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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厉害。”皇甫一现在很中意这两仪和合锤,很是兴致勃勃地欲找匪徒再试试他的锤子。
三人的目的地是皇甫一的老家,也就是秦州中部的王城东来城,现在已经走了大约一半的路程了。
这一半的路程,也是拐来拐去的,而原因自然就是找劫匪来试试锤子了。
目前的三人刚出秦州东部,距离中部大约还有三座郡的距离,而一半一郡之间约距千里,也就是说,距离皇甫一的老家,还有大约三千里的路程。
“启程吧!”陆临眺望了一下远方,心情不错:“我感觉前方还会有劫匪。”
大多数时候都是陆临说出下一步做什么,然后皇甫一快速思索一下有无纰漏,至于赵厉,则是充当着一个有素质的跟班
“走!”皇甫一眼睛一亮,也眺望了一下远处,自然赞同。
“走走走,别墨迹!”赵厉当先赶去,不过被皇甫一给拉了回来。
“走这边!”皇甫一指了指另一条路,跟陆临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三人身处荒野,但方才陆临跟皇甫一,眺望之下,却是见到了一座山寨,一座透露出丝丝匪气的山寨。
不要问他们是怎么看到匪气的,一个字,感觉!
感觉亦有别名,唤作灵觉!
很多时候,修士的灵觉都是正确的,不过也有些时候,灵觉正确,但却也有可能是假的,不过两人自持武力,自然敢上这山寨,但焉知,这山寨,可能会是水泊梁山?
不过这山寨当然不是水泊梁山,只不过就是一座普通的山寨罢了。
三人走近山寨后,赵厉才发觉是山寨,但也不惧,反而微微一喜:
“皇甫皇甫,锤子借我耍耍!”
皇甫一能怎样,只能借了
赵厉获得流星锤后,身躯一震,霎时间雄伟许多,独自步上山寨,一声大喝:
“吃我一记流星锤!”
赵厉学着皇甫一的样子,将阴锤持于左手,锁链持于右手,甩动了数下阳锤,猛然掷出!
“呼呼”
带起一阵风声!
“嘭”
山寨那尖利的防护栅栏,一下便被击裂,微微一推,栅栏就倒下了。
“小的们,跟上!”
赵厉招呼了皇甫一跟陆临一声,甩动着流星锤,飞快地涌到了被他惊出来的山贼堆里。
“我打打打打打”
好吧,赵厉在村子里,当习惯了山大王
陆临跟皇甫一,抚了抚额头,跟在了赵厉身后,为赵厉压阵。
“嘭”
“嘭”
“嘭”
哪怕山贼曾是百姓,但当了山贼,就要为此而付出代价。
赵厉并未伤山贼性命,但亦是将其击伤,少不得卧床十天半个月的。
很快,山贼就躺的差不多了,就算没受伤的,也躺在地上,装作痛呼不止的样子。
“嘭”
“嘭”
“嘭”
好吧,没受伤的跟装伤的,一个都没逃过,都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并且躺在地上的,因为贴着地,受的伤还更重,估计要躺一个月。
但三人自然不会同情,山贼俱皆面目可憎,作恶无数,若是日后肯悔过,附近郡城自会派人来收编,若是不悔过,说不得日后还会有修士,在偶然间,来到这里
最终,山贼只剩下一人未躺下。
一名穿着道袍的筑基修士!
这筑基修士,中年人模样,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但更多的还是贪婪吧,贪婪着这柄异宝。
流星锤!
能够让练气期的修士一直运转的法器,不是异宝是什么!
能让练气期修士一直运转的法器不止异宝,还有丹宝,不过丹宝威力不比异宝,且数量更少,所以这筑基修士就认定了,这是异宝。
这筑基修士,负在身后的手,已经拿出了一柄法器飞剑,灌注满了法力,猛然向前击出。
碧海涛涛!
殊不知,赵厉三人早就发现了他,在人群中,修士往往是很显眼的,况且这位仁兄,还站着背负双手,蒙谁呢!
