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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恩仇引-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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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油!”夏承炫隐在小巷中,沉声令道。身后府兵听了他的命令,忙下去传令。

    一通鼓,接着三响唢呐,再是一阵金鸣

    “兄弟们,倒油!”

    “中军传讯了,开油桶!”

    “颌王世子发令了,倒桐油!”

    十几个呼吸之间,已有千余桶桐油倒向了街面,将执金卫围了起来。于行军而言,街面本就狭窄,这时被油圈困住,几乎已是瓮中之鳖。

    “长枪手刨沟、导油,盾牌手填沟,覆住油迹!”胡秀安脸色一变,大声吼道。

    聚兵之兵所畏者,一为箭,二为火,夏承炫显然也颇善用兵之道。胡秀安临危不乱,以刺猬阵破箭雨,又想出挖沟导油的方法化解火攻,足见其兵法造诣。

    若油圈一成,这两万多执金卫只怕十不能存一,不是被袍泽踩死就是被大火烧死。阵中外围的长枪手听了军令,拼命撬起了地上的板砖,旁边的盾牌手便以盾作铲,挖起泥沙埋掉油迹。

    夏承炫自然不会给足他们时间,火把一点,一时火光冲天,断断续续围成了一个圈。

    “不要慌!挖砖、掘沟,阻断火势!”胡秀安见阵型开始松散,急忙厉声喝道。

    “胡秀安,你若肯降,绝不株

    连!”卢剑庭朝着火圈大声吼道。

    这是夏承炫的分心之计,一边是迫在眉急的火势,一边是罪不及家人的怀柔,便是胡秀安,这时也不由地动心了。

    他知自己所为绝无活路,若投降能保得子女平安,已是个极大的慰藉。

    “妈的!原本胜券在握,怎落得如此这般境地!”胡秀安不甘地想着,“我只要冲出这个火圈,便能拿下颌王府,我为甚么要死?我要突围!我不要投降求死!”

    求生的本能超出了一切,他决定孤注一掷。

    “弓弩手,射死他!”胡秀安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嘶吼道。弓弩手善攻不善防,是以列队于阵正中,得了胡秀安的令,纷纷拉弓放箭。一时间,密密麻麻的短箭朝卢剑庭委身的巷子飞去。

    “噗~~~噗~~~噗~~~噗~~~”新扎的稻草人身上落满了箭只。

    “哼,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们的刺猬阵已松散,放箭!”夏承炫冷声令道。

    三通鼓,接着三响唢呐,再是两波金鸣

    “世子有令,放急箭!”

    “是放急箭的号令,快,放急箭!”

    “世子让我们放急箭,快!”

    鸣音刚歇,四面八方的建制便急急发来。执金卫困在火圈中,盾牌手都上前铲土阻止火势去了,整个阵型便松了开来。夏承炫早已定下了箭攻和火攻之策,是以桐油和弓箭、箭只都备足了量。各府府兵虽多不善射,这时却多大做了弓弩手,对着火圈中的执金卫张弓乱射。

    众人射术虽不善,杀伤却半点不弱,火圈中倒下的执金卫慢慢堆叠了起来。

    “世子,好消息,我们的人拿住了胡家的眷属,现在这赶过来,离这里已不过五里远。”庆忌派来报讯的颌王府亲兵行到夏承炫身边,大声报道。

    “好,好极了!”夏承炫拍掌大笑道,“执金卫毕竟是朝廷的利剑,这么折了实在可惜。”他站起身,让人鸣了暂停攻击的号令。

    “胡秀安,莫要负隅顽抗了。你平昌伯爵府和醴国公府已被我们拿下,现在我们的人正押着你的父、兄、妻、儿、孙往这里赶来。你是想让他们死在你前面么?”夏承炫朝着火圈大声叫道。

    当夏承炫说出已经拿下平昌伯爵府和醴国公府时,他就已经万念俱灭了。命根被人抓住,还如何与人斗?

    “哐当~~~”胡秀安无力地丢下了手里的佩剑,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九殿的人一冲进战场,局势便呈一边倒的局势,不到一刻钟,守城军便被杀光。

    “呜呜~~~”杜翀亲自带人推开了城关大门。接着,他们快步爬上城楼,敲起了城头的战鼓。

    战鼓响,城关破。这是夏承炫跟夏靖禹约定的暗号。

    夏靖禹听了城楼上传来的鼓声,脸露狂喜之色,大叫道  “兄弟们,城关已破,随我冲!”

