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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晚间,包文正吃下了汤药后,与被褥之中发了一身大汗,这才缓了过来。
心知昨夜修习基础练气诀,因晚间天色阴冷受了风寒,也不在意。
待入夜之后,小翠退下,包文正将被褥略遮在身躯上,盘膝五心向天继续修炼基础练气诀。
待三日后,包文正风寒之症始终反复,终究是不得痊愈,下人多嘴传到了吕家。
在张霞的嘱托下,吕三娘与梅香带了一些药材,来到了包府探望。
包文正浑身无力的躺在床榻上,见吕三娘和梅香入内,勉强报以笑容。
吕三娘柔荑置与包文正脉象之上,脉象中浮缓却是风寒之症,于是低声劝慰道:“冬日寒冷,公子还要多生调养才是。”
“谢姐姐关心,文正遵从。”包文正白皙的脸庞上,泛着风寒之症的红润。
吕三娘虽然是内力精深,但是这风寒之症却非是内息的所能调和,因此也无计可施,与包文正居所嘱咐了几句,渐渐无话可说,于是起身与包文正告辞。
不多时,包云天忙完家中的事务之后,来到了包文正的床榻之前,屏退了小翠与秀玉。
“孩儿,今日可曾觉得好转?”包云天坐在床前,端起汤药一勺一勺递于包文正嘴边。
包文正坐起了身子,接过了父亲包云天中的的汤药,忍住汤药中的苦涩,喝了下去。
“孩儿无大恙,已然是好转了。”包文正自知身体,若不是几日来每晚修炼基础练气诀,这风寒之症早已痊愈。
这几日虽然是风寒之症侵袭,但是因夜夜不曾间断修习基础练气诀,与昨日气海内的气流已经能够缓缓的流转,虽然未曾涌入与经脉之中,想来是修习尚浅的缘故。
“快些将风寒养好,过些时日与王大娘前往吕府请期。”包云天笑道。
包文正闻言讶异道:“这便要去吕府请期?”
包云天道:“早日定下婚期,至于成亲的时日倒可以后延。”
“如此,孩儿听命便是!”包文正闻言,这才舒缓下来。
今岁不过十二,过了新年方才十三岁,虎贲村不比保安镇和大名府,男子成亲相对来说稍晚,十六岁成亲较为寻常。
经过几日服食几日汤药的包文正,身体已经大为好转,入夜继续修习基础练气决只觉得略有进展,气海内的气息已经涌入了经脉,虽搬运间大为吃力,但是也不枉几日来的辛苦。
翌日清晨。
吕府之内,吕金霹今日身穿淡青色的长袍与正厅之中端坐,张霞也梳妆打扮中略施了胭脂水粉,瞧来也颇有一番风韵,与正厅内多于庭院之中打量。
昨日王大娘前来,已经约定今日协同包文正前来吕府请期。
待日上三竿,渐听闻远处有喧闹之声传来。
包文正身穿一身穿着上等绸罗锦缎所制的淡黄色长衫鹤氅,胯下骑着一匹精挑细选的白色骏马,马前由老杨头手持缰绳,身后由包府的十名下人挑着请期时所备下的各色礼物,有银二百两,全鹿皮一幅,绫罗绸缎三担及若干美酒肥羊。
王大娘身穿一身略有褪色的大红色长裙,一行人在虎贲村邻里的围观下推开了吕家的宅门,王大娘未语先笑抬高了声音道:“今日鸳鸯水中叫,包府请期人已到。”
“喜鹊枝头复又叫,厅前酒水已备好。”张霞起身笑着回应道。
这本是大名府一代的乡间俚语,张霞惯走于江湖,又与这虎贲村耕作两年,起身应答后与吕金霹一同迎到了门前,迎到门前也有礼数,表明吕家对于今日请期的包府,对于自家女儿要嫁的夫婿极为满意,才能有的礼数。
包文正下马后深施了一礼:“伯父,伯母大人在上,文正近日特来请期!”
