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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恩仇引-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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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父王的仇就不报了么?难道父王便就这么白白枉死了么?身为人子,若连杀父之仇都不能报,活一生还有甚么趣味?”

    “该怎样才能让张遂光把他手里的物件给我,却又不要我去害梅府?他要我的把柄,总还有其他的法子。”

    。。。 。。。

    夏承炫辗转反侧,一夜难眠。

    “笃!笃!笃!咚~~~子时到”

    “笃!笃!笃!咚~~~寅时到”

    王府的更夫报过了寅时,他才迷迷糊糊睡了去。

    这一夜不成眠的,何止夏承炫?

    自夏牧朝的书房出来后,冉静茹独个儿在府上行着。

    行过荷莲池,仿佛看到夏牧朝在池边指着莲叶说:“小茹,你瞧,莲叶下面好多小蝌蚪,再过一个月,它们便要长成青蛙呱呱叫了。。。 。。。”

    行过银杏林,似乎便看到夏牧朝迎着翩翩落下的金黄叶朝自己走来,乐呵呵说着:“小茹,今年的银杏叶最好看了,我让人拾掇起来给你做褥垫好不好?”

    行过三拱桥,好像夏牧朝就站在桥洞上对着自己挥手笑:“小茹,你身子没以前好了,有时间还是多活动活动筋骨才好。你不是喜欢花草么?我在镜湖园给你种满花,好么?”

    想起过去种种,冉静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一路缓步朝镜湖园行去。

    王府虽然正值多事之秋,下人们倒也没有趁机偷懒,镜湖园的植株仍被打理的多彩缤纷。

    “王爷,我这些花种的好是不好?”冉静茹行在花海中,轻笑着说道,“那爿红色的星形花便是茑萝了,呵呵,我查过古书的,茑萝花可入药,有消肿化瘀之效呢。”

    再行了二十余步,她脸上的笑意更盛了,指着一爿白花轻语着:“我记得你说过,这铃兰你也是很喜欢的,像一个个倒扣的小玉碗。眼下这铃兰开得正好,我采一些给你看罢。”

    低语完,随即蹲下了身子,采下七八朵最艳的铃兰花,用袍裙的外纱兜着,往深处行去。

    “这是莪术!好看么?”

    “那个蓝色的小花苞便是蓝雪了,再过几天便要开了,到时候好看得不得了呢!”

    。。。 。。。

    冉静茹回到主居时,两个值夜的丫头正坐在厅上打盹儿。

    她行到二人身旁,轻声唤道:“玉兰、蔷薇!”

    “嗯。。。王妃?”叫蔷薇的小姑娘听了声音便醒了,忙站起来躬身道,“王妃,你才回来啊。我。。。 。。。我二人。。。 。。。”

    另外一个小丫头这时也醒了,行到冉静茹身边,搀着她的手,扶她坐下。

    “累了歇息一会有甚么打紧,我怎会怪你们。”冉静茹轻笑着道,“我倒真有些乏了,你们去给我打点热水来,我要沐浴。”

    蔷薇、玉兰听了她的话,应了声“是”便行了下去,接连拎来了四桶热水、四桶凉水。

    沐浴毕,再换上自己最喜欢的袍服,冉静茹面色红润,脸上并无半点哀意,丝毫看不出是丧夫新寡。

    主居之中也置了一方小书案,原本是给夏牧朝早起作画的。冉静茹坐到书案前,摊开纸,轻研墨,挽袖提笔。

    。。。 。。。

    虽然睡得早,夏承漪却一点也没睡好。这一夜,她做了很多很多的梦。

    梦中原是很美满的:自己和远尘哥哥要成亲了,正在拜堂,司仪喊了“二拜高堂”。

    便在这时,天色忽然变暗,两个怪人自一团黑雾中行出来。他们一个黑衣,一个白衣,都戴着高帽,一个提着脚镣,一个拿着手铐,正缓缓行上了仪堂。

    夏牧朝见他们来,大发雷霆,从座上起身行到二人面前,厉声呵斥道:“哪里来的癞子,赶紧走开,莫要坏了我女儿的好事!”

    那黑衣怪人阴森森地说着:“夏牧朝,你阳寿已尽,阎王爷派我们来勾你的魂,还不快些随我们到地府去报到!”

    那白衣怪人晃了晃手里的脚镣,冷冷道:“命中注定你三更死,我们便绝不能留你到五更,戴上脚镣,随我们上黄泉路罢!”