    。

第二五九章 决胜便在一夜间(五)() 
听夏承灿说完始末,欧禄海如五雷轰顶一般,目瞪口呆、唇角轻颤,想说半句话犹觉难以办到。

    “贽王殿下竟是被他害死的 那可是他的亲兄长啊!”欧禄海痛心疾首地想着,花白眉毛倒竖,一双老眼浊泪满眶,“颐王、颌王、贽王夺储可谓是君子之争。三王在朝堂内外明争暗斗十几年,虽也会使阴谋诡计,却从未用过杀招,一来看重骨肉之亲,二来不敢因私废公。赟王呐,你怎这般糊涂!”

    想起他诓骗自己北上替他制衡白马军营,自己还真就引着这两万多人擅离驻地北行了近两千里,不禁又痛、又恨、又气、又羞,连连叹气。

    “多谢世子前来相告!”欧禄海躬身执着下礼,沉声道,“若非今日得此信报,我欧禄海真就助纣为虐成大华罪臣了!唉,惭愧啊!惭愧啊!”

    朝廷待他不薄,贽王更算是他的忘年之交,想起女婿做的这些恶事,他真的无地自容,一直微微低着头脸。

    “欧将军,不知者不怪!”夏承灿双手托住他,正色道,“欧将军乃大华护国柱石,父王出事前还曾上过奏折给皇祖父,举荐你去任大将军之职。也正是因着父王对将军的信任,承灿今日才敢来此相劝。”

    “唉,我欧禄海真是愧对皇上,愧对贽王殿下啊!”欧禄海脸色凄苦,神情黯然,忽然想起一事,乃问道,“世子此行何往?”

    他想,夏承灿来此总不可能是特地来劝自己的罢?

    “承炫决意与赟王府做一了断,他也知我父王之事是夏牧炎所为,便请我北上了。我带着四千余轻骑行至垓州城外,正准备入城休息一晚,备好干粮明一早继续赶路。不想守城兵怕我们两军冲突,不让我们进。我记着父王的话,便独自进城来了。”夏承灿清声回道。

    “原来如此。”欧禄海颔首道,“走,我们这便去城关,引城外的白衣军将士入城歇息罢。”

    八年前,在端木玉的帮助下,夏牧炎开始在洪海离陆地三百里的一个海岛上秘密训练死士。这些年,考校合格的死士陆陆续续离开了海岛,去锦州和来都城的这七百余人是最后一批离岛的。在那之前,他已秘密把散在各处的洪海死士招回了都城,隐在离赟王府不到五里远的三个大庄子里。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用兵之时,好兵孬兵都得赶到战场上去。只是夏牧炎肯定没不到他派去的那两百五十几个“孬兵”竟不是九殿小分舵的一合之敌。

    两千执金卫、五百府兵,何复开依着夏牧炎的意思,作假也要做得真一些,要钓鱼,就得舍得下饵。

    原本把这么多人派离府何复开是有顾虑的,但他想起先前王爷曾对他说过,便是将护卫撤得一个不剩,赟王府也必定无虞。夏牧炎说那话时口气无比笃定,何复开知道王爷的秉性,他既这么说那必定是做了周详的布置。何况,何复开手里握着的已是一股不弱的力量,王爷亲掌的定然要强得多,想来护王府周全当不在话下。

    两千五百人护着四驾麒麟辇一路朝皇宫方向赶去,队列两侧的哨兵左右张望,全神戒备。这两千五百人,没有一人知晓里面坐的竟不是夏牧炎。

    “有敌情!”值守的哨兵低声示警。

    百里毅正眯眼小憩,听了哨兵的报讯,一双虎目骤然睁开。他双脚微屈一蹬,跃上了街边铺面的楼顶,果然见两、三里外,一队人马掌着火把正朝此处快速行进。

    “各伍备战!一旦前面那队人马靠近,大家先用暗器远攻,暗器发完,便冲杀上去。”百里毅沉声令道。

    “噔噔噔噔”

    车马行进的声音越来越近,赟王府辇队终于进到这一千五百人的伏击圈。

    “动手!”百里毅大声喝道。说着,蓄力将手里的十二枚梅花镖掷了出去,转眼间,十二名行在最前的骑卒应声倒地。

    领队的赟王府护卫百夫郝海山急忙朝身后大声叫道:“戒备,护住王爷!”

    话音刚落,辇车两侧四十八骑列成“左三三右三三”阵型,将四驾车辇死死围住,以自己的身形做起了临时屏障。夏牧阳的亲卫能用自己的躯体给他做屏障,夏牧炎的亲卫自也不惶多让。

    “庚组、寅组、癸队原地守着辇队,卯组、辛组随我上!”郝海山厉声喝道。言毕拔出佩刀,带头冲进了一旁的小巷中,瞬时巷道中响起了一阵阵锐物切肉之声。

    很显然,郝海山是个高手!