“好,好,好!”吕金霹得见包文正携下人带着请期的礼品如期前来,自然是心怀大尉的道:“快些入厅内落座。”
管家安排下人将十担礼品在梅香的安排下归置,并将礼单递于梅香手中后,与厅外等候。
邻里的妇孺与院落外得见包府挑着十担礼品鱼贯而入吕府,虎贲村就这么一个少年秀才,又是富贵人家的独子,有女儿的家人不由得泛起羡慕的神色。
吕三娘与自家的闺房听闻正厅之内的交谈之语,心中娇羞不已的同时,又为他日回转绣阁如何向赵嬷嬷禀明亲事而感到苦恼,然后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日吕三娘双亲皆在,绣阁自然也不会加以干涉,只是如何能促使绣阁为文正的仕途添上几分助力,只能留待回转了绣阁之后,再与赵嬷嬷仔细分说。
茶过了三巡之后,由王大娘与张霞分说了片刻,张霞这便应允了来年包文正考举过后,与九月初八迎娶吕三娘过门。
请期过后,管家将包文正与吕三娘请期的时日报于虎贲村的邻里,来日积雪化开便要前往保安镇县衙之中报与官府知晓。
“白头偕老,子孙成群。”
“开枝散叶,百子千孙。”
管家几把铜钱撒下讨个彩头,妇孺低头争抢铜钱之时,也是恭贺声络绎不绝。
时至午时,包文正在吕家用过了午间的吃食后,这才叩谢了吕家二老,辞别后携带下人回转包府。
016:基础练气决(中)()
且说大河帮的无常扇方智在大名府一番谋划后,送上千两白银与朱九城转交给了大名府冯敬山的幕僚韩文,见朱九城拍着胸脯应承下了此事,便携带奴仆与这大名府中整日饮酒作乐,倒也不着急回大河帮。
韩文这几日与知府冯景山处已然得知,这上京的惠妃娘娘入宫时间不长,但是因自家的兄长精通兵法领兵驻守在清远国边防要塞多年,因此甚的当今圣上的宠爱,今次回乡祭祖也是代替兄长前往,而安荣公主则是当今圣上的长公主,现年已二八年华得圣上许婚,,今后须得相夫教子,故借此时机随惠妃娘娘一共前往大名府,也算是圣上对于惠妃娘娘一门的恩宠。
大名府的官驿早在年前,便已经重修修缮一新,内置的一应事务更是按照官驿最高的规模配备,些许稀罕物件更是韩文自大名府多家暂借而来,供由惠妃娘娘与安荣公主观赏。
对此,韩文不由得心中暗自佩服。
韩文本是冯景山的同窗好友,自幼也是饱读诗书有心仕途,但同人不同命,冯景山家中殷实自是有钱财打点上官,得了举人后得获殿试,从此与上京蹉跎数年边谋求了知县。
韩文家中贫困,虽然饱读诗书但身为迂腐,考举之时文章被主考官不喜,然而家中也无钱财可供韩文三年后再考举人,因此韩文便与书斋与人抄写文章,赚的笔墨与家人果腹倒也勉强生计。
冯景山做的知县后,便念起了昔日的同窗好友韩文,派人与书信一封请韩文,自此韩文就成了冯景山的幕僚,做的幕僚之后韩文专注知县的琐碎事务,多年来勤勤恳恳倒也无行差踏错。冯景山钻营在前,又一晃数年过去,谋得了大名府知府一职。
韩文多年来在冯景山的照拂下,如今倒也是得了一身的富贵。
朱九城上门来,将大河帮的银两和事项说罢,韩文接过了银票却觉得此事须得放缓,待惠妃娘娘与安荣公主祭祖之后,回转上京方可图之。
好在来年考举的尚早,于是韩文将此事暂且放下,专注于操办惠妃娘娘祭祖期间的一应可办事务。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新年渐渐的临近来了。
皇家以孝治天下,惠妃娘娘与安荣公主祭祖之后,便乘官船沿泗水直上,返回了上京。
虎贲村。
包文正这几日与家中修行基础练气诀也无进展,心知欲速则不达,于是便又恢复了昔日的常态,每日研读经史子集,得空便抚琴对弈,如此倒也奇怪,基础练气诀反而较之以往略有进展。
今日,包文正遣小翠持书信送于吕三娘,言辞之间略有关切之情,谈及恐三娘久坐于闺房之内静极思动,包府自上次大河帮扰乱之后,便托人购置了良弓利箭,相约吕三娘前往灰狼山打猎。
吕三娘这几日也正是静极思动,张霞唯恐自家女儿多行走于邻里,遭人议论于是轻易不需吕三娘外出,今收到了包文正的书信,张霞自是不便阻拦。
信中言道:近日积雪已然融化,灰狼山有野兔锦鸡觅食,知三娘于绣阁中刺绣之余也多以武强身,恐回转虎贲村于家中久坐苦闷,今备下良弓强箭及快马两匹,日出于外打猎日暮得以回转,策马驰于山水之间。
灰狼山中的积雪因为背靠阴面尚不曾消融,地面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银白色霜花,一股股寒气自裤管中渗透了上来,包文正与吕三娘策马扬鞭与灰狼山的山脚奔驰。
吕三娘一身红色的劲装,于这灰白相间的山水之间宛如一树腊梅,白皙的脸庞上挂着喜悦的神采,顾盼之间以柔美中不失英气。
包文正自幼饱读诗书,又研习君子六艺,骑术与射艺也得二叔包云中的传授,倒也一时不曾落与吕三娘之后,二人纵马奔驰约盏茶功夫,得见锦鸡与野兔渐有出没的痕迹,便慢下胯下骏马,束与树桩之上。
包文正将马鞍上的两张强弓取了下来,将其中擦拭略微明净的一把递于了吕三娘,又以羽箭一壶背负与身后,便踏在霜雪之上,与吕三娘并肩朝灰狼山方向前行。
“嗖!”