    不知道怎的,夏牧朝竟好像突然没了神志,迷迷糊糊地向二人行去,被他们戴上了脚镣和手铐。冉静茹见状,哪里受得了,一路跟在他们后面,悠悠叫着:“王爷。。。 。。。王爷,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上黄泉路啊,我也来陪你罢!我们在人间做了一世的夫妻,我还没够呢,黄泉路上我们一起做个伴,到了阴间也好做对鬼夫妻。。。 。。。”

    夏承炫见父王、娘亲接连被那两个黑白怪人带走,怒不可竭,指着梅远尘的鼻子骂道:“你个扫把星,你看你娶我妹妹把我们家克成甚么样子!我。。。 。。。你害我没了爹娘,我也要让你没爹没娘!”说着拿着刀,将高堂上的梅思源、百里思砍倒在地。

    “哥哥,你要做甚么?哥哥,你要做甚么?”

    接连喊了好几声,夏承漪总算从噩梦中醒来,额发、衣衫尽湿,全身冷得打颤。。。 。。。

    “郡主,你怎的了?”隔壁房的紫藤听了这几声呼喊,急忙推门冲了进来,坐到了她床沿,“郡主,你又做噩梦了?”

    夏承漪轻轻摇着头,无力地说道:“我出了一身的汗,你去打点水来,我要洗个澡。”

    洗完澡,换好素服,盥洗毕,她想起那些噩梦,心里又怕又烦,乃向娘亲的房里行去。

    叩门三响,没听娘亲应答,也不见娘亲开门,夏承漪轻轻一推,门竟开了。正想跟娘亲请早,眼光一瞥间。。。 。。。

    “啊~~~~啊~~~~”

第二四四章 一声哀嚎破晨静() 
七月初四,立秋。

    立秋,在二十四节气中列第十三。历来都是暑去秋凉,节气之变有如泾渭之分。

    俗语中向来有“落叶知秋”的说法。果然,这一夜过后,叶落满都城。凉风吹来,巍巍的鸣音穿过每个街头巷尾,更衬时节之萧瑟、天地之苍凉。

    地为阴,故曰母;天为阳,乃曰父。万物始灭皆源于地,故又有“地母”之谓。

    千千万万、形形色色、光怪陆离的树叶,不约而同地在这个夜里别枝而去,枕地而眠,静候着泥土覆身,与大地消融为一体。

    一声尖锐、痛到极处的嘶吼刺破了颌王府上的晨静,接着,尖叫声嘎然而止——

    秋已至,天色即亮得晚了些。

    卯时三刻,夏承炫入睡尚不足两个两个时辰,外面便传来了一阵急切的叩门声把他唤醒。

    他的跟班阿来在门外哭喊着:“世子爷,快起,出事了!世子,大事不好了!”

    几声呼喊慌乱而伤感,还带着并不难听出的惧意。

    出事了?

    夏承炫眨了眨干涩的双眼,总算醒了过来。定神一听猛然惊起,急忙披上袍氅,下床揖开了门,叱问道:“甚么事?”

    这件鹤氅是昨夜临回前,母亲为他备的,说是秋来了,要及时添衣添裳,莫要着凉冻坏了身子。

    “世子,世子。。。 。。。”阿来抽抽噎噎的,一脸泣涕,这会儿竟急得说不出话来了。

    一股极不好的预感闪过夏承炫的脑海,令他全身打了一个寒颤,不禁大声呼喝道,“到底出了甚么事?你快说!”

    阿来惊得一哆嗦,鼻涕流地更多了,忙伸手去擦,一边呜呜哭着:“王妃。。。 。。。郡主。。。 。。。她们。。。 。。。”

    “王妃怎么了?”夏承炫慌了,急忙抓住阿来的手臂,使劲扯着,吼道,“快说,母亲和漪漪到底怎么了?”

    不待阿来回话,他便朝主居狂奔过去。

    夏承漪尖叫后,主居里值昼勤的小丫头玲珑便闻声跑了过去。见郡主昏倒在地不省人事,早已吓坏了,忙行到她身边,想把她抱到扶椅上躺好。蹲下身,眼光随意一瞥,竟见梁上有条白绫,王妃悬颈高挂,脸色紫青,俨然是断气已久的惨状。

    小姑娘几时见过这等事,不禁惊叫起来。

    女仆的居室便在主居的左侧,另外三个丫头听到动静急急忙忙赶过去,四个人手忙脚乱地把冉静茹放下,抱到床上,再回过身将夏承漪搀到扶椅上躺好。

    夏承炫赶到主居,正见一屋子人嘤嘤啜泣、哭哭啼啼,疼得胸前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顿时,只觉双腿一软,泪如泉涌,如好似咽喉也被一双手紧紧扼住,良久才轻轻换出了“母亲。。。 。。。漪漪。。。 。。。”

    好在阿来总算追了上来,在一旁扶住他慢慢往厅上行去。

    “世子。。。 。。。”

