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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栾天继续泡在冰湖中修炼。此时,炼气八层巅峰已经非常稳固,他一遍遍的推演、修炼着“问天诀”,身边银鱼萦绕。不远处,大头正在欢快的游弋,一边跟老皮嬉闹、说笑着。
通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两人眼见了栾天修炼的刻苦和气运之盛,两个老家伙都已经修炼了几千年,见多识广,岂是一般的眼界?
坦白说,如栾天这样的修炼速度,他们并非没有遇到过。不过,诚如栾天所悟,过去我,本我,未来我。具备了本我的资质,还需具有未来我的气运和潜质,才能问鼎大道之巅。
在他们看来,栾天的前途无可限量,这是一种综合的评价,也是一种全面的认可。于是,两人也都暗暗下定决心跟随栾天,起码至今,他们没有更好的去处。
而随着熟识,他们两人的感情也是越来越融洽,此时正在闲聊着几千年前的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
因为乾坤戒的联通,栾天能或多或少的感知到他们心意,自然能感觉出他们内心的波动,此时也是深感喜悦和安慰。
看着老皮和大头,他突然想起初入青云宗的那天,老皮说起瀑布后面的事情,于是对大头问到:
“大头前辈,你知晓瀑布后面是一处怎样的所在吗?”
“咳咳,叫我大头好了,修炼之人不拘礼节,老夫最烦的就是这些虚头巴脑的俗套。大头这个名字起的水平差了些,不过听起来亦有些不俗,正符合老夫不俗的性格···”
大头听到栾天问话,停止了跟老皮的谈笑,一口气说了一大通,都听不出他想表达什么。一边说,一边还不忘用手捋着嘴角的三根山羊胡子,一板一眼的继续说道:
“咳咳,你也知道的嘛,老夫不喜欢打架,瀑布后面我也从未去过。不过,据我多年观察,后面应该是一个洞穴,里面肯定有不小的造化,老夫凝聚的灵气大多就是从那里冒出来的,否则以青云山这点稀薄的灵气,哪能凝聚出那么多银鱼?”
“说的倒是好听,我看你是怕里面有危险吧?白修炼了几千年了···”
老皮在一旁不屑的道。
“切,老夫怕什么?就算老夫不喜欢打架,也比你只知道悟道强!你才是白白修炼了几千年呢!连一项攻击法术都不会,连个人都打不死,还想悟成大道?!且···不可能!!”
大头的反讽来的极快,说话间,还白了老皮几眼。老皮竟被他说的无语,胖胖的圆脸憋的通红,瞪着双眼,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看来有必要进去看看,就今晚趁着夜色去吧!说不定会有些收获。”
栾天想罢,继续闭目修炼,不再去理会大头和老皮的争论。
入夜,栾天盘坐在石床上打坐,直至三更时分,他蹑手蹑脚溜出了洞府。侧耳细听,四周没有动静,他闪身展开身法,直奔瀑布而去。很快到了瀑布脚下,在这寂静的夜晚,水声的轰鸣似比白天更响。
栾天站在瀑布下面观察了一会,神识从上往下扫进瀑布后面,当扫到距地面七八丈处的时候,他感觉到后面竟真的有一处空间,而且似乎,深不见底。
同时,从这洞穴内部,不断往外散发着灵气,明显有别于青云山其他处。
“就是这里了!”
栾天目测了一下高度,眼光顺着瀑布走了一遍,心里默默拟定好了上去的路径,再次打量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提气一下子窜起。
他念动“弄云诀”,身轻如燕,如一只飞翔的大鸟,身形左闪右闪,在瀑布的水流间闪了几次,脚尖轻点几下突出的山石,几个呼吸间,就到了洞穴处。
闪身进入洞穴后,一股潮湿之气扑面而来,没有丝毫人踏足的气息。一丝丝灵气若隐若现的从洞穴深处飘出,望进去,洞内漆黑一片,以他目前夜视的目力,也仅仅能看出四五丈元。
栾天小心翼翼的小步前行,行进了大约二十丈后,山洞内逐渐变得干燥。前方五丈处有一个下坡,栾天沿着下坡走下去,竟看到了前方的石壁,似乎路已经到了尽头。
等他走到尽头才发现,原来是一个螺旋形向下的通道,沿着通道向下,拐过几个拐角弯道后,前面竟有丝丝光亮传来。
“此处竟然有光,看来快到了!”
