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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转而对身旁几个老僧说:“众位师兄师弟,也请到方丈室议事吧!”
方丈室内,觉尘大师居中盘腿而座,几个老僧分列两旁盘腿坐下。少时,一少年急切而入,满身满脸血渍,喘着大气,一进来便呐头拜倒,哭叫道:“方丈大师,为我落霞山庄做主啊!”
一语罢了,狂哭不止,泣不成声。
众僧一看,微微一惊。觉尘大师即刻起身,搀扶起落霞飞,平和地道:“阿弥陀佛,落施主快快请起,有什么事慢慢说来!”
说着扶他在一旁椅子上坐下。片刻之后,落霞飞止了哭声,左右抱了抱拳,哽咽着道:“方丈大师,各位大师,前晚我山庄遭受通天教突袭,已经满门覆灭,落霞山庄已不复存在!”
难以抑制激愤的情绪,他顿了顿又道:“我父落清源和众师兄拼死力保,我才得以逃脱,此刻他们,恐怕已经……已经遭了通天教毒手啦!”
说到此处,仍然还是抑制不了悲伤,又痛哭不止。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落施主请节哀。”
一老僧诚诚劝道,落霞飞见他须眉皆白,十分慈祥,当是少林寺佛法最精年龄最长也最受尊敬的觉明大师了。
落霞飞冲他点点头,悲伤情绪稍减。待他恢复平静,又一老僧缓缓问道:“当晚是何情形?还请落施主说详细一点。”
这老僧身形枯瘦,说话声音也不甚大,乃是达摩院首座觉然大师。
落霞飞便将当晚通天教突袭的经过详尽说了一遍,说到动情处不免又潸然泪下,愤慨处难免咬牙切齿,深深恨之。他情绪不稳,原本十句话可以说完的事硬是说了二三十句。末了,他又亢奋激昂的说道:“想我落霞山庄坐镇江南,称善一方,当今江湖无不夸赞,当地人民无不敬仰,不想却被通天教屠我满门,鸡犬不留。如今我留得贱命,誓与通天教不共戴天,誓要为我落霞山庄报仇!”
情绪越显激动,又流下泪来,悲痛欲绝,体力渐渐不支。早在逃亡路上落霞飞就已合计好了,想到自己势单力孤,武艺低微,自己保命尚且不能,更不必说报仇了。现下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联合江湖豪杰共抗通天教这一条路走,所以他才来到少林寺求见觉尘大师。少林乃武林泰山,高手如云,一则在此可以安身保命,通天教再猖狂也不敢追杀到此;二则少林是武林第一,只要振臂一呼,江湖肯定群起响应,届时江湖团结共抗魔教为落霞山庄报仇便不在话下。
过了一会儿,他又用尽身上仅有的力气起身拜倒,高声恳求道:“晚辈求各位大师,定要为我落霞山庄主持公道,为我父母兄弟报……仇!”
可这仇字还没说清便一下晕倒,觉尘大师急急扶住了他,众僧叫了一声施主,忙上前察看。
觉尘替他把了把脉,道:“受伤劳顿,虚弱过度晕过去了。”
随即唤道:“了因,了缘。”
俄而,两壮年和尚立刻进来,觉尘大师吩咐道:“快快扶落施主前去休息,你两好生照看,好好替落施主治伤。”
二和尚尊令扶着落霞飞离去。
“阿弥陀佛,落霞山庄覆灭,武林又少了一方侠士,可惜,可惜啊!”
觉明大师感慨一叹道,忽地一僧拍案而起,冷哼一声,大声骂道:“通天教这些贼子,着实忒心狠手辣,当真欺我正道无人了。方丈师兄,咱们不能再等啦!让我带些弟子下山,荡平这通天教杀尽这群魔头!”
说话的是个胖大和尚,此人性如烈火,便是少林罗汉堂首座觉生大师。
觉尘大师沉吟不语,摇了摇头。一僧拉了拉觉生僧袍,劝道:“师弟稍安勿躁,不可鲁莽,且先坐下,听方丈师兄讲!”
这僧不胖不瘦,身材匀称,乃般若堂首座觉悔大师。
第一百零七章 邀群雄抗魔教()
觉尘大师回到座位,幽幽道:“通天教十数年前神秘消失,如今重现江湖,来者不善啊!”