    “杀!杀~~~”近千执金卫和贽王府府兵紧跟着他的脚步,冲进了两侧的街角巷道,刀枪劈砍相交的声音响彻了整条街。

    邻近的府宅中看门狗的叫声此起彼伏

    “老爷,听见了没,外边在杀人嘞!”漆黑中,响起一个年轻女子的惊叫声。

    接着,一个老者不耐烦地回着:“躺下!躺下!莫要理会,便当不曾听见。”

    女子不解,问道:“为甚么?不怕他们杀过来么?我们得躲一躲才好啊!”

    那老者气呼呼骂道:“胡扯!妇人之见!你没听到么,街面的声响那么大绝不会是汪洋大盗作案,八成两边都是朝廷的人。这老皇帝病了可有一阵子了,说不准是皇家的人在争皇位呢。这时候老实待在府上保准没事,一出去,保不齐便被误杀了。”

    女子半信半疑道:“不会罢?”

    “你还小,这些事不懂的。我十几岁时便见过一次这样的场面,哎哟,那个血腥啊!从这条街杀到那条街,天天有皇亲被杀,隔几天便有王府遇袭,比眼下还不太平呢,不也熬过来了么!不怕,咋都城的老百姓甚么没见过,等新皇帝上位了,便啥事也没有了。睡罢!”老者不以为意地说着,说完便转身睡下。

    夏牧炎坐在厅上,竟觉得有些焦虑,突然很想再听一听欧汐汐的琴音。有了这个念想,双腿便很自然地往汐苑行了过去。

第二六〇章 决胜便在一夜间(六)() 
主居还亮着灯,欧汐汐竟仍未眠。此时已是寅时三刻,离天亮不过一个时辰。

    夏牧炎一直未回卧房她便知晓,赟王府定是在今夜行动。

    这一夜成败,定乾坤,决生死。

    陪伴夏牧炎这二十年,她对夫君的了解自远超旁人。欲争储位,则必勘破生死,否则决难成事。夏牧炎心里早做了赴死的打算,欧汐汐亦如此。

    然,她今夜还是有些担心,有些紧张,有些惶惑。她止不住地想,想得越多便越让她心神不宁。心神不宁的时候,她便抄经书,这是跟夏牧炎学的。

    此时,她正借着烛光抄写《至乐》——

    “夫贵者,夜以继日,思虑善否,其为形也亦疏矣!人之生也,与忧俱生。寿者惛惛,久忧不死,何之苦也!其为形也亦远矣!烈士为天下见善矣,未足以活身。吾未知善之诚善邪?诚不善邪?若以为善矣,不足活身;以为不善矣,足以活人。故曰‘忠谏不听,蹲循勿争。’故夫子胥争之,以残其形;不争,名亦不成。诚有善无有哉?今俗之所为与其所乐,吾又未知乐之果乐邪?果不乐邪?吾观夫俗之所乐,举群趣者,硁硁然如将不得已,而皆曰乐者,吾未之乐也,亦未之不乐也。果有乐无有哉?  吾以无为诚乐矣,又俗之所大苦也。故曰‘至乐无乐,至誉无誉。’天下是非果未可定也。虽然,无为可以定是非。至乐活身,唯无为几存。请尝试言之天无为以之清,地无为以之宁。故两无为相合,万物皆化生。芒乎芴乎,而无从出乎!芴乎芒乎,而无有象乎!万物职职,皆从无为殖。故曰‘天地无为也而无不为也。’人也孰能得无为哉!”

    为女子者,“争与不争,有为无为”皆从于夫家。欧汐汐自认生性恬淡,欲求清减,从未想过一朝入主皇宫,母仪天下。然,既知夏牧炎有夺储之心,她却从未劝阻过。

    夫既欲争,我便要争。夫想有为,我便要为。

    于是,她不惜信告从来都持中不争的父亲,“王爷据礼法之先,奈何力有不逮,境苦而心悴。女儿想,父亲虽不党争,也当不能允女儿一家为人所欺,位为人夺  ”

    世间情爱,莫大于舍。若为挚爱,能舍执,能舍生,能舍一切。

    “汐汐,你也还未歇下?”夏牧炎推门而入,温声问道。

    其实,便是不问,他也明了于心。

    “呵呵,我尚无睡意。”欧汐汐放下狼毫收起纸砚,行到夏牧炎身边,轻笑道,“汐汐此刻颇有抚琴之念,王爷可有雅兴一听?”

    知夫莫若妻,未言心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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