吕三娘得见有锦鸡与树头出没,便从包文正背后自行取下一只羽箭,抬臂间将手中的的强弓拉了个满月,箭如流星素飒而出将这锦鸡硬生生的钉在了树桩之上。
包文正略微有些愣住,这手中的强弓也是一石有余,这吕三娘看似柔弱的身躯竟然有如此力气,这来年成亲之后该如何一振夫纲?
君子远庖厨,午间包文正捡取了干燥的木柴燃起,又取出了吃食递于了吕三娘,吕三娘笑语盈盈的让包文正稍待,便提着手中的野兔与锦鸡与溪边做了处理后,放置火堆之上翻转,不多时就有四溢的肉香传来。
吕三娘又取出了随身携带的酒囊,递于包文正驱赶寒意,二人于这灰狼山的山脚享用吃食之际,包文正询问吕三娘与绣阁之中的趣事,也告知了自己昔日入保安镇考秀才时候的见闻。
许是山脚空旷,二人的谈笑声音传出老远,更有酒肉的香味四散而出,惊动了灰狼山中的黑熊,黑熊与洞中多日未曾进食,得见有二人更有马匹两骑,便慢悠悠的自二人的身后的坡下爬了上来。
二人所乘的骏马嗅到野兽的气息,便骚动了起来。
包文正得见马匹突然骚乱,心中有了预料,起身四下张望之时,得见黑熊自身后的坡下攀爬已然是十几丈开外,心中一凛一把便抓住了吕三娘的柔荑,也不待分说就朝马匹快步跑去,解开了束与树桩上的缰绳,一扶吕三娘的身躯推上了马鞍。
一股淡淡的幽香传于鼻尖,心中略有微微的荡漾,就得见黑熊已然四足着地,嘶吼着朝二人扑了过来。
包文正此刻上马已然是不及,便正欲一拍马臀让吕三娘先行,心中大骇。
吕三娘深觉包文正托起自家臀部的大手,一股火辣辣的触觉自臀部流转到了面颊,心中娇羞不已,得见有黑熊正狂奔而来,心中大为感动。
吕三娘抬腕便有两枚银针射出,闻听黑熊嘶吼一声便双掌捧着头颅悲鸣,有血渍自黑熊双眼烫落下来,吕三娘的身影自马鞍上飘起,如惊鸿般朝黑熊的头颅便是一掌击去,只听一声闷响,黑熊摇晃了几下庞大身躯,推金山倒玉柱的砸在雪地之上。
“公子勿要惊恐。”吕三娘回转过来,扶着包文正的身躯道。
眨眼间的功夫,吕三娘鹃起燕落已然将黑熊立毙于掌下,看的包文正是愣愣的出神。
吕三娘此刻心中却觉得大为感动,包文正将自家的安危置于前,以文弱书生之躯勇于面对凶残的黑熊扑来,如此疼人的夫婿倒也难得。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绣阁赵嬷嬷多有教诲,绣阁建派百年间皆选才色俱佳的女子与门下修行,也多有绣女被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君子所纳,却落得凄婉的下场。”吕三娘心中大动:“这般有情有义,焉是黄大鹏此等小人所能企及。”
包文正缓过了神,抱拳施礼苦笑一声道:“若不是三娘武艺高强,今日文正恐要殒命于此。”
“婉儿与公子既有婚约,公子又何须客气?”吕三娘低声道。
包文正壮着胆子,双手握住了吕三娘的柔荑,只觉得柔若无骨,浑然不似力毙黑熊的,心中一荡道:“文正能娶三娘为妻,实乃大幸!”
待包文正手持吕三娘的弯刀,砍下了灰熊的熊掌之后,二人策马回转到了虎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