咽的声音可怜的乞求道:“哥,我求求你……救救我妈妈……我求求你了……就算是她当年参与了绑架案,那主使的人也不是她,她是无辜的……她这些年对你怎么样,你是知道的,我求求你救救他!”
薄浅彻凝重深沉的眸光看着她,薄唇紧抿着没有情绪的弧度,一语不发。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也做不到。
当年那件事让晚晚经历了那么可怕的噩梦,成为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她心里的恨早已超越一切,如果不把他们全部拖进地狱,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没有万全的准备,云思晚又怎么会选择在今天动手!
薄情抓着他衣袖的手用力的骨节泛着苍白,渐渐的看懂了他眼神里的意思,手指缓慢的松开,眼泪安静的在苍白的脸上泛滥,慢慢的转向了云思晚,似乎在说: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吗?
满意吗?
云思晚此刻也在心里这样问自己,却迟迟没有一个答案。
仇恨原本就是一件双刃剑,她把自己打磨成最犀利的剑,刺进薄浅彻的心脏时,又何尝没有刺伤自己呢!
江静初当众被警方的人带走,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到这一步已经结束了。
但——
云思晚要的远不止于此。
江斯年让人把江静初带走后,眸光落在薄浅彻的身上,面无表情道:“薄少,虽然之前我们合作的很愉快,但是我们的合作里可没有说黑暗帝国可以沾手毒品!十个亿的毒品,薄少的胃口可真够大的,还是和我们走一趟吧!”
他的话一出,全场都沸腾了。
江斯年这根本就是在咄咄逼人,无端栽赃。
黑暗帝国这些年做过不少见不得人的生意,比如暗杀,比如走私军火等等,但是有一个规定就是永不沾手毒品,这也是上面的人一直容忍薄家存在的底线。
现在江斯年说薄浅彻沾染毒品,涉案金额甚至高达十个亿,有足够的理由带走薄浅彻,关他一辈子了。
“姓江的,你欺人太甚!我们黑暗帝国从不沾手毒品,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贩毒!”黑暗帝国的其中一个年轻主事气不过的大声吼起来。
“既然我敢说这话,自然是有证据。”江斯年薄唇勾起一抹弧度,夹杂着一丝讽刺,睥睨薄浅彻:“薄少和我走一趟吧!”
薄浅彻眸深如墨,无风无浪的从他的脸上掠过,定格在了云思晚的身上。
齐耳的短发,白皙的皮肤,五官精致,每一处仿佛都是上帝呕心沥血打磨出来的,此刻惊艳的容貌没有任何的表情,漠然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萦绕着冷漠的唇瓣松开,喉结上下滚动,逸出的声音轻的没有一丝力量,“晚晚,这就是你想要的?”
水晶灯下,她眉眸平和,静静的看着他,相望无话。
“你们不能带他走,他没有,你们不能这样对他!”一直冷静自持的夏绾绾在江斯年要以贩毒的罪名逮捕薄浅彻后,冷静开始分崩离析,瓦解的溃不成军。
黑暗帝国的人情绪躁动,已经有人忍不住拔枪愤怒道:“谁也不能动薄少,我们就是拚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妈的,我杀了你,都是你这个女人搞出来的!”有一个男人拔枪指着云思晚,把所有的怒火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云思晚的后脑勺被冰冷的枪管抵着,神情平静,没有半点的恐慌,倒是薄浅彻的脸色变了,眸色寒冽,冷声呵斥:“陈强退下。”
叫陈强的男人愤然道:“薄少,你到现在还护着她!就是她和警察勾结,故意栽赃陷害你!我要杀了她!”
“我叫你退下。”薄浅彻开口,每一个字都浸着冰块,寒气逼人的眸光射向他,“这是命令!”
陈强不甘心的瞪了云思晚一眼,最终还是愤然的放下了枪。
薄浅彻看了一眼云思晚,眸色平静没有一丝愤怒,再看向在场所有的兄弟,沉声道:“任何人不准碰她一下,否则就是与我薄浅彻为敌!”