练气七层的赵厉,使劲地甩了两下流星锤,重重掷出。
“铛”
毕竟不是自己的法器,而是皇甫一的法器,因此只有五成威力,不及这筑基修士的一击,但也稳稳挡住了这一击。
筑基修士只是筑基前期,若是筑基中期,怕这赵厉也是挡不住,况且这筑基修士,为什么会出现在山贼窝里,也是个疑点。
“给我吧!”皇甫一知道赵厉不敌,便上前请缨。
“给!”赵厉把流星锤丢给了皇甫一,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暗自咂舌。
筑基期就是筑基期!
正主一来,立刻就惊住了对面的筑基修士,若方才的威力再加上一倍,他便不敌了。
想到这点,筑基修士就盯着三人,飞快地往后退去。
“呼呼”
流星锤已然掷出!
“嘭”
筑基修士还未举起长剑,便被击飞,吐出一口淤血,重重地摔在地上。
原来,皇甫一的流星锤,可以直接砸出去,并不需要甩几下,至于皇甫一跟赵厉为什么要甩几下,是觉得这样很威风。
“不妨审问一番?”陆临望着面带惧色的筑基修士,一番话将其说得身子一颤。
弱肉强食,况且这事很可疑,一个筑基修士为何会出现在山贼窝?
“好!”皇甫一微微点了点头,这事陆临跟赵厉都做不成,只有他才会。
“嘭”
皇甫一又砸了筑基修士一下,让筑基修士再无丝毫反抗之力,便将其拖进了山寨之内的某间房。
皇甫一审问修士,而陆临跟赵厉便去询问山贼,问这筑基修士是何时来的,为何来的。
“仙师饶命,仙师饶命!”
好吧,山贼甲只会这一句话。
“仙师饶命,仙师饶命!”
山贼乙也只会这一句话。
“仙师饶命,仙师饶命”
山贼头头也只会这一句话,不过当望见陆临抬起的手,以为自己要死了,连忙改口:
“那位仙师来了有半年了,助我等收服附近山贼”
陆临抚了抚额头,却又听见这山贼头头的答复,不由得又抚了抚额头,有些失神
难道我等,好心做了坏事?
陆临抖了一下,若是这事被自己师傅知道了,少不得掉层皮。
便在陆临动手去找皇甫一的时候,山贼头头又说话了:
“那位仙师收服附近山贼后,令我等四处劫掠”
“呼”陆临松了一口气,让山贼头头也松了一口气。
好吧,虚惊一场,不过,那筑基修士,为何要令山贼四处劫掠?
陆临这边有了成果,赵厉那边也有了成果。
“你们说的仙师,平时都做什么?”赵厉问了一句后,就瞪着这些躺倒的山贼。
“仙师饶命,仙师饶命!”
山贼丙丁等,只会这一句话。
赵厉怒极,只会求饶,活该要做山贼!
“我再问你们,那什么仙师,平日里都做了些什么!”赵厉怒声问道,一手劈在了一旁的木桩上。
“哐”
木桩碎裂,让这些山贼心里一寒。
赵厉却是有了发现,他见到其中一个山贼,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
自然是怕了,怕说出来后就被灭口了。
“说!”赵厉盯着这山贼,又一手劈在了木桩上。
“哐”
“我说我说!”这山贼丙心中胆寒,再不敢有一丝隐瞒,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了:
“那天夜里,那仙师跑到小的们的房间,在小的们的身上,弄出了什么红红的东西”
红红的东西,从人身抽离,难道是血气?
赵厉微微一思索,猜测是那筑基修士修炼的邪法,需要血气才能修炼,不过旋即却是想到了破绽。
“你为何记得?”
赵厉盯着这山贼丙,给其偌大的压迫。
“小人小人也不知”这山贼丙战战兢兢地思苦思半天,好似想到了什么,匆忙道:“那日小人见到后,吓得晕了过去”
吓晕了?
赵厉有些明悟,估计是那筑基修士觉得这人被吓破胆了,决计是不敢传出的,况且就算传出去了,凭他们区区凡人,也休想挣开他的控制。
“行了!”赵厉很满意,起身拍了拍手,跟陆临聚在了一起,走向了皇甫一所在的房间。
“咯吱”
门开了,身上沾染了些许红点的皇甫一出来了。
“在修炼邪法!”皇甫一神情有些严肃,接着凝声道:“我问他邪法何来,他正欲说,就炸了。”
“炸了?”