栾天内心暗想着,步伐放缓,小心翼翼的继续往前走着。
随着深入,洞穴内越来越亮,已经能看清周围的石壁了。转过最后一个拐角后,眼前豁然开朗,眼前的景象,让栾天不由得心头一震。
面前是一个石室,面积约有二十丈见方,室顶镶嵌着五六颗鹅卵大小的夜明珠,将石室照的通明。在石室的正中间有一个石台,半人多高,石台上有一个石架,石架上竟然摆放着一把刀!
这把刀的样子看起来甚是怪异,刀柄很长,足有九尺,刀刃宽阔无比,而且两边都是刀刃,一边的刀刃是弧形,如一轮明月,另一边的刀刃是圆形,如太阳。刀刃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闪着明晃晃的精光,寒气逼人。
就在栾天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这把刀上的时候,一个洪钟大吕般声音突然在石室内响起:
“凤兮高洁兮,萧萧非梧不栖,彼生何处兮!彼生何处兮!你,终于来了。”
声音苍老而飘渺,却十分洪亮,字字清晰的送到栾天耳畔,震得石壁上的灰簌簌落下。
“我···终于?前辈怎知我要来?敢问前辈是······”
其实栾天现在的心跳很快,“砰砰砰”的似要跳出胸口。在这没有人迹的洞穴深处,突然听到这么一嗓子,任谁都会吓个半死。但他神色如常,壮着胆,挺起胸脯对着虚空问道。
“老夫范增,十年前,曾有个女娃借道这里回她的世界,她对我说起,我等之人会在十几年后到来,是你吗?是你吗!!是···你吗!!!”
不知是不是憋闷太久的缘故,说着说着,这范增的嗓音提的老高,声音如雷,直把整个石室内震得嗡嗡荡响。
“范增!”
栾天的脑海中猛然闪现出许多画面,那些画面来自遥远的过往,过往,不都总是云烟,有些过往,会被一些人永远铭记。正如有些人,有些事,有的人至死都不会忘记,或为一诺,或为因果。
第30章 霸王今何处?()
范增的话语如滚滚春雷,字字清晰,栾天听的却是云里雾里,心想:
“范增?莫非就是当年霸王项羽的亚父?据说范增精于数算之法,当年被小人离间后离开项羽,辞归故里。后项羽被刘邦打败,世间再没了范增的消息,难道竟然在这里?”
“另外,这···十年前,女娃?十年前母亲失踪,会不会范增口中的这个女娃就是母亲?”
栾天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但没有一丝头绪。这些,不过都是他无根据的猜想而已。
“哈哈哈!”
洪钟大吕般的笑声响彻石室。
“小子,别瞎猜了,看过往日情景,你自会明白。看好了!!”
“岁月轮转!”
声音落下的同时,所有夜明珠的光束猛然转向,齐齐射向一侧石壁,竟在石壁上映照出了一幕幕的影像。这影像,画面清晰,历历往事,逐渐浮现在眼前。
栾天集中心神,专注的盯着石壁上的光幕,生怕错过一分一毫。他心中有众多疑惑,亟待解开。况且,这些或许与母亲的失踪有关,这是他格外上心的关键所在。
只见一幕幕的岁月往事,随着一幅幅画面的徐徐展开,闪现在了光幕之上:
数千年前,一处异域世界,一个眉心处长有竖目的三眼男子突然消失······
画面闪过,是几百年后。在吴中一个宗族内,一个男孩降世,这男孩竟天生重瞳,双眼瞳孔显得异于常人,炯炯有神。男孩很快长大,力大无穷,竟可单手举起一尊青铜大鼎!数年后,他手持霸王枪驰骋沙场。
“是项羽!”
栾天看过书上记载:“项羽力可拔山,单手举鼎,目有重瞳。”重瞳者,双目四瞳!
