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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薇薇叮嘱了几句之后,便提着长剑下山去了
孙薇薇心中却是百转千折之极,今日冒着泄露踪迹的凶险前往保安镇实乃不善,口中不禁喃喃自语道:“你于这山中救我两次性命,却也看过了我的身子,若你真的掐算到了这些倒也罢了,如果真和魔教有牵扯的话,回山必一剑了结了你的性命。”
“待薇薇报了血海深仇之后,定当自刎追随你去阴曹地府做个鬼夫妻。”孙薇薇捋过鬓角的长发,双眸中露出几丝杀气。
幽冥心经中记载的轻功法诀更是高深,孙薇薇一路施展轻功约半个时辰便奔赴到了虎贲村,此刻已经是晚间,只隐约瞧见虎贲村中还有庄户人家未曾入睡,昏暗的油灯星星点点。
孙薇薇在虎贲村外走了一遭,瞧见了这座土地庙,见四下无人便上前挥剑劈断了柴门上的铁锁,走到了神龛之前,俯身轻轻敲了敲神龛的底端,只听得略微沉闷,于寻常的地面并无区别,心中便是一沉,蛾眉倒竖白皙的脸庞上浮现了一些杀气。
转身欲走之际,回想包文正说到这金银埋藏在神龛下面三尺,于是运转内力一脚将神龛踢开,神龛上的神像随着成了滚地的葫芦,提着手中的长剑运转内力便是一剑刺下,长剑刺入两尺之后,便觉得猛然一轻虚不受力。
孙薇薇用长剑掘开了地面,瞧见有一个檀木的箱子在泥土的包裹之中,便运转内力将箱子提了出来,长剑劈开了箱子上的铜锁,二十余个金元宝和近百个银锭整整齐齐的码放在木箱之内,心中不由的大定,原本的杀气也弱了几分。
这些金银随时不便携带,但是却是包家多年的积蓄,于是孙薇薇在土地庙中寻了两个包裹,将金银放下,背着两个包裹,手持长剑朝保安镇掠去。
保安镇位于虎贲村二十余里外,镇中唯有纵横交叉的两条街较为繁华,便称之为十字街。
如今已经是快到了宵禁的时辰,保安镇的五福客栈中早已经是空荡荡的,原本这保安镇就不怎么繁华,自从这知县张大光到任之后更是刮地三尺,百姓的生计更是不堪重负,五福客栈的生意也是大不如前。
027:三灵六通术(下)()
客栈的掌柜正在油灯下拨动着算盘珠子,盘算着今日的账目,拨来拨去发觉今日反而亏损了一些,不由得心中大为恼火,抬眼见店小二正依在门前打着瞌睡,不由得更为生气,正欲喝骂几句泄泄心中的怒火,隐约间瞧见一女子背着包裹,手持长剑朝自家走了过来。
钱掌柜抬步迎了上去,一脚踹开店小二,露出笑脸道:“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啪”。
连鞘长剑放在桌子上。
孙薇薇撇了一眼桌面上的灰尘道:“给我来几个拿手的小菜,再打扫一间上房。”
钱掌柜望着桌子上的连鞘长剑心中一阵寒意,但是看了看眼前女子的衣衫极为破旧,于是眼珠子一转道:“客官,拿手的小菜的食材已经耗尽,不知寻常的吃食可好?”
孙薇薇身处于天王庄孙家,对于“车船店脚衙”这类人的狗眼看人低是早已了然于心,于是从袖中扔出一块散碎银子,接着问道:“现在,还有拿手的小菜吗?”
“有!有!”钱掌柜一把抓起散碎银子,堆起了笑脸,一把拿过店小二肩膀的布,在桌子上使劲的擦拭了一番,接着道:“客官稍等,好酒好菜马上就给您端过来。”
“掌柜的,去将你们镇上绸缎庄最好的布料拿来一看。”孙薇薇又抛出一枚散碎的银子,仍在了桌子上道。
“客官你稍等。”钱掌柜走到了店小二的身前,道:“去绸缎庄找孟掌柜,把最好的布料拿来给姑娘看看。”
“这般时辰,孟掌柜想必早已睡下了。”店小二眼巴巴的看着银两落在了掌柜的手中,有些不情愿的道。
钱掌柜闻言双目一瞪,一脚便踹了过去,低声骂道:“睡了就给我叫起来,今天不能把孟掌柜叫来,明天你就卷铺盖滚蛋。”
店小二闻言一哆嗦,也不再分辨,便朝十字街的绸缎庄跑了去。
约盏茶的功夫,蒸鱼酱鸭两荤两素四个小菜便端了上来,这时店小二怀抱着两卷绸缎,当先一个略显富态的绸缎庄掌柜便走了进来。
“姑娘若是看不上眼?我绸缎庄中还有上好的成衣,可是上好的布料配以精湛的针法。”绸缎庄王掌柜见孙薇薇略微翻看了一下,颇有些不如意,于是便上前道。
“可有淮安的水烟绸?”孙薇薇本是绣阁的金针绣女,对于绸缎颇为熟悉。
王掌柜略微尴尬的笑了笑道:“姑娘说笑了,水烟绸可是大名府才有的,保安镇上的几家绸缎庄都不曾备下。”
孙薇薇撇了一眼王掌柜尴尬的笑容,瞧了一眼王掌柜手中的布料问道:“你手中的霞彩布,就是你们绸缎庄最好的?”
