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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紧紧跟随着栾天,不一会,便来到宗门口。
“青云宗···”
栾天抬头望向宗门,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离开时原本空白的石头门楣上,此时刻上了“青云宗”三个大字。而这字迹,他熟悉之极!
栾天回头看了一眼快速追赶上来的陈浩,陈浩眨眼间落在栾天的身边,胸膛起伏着,喘气声有些粗重。
“老师、师叔他们都来了,进去看看他们吧···”
在闻听陈浩此言后,栾天的心中一凉,内心深处不详的预感,陡然加重了许多。
他们都来了!!
栾天再也顾不上许多,在陈浩的指引下,全速向青云宗大殿飞去!几息间,便来到大殿门口,栾天还未踏入殿门,便在门口高声喊道:
“弟子栾天,拜见师伯、师父,师叔!”
声音未落,人已经冲进大殿之中,可···哪有师叔的影子!大殿中端坐着白发苍苍的青云道人,边上是自己的老师,头发已白了大半的玄灵子。
青云道人和玄灵子容貌变化不大,只是神情更为沧桑了一些,他们的修为,现在都是元婴境后期。栾天快步上前“噗通”一声跪在二老面前,稽首跪拜!
“不肖弟子栾天,拜见师伯,师父!!”
“起来坐吧。”
青云道人满面微笑,伸手扶起跪着的栾天,指了指身边的蒲团。玄灵子则是满脸挂着欣慰的笑意,看着栾天,那表情,倒有几分如孩童一般。
栾天恭恭敬敬的站起身,挨着玄灵子坐下,转头看了看玄灵子,有看了看青云道人,问道:
“师父、师伯,你们怎会来到此处?”
栾天关切的眼神望着青云道人和玄灵子,话出口的瞬间,他内心深处的忧虑,骤然又加重了几分。
“唉···”
青云道人低头轻叹一声,抬起头时,脸上密布的沟壑仿佛突然之间加深了不少。他转过头与玄灵子对视了一眼,然后轻轻摇了摇头,沉默无语。
“天儿,我们青云宗···被人灭宗了···”
玄灵子见青云道人始终沉默,半晌后满脸悲色对栾天说道。
“灭宗!!!谁干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担忧终于变成现实,只是这现实,未免太残酷了些。栾天的眼中冒着怒火,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声音有些歇斯底里,那自进入宗门后,便没见到的那些人···
栾天不敢想象下去,他看看玄灵子,又看看青云道人,期望尽快的了解都一切真相。
“此事的祸端,便是那历宁···”
第207章 伊人之殇()
提到“历宁”这个名字,玄灵子的声音中带着怒意,栾天心中的怒火也同时被点燃,只听玄灵子低沉着嗓音继续说道:
“此事说起来,已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自你走后,历宁也曾数次跟着几个七绝宗的人来青云山问罪,不过,你人已不在,他们手中也无确切证据,此事也便不了了之了。”
“谁知两年前,历宁突然再次出现了,这次他竟带来了一支军队,围剿我青云宗!而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可恶的是,他竟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一位洞虚境高手,好像是叫夏龙山吧,师兄?”
玄灵子转头看着青云道人。
“嗯。”
青云道人低着头,轻轻点了点头。
“洞虚境修士与我等的差距,你应知晓。”
玄灵子一边说着,眼睛望着栾天,栾天表情凝重,轻轻点了点头。
“不到一盏茶的光景,宗门便只剩下我们师兄妹三人,还有几个亲传弟子。”
“最终无奈之下,我们只好选择弃宗逃走。但此时,整个青云宗已被对方的军队围的水泄不通。你当年去那个山洞之时,为师其实一直在暗中跟随···”
听到此处,栾天的眼神中出现一丝异色。原来,他或许从未真正了解过恩师的良苦用心。
“于是,为师想到了那个山洞,此地是我们唯一的生路。然而在撤退至寒潭时,我们再次遭到了夏龙山和历宁等人的追杀,你二师叔陆元用身体挡下了夏龙山的全力一击,当场陨落。”
“夏龙山与历宁紧接而来的第二击,便是欲将紫衣灭杀,关键时刻,荷仙子替她挡下了,荷仙子当场香消玉殒,而紫衣,也受了极重的伤···”
“最终只有我们四人通过那个传送来到此地,我们被传至一个荒岛之上,后来辗转来到此地。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我们在简陋的临时洞府中深居简出,处处谨慎。那时,我们便听到了一些关于你的传言,我和你师伯断定,那亦木,便应是你。”
“后来,我们无意间遇到了俞掌柜,在他的帮助下,我们才在这里安顿下来,一直得到战虎很好的照顾···”
栾天的心,此时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师父您说是四个人,那···”
“那个传送对我们的伤害极大,你紫衣师姐本就受了重伤,在传送途中,便昏迷了过去。到此地时,已奄奄一息,她在北峰,由一名女弟子照顾着,你,去看看吧···”
“师伯,师父,您二老先好好疗伤,这些,给你们。”
说着,栾天一挥手,一座如山般的灵石堆积在了他的面前,全部都是上品灵石。粗略估计,至少也有一千两百万!
