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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
“嗖嗖!”
数十支羽箭尽数射在了包云中一行人的身上,顿时血流如注,倒地气绝而亡。
有持刀兵勇上前砍下了包云中一行人的头颅,系在了腰间后渐渐的退却了。
林间传来声声乌鸦的啼叫,在这寒风凌冽的灰狼山山脚顿觉得阴森,待过了数盏茶的功夫,黄三带着几个心腹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了林间。
“寨主,莫怪黄三不能与你一同赴死,实乃黄三还有数十兄弟在侧,不能弃他们于不顾。”黄三长长的叹息,而后道:“将寨主与一干兄弟就地掩埋,若有钱财则留作东山再起。”
黄三身旁的数名心腹上前从尸首上自习的翻看一无所获,怀中的钱财已经被兵勇搜刮一空。
黄三回想起寨主平日与床榻之上甚少脱靴,心中一动道:查看下寨主的靴底。”
不多时,心腹从包云中的靴底搜出了一叠银票,黄三接了过来大略一看,均是百两一张的银票足有数十张之多,于是便将包云中一等人的尸体草草掩埋后,趁夜悄悄的离开。
保安镇外的兵营之中。
青年一身鱼鳞甲胄端坐于大帐之中,有士卒研磨正信。
“父亲大人在上:
儿返回大名府祭祖期间,与祠堂拜见姑姑惠妃娘娘,惠妃娘娘一直所无出,故宠爱也大不如前。
今圣上的长女安荣公主与大兄成婚在即,有仙人偶遇公主,意收于门下,圣上大喜之下将另行赐婚。
祭祖期间,有旁系庶出奉上祭品之时,被保安镇外灰狼山的山寇所掠,儿随大名府将士与今日已然剿灭。
塞北苦寒,父亲大人万望珍重。
儿启明叩首拜上。
黄启明将书信递于士卒,着即刻送于保安镇驿站之中,以八百里加急送于塞北大营之中。
有士卒持拜帖走了上前,黄启明接过了拜帖,上书保安镇张大光拜上。
“有请张大人!”黄启明将拜帖放于桌上,告知士卒。
不多时,保安镇的县令张大光便身穿便衣,走了进来,得见黄启明正端坐在案前,于是上前拱手施礼道:“少将军,多年未见,将军风采更胜往昔。”
“张大人客气了。”黄启明拱手持后辈礼,接着道:“张大人与家父乃是昔年好友,家父更是常常提起大人昔日一同入京赶考。”
张大光身穿绛紫色长袍,年约四十开外,闻言笑道:“昔年有幸与令尊与寒微处结识,今日令尊已是名镇清远,惠妃娘娘又常伴圣驾,令人唏嘘不已啊!”
“大人为圣上牧守保安镇,多年来保安镇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黄启明寒暄道:“家父也是甚为钦佩。”
张大光闻言略微尴尬的道:“少将军耻笑了,灰狼山一众山寇劫持钱财,张某甚为惭愧。”
黄启明面带微笑,也不言语。
张大光见状更是面色愧疚,接着道:“灰狼山一众山寇虽已剿灭,然经过张某的彻查更有其兄长包云天与虎贲村为祸一方,张某已经下令衙门前往虎贲村,不日将缉拿归案。”
黄启明这才正色道:“张大人为官清正廉明,实乃保安镇之幸,大名府之幸啊!”
“少将军缪赞了。”张大光心知黄家已然将此事揭了过去,于是又道:“少将军为我保安镇剿灭一众山寇,保安镇百姓无不拍手称快,今有精通推拿之术的郎中毛遂自荐前来,愿为少将军一洗行军劳累。”
“进来吧!”张大光言罢,高声唤道。
只见两名肤色白皙身着郎中长袍的青年走了上前,这两名青年柳叶弯眉,身材婀娜多姿与寒风中已是瑟瑟发抖,颜色略带苍白,耳垂分明是曾配备耳饰的痕迹,胸前更是高高的耸起,这哪里是郎中,分明是扮作郎中的女子。
黄启明见状这两名女子楚楚动人,于是也不做揭破,便道:“黄某身着戎装,一心只为保境安民,怎当得百姓的称赞。”
“少将军,莫使保安镇的百姓意冷啊!”张大光故作不悦。
黄启明这才无奈的道:“如此,便请二位郎中与黄某帐中等候吧。”
两位女子在士卒的引领下,离开了大帐,前去黄启明的帐中等候,自是宽衣解带自荐枕席。
张大光心知这黄启明乃是青年儿郎,今有佳人在帐中等候,又怎耐与其呆坐,于是寒暄几句便起身告辞。
黄启明自是回转账房颠鸾倒凤,且说张大光回转到了保安镇的衙门之中,当即唤来了蒋师爷商议后,便派遣衙门的三班衙役连夜奔赴了虎贲村,将虎贲村包家一干人等缉拿归案。
就在保安镇三班衙役身着戎装,手持钢刀镣铐奔赴虎贲村之际,虎贲村的包云天接过了老杨头递上来的书信。
“啪!”
