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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我感觉你这次回来,倒是变了不少。”云晓濛笑着问道。
她的笑声中又隐隐有些担忧。
云晓漾抿了抿嘴,想了想,还是坦白了:“师姐,我。。。 。。。我遇着欢喜之人了。”
第三五二章 如雁过不负青云(三)()
听云晓漾说出属意之人是梅远尘时,云晓濛心下不由得一沉。
“怎会是他?”
梅远尘门第、性情和才貌都是顶个儿的好,但云晓濛早在都城时就知道,他已有两桩婚约在身,且与易倾心那小妮子也有些说不清楚。
然,这些事,她自不会此时便说与师妹听。
“师妹,你对他知晓多少?”
见师姐脸上并无喜意,似乎还隐隐有些担忧,云晓漾颇感诧异,但还是轻声回了:“我与他相识不过半年,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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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三章 如雁过不负青云(四)()
密室中,徐啸钰、安乌俞、陈近北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似要从对方眼中得到一个确切的信息。
三人都攥紧了手里盖好御印的圣旨,神情激动而坚定。
端木玉的爽快远超他们的预想,端木玉的大方更是他们始料不及的。
他当着他们的面提笔写下了圣旨,又解下腰间的玉玺,分别在三张圣旨上用了大印。
依圣旨约定,厥国北征事成之后,三家皆可或封异姓不世王爵;徐家的封地为现大华之商州、安家的封地为现大华之乾水城、陈家的封地为现大华之稔州;三大王府自治封地,永不缴赋、纳贡;三大异姓王府皆可建置王府属军一万五千人,兵丁、将佐自行征调、派任。
显然,端木玉事先已经考虑周详,三家封地无论大小、人口、民富、地势、气候都很接近,如此来,他们谁也不会生出愤懑之心。
“端木玉一诺千金,言出必践。我一回鄞阳便会将此间所诺之事拟旨,交由内史府封存。即便大业克成是在我身死之后,厥国皇室亦必履行此诺!”端木玉站到三人面前正色言道。
他面容清正,言语铿锵,让人自然生出一丝信服。
“巨鹿王、耒阳王都是厥国皇室遗脉,徐、安、陈三家皆为我端木氏分支。你们潜藏大华三百多年犹能不忘祖业,封王封地也是理所应当。”端木玉微微皱眉谓三人道,“厥国的江山,不该是皇帝一人的江山。若厥国得以收复旧土,端木氏能重归中原,我必将大赏有功之臣。不仅你们,还有其他的大将、大臣,皆会各有所伤,各得所封。君臣共享天下,才能齐心一处,方可江山永固!”
“江山独享,君臣离心”是端木玉用数年时间总结祖业覆亡得出的论断。
有了这个惨痛的教训他才想到,一旦恢复祖业,定要大赏战时有功之臣,将他们的命运和皇室的命运紧紧绑在一起。
齐心,则君臣相持,一荣俱荣。
离心,则君臣互忌,家国危亡。
“先祖失臣,夏汝仁起事后竟至于勤王无人。战场之上皇室苦苦支撑,渐陷孤立无援之境。最后兵败如山倒,颓势不可挽回。”端木玉在密室之中轻轻踱步,嘴里低声说着,“以史为鉴,可知先人之恨,避先人之失。眼下大华积弊多年而厥国内政清明,文有胥潜梦这等治世之臣,武有穆丹青这个的领军良将,正是端木氏复克中原的不二良机。玉身为厥国之主,担负着历代祖宗、朝堂上下的希望,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良机逝去。在此,我可以告诉你们,厥国北征之战必在五年之内。三位可都是真正的端木氏后裔,请不计代价与我共谋此举!生,尔等三家与皇室共掌江山,子孙后代福禄不尽!若不幸死,也算魂归故业,死得其所!”
他的话音虽小,三人听在耳里却如被五雷轰过,灵魂如同经历过一次涅槃。
上承祖宗,下载万民,端木玉亲承北征便在五年之内。
不计生死,共谋大业,胜则青史留名,败也不枉一场轰轰烈烈。
“我们还有甚么好犹疑?还有甚么可藏私?”
