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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唐羽的刀魂曲有好几种,她此次吹奏的是很轻柔的一种,而且只用了两成内力,为的就是大量诛杀黑水旗,而并非专对高手。因各派弟子多有很好的内力基础,而幽家弟子虽能在数月间练会赎罪七式,但那只是招式,而并非内力,是以唐羽奏起刀魂曲,吃大亏的正是他们。
现时场中一半的幽家弟子被刀魂曲伤了经脉,受伤倒地,功力稍深一些的,也大受骚挠,不能集中精力对敌,从而成了各派的俎上之肉,被各派弟子砍瓜切菜般的杀死。
便在此时,忽地从东南一座山后,飞出一个流矢般的东西,闪电般射向唐羽。唐羽双目虽盲,但感应力极强,一觉有异,疾忙侧身。那一物却是极快,在她转身之际,已到了她的身边,“乓”地一声锐响,正砸在她手中的笛子上。唐羽但觉右腕剧痛,活似脱臼,笛子拿捏不住,与那击来之物撞开之后,两物分成两个方向,疾飞了下去。
冥王笛因是被撞下的,劲道极强,斜斜地向下飞去,却不偏不倚正攒插在正操控着其他八体,围攻子文的矢志三世的头顶上,冥王笛的另一头从矢志三世的下腭透出。若是被射中的是矢志三世的副体倒也罢了,不幸的是,被射中的还是矢志三世的主体。矢志三世哼也没哼,倒地毙命,她的八个副体立时成了影子,飞回并附在了她的身上。
英郊在侧看见,大叫一声:“三妹。”发疯般向铁氏兄弟狂攻了两剑,逼得二人退了退,转身向矢志三世奔了过去。唐羽却先行落下,从矢志三世的头顶拔出冥王笛,展翅又腾空而去。
谢无双在山上看到了这一幕,心中不禁悲叹了一声。谢雪痕却留意到了射向唐羽的那件东西。此物正是那天晚上,凤鸣暗算凤舞用的飞光镯。那飞光镯与唐羽的冥王笛相撞激开,下落了一下,在空中划了个圈又飞回了来处,随后山侧飞出一个人来,把手一伸,那个金镯自行套在了他的右腕上。
谢无双一看,这人正是凤鸣,不禁咬牙切齿,恨不得立时上前将他杀了,但眼看此时幽家正处在生死存亡的关头,若是杀了他,非但立时便葬送了这数万幽家黑水旗弟子,而且子文等人也会顷刻送命,从此自己便和幽家结上了深仇,当下暗道:“今日先放你一马,改日必取你性命。”蓦觉身侧风动,却是凤舞展翅向凤鸣扑了过去。
凤鸣见他前来,右手一扬,飞光镯向他射出。凤舞不敢小觑此物,疾忙侧身躲了。凤鸣却疾飞向前,飞光镯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又飞到了他的手里。唐羽一晃身,流金蜂张着血口,发着巨大的嗡嗡声,向凤鸣扑天盖地涌了过来。
凤鸣一仰身,冲天直上,甩下了流金蜂,在高空一个翻身,飞出二十多丈,然后把飞光镯掷出,向唐羽打了过去。唐羽双翅急挥,飞出数十丈。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凤鸣已飞了下来,手里早取出了聚魂斗,活着的众幽家弟子化股黑烟飞进了斗内。
子文自一见凤鸣出现,便知其意,早知会了众人厮杀着退到马匹旁,及见凤鸣收了黑水旗弟子,他们便赶紧跃上马背,策马疾驰而去。
凤鸣收了黑水旗,又仰身而起,正见凤舞扑来,向他射出两道玄火神剑。他急忙斜身躲过,转身向北。却不料从地上飞上一头巨大的黄鹰,离着他二十丈,铁趾一张,向他射过来六道黄气。
凤鸣不及还手,只得向左旋身,冲天而起,刚飞上十多丈,凤舞的玄火神剑和唐羽的流金蜂一齐扑来。凤鸣心惊胆颤,俯冲而下,但还是慢了一步,凤舞的玄火神剑正射在他的右肩。
凤鸣尽管甩脱了流金蜂,但他离地面却不过二十丈,下方正有魔域诸高手和各派人众正等着他。他只要稍微低一些,便立时有无数暗器向他射来。他左右周旋,就是难以脱得身去。
谢雪痕在山头上看得心惊肉跳,向谢无双道:“你去杀了唐羽。”
