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正是因为厥国的地贫,端木氏才恋恋不忘,想要回归故土。
大华的民生艰难是,各种各样的。厥国的民生艰难却是天时之与,虽尽人事,犹有不能为。
胥潜梦、端木恪之才不
可谓不高,然,穷其十年之力也未能筹集足战一年的军费。
“陈家的当家人在哪?”虞凌逸急问道。
如安乌俞所言,于厥国北征大业,陈家的确比安家更重要。
“陈家在樊西郡郡府所在的竺州,此去约四六百里。”安乌俞回道,“今日已是来不及,明一早,我便带你去竺州找陈近北。”
“陈近北?”虞凌逸有些不明,问道。
安乌俞解释道“陈家的管事人是陈近北。”
“哦,明白了。”虞凌逸了然点头,又笑着问,“你们应当很熟路罢?”
同为端木氏后人,没有不相亲近的道理。
“呵呵,这些年,我几乎见两个客人,一个是陈进北,一个是徐啸钰。”安乌俞抚须笑道。
若不是迎客人说了虞凌逸的武功,他今日也不会想见客。好在祖宗保佑,总算没有错失这个天赐机宜。
“徐啸钰?”虞凌逸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想起了一个人,乃问道,“他和徐啸衣是甚么关系?”
他自然知道,大华高手里面有一个徐啸衣,仅次于悬月和易麒麟排在第三。虽未听过江湖上有徐啸钰这么个人,然,仅从名字便能猜到此人与徐啸衣定然有关联。
安乌俞正色回道“世人都知道徐家第一高手是徐啸衣,而当家人却是他的二哥徐啸石。”他顿了顿,看着虞凌逸笑道,“但很少有人知道,徐家真正管事的人是他们的大哥——徐啸钰。”
语不惊人死不休。
江湖上的老人或许知道,徐家三兄弟,徐啸钰年纪比两个弟弟大很多,不到四十岁便名扬天下了。只是,他却好像忽然间过起了隐世生活,已有三十不问世事,江湖上自然就没甚么人记得他了。甚至,很多人都怀疑他已经死了。
没想到,这个隐世三十年不出的徐啸钰竟是徐家真正的掌舵人!
正当虞凌逸思绪乱飞,安乌俞又说了另一句把他吓一跳的话“此外,我猜这个徐家便是你要找的耒阳王后人。”
。
第二三二章 二王后人三大家(二)()
听安乌俞说完这话,虞凌逸不觉瞪大了眼睛,问道,“哦?安阁主何以言此?”
他心里想着,“依皇上所说,当时的巨鹿王由竹兰郡的蹇州逃到了樊西郡的乾水城,而耒阳王则是从下河郡的汉州躲到了檀口郡的稔州。我既在乾水城找到了巨鹿王的后人,那便说明皇上得到的信报是真的,耒阳王的后人虽也姓徐,却是在稔州而不是若州。怎安乌俞竟说若州徐家很可能便是耒阳王的后人?这倒是奇了。”
“我原本也不清楚,看了先祖的信才敢这么猜。”安乌俞正色道,“安、陈两家一脉相承同宗同源,这是两家族谱里都写着的。然,安、陈两家却又都历来跟徐家交好,这绝非偶然。”
见虞凌逸面有疑色,他又道“二十一年前,安家有一个天分极高的少年剑客,游历到若州时被人杀了。后来,摘星阁查到了凶手竟是徐家的人。要知道,那个被杀的剑客乃是我二伯最喜爱的幼子,安家断无罢休的道理,可结果却是,二伯生生忍了下来,甚至都没去找过徐家。当时族里的人都怎么也想不通,都以为二伯年老怕事,不敢招惹徐家。”
“竟有这事!”虞凌逸也是甚感诧异。
安乌俞点了点头,接着道“说二伯年老怕事,纯属无稽之谈。以二伯当时的武功,徐家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且摘星阁实力如何,我最清楚了,更不存在安家不敢徐家的说法。”
虞凌逸对两家自然有些了解,且安乌俞既敢这么讲,说明安家的实力就算不如徐家也相去不远,乃道,“不错。”
“二娘气不过,自绝()经脉而死,一时间整个族里风言风语的。”安乌俞脸露不忍之色,轻声道,“没多久,二伯就病重了。临死他还千叮咛万叮嘱要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坏了安、徐两家的和气。还说是祖上传下的话,陈、安、徐三家要亲如一家。”
顿了数息,他又说道“更令人不解的是后面发生的事。”不待虞凌逸开口问,安乌俞接住道,“二伯没多久就去了。在他头七那天,徐啸钰竟带来了一颗人头。”
“人头?”虞凌逸皱眉问道,“
是杀害那个少年剑客的凶手?”
