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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名唤南宫琼,听闻自家弟弟的喝骂声不由得心中叹息,自从修炼内功出了岔子之后便颓废了下来,往昔那个温文尔雅卓尔不凡的剑神山庄的少庄主南宫宇,居然变成了浪迹江湖的落魄剑客。此刻听闻了离魂剑方少白的名号,自然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意。
李岩与岳寨主相视了一眼,均看出来了对方眼中的惧意,也不多言语就待领着各自的手下离开姜家酒肆。
“吱呀”一声。
一只白皙且纤细的柔荑推开了姜家酒肆的柴门,推门而入女子面戴轻纱笼罩住了面颊,一袭明黄色的淡雅长裙,娥眉微蹙略带倦意,肩似削成腰身约素,发髻上斜插一只银簪在烛光下顾盼生辉。
一袭明黄色淡雅长裙的女子搀扶着身侧的少年,那少年绒须刚生且浓眉大眼,身穿白色长袍略带儒雅的气息,不时手捂前胸传来几声剧烈的咳嗽,在女子的搀扶下寻了一个桌案坐下后,女子放下手中的连鞘长剑,便拎起桌案上的水壶为少年递在了唇边,抽出袖中的丝巾为少年擦拭额头上的细汗和唇角的水渍。
“痨病鬼。”岳寨主觉得有些晦气,见这般貌美的女子如此殷勤侍候少年,心中吃味之下嘲弄一声,便欲带着手下离开姜家酒肆。
孙薇薇娥眉再蹙,温柔如水的双眸中顿时迸射出一缕杀气,如鹃起燕落般飘身而起,布满内力的衣袖已经拍飞了岳寨主身后的随从,随即隔空一掌朝岳寨主的后背击去。
岳寨主刚刚闻听手下的惊呼之声,尚不曾转过身来,就只觉得后背一阵剧痛,口中喷出血雾便被浑厚的掌力拍飞出去,身形尚不曾跌落在地面上,就觉得眼前景致出现了重影后黑暗一片。
“大哥,大哥!”
“寨主,寨主!”
岳寨主身边的兄弟和不曾受伤的随从狂奔上前,从地面上将岳寨主扶起,只见已然是面色惨白气若游丝。
“妖女杀了寨主,兄弟们为寨主报仇!”有神情悲愤的随从抽出手中的钢刀,大喝道。
顿时钢刀出鞘声“呛啷啷”一片作响,众随从神情悲愤欲狂,便待乱刀将这妖女砍成肉酱。
孙薇薇漠然的站在姜家酒肆的门前,望着这一群手持钢刀的随从,只待上前将其尽数诛杀。
“已然出了气,莫不是要将这些汉子尽数杀了不成?”南宫宇握着手中的破损长剑,长身而立劝阻道:“姑娘武功已入化境,又何必枉杀无辜?”
“杀了便杀了!”孙薇薇手按剑柄之上,冷哼一声道:“辱我夫君,死不足惜!”
南宫宇唇角泛起苦笑,持剑抱拳道:“姑娘武功非是在下所能匹敌,但我辈习武锄强扶弱,余下罪不至死,还请姑娘饶恕这些人。”
南宫琼作势拉了南宫宇的衣袂,见自家弟弟不曾半点退意,也唯有站在身侧。
门外容貌与豹首圆眼汉子相似的两个汉子,对望了一眼后,令人抬起岳寨主的尸身匆忙离去。
031:济州府入夜递家书(中)()
“娘子,回来吧。”包文正说完,又是手捂前胸发出沉闷的咳声。
孙薇薇转身回转到了包文正身前,伸手在包文正的前胸轻柔的按着,双眸之间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见这一袭明黄色淡雅长裙的女子从门前走开,李岩心中巨震,后背上大汗淋漓携带手下众人快步离开。
待远远走出杨柳岸后,这才缓下了脚步回望姜家酒肆,口中喃喃作语:“掌力外放,一流高手。”
李岩手下众人闻言也是面面相觑。
姜家酒肆的姜掌柜见这帮凶人都离开了酒肆,这才惊忧未定的从后厨走了出来。
“夫君,你好点了吗?”孙薇薇为包文正揉了一阵前胸,见包文正咳声渐停,关切的问道。
包文正唇角露出一丝强笑道:“无碍,三两日便好了。”