谢无双心中也正在寻思,万一凤鸣送命,他身上聚魂斗里的数万黑水旗弟子必然也会跟着他送命,若是杀了唐羽一来解了凤鸣之围,二来也正好去除了流金蜂之患。当下向谢雪痕道:“你放心。”把身一隐,飞了过去。挨近唐羽时,陡然现身,接着“唰”地一声,化作一溜寒光闪闪的沙刃,向唐羽绞了过去。
唐羽觉出厉害,急忙舍了凤鸣,招唤流金蜂来抵挡谢无双。但流金蜂一沾上谢无双化成的沙刃,立时便被撮成粉碎。唐羽心惊胆战,连忙收了流金蜂,一溜烟般向西去了。谢无双这才回复原身,回到了谢雪痕那里。
第402章()
凤鸣少了流金蜂对他的堵截,立时便周旋开了,眼见那黄鹰射出的正是魔界的戮仙剑气,急忙翻身,躲了过去,接着右手一扬,那飞光镯飞出,正击中黄鹰的左翅根。那黄鹰痛啸一声,左翅立时被击折,向上歪去,随后如断了线的纸鸢,飘落了下去。
凤鸣一投出飞光镯,便冲天而起。凤舞紧追不舍,双手连戳,随着“哧哧”之声,玄火神剑接连射出,如急电流火般,在空中交织成了一片火网。凤鸣左一侧,右一闪,全数避过,伸手接住飞回来的飞光镯,又随手掷出。
凤舞只顾着向凤鸣紧逼,射击剑光,及见飞光镯穿过火光,射到他面前时,急忙躲闪,已然不及,正击在他左侧腰上,只痛得他差点坠下地去。凤鸣折身向南,伸手收了飞光镯,转瞬之间,便不见了。
谢雪痕在山上看见凤舞被击中,不觉吓了一跳,忙让谢无双背上她去看凤舞。凤舞挣扎着落在了地上。谢无双便背着谢雪痕落了下去。
谢雪痕看着凤舞面露痛苦之色,柔声道:“怎么样?伤的重不重?”凤舞只是气忿忿的不哼声。各派人众奔过来,纷纷指责谢无双逼走唐羽,救走凤鸣。
谢无双道:“各位乃是名门大派,行事自当光明磊落,真刀真枪的和幽家见个真章,又岂能由唐羽用这种诡异妖邪之物,在此大奋凶残?”
华青云道:“对付这些幽家贼子,还跟他们讲什么江湖道义?”谢无双眉头一轩,向华青云道:“敢问华先生,在江湖上该对何人讲江湖道义?唐羽若是对先生如此,她便是卑鄙凶残,若是对幽家的人便不用讲江湖道义是不是?”华青云恨声道:“强词夺理。”
谢无双见各派已对他们心生怨恨,又看凤舞受伤,便向谢雪痕道:“天色不早了,咱们先找家客栈去住一宿吧。”谢雪痕点了点头,便由谢无双背着她,和凤舞展翅而去。各派人众自是清理战场,救治自己派里的伤者。
飞碧崖的天气经过一场大雨,也变的格外清新。凤鸣像以往一样,起的很晚。在以前,他的作息时间非常的合理,早睡早起,不差分毫,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心中的愿望一个个的变成了绝望,他便开始堕落起来。他睁开眼睛,眼角流出一行泪来,有人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他的心不仅仅是伤,而是无时无刻的忍受着一种煎熬。
他下了床,****着身体,走到那个汉白玉砌成的漂着浮冰的水池,慢慢的泡了进去。猛觉心里一阵刺痛,仿佛有一枚针从胸口扎进去的一般。这是他上的老毛病,原本好了很多,只是因为下了一次幽冥潭,受到潭水激寒的刺激,又加重了。
他坐在水里几乎喘不过气来,运功硬挺了半天,才把这阵刺痛应付过去。喘了几口气,然后闭起眼睛,脑中思绪像黄河倒流一般,向时时刻刻缠绕在他脑际的过去奔腾而去。
养父不特武功极高,而助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但自己从记事起,养父既不让他识字,更不授他武功。养母只让他养猪,干各种繁重的粗活,稍微慢上一点,就会迎来一顿皮鞭。
他每天最多只能睡四个时辰的觉,以至于身上天天沾着猪粪。有一次霸王蛊偷取了养父的一幅画。便拍了他一掌,是以他落下了这个心痛痼疾。从那时起,他就发誓习武,识字。但这要偷偷地来,于是他便偷了养父的冰河传说秘笈,习了里面的寒冰掌和冰阴指。自己偷练了十年,
正在这时,外面“砰砰砰,”响起了敲门声。凤鸣道:“什么事?”那人道:“各大派攻进幽冥城来了。”
凤鸣一怔,过了好一会,才道:“有些事该面对的,总是要去面对,他们要找的是我,又一心想上这幽冥城来,横竖他们是要死在这里,不妨就让他们如愿吧。让他们上来吧,不必去阻挠他们。”那弟子道:“这?”凤鸣沉声道:“还不去?”那人只得去了。