只见画面继续闪过:
鸿门宴上,项庄舞剑,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随后,一名老者与一名中年男子对坐,两人均抬起头,望向天幕方向。数息后,两人一同闭目,两人手中各持一闪烁光球,似乎在演算、斗法。
“这应该就是范增跟张良了,据说当年鸿门宴上范增与张良曾比拼、斗法。”
画面继续闪过:
只见范增和张良口中念念有词,此时乌云翻滚,雷电交加,苍穹移位,数道精光闪耀的光柱突然射向天际。随着光柱的变幻,满天星斗竟慢慢移位,最后,天上群星组成八个大字:“异域称王,天道不容”。这时,画面中的范增面色难看,神色疲惫。
“原来项羽并非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他注定不可能在此世界称王,这是天意!”
栾天看着一幕幕的画面,内心暗想,眼光始终没离开光幕。
画面继续闪现:
垓下,乌江边,项羽兵败自刎,虞姬跟随自尽。就在两人魂魄就要消散之时,突然一道精光闪过,一个虚影飞来,携起项羽残魂飞走。
两道灵魂之光慢慢飘荡到一处山脉,落在一处山洞内,正是范增的魂魄携着项羽的残魂。
栾天看这画面中的山脉,却是非常熟悉,正是青云山。而山洞,赫然正是此处石室!
画面再次闪过,已是又过去了数百年:
一位面容俊美的女子盘坐在一座石台前,似乎在对着石台说着什么。
看到女子的面容的瞬间,栾天不由得虎躯一震,心头震颤。
“是母亲!!!”
虽然母亲的摸样已经变得模糊,可这就是血缘,浓于任何的血缘!!栾天还是一眼认出画面中的女子正是母亲无疑。
最后一张画面闪过后,光幕消失,周围一片寂静。栾天的胸口急剧起伏,还沉浸在震惊之中,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刚刚看到的一幕幕。
历史,搀杂着人性与理想的历史,千帆过尽,被岁月洗瘦的历史。荣华,血肉,狼烟,流觞,什么才是最真实的?是身下的宝座,还是杯中酒?在尘埃落定后,当红颜泪尽时,善感和良知,自有评说···
“小子,看明白了吗?”
苍老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难道项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不是我母亲···哦,就是最后画面中出现的女子,也是来自那个世界?”
栾天张口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关于母亲的,这是他最关心的事情,也一直是他心中最大的疑惑。
“他们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都来自于同一个世界,天芒界。你也知道,项羽天生重瞳,那是因为他是那个世界中的天眼族人,你所熟知的圣人虞舜,武圣人项羽,造字的文圣人仓颉,都是天眼族人。”
范增说出了一个让栾天震惊无比的事实。
“说说你需要我做什么吧。”
栾天淡淡说道。
他当然想获知母亲更多的消息,尽快找到她,这是他今生所愿。不过,此事看来有些超乎他的想象。而范增之所以要苦苦等一个人来给他看这些,绝对不可能没有原因,他必有所托。
既然母亲来过此处,与范增所托之事说不定会有极大的关联,所以,不如直截了当问个究竟。
或许这样,反而能获知的更透彻,更全面。这就是栾天的心思缜密之处,聪慧过人之处。
“先别急,小辈!先让我看看你的能力是否足够,可让我安心把任务交给你再说!如果你能顺利的走到石台边上,我自然告知你一切。”
范增冷冷说道。
这时,栾天才仔仔细细打量起面前石台。他这才发现,整个石台是被一层薄薄的光幕笼罩着,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
这光幕的厚度约有三丈,从四面八方将石台包裹的严丝合缝,石台上面除了那炳形状怪异的刀,还放着一个储物戒。
“听范增的口气,这光幕定然不简单,我得多加小心。”
想到此处,栾天运起丹田之气,修为凝聚于拳头之上,使出九分力,撼山拳带着白光轰向石台一侧的光幕。
栾天怕破坏到石台和上面的东西,所以保留了一份力,角度也特意往一旁斜了一下。
然而,九成力的一拳打过去后,仅仅光幕的外层微微波动了一下,荡起了一圈水波纹一样的涟漪,就如一颗小石子扔进大海中,瞬间被水淹没,光幕丝毫无损,更没有丝毫裂开的迹象。
“这光幕,法术不可破,上面加了一层奇怪的禁制,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肉身硬抗过去。”
“嗯,这上面的禁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