“是啊,通天再现,只怕武林又要掀起血雨腥风了!”
说话的是个高瘦和尚,他一脸的严肃,是戒律堂首座觉正大师。
“我前番接到消息说黑虎门、海沙帮、南海派、六仙教、振威镖局、霹雳堂等数十个江湖门派已遭屠戮,现下就连威震江南的落霞山庄也被灭门,眼下通天教肆虐得紧,江湖形势大大不容乐观!”
说话的僧人面白无须,乃是知客堂首座觉醒大师。
众僧都叹气点头,各有所思,沉默了一会儿,觉悔大师道:“落霞山庄,黑虎门这些门派实力不容小觑,虽比不上七大派十大门,但也相差无几,通天教竟然把这些门派都屠戮了,足见其实力之强,恐怕接下来的目标便是我们七大派十大门了!”
“嗯,是啊!通天教的用心已是昭然若揭,想要覆灭正道一统武林,事到如今,我等不得不防呐!”觉尘大师面色忧沉,忧虑道。
觉生大师倒是一脸乐观,不服气道:“即使如此,方丈师兄也不必忧虑,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少林寺千年来不知经历多少风雨,尚且屹立不倒,岂能怕了那区区通天教。”
觉醒大师道:“觉生师兄说得也对,但通天教的实力万不可小视,如今敌暗我明,尚不知对方虚实,想当年一个武霸天就已打遍天下无敌手,现今不知此人还是否在世,我等行事千万要慎之又慎,切不可鲁莽行事。”
众僧点头称是,觉生大师却不以为然,又道:“我等也不是白给的,怕他做甚。当年打不赢他,他若在世,我倒还想再会他一会!”
说罢眼神之中透露出向往之色。
“阿弥陀佛,觉生师弟修行多年,一大把年纪了,可还是改不了这争强好胜的毛病啊!”觉明大师不禁一叹,微笑道。
众僧相视,只是一笑。看他们这样,觉生倒是不好意思了,缓缓低下头,不在说什么了。
片刻之后又回归正题,觉正大师问道:“恕我直言,眼下通天教肆虐,方丈师兄可有什么对策没有?”
觉尘大师摇了摇头,道:“此事关系重大,我不敢轻做决断,所以才请师兄师弟们来此,共商良策。”
众僧又陷入了沉思,少时,觉悔大师道:“方丈师兄,通天教势大,但目前来说对我少林寺尚够不成任何威胁,我看不如再继续静观其变吧!”
觉正大师晗了晗首,道:“师兄言之有理,目前最主要的是不知道通天教实力虚实,静观其变,以静制动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觉生大师摆摆手道:“我不这么看,静观其变,这又要等到什么时候?若要继续让通天教横行下去,岂不是让他们越来越嚣张?况且不试试怎么知道通天教的虚实?我看得打,马上打,只有打才能试探出来嘛!”
觉明大师长出一口气,缓缓道:“整个武林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到底我们是唇齿相依,唇亡齿寒。如果继续静观其变,不知又有多少无辜武林同道惨遭毒手,这不可为,但要去试这不是拿我少林弟子性命开玩笑吗?也不可行啊!”
觉然大师也道:“师兄所言极是,我佛慈悲,不能不置武林同道和我寺弟子性命于不顾!”
觉生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方丈师兄你说,那将如何是好?”
觉尘大师道:“通天教志在整个武林,这把火迟早会烧到我们头上,即便我们现在不采取行动得一时苟安,将来也会轮到我们受难。与其坐等,不如采取行动,对付通天教,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觉生乐道:“那师兄的意思是开打了?”
觉尘大师摇摇头,未作答复,转而向觉醒大师问道:“觉醒师弟,你一向足智多谋,不知有何见教?”
觉醒沉思良久,一言不发,见方丈师兄发问,这才幽幽道:“各位师兄,通天教其志不小,莫说整个武林,恐怕整个天下也敢图谋吧!”
他停了停,想了想又道:“对付通天教不是一门一派之事,如今的形势,恐怕武林各派也尽了然,要对付通天教,只有江湖各派通力合作,才能成事!否则,恐怕……”
众僧以为然,略略晗首。觉尘大师微笑道:“师弟所言甚是!”
觉醒大师反问道:“想必方丈师兄已有想法了吧,不知是何?”