却是二人自樵山奔赴济州府的途中,包文正闲暇时便测算此行的吉凶,见每当开始测算孙薇薇时,灵台便隐隐有涟漪闪过,心中虽然知道不可强求,仍是伤了自家的胎光。
而后又正值虚弱之时,赶上了接连三天的大雨受了风寒。
故此,正值孙薇薇心中愧疚不已之际,闻听有人嘲笑夫君,便按捺不住火气,上前一掌了解。
南宫宇又遣小二送上了两坛“老芬酒”,倚窗而坐喝着闷酒,心中却是黯然神伤,被那松溪剑派的离魂剑方少白取了武林七公子的名号也就罢了,今日这少女分明也是掌力外放的一流高手。
而自家则因为修炼内功而岔了气息,本已经通了的任督二脉又重新淤堵,若无一流高手为其通脉,内功修为便算是终止于此。
然而若非是至亲或是师徒,又有何人愿意耗损自家的内力为其通脉,神剑山庄本来就隐隐独立与正魔两道之外,向来以不理会江湖恩怨而立足,因此自家父逝去后神剑山庄再无一流高手,这才失去了武林七公子的名号,若无转机,神剑山庄将迎来最黯淡的一段岁月。
南宫宇苦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杯解忧,望着窗外杨柳岸的繁花似锦,心中却落寞之极。
“弟弟,莫要再喝了。”南宫琼伸手劝阻道。
“莫要管我!”南宫宇抬臂挡住,略有些烦躁的道:“姐姐寡居不久,还是早些回去吧。”
“弟弟,庄内的美酒甚多,随姐姐一同回去吧。”南宫琼闻言眼眶一红,泪水莹莹打转有些哽咽道。
“年少跻身七公子,内息紊乱落云端。”包文正端起了杯中清水长吟,而后侧首嘱咐孙薇薇道:“内力修练须得小心谨慎,一朝岔了气息便麻烦了。”
“夫君言无不中,妾身记下了。”孙薇薇双眸余光一扫窗前人的落魄,心思急转下乖巧应承。
南宫宇闻言心中一颤,停住了手中的酒杯,朝这对夫妻望了过去,心中满是惊疑。
自家内息出了问题,更是无人得知便是失了武林七公子的名号,也是自知闭了任督二脉后不敌离魂剑方少白而未曾交手,这少年时如何得知自家的事情。
“公子说岔了气息便麻烦,并非无法可救?”南宫宇上前抱拳施礼问道。
包文正淡然一笑,也不作答。
“便是能治,又为何救你!”孙薇薇将盘中的鱼脸夹在了包文正的碗中,故作不悦的接着道:“适才还阻我,这会儿便来求教。”
“家弟冲撞了姑娘,还望姑娘大量万勿计较。”南宫琼侧身福了一福,歉意的道:“若是公子有法,还望相告。”
南宫宇面如冠玉,鼻似悬胆剑眉倒竖,往日意气风发的武林七公子何曾受过这等挤兑,心中不悦却不由不收敛了心中的傲气,今日任督二脉堵塞之后,也然不能守护神剑山庄。强自笑道:“若是公子愿意告知,在下愿意与千两黄金奉上。”
“你家密室之下的财物富可敌国,但我对于黄白之物与我如浮云。”包文正也不瞧南宫宇,夹起一块羊肉放在孙薇薇的碗中。
南宫宇心中骇然,双目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自家的财物分为两虚一实三个地方埋放,但是真正存放大量金银珠宝的正是密室之下,这是只有神剑山庄庄主才能知道的绝密,如今却被人一口揭破。
“我不但能让你修为尽复,还能告诉你神剑山庄遗失的三招剑法在何处。”包文正停下了手中的吃食,反问道:“可是,我为何要帮你?”
“你好生思量一番,明日辰时再来寻我。”包文正起身,与孙薇薇上了二楼的房中。
南宫宇面色复杂的回转到了桌案前,凝望着窗外的夜色良久不语。
“姐姐,你觉得如何?”南宫宇回首问道。
“但凡有一线希望,也终归不能错过。”南宫琼缓声道。
“财物与你如浮云,失传的剑招你也不看重,你到底要什么哪?”南宫宇喃喃的自语道。
“唇角上的绒须,显然要比实际年龄更小身侧的女子却是内力外放的一流高手能道破你内力出了岔子又知道我家密室的藏宝声称知晓失传的三招剑法在何处。”南宫琼灵光从脑海中一闪而过:“莫不是要神剑山庄供其驱使不成?”