包云天失手将手中的酒碗跌落在了地面上,瓷碗顿时摔了个粉碎,面色惨白的喃喃道:“完了,完了。”
“快去将我儿文正唤来!”包云天疾声厉色的朝丫鬟秀玉喊道。
019:围剿灰狼山(下)()
丫鬟秀玉得见自家老爷包云天脸色惨白,如此疾声厉色的训斥,也是心若寒蝉的快步朝包文正的书房走去。
“少爷,老爷唤你前去!”秀玉喘着粗气,一把推开了房门道。
包文正与案前描绘丹青,画卷上正是吕三娘的卓越身姿,见秀玉惊慌失措的神情,也不敢怠慢,放下了手中的笔墨,随着秀玉前往父亲包云天的书房中。
“秀玉,你先下去吧。”包云天面色铁青,见文正进门,便遣秀玉关了房门退下。
“父亲大人,何事如此惊慌?”包文正见父亲面色铁青,这是多年来未曾得见的怒形于色,心知必是出了大事。
包云天闻言咬牙切齿的道:“你二叔夺了大名府黄家,也就是当朝惠妃娘娘的祭祖时,旁系供奉的祭品。”
“黄家,当朝靖边大将军的黄家?”包文正闻言脸色微变,追问道。
包云天气急败坏的道:“如今朝廷的兵马围剿灰狼山,正所谓墙倒众人推,恐连累我父子。”
“朝廷已然震怒,若我包家被牵连,不禁你的功名难保,我父子恐有囚禁流放之祸!”包云天一怒之下,一脚将木案踢翻,暴跳如雷的骂道:“包云中这蠢货,供奉靖边大将军家的祭品也是能劫持的!”
“如今惹下了祸事一走了之,置我父子与何地?”包云天恼羞成怒的双手将太师椅推翻在地,火冒三丈的道。
包文正闻言劝慰道:“事已至此,你我父子当如何是好?”
“我已经吩咐老杨头备下了快马,你即刻快马加鞭离开虎贲村。”包云天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递在了包文正的手中,接着道:“灰狼山北百余里地的樵山山顶的石洞你可还记得?”
“孩儿记得!”包文正前些年曾经去过一次,樵山山顶的石洞颇为隐秘,也是父亲和二叔昔年未曾发迹前居住的地方。
包云天长叹一口气,眼眶有些发红的颤声道:“若没有为夫遣人寻你,我儿万不可回转虎贲村。”
“既是如此,父亲随我一同前往,待事情稍作平息再回保安镇。”包文正不忍父亲独自留下,望着包云天鬓角的白发,颤声道。
包云天握着包文正的手,勉强微笑道:“为父并未参与灰狼山的山寇劫掠之事,留下来无妨,若有转机我儿也不至于失了功名。”
“父亲,功名失了便失了,还是先行离开更为稳妥!”包文正眼眶中热泪烫过了脸颊,劝阻道:“靖边大将军名震天下,惠妃娘娘又是圣上的宠妃,大名府的知府和保安镇的衙门失了颜面,岂会善罢甘休。”
包云天看着儿子的眼泪淌下,联想到儿子多年的寒窗苦读不忍毁此事,欺瞒道:“为父与衙门中人相交多年,又多有打点,我儿不必担心。”
“快走!”包云天狠心的将包文正的双手甩落,背过身去厉声道。
包文正见父亲心意已决,心知扭转不了父亲的决意,面如死灰的拜倒在地。
“我儿与吕家的婚事,若吕家悔婚也不可强求,若未悔婚则要善待吕家闺女。”包云天嘱托道。
包文正叩了三个响头,起身擦拭去面颊上的泪水,恭声道:“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辞别了父亲,包文正快步来到后院的门房处,牵过了老杨头手中的骏马,跨鞍而上疾驰出了虎贲村。
包云天听闻马匹的嘶叫声,以及渐渐远去的马蹄声,心中最后的顾虑已然消散。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包云天本是山间一樵夫,因缘际会得享这多年的富贵,又有麟儿远去,包家后继有人。”包云天有念到此,也不禁豪气顿生,昂首阔步与正厅之中端坐。
虎贲村外,一行蜿蜒如长蛇的火把照亮,保安镇的三班衙役腰挎长刀,手持水火棍与镣铐,正一路疾驰来到了虎贲村外。
三班衙役皆是一脸的凶神恶煞,在捕头姚公擎的带领下一路来到了包府的门前。
捕头姚公擎令左右衙役踹开了包府的大门,三班衙役如狼似虎的闯进了包府中翻箱倒柜的四处搜捕,见有珍稀物件便自古揣在了怀中,又与账房中砸开了上锁的柜子,将里面为数不多的银两和铜钱搜刮一空。
包府的后厨下人与侍女被尽数的赶在前厅的院落中,姚公擎听闻了衙役的禀报后,冷哼一声这才大步流星的迈进了包府的前厅中。
姚公擎见包员外好整以暇的端坐在太师椅上,阴狞笑一笑道:“包老爷,文正少爷哪里去了?”