“不错。”安乌俞答道,“原来,徐啸钰也一直在查那事,后来查出凶手竟是徐家一个地位很高的门客。最后,他不顾一众人的求情,一剑把门客杀了,割下头,带到我二伯二娘的坟前。”
听及此,虞凌逸已有所了然,一直微微颔首。
“直到适才看了三封旧信。”安乌俞叹道,“原来先祖巨鹿王与耒阳王乃是一母所生的胞弟,在乾水城改姓隐名后,先祖曾多次派人去汉州打听胞弟下落,只是当时并没有找到。想来,两家相认应当是后面的事了。”
赟王府中,何复开一路快行。
“王爷!有好消息!”一见夏牧炎,他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夏牧炎正抄写经书,听出何复开言语间透出的乐呵,竟也有些受了感染,抬头瞥了他一眼,笑道“甚么好消息?能把你乐成这样。”
“王爷应该猜得到。”何复开卖起了关子。
大华政局已呈一家独大之势,赟王府的敌人虽有不少,但真正有威胁的只有两个一个是端木氏、一个是端王府。
眼下能让何复开这么笑逐颜开的事,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们两家中有哪家出事了。
端木氏根基稳固,自不可能出甚么岔子,唯一的可能就是端王府了。
夏牧炎微微皱着眉,轻笑道“总不会是端王府来了消息罢?”
他蛰伏多年,早已在各府各家布了眼线,一些大的动静,还是瞒不过这些眼线的。
“宫里传来消息,至午时三刻端王还没有入宫,我正觉得奇怪,刚刚我们的人送来信报,今日一早,端王回府后便病倒了,府上所有的眷属都守在了他门外。听两个老和尚说,只怕是不行了。”何复开越说越喜,嘴角扬起的幅度也越来越高。
“的确是好消息!”夏牧炎忍不住赞道,脸上也挂着盈盈笑意。好像想起甚么,略微一思索,问道,“两个老和尚?那是甚么人?”
“苦禅
寺的和尚。”何复开早已经理清了头绪,回道,“是来替悬月老和尚讨说法的。听说端王病倒,就是那两个老和尚给气的。”
听是这个缘由,夏牧炎也就了然了,再不问甚么,低下头继续抄写经书。
约莫过了一刻钟,想是经书抄完了。
只见他收了笔砚,理好了案台,轻声问道“张遂光还在凌城斋?”
何复开想了想,答道“我们的人没法潜到里面去,但四周都已经盯死了,没见他出来。”
“盐帮 九殿 可惜不能为我所用,可惜啊!”夏牧炎微微努着眉,抿着嘴,像是在权衡甚么。
何复开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靠近了些,问道“王爷,要动手吗?”
徐簌野许久不曾像今日这般喜乐,不仅让张遂光、易麒麟、云晓濛这三人都答允了去若州参加徐家牵头的武林大会,还和一个武功极高的少年高手过了几十招,最令他开心的是这匹雪鸷。
才借了一日,他便觉得那匹雪鸷已是自己的知心好友。
然,想到这马是自己借的,一会儿就要换回去,他的心里就堵得慌。颌王府忘摘星阁分堂的路上,他便一直在想,“总得像个甚么由头让他把这雪鸷让给我才好。”
法子还没想好,安如庆的小院便到了。
“事情办妥了?”徐簌野还没进院子,便听里面传来了安如庆的声音。
往常倒也不觉得,这会儿他竟觉乌鸦的叫声都比那好听,心里忍不住骂了几句,“安如庆王八蛋,骗我妹妹嫁给你,还来抢我的马!”全然忘了是这个“王八蛋”小舅子火急火燎送来摘星阁劫来的密信,才助自己办成了此行要事。
徐簌野走进院子,也不理会正在练剑的安如庆,径直行到凉亭坐下。见那里放着些果脯、糕饼,拿起来便吃。忙了这一日夜,他早已饿极了。
将餐盘吃得见了底,他乃从凉亭走出,行到安如庆对面,笑道“我来跟你做一笔买卖!”