“不妥,神剑山庄百年的清誉岂能毁于我手。”南宫宇道
“如今江湖中魔教踪迹一现,若你不能恢复内力,神剑山庄便是连自保的力量都欠奉。”南宫琼闻言黯然道。
南宫宇叹息了一声,与姜家酒肆中举棋不定。
孙薇薇与拐角处瞧见后唇角露出一丝笑意,施施然回转到了房内瞧见包文正咳声又复响起,怜意大生上前道:“不如我去药铺为你抓上几幅,也好止住了咳声。”
“我无碍,但是今日你出手杀了那汉子,就有些莽撞了。”包文正接过孙薇薇递来的茶水,压低了声音接着道:“魔教势大,我二人还需遮掩踪迹。”
孙薇薇应声后与床榻上展开被褥,突然心思一动低声问道:“神剑山庄的剑法乃是江湖一绝,不如我先去取来借鉴一番?”
“不妥,那丢失的三招剑法便在大名府中,如今魔教势必已在大名府设下眼线。”包文正摆手道:“此刻,你万不能前去。”
孙薇薇点头应下后道:“身体不适,你便早点歇息吧。”
扶着包文正来到了床榻之上,脸色有些羞红的接过长袍后,来到了厢房的案前拨亮了油灯,写下了一封书信。
“舅舅大人在上:
天王庄被魔教妖人围剿,如今孙家只有薇薇幸存,已携夫君来到济州府,若府外无魔教细作,可与后门留下梅花为记。
薇薇拜上
032:济州府入夜递家书(下)()
孙薇薇将书信叠后,回身瞧了瞧床榻之上的包文正不曾入睡,睁着眼睛望着自身。
“看什么哪?睡你的。”孙薇薇娇嗔道。
“我睡床榻,你又睡在何处?”包文正笑问道。
“打坐便是。”孙维维取下了面颊上的轻纱,羞道:“难不成与你睡在床榻之上?”
包文正挪到了一下身躯,空出床榻大半的空隙道:“那我让开些。”
“啐!”
“不曾成婚,岂能与你同床共枕。”孙薇薇撇了包文正一眼,眉目间风情万种的娇嗔道:“早些安睡,莫要生这许多的心思。”
“我生什么心思了,分明是你多想。”包文正悻悻然的复有挪到了床榻中央,嘟囔着:“山洞之内,不也曾并肩安睡。”
孙薇薇想起当日之上的异样,嗔怒道:“上次你便占了我便宜,若敢再言,定不与你干休!”
见包文正不在言语,孙薇薇这才好气又好笑的问着包文正的脸庞,心中暗道这读书人的心思就是多,这般敦厚的人也能生出这般的念想。
趁着包文正渐渐熟睡了之后,孙薇薇熄灭了油灯,将包裹中的夜行衣取出,趁着房内昏暗将其换下,只听得衣袂声声传来。
孙薇薇与房内调息打坐,听闻窗外有更夫敲响了三更,便取过桌案上的信件,推开了厢房内的木窗,腾身朝姜家酒肆的房顶掠去,木窗合拢之声弱不可闻。
孙薇薇轻功身法自习练九幽心经以来,不可与当日绣阁而论,身穿着夜行衣的孙薇薇宛如鬼魅般在空中转瞬即逝,轻盈的掠过房顶朝百胜刀王杨进的府邸而去。
此刻的杨进府邸之内,除却屋檐下的灯笼四季常亮,并有弟子手拎长刀举着灯笼巡查之外,厢房内的油灯早已熄灭已是尽数安睡。
孙薇薇避开了巡查的弟子,如狸猫般轻盈的朝后院窜去,来到了杨进的房门之前,心中感触不已。
如今天王庄被魔教灭门之后,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便是自家的舅舅,惟恐魔教细作在杨家设下眼线,泄露了踪迹后对舅舅一家不利,竟不能白日上门。
孙薇薇心中恨意难以平息,屈指在窗前敲了三下,而后腾身跃到了对面的房顶之上。
“谁!”
粗狂的声音从房内传来,未听见作答之下,房内的杨进身穿亵衣手持一把龙纹盘身的金刀便推门跃了出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却不见有贼人踪迹,心中正值胆寒不已。
“嗖!”
“叮!”
一枚暗器破开了风声,杨进下意识的金刀当胸护住前身,纵身数尺之外,只见一枚飞镖扎在了房门之上“嗡嗡”作响。
杨进沿着飞镖射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黑衣人形如鬼魅的飘飞向了远处的屋顶后消失不见。
杨进略一凝神,将飞镖从木门上取了下来,拿着书信走进了房门之内。
点燃了灯火,杨进端详着书信上的内容。
“老爷,贼人可曾远遁?”床帏之上一妙龄少女探出如藕般的玉臂,掀开了床帏露出娇媚的白皙面颊,有些惧意的问道。
杨进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