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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车子。
“回府邸。”他径直坐进前排的副驾驶位子,甚至没有为她拉开车门。碧云自己打开了车门,钻进了后面的座子上。
冷峻的司机没有一句言语,迅速启动了车子。在回去的路上,他再也没说一句话,也没有按照他以往的习惯打开窗子,让夜风吹进来,车窗紧闭着,没有空气的对流,车子里的空气彷佛凝固在一起,碧云感到呼吸有些困难,她知道,每次暴风雨来临之前,都是这样恐怖的寂静。
9黑夜的寂静10褐发的女仆
9—黑夜的寂静
汽车在道路上平稳快速地行驶着,车窗外,是盏盏昏黄的路灯匆匆而过,道路前方则是无尽的黑暗夜色,她的思维也一刻都没有停歇,回想这几日来的种种,他没有强迫她做什么,对于她的执拗,也并没有表示出不满,他对她的行为宽容到放任的程度,可她分明的感受到另外一种更加强烈的压抑,她受不了那双在暗处注视着她的冰蓝色的眼睛;受不了每个午夜里悄无声息地来到她的房间的幽灵;受不了随时要把她拉向黑暗深渊的那只巨大的黑手……
她无辜的卷入了这场征服与被征服的游戏,就像开始时那样,他虚伪地笑着,企图以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来打动她的心,像极了一只假寐的狼,然而她坚贞的反抗还是激怒了他,于是他暴虐嗜血的本性开始显现,这种暴虐在她反抗的激烈时逐步升级,他就是一只狼,正如他的名字一样,尽管他由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给她一种错觉和假象,狼始终还是狼,他的本质不会有变化。
但是她该怎么办,她不能选择死亡,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唯一能选择能把握的就剩下灵魂,还有仅剩的一点尊严,她还能把握多久……她紧攥着双手,十指冰凉,可是掌心还有着来自他的热度……
车子驶到了府邸,他依然没有为她打开车门,径自从副驾驶室出去,头也没回地跃上了台阶,推开大门,踏入前厅,又快步地上了楼梯。她也推开车门,跑上台阶,双手推开了房子的大门。
她站在前厅中,看到他的身影,已经上到二楼转角处,“等等……”她叫住了他,他蓦然定在原地,转身向下看去。他的速度太快,她显然是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她穿着一袭素色的连衣裙子,肌肤白皙、身材瘦弱,从这个角度俯视下去,那双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更加清晰而突出,只是刚刚离开府邸之前,在上车的时候,她嘴唇上那一抹迷人的粉色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苍白,她的嘴唇在潺潺地抖动着,胸脯也在剧烈起伏,彷佛鼓起勇气,要开口说什么话。他伫立在那里,眯起眼睛,沉默地等待她的发言,那黑色的狭长的身影踞立在楼上,俨然一位君临天下的王。
她有些畏惧,但是憋在心里的话再不说,她就要被他逼疯了,沉吟了半天,终于开口:“你……到底要怎么样?”
他的声音如闷雷般在她头顶上方响起,那音量不大,却给人巨大的压抑感,他没有回答她的提问,而是用不可一世的语气反问到,“这话该我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碧云没有料到他会这样反问,一双乌黑的眸子里地闪动着粼粼的波光,从楼下仰头直直地注视着二楼的他。
“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如果你还想要你的眼睛。”他提高了声调,直指着她的头颅,恶狠狠地威胁着她。