觉尘大师缓缓道:“正如你所说,对付通天教不是一门一派之事,所以我想邀请江湖武林各门派齐上少林共同商讨对付通天教大计,师兄、众位师弟以为如何?”
原来觉尘大师早有想法,众僧都说好,就这么办了。此事商量略定,就等着写请帖,邀请众武林豪杰齐聚少林寺了!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既过得快也过得慢,那便是时间。当处在很高兴很愉快的情景中时,就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巴不得时间能停住该有多好。而处在十分难熬的情境中时,就老是嗔怪时间过得太慢了,巴不得时间要是能快点过该有多好。
此时的云霄无异于是后者,他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也不能下床,真个是度日如年。虽是偶有人来看望,不过也是慰问几句说会儿话就走了,云霄一个人独处,甚觉日子过得无聊。
楚清妍与成子衿对他的照料可以说是无微不至,成子衿到了药点,不论他多忙却都是准时送药过来,只是来不多时便急急走了。云霄看他繁忙也叫他不用过来,让他随便叫个丫鬟奴仆送来就行了,可念及和云霄关系匪浅,成子衿总要亲力亲为,云霄自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而那日楚清妍回到锦绣阁里被龙飞羽狠狠训斥了一顿,说她堂堂千金小姐,不该亲身照顾一个穷酸书生,让人知道了丢人被人笑话。何况他视楚清妍为恋人,视云霄为“对头”,而自己的恋人去照顾自己的“对头”,怎不令龙飞羽生气,因此那日他在锦绣阁大发雷霆。
可龙飞羽哪里知道楚清妍亲身照顾云霄,一则楚浩然吩咐,楚清妍是奉父亲之命行事;二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是在为龙飞羽赎罪,因为云霄是被龙飞羽打伤的。
可他还是不懂,那日他大发雷霆训斥楚清妍,也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对楚清妍发火,楚清妍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满肚子委屈往心里沉,伤心的泪水也只在没人的地方悄悄拭去,或许至此以后,一切都与原来大不一样了吧!
云霄见她两眼微红回来,问她怎么了,她只字不提,只说风沙吹进眼睛云云。云霄何等人物,其实早已看出端倪,了然于胸。但毕竟是龙飞羽和楚清妍之间的事,自己也不便多嘴,只是奉劝楚清妍将照顾自己饮食的事交给其它丫鬟做就行了,不必亲力亲为。楚清妍倒也感激他事事为人着想,但一日三餐还是亲自送来,只是停留的时间短了,云霄也是极力自己动手吃食,不劳楚清妍喂了。
第一百零八章 蜕变()
就这样下来,大部分时间云霄都自己躺在床上,或睡觉或胡思乱想,总之是无聊至极,一点意思也没有。好在他内力深厚,伤势便一天好过一天,胸口的疼痛也一天减少一分,加上吃食好,药也极有疗效,一个月不到,云霄的伤势便就痊愈,可不光如此,他的身体也长好了几分,不再是以前那个瘦得弱不禁风的书生了。
众人看他伤势好得如此迅速,未免有些吃惊。他们又哪里知道,云霄体内有多种内力护身,伤势好得如此之快,多是内力循环的功劳!
这一日,见云霄身体康复,楚浩然也心情大好,邀云霄在他书房相见,云霄前去,二人惺惺相惜,不似以前那般陌生,毫无顾忌,侃侃而谈。
楚浩然先是问道:“看你精神饱满,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吧!”
云霄笑道:“托大人洪福,已经痊愈了!”
楚浩然掠了掠胡须点点头,道:“甚好,甚好!”
云霄问道:“不知大人召我前来,有何事差遣?”
楚浩然摆摆手笑道:“没什么事,只是许久没和你畅谈了,憋得慌,哈哈哈!”
云霄也是相视一笑,不过想了想,却是道:“大人,最近朝中还好吧?”
楚浩然叹了一声,道:“还不是老样子,一如既往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云霄点头,可面露忧色,又问道:“汪直一党,有没有新动作?”
楚浩然道:“说来也奇怪,自从通天教出现,张如海、李朝英被杀之后,汪党那边就平静了许多,如今只是应付圣上吩咐的捉拿通天教叛逆一事,并没有什么大动作!”
云霄想了一会儿,道:“汪党气焰嚣张,如今却没了动作,恐怕没那么简单,说不定他们正暗地里筹划什么大事,也未可知,我们要提高警惕,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