听端木玉一席话,他们皆不禁自惭形秽。
眼前之人,实在是再刻薄的人都挑不出一点毛病:清、正、诚、信、勇、智、仁、善。。。 。。。
三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跪拜在地,郑声道:“臣等愿肝脑涂地,竭尽所有,助皇上克成大业!”
他们虽然都知道自己是前朝皇室遗脉,却一直没有主动派人去厥国联络,除了觉得时机未到,另一个缘由便是,他们不知道端木澜、端木玉到底是甚么样的人,是否值得三家以万人性命托付前程。
直至踏入这个密室门之前,他们心里都多少是有些忐忑的。
一旦进了密室,则再无路可退。
“得此明主,无论事成事败,皆是一生幸事!”徐啸钰在心里无声轻叹。
自接掌徐家以来,他时常迷茫,甚至有时会怀疑。
“徐家十几代人已在大华生活了三百多年,真的要去反它、颠覆它么?”
“夏氏江山根深蒂固,我们所谋之事能成么?”
这三十几年来,他从未如今日这般清醒、笃定、兴奋、狂热。
“是啊,即便拼光徐家家底,搭上徐家所有人的命,也是为了祖宗故业,哪有甚么不值当!谁不会死?我还有几年命在?与其老死床榻,实在远不如轰轰烈烈为祖宗故业马革裹尸。”
见了端木玉,徐啸钰由心生出了一种“求仁得仁”的感概。
“徐先生,北征大华既是我端木玉的大业,亦是二王三家的大业,是所有端木氏、穆氏子孙的夙愿。战事无绝对,玉不敢言北征之战有胜无败,然,无论胜败,我等一同承担而已!力行则无愧,上不负宗庙,下不负黎明,其间不愧于自己。我如是,三位亦如是。”端木玉挨个托起三人,轻笑着道。
“皇上所言极是!”三人齐声应道。
行礼既毕,端木玉乃示意三人各自落座,他尚有其他事宜与他们商议。
“此间之事办完,我便要回鄞阳了,北征之前应该不会再来大华。今夜此间,我们便议定一个行事总纲。。。 。。。”
。。。 。。。
送走了易倾心,梅远尘的心思却一点也不觉得轻松。
他打小就是这种温润的性子,旁人待他好,他便加倍待人好。
海棠如此,夏承漪如此,云晓漾亦是如此。梅远尘自问对三人是由心的疼惜、怜爱,那是男女之爱。
唯独易倾心不同。
“倾心待我用情至深,只是,我心里却总是把她当了妹妹、朋友。若说情爱,我。。。 。。。”
“易家对梅家可谓是恩情深重,我实在不该伤了倾心。”
梅远尘在院中伫立良久,仍是觉得左右为难,无有两全之策,只得舞剑解愁。
。。。 。。。
四人在密室中交谈甚欢:三人有疑则问,端木玉有问必答,知无不言。
两个时辰后,行事总纲的脉络总算理清,共识已成。
“皇上嘱咐之事,我等已牢记在心,不敢有忘。还望皇上早日归去,主持鄞阳大局!”徐啸钰离座,辞别道。
若州虽被他经营得滴水不漏,若州以外却总还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谁都不想端木玉出事。
“虞先生已经在准备了,明日便回去。”端木玉笑道,“也没甚么送你们的,便赠你们一幅字罢。”
言毕,弯腰从屉子里取出了三个卷轴,挨个递给了三人。
徐啸钰、安乌俞、陈近北打开一看,见卷轴中只有十字:一生如雁过,不敢负青云。
“这是玉亲手所书。”端木玉铿声谓三人道,“三位,我等以此自勉罢!”
第三五四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一)()
若州在下河郡正中,四面与渠州、汉州和涂州三城相邻。
其中,汉州地域狭长,几乎包住了若州的东南、正南和西南三面,扼着大华的南北行商之道。
也正因为此,盐帮才在这里设立了分堂。
且汉州历来是十二个分堂中最大的一个,其下还有八个分舵,每年上交丹阳城的年银皆在二十万两以上。
宋红枫是张遂光在盐帮的两大亲信之一,在帮里很多人眼中,他甚至比李学辞还要受重用。
今早天微亮,他便受到了一封密报。
那是他安插在汉州府衙的棋子,一直替他盯着府衙里的动静。
汉州是南北要道,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即便以盐帮的实力,亦无法把控全局。
“城关的守兵被撤换了?”看完密信,宋红枫有些坐不住了,“依着军部所颁的城防律,州府城守兵是每年六月换防。汉州衙门突然撤换城关守兵,实在太反常了,莫非和若州的武林会盟有关?”