    “世子。。。 。。。”

    一时间,厅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仆从都哭着让出了一条直往卧房的路,显然王妃便在里面出事了。

    夏承炫的双脚便如被灌了铅一般,要迈出一步竟是千难万难,若不是阿来从旁扶持,只怕他早以支撑不住。

    进了房,便见横梁下挂着一条白绫,母亲仰面躺在床上,身盖绣被,头垫楠枕。

    缢亡的人,通常都是唇脸紫青、口吐白沫、眼珠凸起。民间所传的“吊死鬼”便是这么一副可怖之像。

    见了母亲的死状,夏承炫再也忍不住,趴在床沿哀声哭嚎起来,“母亲。。。 。。。呜呜。。。 。。。母亲啊。。。 。。。”

    杜翀一起早便去了执事房,那里离后苑不近,他是听了府兵的报讯才知道王妃已自缢身亡。

    才进了主居的院子,远远便听见里面传来夏承炫一声声伤心欲绝的哀嚎。

    杜翀心下一悸,拔足快行到厅上,见人群中紫藤抱着夏承漪靠在扶椅上,乃靠近了些轻声问道:“郡主怎了?”

    问完这话,他努了努眼,竭力不让泪水落下来。

    死者已矣,回天无力。照顾好生者才是对死者最大的缅怀。

    “我听了声音一进来,便看到郡主躺在地上。”叫玲珑的小丫头是第一个看到夏承漪的,这时杜翀问的虽是紫藤,她却站出来答了话。

    “叫大夫了么?”杜翀又问。

    紫藤一边擦泪一边回道:“杜总管,已让人去叫大夫了,这会儿只怕还在路上。”

    几个驻府大夫的院子都在外围,且他们皆是一把年纪,腿脚不利索,自赶不得快。

    杜翀心下了然,再走近些,凑上前查看了一番,知夏承漪只是惊厥了过去,便在她人中一阵按压。

    果然,按压不到十息的功法,夏承漪便幽幽转醒。

    “哇呜。。。 。。。”她醒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撕心裂肺,边哭边伸手指向一旁的主居卧房。

    紫藤、玲珑理会了她的心思,一左一右把她支起来,一步步行往房中。

    “哥哥。。。 。。。哥哥!”夏承漪挨着夏承炫趴到床沿,惨声唤道。

    适才阿来报讯时,嘴里一直喊着“王妃。。。 。。。郡主。。。 。。。王妃。。。 。。。郡主”,他还以为妹妹也已不在。自进了这屋,他便感觉脑袋一阵眩晕,甚么也想不了,竟忘了她还在外面。这会儿见她竟安然无恙,不禁生出了一丝喜意,仿似发现了世上最贵重的珍宝一般,急忙把她紧紧抱住,抽泣道:“漪漪。。。 。。。哥哥在这里!哥哥在这里!不要怕,有哥哥在,甚么都不要怕!漪漪。。。 。。。不要怕!”

    两兄妹抱在一起,哭得好不凄厉,真个儿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父丧未办,又失亲母。褪去往日辉煌,偌大一个颌王府,全撂在这对十几岁的兄妹身上。

    庆忌、华方、穷奇、应声、饕餮、卢剑星几人也已赶至,围在了厅上,各个神情悲戚,既痛且忧。

    “祸不单行啊!日后将要怎样?”

    杜翀把几个执事叫来,吩咐他们下去筹备冉静茹的丧仪,交代完几样紧要事宜后便朝房内行去。

    他是王府管事,有职责在身,自然要确定王妃的确凿死因。然,四下查验了一番,并未发现可疑之处,只是在书案上找到了一封信。

    “一封信?”

    书案依窗而置,杜翀查验痕迹时一眼便看到了,只见信封正中是六字:承炫我兒親啟。

    “这是王妃的绝笔信。”

第二四五章 端王欲解宫禁迷() 
端王府本来是闭门谢客的,然,夏牧舟听了来访之人是真武观的湛明道人,便不敢擅自撵客了,急忙行到父亲房中通报。

    “湛明?他来找我做甚么?”端王有些不解。

    他之前与青玄生隙多年,恨屋及乌,自也就一直不待见湛为、湛明了,二人皆从未到过端王府上。

    “父王,要见他么?”夏牧舟问道。

    夏牧舟是端王次子,已年近不惑之年。他还记得,自己年少时,青玄是父王的挚友,也是端王府的座上宾。后来不知因何缘由,二人突然断了往来,且这一断便是近三十年,直到上月青玄找上了门来。

    “若无要事,湛明不会来找我。。。 。。。是青玄有消息了么?。。。 。。。湛为?还是皇上?”端王住着杖,一边踱步一边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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