“我儿文正近日与保安镇中拜访授业恩师,尚不曾回转!”包云天心中大感不妙,仍自强撑着笑道:“不知姚大人近日来我府上,所为何事?”
姚公擎挥手间,有衙役从腰间掏出一白色的布袋,布袋内血迹斑斑,放在了包云天端坐的案前。
“包员外不妨打开看看。”姚公擎面色有些诡异的笑道。
包云天心中略有所动,颤抖着双手解开了布袋,那锃亮的光头下双眼紧闭,惨白的面颊正是包云天的二弟包云中,忍不住尖叫了出来。
“经查实,虎贲村包云天伙同灰狼山山贼包云中为祸乡里,抢劫往来客商,罪无可恕,一经擒获当场格杀。”
“经查实,包云天之子包文正贿赂考官考取秀才,革去秀才功名,黔首流放充军塞北。”
姚公擎恶毒的笑道:“包云天,将包文正交出来,也免了姚某的夹棍之下的皮肉之苦。”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包云天积善之家何曾为祸乡里,我儿文正考取秀才更是不曾贿赂考官!”包云天心知大难临头,却仍心有不甘的高声呼道。
“来人,笞刑伺候!”
左右手持竹杖的差役如狼似虎的将包云天围住,扒下了包云天的长袍,扯去了下身的衣物,按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厚重的竹杖朝包云天的背部和臀部重重的抽打下去。
包云天安享富贵多年,虽然谈不上锦衣玉食,但也是乡绅人家,多年不曾劳作的身躯又怎经受得住大刑伺候,惨叫声连连响起,不多时便以声音微弱。
姚公擎见再打下去,便要直接打死,于是唤人停住,将湖中的凉水尧来泼在了包云天的脸颊上,包云天这才勉强恢复了一些力气,清醒了过来。
包府的屋檐之上。
吕金霹与张霞按住了吕三娘的身形,生怕女儿纵跃下去就要搭救包云天,低声训道:“公然从衙门手中抢人,这是谋逆的大罪,先回去再说。”
张霞硬生生扯着吕婉儿的手臂,三人施展轻功返回到了家中。
吕金霹沉默不语,张霞也若有所思。
“父亲,母亲,为何不救包家伯父?”吕三娘怒着问道。
张霞闻言见相公不言语,于是劝慰道:“婉儿,从衙门手中抢人,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包伯父焉能经受得住大仗,方才已经是奄奄一息,若再耽搁性命不保!”吕三娘焦急难耐接着道:“若包伯父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面见包文正?”
“见与不见,又能怎样!”吕金霹怒声道:“如今包家已然获罪于朝廷,功名已被革除,你们的婚事就此作罢!”
吕三娘闻言骇然,满脸惊疑的问着父亲道:“婚事作罢?”
“不错,婚事作罢!”吕金霹断然道。
“说相亲却又请期的是你们,说婚事作罢的也是你们!”吕三娘情绪激动,娥眉即竖的道:“如此反复,置女儿于何地?”
张霞上前签过吕婉儿的手,劝慰道:“今时不同往日,这包文正已经被革除了功名,如何配得上我的婉儿?”
吕三娘推开母亲张霞的手臂,蛾眉倒蹙,凤眼圆睁道:“女儿与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