栾天取出三个储物袋,将灵石堆分成两大份,一小份。他将装着大份的储物袋分别递到青云道人和玄灵子的面前,二老略微迟疑了一下后,相视一笑,不过那笑,有点苦。二老没有再推辞,伸手接过储物袋,放入袖中。
栾天回头将装着小份灵石的储物袋递给陈浩,说道:
“师兄,这是给您的。”
“师弟,你这···”
“师兄,无需多言,这算不得什么,我还有许多。”
“那就多谢师弟了···”
陈浩听闻,便不再推辞,伸手接了过来,放入储物袋中。然后栾天又取出三个储物袋,里面分别装了一些丹药和药草,他将三个储物袋分别交给青云道人、玄灵子、陈浩三人。
然后,栾天对着青云道人和玄灵子躬身稽首,沉声说道:
“师伯、师父,我想去看看她···”
“去吧。”
青云道人和玄灵子异口同声,挥了挥手。栾天快步飞出青云宗大殿,走到陈浩身边时,转头冲着他点了点头。出了大殿门口,栾天如流星一般,全速向北峰射去!
近二十年未见了,多年来,那个紫色的身影魂牵梦绕,无数次出现在梦中,今日便可见到了。近身情更切,栾天的心砰砰狂跳着,仿佛马上要跳出胸膛,不知道她到底伤的如何。
沿着熟悉的路径飞上北峰,进入载满花草的小院,木屋的门紧闭着。栾天轻轻推门而入,木床上躺着一身紫衣的紫衣,木床的旁边,一个年轻的白衣女子在静静的看着她。
看到栾天进来,白衣女子没有说话,她对着栾天道了个万福后,转身走出屋外,顺手将木门关闭。
栾天轻轻走到床边,与记忆中相比,紫衣的容貌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显得更成熟了一些,浑身散发着女人的气息。
她一动不动的躺在木床之上,紧闭着双目,就如熟睡了一般。栾天轻轻拉过她的手,指尖搭在她的脉上,已经几乎感觉不到脉搏。
在栾天手指触碰到她的肌肤的瞬间,紫衣的脉息似乎微微搏动了一下,旋即,又恢复死寂一般的平静。紫衣的面容看起来非常平静,但却已经几乎没有了呼吸,几十息时间,才微微吸一丝气,再过几十息,再微微呼出一丝气。
栾天取出一些丹药和药草,一一捏碎,将粉末合着汁液慢慢滴到紫衣嘴里,紫衣干裂的嘴唇没有丝毫动作。一直将所有具有恢复功效的丹草都试遍后,依然没有丝毫效果。
栾天坐在床头,取出几百颗上品灵石,堆放在紫衣的周围,顿时,整个木屋内被浓郁的灵气充斥。他将紫衣紧紧抱在怀中,嘴巴微微翕动,内心狂喊着:
“紫衣,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了!睁眼看看我好吗,好吗!”
