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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他送给了通灵子,独留一块在自己身上。
这两件东西都是云霄不想也不能割舍的啊!可眼下又该怎么办?如何才能度过难关?“唉……暂时也只有这样了!”
云霄不情愿地取出自己带的玉,不情愿地道:“老板,我和你商量下,我这块玉对我十分重要,可我眼下也别无他法了,我就放在您这儿暂时做抵押,求您可要好好保存啊,等我有钱了我就来赎回!”云霄把玉握在手中,极不情愿交出。
那掌柜竟一手抢过玉,仔细瞧了瞧,心下大惊,可却是皱眉道:“你这玉也不是什么好玉啊,可断不值那十一两银子!”
云霄道:“这玉古朴质优,不是下等玉。玉虽值不了几个钱,但对我来说却是意义非凡!旁人看来可能不值多少钱,对我来说那是无价之宝。所以老板,我恳求您一定好好替我收着,我一定要来赎回的!”
掌柜道:“好,好,这样吧!看这玉也大不了值个五六两银子,看你那匹瘦马也差不多值个五两吧,加起来啊刚好!这玉和马就留在这儿,等你有钱了再来赎。”
云霄想了想,这掌柜寸步不让,眼下也只有这样了,可要好好弄点钱,尽早把这两件心爱之物赎回来!无奈地点点头,道:“好吧!那就这样,我会尽早回来赎回的,您可得……”
还没说完,那掌柜已经厌烦了,只道:“行了,行了!你这玉和马只有我才收呢,其他人谁要?你可得早点拿钱来赎呀,我暂时替你收着。真是啰嗦!”
云霄万般无奈,只得忍痛割爱,暂时抵押了玉和马。那掌柜吩咐小二去牵马,云霄和他同去。抚摸着这陪伴自己多时的伙伴,他着实舍不得,不禁对那小二道:“小哥,我看你是个好人,拜托你帮我好好照顾它了!”
小二道:“嗯,好的,你放心吧!这掌柜的抠得很,正缺匹马驼东西呢,有你这匹正好!”
云霄又道:“我这马儿极有灵性,只要你对它好,它也一样对你好的,拜托你照顾它,一日三餐千万别让它饿着!”
小二道:“你就放心去吧,包在我身上了。唉……这年头谁还没个难处呢!”
云霄哭丧着脸,和那马真个是依依不舍,对马头抚摸再三又再四,就是不忍离去。
那小二看着不忍,道:“我看公子这下离了客栈也没个去处,不妨去城外的龙腾寺看看,听说那儿在修皇家别院,正招工,工钱还不少呢!您可以去那做做工谋口饭吃,等挣够了钱再来赎回马和玉!”
云霄道:“好,那我就去那儿看看,马就拜托你了!”说罢向那小二深深一揖,终于下定决心转身走了。那马儿发出声声悲鸣,似是不忍离分,直到云霄去得远了,那声音依然还在风中游荡!
玉马非凡物,日后有用处。后事如何,拭目以待!
第七十章 无上天怒()
极其富丽堂皇的金銮大殿上,一人正大发雷霆,那人三十几岁年纪,身穿龙袍,体型微胖。只听他怒道:“汪直、尚铭,你二人奉命缉拿通天教逆徒,如今三个月过去了,丝毫没有进展,你们西厂东厂是干什么吃的,拿着朕的奉禄吃闲饭吗?”
这人正是成化帝朱见深,在为东西二厂捉拿通天教不利而发雷霆之怒!
“陛下,通天教销声匿迹多年,如今重出江湖,定是有备而来,一时之间难以发现其踪迹,望陛下再多给些时日,奴婢一定一锅端了这通天教!”说话之人尖生尖气,不似男声亦不像女声,俨然是太监的声音。再看那人,长得不甚高,皮肤极其白皙,年纪看样子不到二十岁,他衣着华丽,手里拿着净鞭(净鞭就是道士手中拿的拂尘,在太监手中叫净鞭),果是个太监。
“陛下,汪公公所言极是啊!这通天教向来行踪跪秘,飘忽不定,多年以前就拿它没辙,如今近二十年过去,更不知其虚实。还望陛下体谅,多多宽限宽限!”说话之人也是个太监,看样子三十几岁,听他所叫,刚才那太监该就是权倾朝野的西厂提督大太监汪直,而他就是东厂提督尚铭!
