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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着眼泪也落了下来,双腿双手更是拼命地乱抓乱推着,只觉得还不解气,更是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死死地不松口。
她当然认识他,她自然没有失忆,她只不过你是怕曹景涛再胁迫她,她已经很后悔那天的过激行为了,她想她那天要是不那般折腾,曹景涛不会那么激动,她很怕他再狂性大发,她已经被这些日子的折磨吓破了胆,于是假装失忆来骗取他的同情。
但曹景涛这个人却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这一段日的斗智斗勇真弄得她心焦力疲,但是她一刻也没有停止算计逃走,假装嫌岛上太吵会头疼搬去镇上住,逃避和他的近身相处,给小狗起代表着她和那个男人之间秘密的名字,她很欣慰也会感动的终于将他引来了,他还是在乎自己的。
可是她却不想认他,她要虐他报复他,凭什么总是她是受伤害的那个,再说那天她竟然听曹景涛偶然说起他要和甄雅订婚,这让她恨得心都痛了,不管她是不是有苦衷,她都不允许,那是她的仇人。
记得那天坐在牛车上时,甄雅还在给二夫人打电话,她当然没听清,但她看二夫人看过来的眼神,她也知道她在嘱咐二夫人不要放过她,一定要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忽然她很想很想真的就此失忆,忘了他,忘了这个带给她无限痛楚和苦难的男人……
“乖乖的,别闹了……我不舒服,再让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曹景芃被她折腾的不由皱起了眉,制住她乱动的手脚,甩脱她的那一口小尖牙,然后对那满目怨恨的怒瞪着他的小女人轻声乞求道。
“不好……不好……”
她愤怒地大叫,还想去推他,但手脚却动弹不了,只有恨恨的盯了他,但是转瞬她又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力气,一把挣脱了他,但这次她却没再推打他,而是自己下了床,也不再顾忌他还在看着她,快速的脱了睡衣,换上裙子,转身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小蜗牛?”曹景芃急了,一个挺身起来,跃下床就将她拉住。
但叶琉却一把甩开他,一脸冷然的对他一字一顿的道,“你不走,我走!”语毕再也不多看他一眼,快速的下楼。
“你……”
曹景芃不由得大急,抓过外套就要追下去,因为他觉得今天的空气似乎格外的凉,但是走到楼梯口时,却只觉得一阵头昏目眩,他赶紧扶了那楼梯的扶手稳了稳身形,然后再次坚持着追下去了。
终于在院子里拉住了那个步履匆匆的小女人,一把将她的身体扳过来,深邃的目光哀求的盯着她,“小蜗牛,别走……好不好?就当我求你……求求你……”看叶琉的一双眸子中却依然毫无动容,他那张俊脸上部有闪过一抹痛楚,然后再次低声道,“我走……我走好不好?你留下!”
语毕再次深深地看了她片刻,才拎起外套向外走去,不只是因为失魂落魄,还是因为什么,他的步子竟然有几分踉跄。
走到院门口那棵椰树下,他终于还是回过头来,看她,不舍的凝望着,良久,才再次转身出门去了。
目送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叶琉的泪瞬间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有气无力地回到了楼上,就看见还是一身睡衣的曹景涛站在客厅里,应该是刚刚起来,看见她立刻向她笑着打招呼,“起得真早啊,梦梦!”
“我不是什么梦梦,我叫叶琉。”她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
她已经不再惧怕他了,即使那个男人走了,她也知道他不敢动她,想想自己真是可笑,见了他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但是却对偏偏如此依赖他仰仗他,难道她是真的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再也离不开他了吗?
“这么快就恢复记忆了。”曹景涛看她一眼,满脸都是玩味的笑。
她却懒得再理他,转身回了房间靠在门上,满脸的颓然,仿佛一切都空了、空荡荡的,空的她整颗心都钝钝的痛,她终于再次落下泪来。
工夫不大,女佣就来喊她吃饭,她这才感觉出腹中饥饿。
下了楼,看着那丰盛的早餐,还有那正一边听着新闻报道,一边吃饭的曹景涛,她忽然想起了曹景芃,稍后她又赶紧努力的甩甩头。
管他做什么,那是个超级强悍的人,饿几顿死不了。
“弟妹……”但却忽然发现曹景涛正满脸惊讶的在看她。
“呃……怎么了?你刚才说什么?”她这才醒悟到他在问她话。
“我问……刚才景芃是不是走了?”曹景涛的脸上难得的严肃。
“嗯……”她点点头。
“刚才气象台说上午海洋上有飓风、暴雨,近海还有轻度风暴潮。”曹景涛的脸色更加凝重了。
叶琉听罢却是脸色一变,一下子站了起来,但是看了看外面那蓝天白云、风平浪静的天空,却又坐下了,“哪里呢?你骗人吧?”