赵异志、公孙战不知凤鸣为何不将各大派全歼于城下,而让他们蹬上飞碧崖来,但教皇有令,无人敢违抗,心中又想,也许是让他们上得崖来,然后封住去路。但各派掌门个个老奸巨猾,又岂能上这个大当,但如他们不上峰来,那只好在峰下收拾他们了。于是暗令各万夫长,暗中布置下去。分派已定,便令黑水旗五千弟子,从幽冥城门口列队到阶梯两旁,以候各派众豪杰。
英郊、谢雪痕、凤舞、董大千、苏闪、熊霸天、熊傲、熊狂、月悲、月难、逍遥子等各派首脑,见幽家弟子让出路来,不知他们有何阴谋,心中均是惴惴不安。众门下弟子却因幽家屠戮了各派数千同门,个个敌忾同仇,意气风发,都窜掇着本派掌门冲上峰去,杀凤鸣报仇雪恨,当即被掌门人训斥了一顿。
英郊却将面色一沉,道:“各位前辈莫非想要打退堂鼓么?”劝融高叫道:“现在就冲上去,谁要是走慢一点,就让他尝尝我的赤血爪。”说着,当先奔了进去。
英郊等人随后跟进。不一时,到了飞碧崖下。众人抬头仰望,但见飞碧崖危峰兀立,一峰触天。教皇宫在白云的簇拥下,几如天上宫阙。又见幽家军团,军容严整,气吞山河。莲花道人叹道:“幽家屹立武林一百多年,经久不衰,果然也他们的独到之处。”
英郊轻摇折扇,笑了笑,拾级而上。行至半山腰,四下眺望,但见群山层峦叠嶂,浓荫郁郁葱葱。
武林各派自与幽家对敌一百余年,却从未能踏上飞碧崖一步,此际上来,不禁大为叹服此地的壮丽景观。
大约行了有一个时辰,终于攀上了山颠绝顶,便见一座方圆百丈的广场,周围以玉石为栏,延伸至崖边。广场中央铺着一条三丈宽的红色绣的地毯,与教皇宫正殿的那三道陡峭的玉阶相衔接。两旁各列着四队身着紫色轻甲,虎背熊腰的紫电旗弟子。
第403章()
三道玉阶均为汉白玉雕刻而成,中间则以两道龙图相隔,直通大殿正门,远远望去,几如瀑布一般自正殿倾泻而下。教皇宫两侧的两座宫殿虽然稍小,但也极为宏大。三座宫殿后方,阁耸云端,楼飞霄汉,亭台叠叠,殿宇巍峨,雕栏玉饰,梁栋金装。也不知费了多少金钱人力,在这凌空绝巅造就了这般规模的工程。
众人也不知是被这种场面震慑住了,还是担心教皇宫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时怔忡在当地。环顾四周,只见身着紫衫的瘦长人从教皇宫下了台阶,向他们走了过来。英郊认得这人,乃紫电旗掌旗使兰登。待兰登走到近前,向他问道:“贵教教皇就在宫里么?”
兰登尚未还言,天色莫名其妙的暗将下来,忽见一个柔美曼妙的少妇,手提竹篮从兰登身后低头快步行来,就像一个为丈夫送饭的家庭主妇。众人并没看见她是从教皇宫里行来,不知她是从哪里陡然冒出来的。须臾间便至众人身边,那女子向众人抬头一瞥。却见这少妇面色煞白如死人,双眼雪白似明镜,竟发出白光来。众人不由的骇了一跳。
又忽听“喵”的一声,只见从教皇宫奔出一只双目如灯,身体油亮的黑猫来。众人连忙拔剑在手,不知这只猫中有什么猫腻。刹那间,黑猫便奔至近前,众人看时,只见这只猫身体已经腐烂,黄豆大的绿豆蝇发着嗡嗡声,在它身上爬来爬去。
逍遥子道:“幽家果然邪气,竟然能跑出如此之物。”钢剑挥动,将这只猫挥为两段。黑猫一倒地,却立时不见,似是隐于地下一般。
逍遥子道:“这是怎么回事?”语声未歇,却听“喵喵喵”,叫声纷乱,并且奔声如雷,众人还未反映过来,便见无数黑猫从教皇宫中潮涌而出,几如一条黑河倾泻而下,向各派人众奔来。武林群雄皆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什么样的残酷阵仗没有见过,但却被这群黑猫吓的连连后退。
猫群奔势如风,快如闪电,转瞬间便扑在众人身上,又咬又啃,不少人登时鲜血淋漓,痛呼震天。这些黑猫均是死去多时,通体腐烂,蝇蛆蠕动,看上去恶心欲呕的猫尸,不知怎得却有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