“正是,这霞彩布还是镇上的女子出阁,昨日从大名府购来的。”王掌柜的笑容更显得谦卑,谄媚的笑着道:听闻姑娘要上好的布料,我这边带来了。”
“用霞彩布赶制一身罗裙,再给我赶制一身素服。”孙薇薇掏出一锭银子道:“罗裙我明日晨间便要看到,素服晚上两日也无妨。”
“姑娘,罗裙一晚上赶制不出啊。”王掌柜眼巴巴的看着那一锭银子,为难的道。
“呛啷!”
孙薇薇手中的长剑抽出了半截,露出了青色的寒光,似笑非笑的问道:“能赶制出来吗?”
“姑娘放心,明日晨间便能见到!”王掌柜额头上浮出汗水,这姑娘看似美貌动人,怎得一言不合就要拔剑。
王掌柜不多时就派来女子为孙薇薇与房间中丈量了尺寸后,连夜去赶制罗裙。
钱掌柜手持名册,有心寻这姑娘做下记录,但是想到这姑娘动则长剑出鞘的架势,还是莫要招惹,于是便私下做了手脚,免得有衙门的差役上门滋事。
翌日清晨,孙薇薇三千青丝挽起发髻,斜插一根金步摇与身形摇曳,淡扫娥眉斜入鬓角,皮肤白皙柔光若腻,红唇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耳边两缕发丝轻柔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一身艳霞布缝制的罗裙,水绿色的丝绸盈盈一系腰若约素。手中持了一把连鞘长剑,与妩媚中又不失三分英气。
保安镇五福客栈中的寻常百姓,几曾见过这等的美貌,原本喧闹的客栈当即寂静下来,原本口中的食物也暂时停止了吞咽,目光全都在了孙薇薇的身上。
孙薇薇早已习惯了他人的注目,旁若无人的走出了客栈,先是前往钱庄将金银置换成了银票后,便朝保安镇的义庄走去。
保安镇的义庄位于镇外数里之外,临近义庄就嗅到腐臭的味道传来,孙薇薇轻轻掩住了口鼻,瞧见义庄的管事一身破旧的皂衣,斜躺在义庄外的竹椅上呼呼大睡,上前一脚踢翻了竹椅后,不待管事开口喝骂,便“呛啷啷”拨出了手中的长剑,抵在了掌柜的脖颈之上。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管事惊叫着道。
孙薇薇鄙夷的看着剑下的管事如猪狗一般,不耐的问道:“义庄之内,可有虎贲村包员外的尸身?”
管事额头的汗珠烫下,想了想道:“有,有,在义庄之内。”
“引我去看,如果有半句假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孙薇薇长剑一横,贴近管事的脖颈。
“是,是,好汉。”管事在长剑的挟持下,艰难的挪着步伐,生怕长剑误伤自己的姓名。
义庄内腐臭的味道更是难闻,在管事的引领下来到了一具尸体之前,这具尸体已经是腐朽多日,驱虫在尸身上翻爬不已,看的孙薇薇腹内翻滚,凝神仔细瞧着尸身早已浮肿的脸庞,却是与包文正有几分相像,一样的浓眉大眼。
“将尸身翻转过来。”孙薇薇长剑略微松了一些。
管事不敢不听,于是也忍住腐臭的气味,伸手翻动了尸身。
只见尸身的后背上腐烂程度更是严重,无数的驱虫在腐肉中翻爬,几只绿头的苍蝇“嗡嗡”的不断萦绕在旁,不曾散去。
“怎么死的?”孙薇薇问道。
管事不假思索的道:“尸身其他部位并无明显伤痕,但后背腐烂甚为严重,应该是被竹杖击打致死。”
“啪”
一锭银子落在了尸身之前,孙薇薇接着道:“将这尸身好生照看,三日后我当遣人来此认领下葬。”
管事瞧见一锭白花花银子,顿时喜形于色道:“女侠放心,小人一定好生照看。”
“若是有任何差池?”孙薇薇缓缓的将长剑归鞘,似笑非笑的道。
“任由女侠发落!”管事谄媚的笑着道:“我立刻安排人手,将尸身好生打理。”
孙薇薇冷哼一声,转身便走出了义庄。
管事瞧着身影逐渐消失在眼前,上前一把抓住了银子,心有余悸的道:“虽然凶了点,但是出手可真是爽快啊!”