“你那是还不了解这一带的海洋气候,这天是说变就变,上一刻还是阳光遍布,下一刻就是乌云滚滚。”曹景涛又道。
“这、这……不会吧……”叶琉被他的一番话弄得方寸大乱,手心里禁不住有冷汗冒了出来。
“轰隆隆——轰隆隆——”
但是大自然似乎为了向她证明一般,那雷声由远即近的翻滚而来。
她顿时满脸惊慌失色,起身就拎起伞架上的伞向外走,但却被曹景涛拦住,“不能去,这会儿不行,已经晚了。”
“我不想他有事……”她自然不从。
“咔——”
这时却听外面一声霹雷声,然后那滂沱大雨就从天而降,顷刻间就溅起了一片片的白烟。
“啪啪——”
那暴雨被狂风吹外,打在窗户上发出清晰的脆响。
片刻后,那风就越发的大了起来,带着席卷一切的声势,那沉睡的海也被唤醒了,低低的咆哮声灌耳而来。
“你别拦着我……”
叶琉的心不由瞬间一沉到底,眼泪也下来了,她一把推开那曹景涛,不顾一切的就冲出了门。
可是刚一出门那巨大的雨点劈头盖脸的蒙住了她的视野,那狂野的风也玩命的掀起了她的长发,裹住了她的双腿,她却依然不后退,在那甬路上步履艰难的向前跑。
“你疯了吗?你别这样……”曹景涛追了出来,一把拉住她。
“走开……你别拦着我,我要去找他……走开……”她使出吃奶的劲拼命挣着,那执拗的劲头让曹景涛这个身手不错的大男人都拉不住。
“你听我说……弟妹,”曹景涛也急了,大喝一声,发狠的紧紧钳制住她的身子,“你冷静点……你这个样子的追出去,不仅于事无补,还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可是他怎么办?他会出事的?”叶琉的一张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狼狈的一片潮湿。
“也许……也许景芃不会有事,”曹景涛沉吟了一下道,“那些来往的船夫都是有经验的,这样的天气,一般是不会出行,再说这一带是浅水海域,他游泳的技术又那么好……”
“是吗?真的吗?”叶琉听完他的话,立刻高兴起来,一把抓了他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迫切地问,“他一定不会有事……是不是?是不是……”
面对她那满脸的期待,曹景涛却颇有些招架,因为他还真的不敢就百分之百保证自家兄弟没事,可是……
看着身边那越来越大的暴风骤雨,看着那瘫坐在地上的女子那张惨白的脸,他只好又拧眉想了想道,“这样吧,我们先回屋,这附近的船夫我都有联络方式,我们可以去问问,他们有没有出行,有没有载过这样一个人,好不好?”
雨点凶狂的打在脸上、身上如刀子般,远处是海浪排空的嚎叫声,叶琉愣了良久,终于还是点头答应了,任曹景涛将她扶屋里。
回到屋里,她顾不上去换衣服,直接裹了一大外套,就催促着曹景涛打电话,但两人却都忘了这样一件事,那就是这样的天气里,信号不好,打了几个号码,也就只通了两个。
曹景涛这个一向从容不乱的人也不由的急得只拍桌子,而叶琉更是急得在屋里乱走,特别是当她隔着二楼的窗户,看见那翻腾膨胀的海面的时候,她的一颗心凉的冷的如浸在雪水里。
她开始后悔,开始怨恨……
她从来不是一个任性的人,没想到只一次……只这一次,上天竟然就给她一个如此大的教训,命运真是不公平。
她和他真的是不应该一起吧,一份感情生的畸形而病态,两个世界的人,到底还是情深缘浅……
她的泪无声的落下来,扑簌簌的,打湿了衣襟。
不知何时,窗外的暴风雨渐渐小了,远处汹涌的海浪声渐渐也歇了,天空也清明起来,天地相接处又一道七彩的虹光隐现。
叶琉再也呆不下去了,直接将外套的拉链一拉就再次冲了出来,这次曹景涛也没拦她,因为他刚才也打通了一些电话,都说没见过这人,这样的话那他的这个兄弟是不是游水走了,那样就确实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他要是没走,这样大的暴风雨为什么不回来,不然他能呆在那里呢?