碧云没有接受他的警告,仍旧是抬头望着他,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一丝胆怯和退却,因为她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强烈的感受,这一次他的暴虐与先前并不完全相同,是那么虚弱无力,她整顿了下自己的情绪,用缓慢又低沉的语气说:“我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你,我不能原谅你之前对我那么残忍,不能原谅你加诸在我身上和心灵上的痛苦,不仅仅是这样,你还杀了无辜的汉斯博士,杀了善良的阿密特,你的双手沾满鲜血……你可以杀了我,也可以继续折磨我,但是你不要期望我能原谅你、接受你,死心吧……”她尽量让自己说的很平静,是在诉说一个事实,而不是在控诉什么。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但是终于停止,相较于他的怒喝和警告,她更惧怕他的冷笑,他仰起头哼笑了几声,又重新注视着她,“很好,你是个天使,高歌正义,嫉恶如仇,只是你忘记了一点,我们的约定,我的天使,是时候该兑现你的诺言了。”
他冰蓝色的瞳孔里的寒意,让她立刻明白了他的话。她僵直地站在大厅的楼梯前面,彷佛一只断了翅膀的鸽子,颤抖着引颈就戮,但这就是她要的结果,她宁肯被他的暴虐撕碎,也不要被他的柔情所网缚。
他一步步从楼梯上下来,像只吸血鬼一样渐渐向她逼近,这只血族早就饥肠辘辘。他张开黑色的羽翼,迅速地笼罩了她,秀美的鼻尖靠近她的脖子,深深嗅了一口,她的气味是那么芬芳,他横抱起她,这个娇小的身躯那么轻盈,也丝毫没有反抗,她任由他抱着,一步步走上楼梯。
他把她平放在床上,她的身体非常僵硬,双手却紧紧地捂住前胸,他把她的手臂展开。
他的眼神突然定住,因为那起伏的雪白的胸脯上是一只黑色的狼的纹身,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原来是那么渴望她,不可抑制地自血液里迸发的渴望,这种渴望只有一个办法能够平复……
……
她闭着眼睛,始终保持着双臂开展的姿势,双腿则紧紧并拢着,和被绑上十字架一样的姿势,她很想用手臂推拒开他的肩膀,可是她的手腕就像真的被无形的枷锁捆绑住一样,丝毫不能动弹,
“不,不要……”她还是忍不住呼喊了出来。
他看到她紧闭着眼睛,眼角沁着泪花,挣扎颤抖,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的如此真实,他的手指插…入她黑色的发丝,一丝丝地抚摸着,清晰地感受到她在瑟瑟发抖,最后,他轻轻挑动嘴角,却并没有笑出声音。
“不要继续,还是,不要停?”他在她耳朵边上吐了一口气,一边奚落她,一边却已经停止了攻占的动作。是的,他已经犯了一次错误,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不会再次任由欲…望来支配他的意志,把控制局面的权利交到她的手上……
“滚吧。”他的声音有些暗哑,**的火一经挑起,又要强行扑灭,这显然不太容易,不过他还是做到了。
很显然,她非常慌乱,整个人蜷缩着,由床上直接滚落到地下,他单手撑着头颅,侧着身子躺在床上,唇角微微浮起,打量着她的窘迫。突然间,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抬眼向房间紧闭的门看去,下意识地扯起床单,覆盖在了她的身上……
他快速下床,几下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服,把门推开一半,见到来人,让他略微惊奇,这个小伙子很有前途,但是不如常年跟随他的雅各布上尉那么会察言观色,“你有什么事么?”
那道责问的目光,让这个副官下意识地向后闪了一步,“抱歉,将军,我不想打扰您,但是必须向您汇报一件事……”
他似乎无心听副官的汇报,眯着冰蓝色的眼睛,回头望着她从地上爬起来,仓皇逃离,他发现自己的情绪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又看了这个神色局促的副官一眼,他有些自嘲地笑了出来,“你可真会选择汇报的时机。”
“呃……请您原谅,我给您带来了一个好的消息,”副官略微顿了顿说到,“山鹰找到那只猫了。”
“是么?这可真是个好消息。”他眯起眼睛,仍然是微笑着,只是冰蓝色瞳孔中已经没有温度。
碧云逃回到地下室里,反锁上那道铁门,顾不上穿衣服,包着那条白色的床单,伏在床上失声哭了起来,她失败了,这次是彻底地失败了,尽管这种逻辑总是那么荒谬,她越是想保持自己精神的独立,却越要建立在身体的沦陷上,正如她主动地向他献上贞…操一样,不是沦陷,而是坚守,刚刚发生的事,却让她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勇敢,在就要发生的那一刻,突然就丧失了勇气,哀声向他求饶。