赵厉不由得想起人脑炸开的情形,急忙后退几步,远离了皇甫一。
“放心,我身上不是脑袋的血,是吐出的血。”皇甫一淡淡一笑,故意吓唬赵厉。
“皇甫,你”
赵厉又急退几步,吓得脸都白了,打定主意要好好地教导皇甫一,告诉他做人不能这么血腥。
陆临看得分明,这血分明是皇甫一吐出的血,料想是被炸伤了,不由得叫了一声。
“皇甫。”
“无碍。”
皇甫一微微一笑,自然明白陆临的意思。
陆临点了点头,望着远处的赵厉,笑着摇了摇头。
“皇甫是在吓你”
或许是在吓吧,陆临又暗自摇摇头,笑而不语。
赵厉明白过来,瞪住了皇甫:“好啊你,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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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特别的拷问方式()
不比赵厉的没心没肺,陆临跟皇甫一可是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件事:
设下禁制的人!
传下邪法,并设下禁制,十有**是为了不让人知晓,那么那设下禁制的人,也有可能会追来!
这并非是杞人忧天,而是有可能真实发生的事!
皇甫一跟陆临想到这点的同时,就快速地传了信息回去,好让宗门知晓,并派人来处理。
不过隐约约约间,皇甫一跟陆临觉得,这件事可能没完,并且设下禁制的人,也可能已经追来了。
“启程吧!”
陆临微微一笑,丝毫看不出是为了早点去东来城。
“走走走!”赵厉招呼一声,当先奔下了山寨。
而皇甫一跟陆临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三人便离了这山寨,朝目的地行去。
而在百里外,一浑身披在斗篷里的人,飞奔而来!
正是为三人而来!
这斗篷人,便是那传下邪法,设下禁制的人,而随着其所设禁制的触发,顺着一丝感应,朝着三人奔来!
这斗篷人,跨过这百里之距,竟只用了一刻的功夫!
元婴修士!
元婴修士,一个时辰能行三百六十里,若是修习过提速之法,能提升到四百里,最高可为六百里。并且还有那高深的法门,能将速度翻上一倍多,达到七八百里!
这斗篷人,便是修炼了某种提速法门,一个时辰能行上四百八十里!
而练气期的修士,一个时辰不过能行十五里,便是修炼过提速之法,也只能达到十八里到二十四里,至于那高深的提速法门,则是能行三十里,但即便是以陆临三人太乙道长老弟子的身份,也是没有的。
于是陆临跟皇甫一以及赵厉,不过行了十余里路,就被那斗篷人追上了,而那斗篷人本想立即下手的心,却见着了皇甫一手上的流星锤,也就息下来了立刻动手的心。
异宝!
依照九洲的说法,手持重宝,说不得旁边就有人在防护!
斗篷人很是谨慎,并且也很想得到异宝,但怕有埋伏,便按兵不动。
“皇甫皇甫,好像有人!”赵厉在突然之间,就心惊肉跳,谨慎地望了眼四周,让那斗篷人一惊。
灵觉过人!
斗篷人在惊讶的时候,皇甫一也带着疑问出声了:“你没感觉错吧?”
皇甫一自然相信赵厉的灵觉,并且他之所以把流星锤拿在手上,也是为了震住那可能出现的人,眼下装作不信,也是为了后续计策。
“没错没错!”赵厉有些气愤,气愤的是皇甫一不信任自己。
适时,陆临出声了:
“肯定是感觉错了!”
皇甫一跟着点点头,很是失望地望着赵厉。
“好好好,错了错了!”赵厉有些失望,不过抬头一望,那神情,仿佛真的是错了的样子。
抬头做什么?
那斗篷人一愣,也是一抬头,而这一抬头,就见到了云中站着一个人,正望着他。
吾命休也!
斗篷人吓得魂不附体,慌不择路地架起遁光,如败家之犬般,飞快地往后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