他很快就将这里的助手和工人招呼过来,让他们自行分配一下,然后沿着岛上的那些道路寻找,他则急急的去追叶琉。
“景芃——”
“曹景芃——”
“曹少爷——”
工夫不大,在这座海岛上、在风雨中便此起彼伏的想起了一片呼喊声,但是直到众人喊得口干舌燥,却也没有丝毫传来任何回声。
曹景涛的一张脸开始越发凝重和紧张了,他虽然好和他的这个兄弟玩,但却却真的不希望他有事,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训练,那份兄弟的情谊也是十分深厚。
特别是想想是因为自己一时的作弄好玩才将他引到这里来,他因为他才出的事,那他该如何才能向爷爷和大伯母交代呀。
他看了一眼那一片木然的站在海边的女人,心里越发的难受,低低的说了一句,“我去联系海警!”说完便去附近的一个亭子里打手机了。
雨依然在下着,海面上也依然没有彻底平息,叶琉的步子却慢慢地动了起来,沿着海滩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被海水冲刷过的沙滩软滑一片,她那双因为刚才的四处奔跑寻找已经断了带的鞋子忽然一下子绊住了,“扑通——”一声跪在了沙滩上,她想爬起来,却挣了几次也爬不起来,于是她便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语无伦次的大骂。
“曹景芃,你这个杀千刀了……你这个骗子,你总说你会对我好总说要保护我……可是你又那次做到了,我胆战心惊的时候你在哪儿?我被人胁迫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人欺辱的时候你在哪儿……你给不了我平静的生活为什么要纠缠我,你这个自私鬼,你竟然还要娶那个甄小三,娶那个贱人……早知道这样为什么当初不放了我……为什么又要跑到这里来找我,我恨你恨你……你为什么死也要死到我身边来……不死远一点,你为什么永远也看不得我清静看不得我好……你这个疯子、疯子……你死了让我怎么办?我爱你呀……爱你呀……呜呜……”
喊到后来就只剩下了一片哽咽声,和着大海那一声声叹息般的低叹,别有一番哀婉凄迷。
“你这个傻瓜……你喊什么?谁死了……我哪里会死?你还活着,我哪里舍得死!”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磁性低沉的声音。
叶琉却是浑身一震,慢慢的转过头,就看见那海滩上向她走来的男人,深刻的五官、俊惑的眉眼、黑金色的眸子……还有那头独一无二的白发,不正是她喊的那个男人吗?
“傻瓜,起来吧,刚下过雨,地上凉!”转瞬间,男人已到了她身边,长臂一伸就将她拉了起来。
“你没被海水淹死?”叶琉却还未从惊异中回过神来。
“你这只笨蜗牛,你胡说什么?”男人举起大手,在她的脑门上重敲了一下,然后就欲要将她揽进怀里。
“你这个白毛疯子,你走开……你明明没事,却怎么喊你都不出来,刮风下雨也不回去,你又在耍弄我是不是?你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取得原谅是不是?是不是……”她却一把推开他,对他怒吼,吼着吼着眼泪却又下来了。
“不是,我……你听我说……”曹景芃闻言顿时又急又无奈,上前一步,又想抓住她。
她却一下子跳出老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快速的将两只鞋子踢掉,转身就跑。
“小蜗牛,不要跑……”身后的男人喊她,但却最终也没追过来。
她跑出了一段路,还是站住了,喘着气回过头,不由得心一惊,因为那个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躺倒在沙滩上。
她赶紧返身回去,那个仰躺的男人却已经坐了起来,对她笑,“小蜗牛,你还是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