“够了!休得找借口,你们东、西两厂这么多人,权倾天下,还惧个小小的通天教,一群无能的东西!”朱见深听得两人推诿,更加怒道。
两人当即跪下,尚铭冷汗淋漓,汪直却一脸泰然自若,听他又道:“陛下息怒,通天教横行江湖,杀我重臣,漠视朝廷法纪,实属罪不容诛。只是这次他们重出江湖,定是有备而来,还望圣上体恤,假以时日,奴婢等一定扫平通天教,给张李二位大人报仇!”
朱见深想了想,强压了压火,叫道:“也罢,朕就再给你们三个月时间,这三月之内你二人若还无进展,朕就撤你们的职,罢你们的官!”说罢怒气冲冲地扬长而去。
执事太监忙宣布退朝,急急跟上搀扶着他离去。众臣当即跪倒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起身淡淡看看两太监,表情各异,各自离开。留下汪直尚铭二人灰头土脸,面面相觑!
多时两人才从地上起来,尚铭显然心中无谋,但见他满脸无奈,只开口问道:“汪公公,这下该如何是好啊?”
“怎么?尚公公一向足智多谋,现下可都没了主意吗?”汪直淡淡看了眼他,不屑道。
尚铭道:“奴婢计拙,何能及得上汪公公万一,还请公公提点,奴婢唯公公马首是瞻!”说得言辞切切。
汪直轻笑一声,却是得意道:“这有何难,皇上那儿自有万贵妃替咱们担着。咱不是抓了许多人吗?谁敢说那些人不是通天教的,实在不行咱们就来个李代桃僵。”顿了顿,继续道:“再说咱的势力遍布天下,只要通天教敢出来行事,抓个把通天教徒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尚铭只点头称是,汪直又道:“过些天就是武当掌门的继位大典,咱可去一趟。这些江湖事还得倚靠江湖人来解决,你可别忘了,咱们的敌人可不只是区区通天教!”
尚铭唯唯诺诺道:“是!是!一切但凭公公吩咐,奴婢谨遵就是!”
同为两厂提督,尚铭比汪直年纪还大,却比汪直矮了半截,这汪直果是权势滔天,连东厂也要受他节制。
“好啦!速去叫人准备,明日启程,上武当!”尚铭遵从,二人这才不紧不慢离去。
雕墙峻宇的昭德宫内,一妇人正自梳妆台前画眉弄颜,她一袭紫装抹地,长发及腰。细看下,她体态丰腴,肤色上佳,颇为美丽的容颜上,竟不见丝毫皱纹,似乎一点也不显老。她化妆完毕,只看着镜中自己,似乎极是得意,微微发笑。不过片刻之后却又转换神情,变得忧伤,一手摸着鬓边,还竟叹息起来,想是发现了鬓边稀疏白发,出声感怀。
不过岁月不饶人,枉自嗟叹也无用,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询问起来:“小安子,皇上可下朝了?”声音有些粗老,直和她的容貌大相径庭。
但是却没有人答话,竟有人敢不理她。她似乎大为不悦,一下站起来转身回头,准备奋声疾呼,在这时,却惊见一人,从外间轻掀门帘而入。那人黄袍裹身,笑意盈盈,两手举在胸前,大有鬼祟之色。只是看见那妇人发现了自己,似有些觉得没劲,将手缓缓放了下去。这人不是成化帝朱见深又是谁。
“臣妾拜见陛下!”那妇人见皇上进来,连忙拜倒行礼。
朱见深三步并作两步走,赶紧来到她身前,搀扶着她起身,却极其败兴的道:“本想来吓唬吓唬你,没想到却被你发现了,真是没劲!”
那妇人笑了笑,扶着他的手,两人相携入座,嗔道:”喂哟,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玩小孩子的把戏,真不害臊!”
朱见深也笑了笑,托起那妇人下巴,道:“是啊,只要和贞儿你在一起,朕可是永远也不会觉得老。”
听他叫她贞儿,此人正是权倾后宫的万贵妃,朱见深的挚爱宠妃。
万贞儿拿下他的手握在怀里,言笑晏晏道:“知道,这话皇上不知道都说了多少遍了,臣妾呀,耳朵都快听起茧咯!”
朱见深缓缓拉着她于卧榻前坐下,只是说了句:“百说不厌!”此刻他竟完全没了在金銮大殿上的怒气,一切尽化作柔情。也许在最爱的人面前,所有烦恼事,一切不开心都可以忘掉吧,抑或是就算有不高兴也不会在她面前表露,因为宁可自己不开心也不会让爱人不开心。
“今日朝中可有大事?”万贞儿以打听的口吻问道,都说后宫不能干政,她倒问得理所当然。
朱见深勉强一笑,道:“还能有何事,还不是通天教的事。这帮神出鬼没的家伙,可着实令人头疼哦!”