而他,竟然真的放了她。除了求他放了被逮捕的老师,她发誓以后决不再向他要求什么,那一次是一种交换,虽然一条命换12个人的性命,看上去并不等价,但她心里很坦然的接受,除此之外她从来没有向他要求什么,然而刚刚她苦苦哀求他放了她,他就真的做到了。不管是因为同情,怜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让他放手,这些情绪,她统统都不想感受到。她哭了好久,院子里突然闪烁的一道光线刺痛了她的眼睛,从窗台向外望去,只见那辆黑色的车子再次发动了,缓缓驶向远处的黑暗中,她知道,今夜,将会很寂静。
10—褐发的女仆
她在这所房子里的身份是极其特殊的,本来不必劳作,但是想干活的时候,也并没有人出来阻拦。她已经习惯了清晨早起,擦拭地板、打扫房间。当她来到一楼大厅的时候,发现女仆艾玛已经集合了所有仆人,好像在开一个小会。
人群中间围着一个新来的女仆,艾玛已经做了一段介绍,让这个新人与大家互相认识。
“大家好,我叫罗斯。”高个的女孩显得有些拘谨地自我介绍到。
“伊莲娜!”碧云想都没想就叫了出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新来的女仆,分明就是她在塞缪尔艺术学校里的好友,人体模特伊莲娜,不同的是,她的发色是褐色的,伊莲娜的头发应该是金黄色的……
高个的女孩并没有反应,在众人的注视中,一脸茫然地看着碧云。
碧云走进了几步,更加仔细地打量着她,没错,就是她,除了发色,这个女孩跟伊莲娜也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都是那么高挑漂亮,瞳孔的颜色也一样,是碧蓝色的。
“罗斯,你的房间在一楼,跟我来。”艾玛对高个的女仆说到,“我再教你一些这里的规矩。”
“是的。”高个子的女孩顺从地跟随在艾玛身后,进到房间里,大厅里的仆人们也都散去,各自干活了,只剩下碧云一个人站在那里发愣。
女孩已经换上一身灰色的女仆的服装,跪在洗手间的地上,擦拭着木质的小橱柜,碧云愣愣地站在门口,只见这个女孩干活很卖力,手法也很干练,不一会就把这间很难打扫的洗手间弄的井井有条。碧云更加疑惑了,这可不像是伊莲娜的作风,以前在伊莲娜的寓所里,向来是衣服丢了一地,沙发上和窗台上满是香烟蒂和罐头铁盒,食品橱里总是散发着一股霉涩的气味,无论哪一次她到了那里,都是先帮忙伊莲娜打扫上一阵子,然后那个金发的美人儿一边若无其事地四处溜达着,一边享用着她刚刚带来的温热的牛奶和面包。
“你真的不是伊莲娜么?”碧云喃喃问到。
“小姐,你在说什么?”高个女孩的表情愣愣地,一双碧蓝色的眼睛不停眨动着。
“罗斯,干你的活儿。”女仆艾玛在二楼上吆喝了一声,女孩赶紧埋下身子继续开始干活了。
艾玛下了几步楼梯,又对着碧云说到:“凯蒂小姐,你还是回到房间去吧,这里到处是水,会弄脏了你的衣服……”她抬头望着这个中年微胖的女仆,这次又回到这栋房子,艾玛对她的态度变得非常客气,不仅仅是艾玛,其它的仆人、厨师,包括守卫和巡逻的士兵,也对她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吃晚饭的时候,碧云又下意识地盯着那个新来的女孩看,她的举止行为显得有些拘谨,埋头在吃自己面前那份食物,不跟任何人搭话,尽管她的美丽容貌已经惹得不少男仆人纷纷凑到跟前,轮番跟她搭讪着……
碧云已经不想跟着这个女孩屁股后面,问她到底是不是伊莲娜,尽管她们两个长的很像,自己内心的疑惑也始终没有消除,或许真的只是两个长的像的人吧,伊莲娜气质冷傲,内心却是充满了热忱,可这个女孩总是冷淡淡的,对她的问话,也总是木讷的回答一句,“你说的是什么?我并不人认识那个人。”
可碧云仍然是忍不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量着正在门口收拾衣帽架的高个子的女仆。
院子里有些喧闹,碧云回头看向窗外,只见今天他回来的很早,碧云刚从沙发上猛地站起身来,准备逃到地下室的时候,他马上就要推开大门进到前厅里,她呆呆立在沙发后,不知道该去还是留,本来她以为他只在周末才会回来的早一些,其余的时候,都是午夜到达这栋房子的,他身后面跟着一个副官,就是那天在卧室外面等待汇报的男人,她没有看清那个副官的脸,只看见他穿着黑色制服,身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