第1734章 :爱恨这一生,落得一个人(7)()
“薄少——”所有的人都不甘心的出声,可是薄少的命令又没几个人敢违抗。
古寒此刻不在现场,否则还能多说两句。
想来这也是云思晚和秦世瑾将古寒支走的原因之一吧!
“不可以!他们不能带走你!”夏绾绾上前抓住他的手腕,眸光凝视着他,薄浅彻是她今生最大的希望,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锒铛入狱!
墨眸漠然的看着她,凝满了失望,强行避开她的手指,用力到夏绾绾的手指都红了。
“阿彻,不要……你别傻了,不管你做什么,她都不会在意,只是想毁掉你!”夏绾绾言语激昂,她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儿子被那个女人给毁了。
薄浅彻眸光看向云思晚,神色平静,淡淡道:“有些罪孽,总要有人买单。”
不是夏绾绾,那便只能是他了。
“不!不!这一切都是我的做的,是我的错……要抓就抓我,要坐牢我去坐!谁也别想动我的儿子!”夏绾绾转身挡在薄浅彻的面前,眸光看向云思晚,含泪的眸光瞪着她,“你不就是想要报复我吗?我去坐牢,我去赎罪,你放过阿彻,他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你!”
“没有对不起我?”云思晚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唇角扯起的弧度充满讽刺,“那我这些年的痛苦是怎么来的?我的孩子又是怎么死的?在他选择招惹我却又不信任我的时候就已经对不起我了,我有今天的种种全是拜你们母子所赐,你还能厚颜无耻的说他没有对不起我?绾夫人,你可真叫我见识了什么叫人性!”
丑陋,自私,又冷血。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她今天也许只是云家的继承人,众多千金小姐中的一个,或会豪门联姻,或遇见一个真心爱她的男子,共度余生。
无论是哪一种都会比现在要好!
夏绾绾想要反驳,嚅了嚅唇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薄浅彻轻轻的将挡在面前的夏绾绾推开,走到云思晚的面前,峻拔的黑影将她整个人笼罩住了,淡淡的烟草味往她的鼻端窜动,像是迷(药)想要蛊惑她的心智。
云思晚抬起头与他对视,在他深沉的目光里想要寻找到一丝恨意或愤怒,但是……没有!
他的神色很平静,眸光黯淡,情意流转,有怜惜有心疼更多的是歉意与不舍。
骨骼分明的手指突然抓住她的手臂,云思晚猝不及防的就被他带进了怀中,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
一开头,他的唇瓣就压下来,精准无比的落在她的唇瓣上,霸道而强势的撬开她的唇齿,在檀口里搅风弄雨,狂野的让云思晚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秦世瑾看着他强吻云思晚,眉头皱紧,下意识的就想上前拽开他。
步伐走了一步,像是想到什么,硬生生的止步,静静的看着,没有任何的动作。
云思晚的双手捶打着他健硕的胸膛,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忘情投入在这个深吻中,极尽缠绵,像是要将她的灵魂从**里吸出来,再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云思晚被他吻的喘不过气,白皙的肌肤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绯红,在她浑身都无力发软的时候,薄浅彻终于放开她。
末了,还恋恋不舍的在她唇瓣上厮磨片刻,喑哑的嗓音这才幽幽的在她耳畔响起,“对不起,晚晚……”
对不起,晚晚。
简单的五个字宛如雷击,直中云思晚的心头,薄如蝉翼的睫毛下明净的瞳仁里突然就酸涩起来,有什么在悄然浸润着双眸。
这是她第一次亲耳听到薄浅彻道歉,她以为永远都不会听到的。
今天听到了,心湖波涛汹涌,情绪百转千回,一时间竟然百感交集,不知滋味。
她以为当自己把一切真相赤(裸)裸的摆在薄浅彻的面前,看着他痛苦,看着他懊悔,看着他悔不当初,一无所有,心里会很痛快,但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