有了这锭银子,至少能去半掩门的李寡妇家快活三个月。
管事笑嘻嘻的开始准备物件,整理包员外腐烂的尸身,顿时觉得这往常难闻的气温,仿佛也并非难以忍受,这白花花的蛆虫在银子面前,显得不时那么的恶心。
孙薇薇离开了义庄之内,心中对于包文正才算是放下了芥蒂,今日将长发挽成发髻,扮作出阁女子的摸样,固然是为了好向衙门认领尸身,同时也是为了做出一个了断。
若是义庄中没有包员外的尸身,那么今晚回转樵山山洞,便要一剑了结了包文正的姓名。
尸身既在,那么孙薇薇心中也是下了决断,以包家儿媳的身份将包员外风光大葬。
“衙门口自古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孙薇薇以百两银票开路,又以手中的长剑为依仗,一日功夫便买通了衙门中的差役,见那三班衙役的首领姚公擎一幅色眯眯的摸样,孙薇薇冷笑不已,一掌在木桌上留下三寸厚清晰的掌印,姚公擎立刻一幅公正廉洁的摸样,吩咐衙役将诸事尽快办妥,拿着银票便外出快活去了。
姚公擎能从一街头闲汉混成了衙门的三班衙役首领,自是分得清眉高眼低,对于寻常百姓家的女子能祸害就绝不放过,但是对于惹不起的人家就摇头摆尾谄媚不已,否则大好头颅焉能留存到今天。
保安镇也有操办白事的班主,许多年不曾见过如此阔气的恩主,于是连连许诺定然将丧事办理的妥妥当当,不然有纸扎的童男童女各十个,而且唢呐班子按照百姓家的最高规格四台来操办,一应的出殡下葬事务皆有班子一力承担,不劳烦姑娘费心。
“只是孝子贤孙何在?”杨班主紧紧握住袖中的银两,回过神来问道。
孙薇薇有些不解的问道:“儿媳不能送葬吗?”
“能!”杨班主生怕袖中的银两不翼而飞,于是昧着良心道。
孙薇薇转身离开,声音远远传来道:“风光大葬不可有纰漏,否则银两你只能留给家人享用了。”
杨班主回想起女子手中的长剑锋芒,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保安镇的老百姓几曾见过持刀带剑的江湖中人,这些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人。
“孙飞,去王记棺材铺订一口柏木的棺材,要上好的,若有斑驳的木纹我就扣了今年的工钱。”
“杨二,车马就有你去操办,出了差池我就撕烂你的嘴。”
“秃子,让你媳妇和闺女连夜开始扎纸人,十个童男童女不得有破损,否则你们一家三口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孩儿,去寻二十个农闲的村夫来打个下手,壮壮声势。”
杨班主面对着银两和刀剑,也是丝毫不敢怠慢,拿出了十二分力气来操办此事。
三日后的五更。
保安镇中响亮的唢呐声开始响起,惊扰了甚多不曾起身的百姓,心中暗骂不已的同事,也从门缝中往外看去。
只见这队伍前面有十名汉子身穿素服,排成左右两排在前引路八名村妇也是白衣素裹分为前后两排正低头抹泪,哭啼之声隐隐传来八名黑衣的壮汉昂首挺胸肩扛黑色棺材缓步前行,棺材后面则是左右两排各有十人的村妇各自手捧纸扎童男或是童女,低头随着人群缓缓的一动。
队伍左右,各是手捧唢呐,棒子等物件的唢呐队鼓足了力气边走边吹,共有四个唢呐班子轮换交替不曾停歇。
人群中一个身穿素服,披麻戴孝的女子颇为醒目,这女子轻眉如烟斜入鬓,凤眼中一汪春水莹莹打转,鼻梁高挺下的菱形嘴唇未点而红,面颊白皙且清瘦,腮边未涂却略带自然的红润,素服包裹之下却显得空荡,在春风吹拂之下素服下摆在风中荡起,露出纤细的双腿。
细观之下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