紫衣的身体依然柔软,但全身冰凉!身上生命的气息已经极其微弱。栾天将建木握在手中,抵在紫衣的后背上,掌间运功,口中念动“搜元术”。
当年,栾天曾以此法成功为陆元驱除了体内蛊毒。
一个时辰过去了,没有效果。
二个时辰过去了,依然没有效果。
三个时辰,没有效果···
四个时辰,没有效果···
十个时辰,没有效果···
······
十五个时辰,没有效果···
二十个时辰,依然没有丝毫效果···
栾天的心,渐渐提到了嗓子眼···
第208章 那一年()
接连两日不眠不休,持续全力运功施法,栾天已经耗尽了全部精力,疲惫至极。这两日里,他的全身已不知被汗水打湿过多少次,身下的木床,都被汗水湿了一大片!床下地上,聚集了一大摊汗水!
乾坤戒中的小离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这个她心爱的男人,疼惜的男人;这个在亦一直萦绕在她心头的女子,盘亘不散的女子。这个女子一直在她心里,是因为他。
她曾非常妒忌这个女子,甚至,恨这个女子。她占据了他的心,全部的心,再容不下其他。但她同时又羡慕这个女子,她多希望自己能成为这个女子的影子,哪怕是,一丝丝的影子。
她要的并不多,她只要他的一点点心,便会满足,一点点,一点点而已,但他,似乎做不到。她不会恨他,因为她,做不到。于是,她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希望他好,希望他一直好,他好,她便好。
小离轻轻的从乾坤戒内走出来,默默的坐在栾天身边,看着他悲痛欲绝的样子,她肝肠寸断。面前的紫衣让她爱屋及乌,她希望她尽快好起来,因为她好了,他便会开心。
又坚持了几个时辰后,栾天无力的垂下双手,依旧是没有一丝效果,看来此法,不行!栾天收起建木,将紫衣紧紧搂在怀中,神情,落寞至极,哀伤至极!往昔的一幕幕,在脑海间一一闪过。
那一年,青云宗外,她笑着对他说:“记住,我叫紫衣!”
那一年,宗门边上,她默默凝望着他,心中烙印下了这个坚毅的男子。而他的心中,也种下了一个紫色的身影。
那一年,他山上山下奔跑着提水,忙的满头大汗。她闭着美目盘坐在寒潭之畔,偶尔睁开眼,偷偷看看忙碌的他,咯咯笑着,笑他傻傻的样子···
那一年,她从他洞府外恨恨离去,满面梨花带雨。她恨,恨这世间为何会有离别,为何会有如此痛彻心扉的离别!洞府内的他,眼中流下两行清泪,他也恨,恨历宁,恨老天,恨自己···
那一年后,自此,不相见。谁料想,再见时,竟会是如此。
栾天就这样静静的抱着紫衣柔软的身体,闭上双眼一边恢复,一边回忆着往日种种。或许是劳累过度的缘故,他竟慢慢的进入了梦境。
梦境中,栾天在一条小河边漫无目的的行走着,周围被一片灰蒙蒙的雾气笼罩。这是他从未来过的地方,处处陌生!充斥在整个空间内的,是毫无生机的死气,犹如到了鬼域一般!
身边的河水看不出是否在流动,河面平静的有些异常,无一丝风浪,无一丝波纹!河水清澈,一眼见底,但河中,却看不到一条鱼,也看不到任何水草的痕迹!
栾天的脚步有些踉跄,他不知道这是那里,只好沿着河边信步走着。远远的,从上游飘来一条小船,这小船只能说勉强称其为小船,因为不过就是一块破烂不堪的木板,在木板上,用干枯的蒿草随意搭建了一间简陋的船舱。
船舱外露出的部分,布满着或深或浅的裂缝,有些裂缝,竟已经漏水!但这船,却没有一点下沉的迹象,就如一片漂浮的羽毛,在这河上静静的漂流着。
没有船桨,船夫,不知漂流了多久的破船,处处透着诡异!猛然,一抹紫色映入栾天的眼帘,在这船的甲板上,竟躺着一个人!此人,一身紫衣。
栾天对紫色尤其敏感,他停下脚步,呆呆的站立在河边,凝望着这艘逐渐漂近的船。他要看清船上躺着的人,他要弄清楚他是谁!
近了,又近了,竟然是紫衣!!
“紫衣!紫衣!!紫衣!!!”
紫衣静静的平躺在小船的甲板之上,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栾天想喊醒她,可等他张开口的时候,才发现喉咙间犹如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他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