。
第二三三章 满城静待风雨来()
庇南哨所旌旗鼓动,马皆上鞍,兵皆执枪,枕戈以待旦。
然,从每个梭巡的执勤兵脸上,都能看到显而易见的疲惫。备战已半月,他们日息三个时辰,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经受不住。
自北邺屠城而返,夏承灿便下令边境戒严,庇南哨所整军备战。朝廷一日未下旨另派主将,夏承炫便一日行庇南主将之权。
一来,他是当今皇上的嫡孙,贽王既薨,他依制很快便会承袭郡王的爵位,身份尊贵非常。
二来,他已从夏牧阳处接管了白衣军的金令,先前朝廷下过通文,庇南百官应其便宜。
再者,哗变之后,庇南哨所千夫以上的将佐非死即撤,所有位缺皆已由贽王派的人补上。
因着这些缘由,夏承灿虽犯下大错,郡中文武却无人敢有半句违逆,他要钱便设法筹钱,他要粮便竭力集粮。
“这可是个狠辣的主儿,万万不能触了他的霉头。”想起他在北邺所为,庇南百官皆忍不住悄悄吞唾沫,做如是想,“二十万几人都敢杀,我算哪根葱?”
北邺屠城的消息传开后,朝野、市井一片哗然。倒不是觉得夏承灿多么十恶不赦,而是难以相信一个不满二十岁的皇家子弟,竟敢亲率大军夜袭敌城,还 杀了二十几万人!
这是何等的果敢、霸决!
事后这半月,夏承灿也一直在想,“屠戮北邺,我做错了么?”
错,自然是错了。
“端夫子授领兵之道,首戒便是枉杀无辜。害我父王的乃是厥国将兵。”
那后悔么?
“男子汉,便是行恶也要光明磊落。错既铸成,便无怨无悔,但求有来生、来生还有来生,生生世世为北邺人做牛做马,以偿我今世冤债。”夏承灿每每在心间想。
原以为厥国得知屠城之事后,定会举兵北上,是以,回到大军回营后,夏承灿便下令全军戒严备战,没想到三万余人等了十几日,犹未见到半个敌兵。
“端木玉在想甚么?”
夏承灿一时想不通。
便在他搓须琢磨中,亲兵行了上来,躬身报道“世子,都城来了急信。”
信?
想起父王遇害的缘由便是三封信,夏承灿气得双拳握得发紫,双目睁得赤红。
亲兵躬着身,低着头,双手捧信,虽看不清他形容,也已感觉到了不妙,正暗暗叫苦。
不想这时双手一轻,信被取走。是的,夏承灿把信取走的瞬间,亲兵觉得双手甚至全身都陡然一轻。
信封正中是承灿亲启。
这个字迹,夏承灿并不熟悉,倒有些好奇了,乃去了火漆,取出信张。
信上仅有两行字
都城局危,赟王府质略诩础D阄医载撗穑瑘D報便在此時。
盼兄即刻北上,合力勠伲
信末勘名为承炫。
“竟是夏承炫?”
端王未入宫理政的消息,很快便在都城传开了,继而,他病重堪虞之事也广为各家所知。
永华帝正在卧病中,宫里已传出他命在旦夕的消息,
现今,摄政的端王也已倒下,朝中已无主事之人,如此危局,百年未见。
一处暗室中,数人围坐,烛光如萤,照不清其脸面。
“你们怎么看?”一人开腔问道。
一时诸人交头接耳,轻声论议。
“皇上、端王皆已年迈,此次 ”顿了顿,再道,“赟王殿下乃是唯一的嫡皇子,这拥立新主可是个不小的功劳啊,各位!”
“何大人所言有理。”
“不错!”
“眼下朝局困顿如此,若赟王殿下统御群臣,定能扭转乾坤!”
“正是如此。朝廷不可一日无主,大华不能一日无君。历来新主登基,都会重赏首拥之人,不如 ?”
“这个 端王毕竟还没死啊?”
“此次,苦禅寺的高僧已经说了,他是油尽灯枯,回天乏术了!”
“不等再等等?端王咽气了,我们便拥立赟王殿下为新君?”
“就是,如此甚好!”
“嗯,这般便稳妥了。”
“那便说定了,我们都在这上面签名,托人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