万贞儿替他抚了抚胸,开解道:“皇上宽心,对付通天教,此事有汪直和尚铭负责,皇上大可不必挂心,他们的能耐可大着呢!”
朱见深冷哼了两声,道:“要是真有能耐那便好,否则算是朕白养了这帮混账东西!”
万贞儿见他似乎极为在意此事,也不想让他生气,便赶忙岔开话题,以试探的口吻道:“听闻招贤馆中又新招募了许多贤才,不日便举行授业典礼,皇上可打算派人前去祝贺?”
朱见深仿佛若有所悟,一拍大脑,道:“哎呀,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要,当然要派人去,这可是大事。”
万贞儿又问道:“皇上打算派何人去?”
朱见深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派怀恩去吧,朕的事,多半都是他在打理!”
自李子龙巫蛊之祸后,朱见深醉心于佛道,时常不理朝政,与刚即位时的英明之举大相径庭,倒非是此人昏庸无能,只是心无二用,顾一头便失一头,如此而已。
“喔!”万贞儿勉强说了声,似乎对朱见深的安排略有意见,本欲再说些什么,朱见深已翻身坐起将她摁倒,一阵狂吻。
两人就此在床上又说了些闲言碎语不表,只等招贤馆授业典礼,大有奇事发生!
第七十一章 佳人险蒙难,都怪臭穷酸()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两三个月就过去了,此刻已到了六月光景。时至夏季,酷暑难当,花草树木都被炽热的骄阳暴晒得萎靡不振,山中小溪也大多干枯断流。烈日当空,京华大地被炙烤得如火般滚烫。
这一日是六月十九,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的成道圣日,大小寺院都要举办佛会庆典,龙腾寺作为皇家寺院自是其中典范,今日龙腾寺要借此机会举行大乘佛会,宣扬佛法。可惜天公不美,燥热无比,好些人们都呆在家里,不敢外出。尽管如此,那些有信仰的人,却不惧怕这区区烈日。不少佛教香客信徒仍然络绎不绝地前往龙腾寺烧香拜佛、听证佛会。天气虽热,龙腾寺仍是热闹无比。烧香的去烧香,礼佛的去礼佛,听佛会的去听佛会。除了这些人,龙腾寺还忙碌着另外一群人,那就是这几个月都在忙着盖皇家别院的人。
皇家别院经过三个月的修建,已经完成了大半工程。此时,一所别院雏形已初见端倪。这皇家别院盖在龙腾寺的前门,去大雄宝殿需途经此地,因此今年倒令香客们有些不便。
这两三个月以来,龙腾寺前门的石阶上,始终来回走动着一个人。那人中等个儿,身材瘦削,穿着粗布衣服,蓬头垢面,整张脸被晒得焦黄,颌下长着细细碎碎的胡须,浓密的剑眉之下,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此人不是云霄又能是谁。
此刻的他依然工作在烈日之下,肩上扛着一根大概百多斤的圆木,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艰难的往上前行着。他目视着前方,眼中迷茫,丝毫看不到任何希望,他咬着牙,脸上神情带着淡淡哀愁。真不知他心里想着什么?是落榜后的失意?是对前途的担忧?抑或是对当下生活的不满?没有人知道。酷热难熬,巨木沉重,原本就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岂能受得了如此摧残,他的体力现在已经极其虚脱。在最后一口气和坚韧毅力支撑下,他才勉强没有倒下。
好不容易熬过下午,眼看太阳落山,天气没那么热了,可迎来的却是工头的催促。“快点快点!工期就要完了,如果到时不能如期完工,谁也别想得到工钱!快点啦,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那工头丝毫不见怜悯,恶狠狠地道。
无数的人在怨声载道,云霄却一言不发,默默的承受着。忽然,龙腾寺的山门外传来阵阵喧哗,像是炸开了锅的蚂蚁,热闹非凡。
回首望去,只见山下正上来一支队伍,大概三五十人,俱是女子。队伍由两排齐行,一排全着绿装,一排全着蓝衫,各捧着参加大乘佛会的各色物事,人人都作丫鬟打扮,年龄均是十七八岁。队伍前簇拥着两顶官轿,抬轿子的是三四十岁的妇人。轿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