几番思量后,宋红枫决定亲自跑一趟若州,面禀张遂光。
。。。 。。。
今是十二月十二,若州武林大会的头一日。
这次会盟乃是数十年难得一见的武林盛事,徐家已提前做好了周详的安排。
场地就在徐府正前处,由徐簌功亲自监工,以卵石为基,细沙作辅,石灰水为媒填好的径直两百四十丈的圆形校场。
校场正中置有半丈高的四方台,台上画地为界,定出了一个径直二十四丈的武校圈。各大门派的紧要人物及已经确定要参与武校的人选在台上圈外皆有设座。
台上余地的确狭小,没有座位的人就只能站在台下了。
会盟还未开始,大校场上便已是乌泱泱的挤满了人,他们由立好的柱绳分成了十二片,加起来少说也有五万余。
武林中本来就有尊强之风,未能在台上挣得一席之地他们倒也没甚么不满,只是其间摩拳擦掌者比比皆是,看来都想等着在一会儿的散门散派武校资格选拔中大显身手。
若能在选拔武校中脱颖而出,便能加入武林盟主的决选,就算最终未能成为号令江湖的盟主,经此一战也必定扬名天下。
这等千载难逢的良机,江湖侠士谁不想去试一试手脚?
即便不上去露两手,光是在下面看看这些江湖上的顶级高手过招也是生平一大幸事,于自己的武道之路或多或少有些助益。
是以,但凡有点儿抱负又脱得开身的江湖客几乎都赶来了此间。
人头攒动。。。 。。。
人声鼎沸。。。 。。。
至于徐啸衣在台上说了些甚么,这些人似乎一点儿也不关心。
“咚~~~!”
铜锣一响,各个片区都冲出了许多人。他们找到了柱绳间值岗的徐家府丁,挨个报名定下上场的顺序。
这些人还需要经过一次初选,只有胜过了台上的徐家门人,方可进行散门散派的武校选拔。
台下最前排站了一百名身着白衣的徐家门人,他们都是徐啸衣选出来用于筛选武校选手的。
最左边一人应锣声而起,一把跃上了四方台,站到了武校圈中。
他的对手是个肥脸汉子,使的是狼牙棒。
“开始!”武校执事一声令下,肥脸汉子便抡着狼牙棒冲向了眼前样貌平庸的徐家门人。
去得快,退得也快,白衣人只出了一招,便将他踢倒在地。
“哗~~~”台下瞬时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知道徐家是武林第一世家,实力决不会弱,但任谁也想不到,徐家随便派出一人,竟有这样的身手。
那个肥脸汉子虽然脚步虚浮,显然不会内功,但他的狼牙棒舞得有模有样,看起来也有好几年的功底。
且“一寸长,一寸强”,他手上握着八尺兵刃而徐家那人却是凭手为刃,以脚为兵。如此劣势下还能一招制敌,其武功可见一斑。
胜负已分,两名府丁快步走上四方台,把那肥脸汉子扶了起来,架着走了下去。
“下一个!”武校执事冷声喝道。
有了这个示范,抱着侥幸之心的人瞬时便退却了,接连出现了几个弃权轮空。
第二个上台的是个白发老者,他原本是排在第六的,见前面四人皆落荒而逃,他的脸上露出了鄙夷之色。
“沧州游水平,领教高招!”
很显然,这老头的武功甚是不弱。比试一开始他便一阵急攻,一对锥子在他手里疾刺急戳,经逼得徐家的白衣门人连连后退。
“哇,高手!这是个高手!”
“游水平?沧州甚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不出世的高手了!”
“啧啧啧,这位游先生的武功,只怕比之十三大门派的掌门人也不遑多让了罢?”
“喝,沧州游水平这个名头,今日之后只怕要响遍整个武林了!”
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