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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公主道:“我生于冥界,来到人间自然是鬼了,当时我栖身在飞沙谷,后来魔域鬼母看上了那个地方,她为了让我让出那块地方,便用借尸还魂之术,让我重生了。你看你,乱插嘴,将话题都扯远了。”又道:“那些人被我吓跑了以后,我帮他止了伤,待他醒来后,他便问我这里是不是阴曹地府,我说你如果知道自己在阴曹地府,那就证明你还没有死,我问他为何被这些人追杀。”
谢雪痕不想听她继续繁絮,于是道:“我在少林寺时,曾听少林方丈说过幽灵月的事,唉,他也真是可怜啊。”
幽冥公主道:“我父亲曾说过,我若想变成人身,只能靠魔域的借尸还魂之术,而魔域和冥界本是仇邦,他们怎肯医我,于是我只能将此事托付于他人。我见他性情刚直,才华横溢,我随之为他倾倒,于是就传给了他幽灵复活,又给了他一些冥界的法宝,他便用此创建了幽家,与中原武林相对抗。幽灵月为了让我复生,特意去了魔域,去求魔域鬼母,也由此和魔域结下了仇恨。”
谢雪痕道:“魔域鬼母救你,不是因为你用飞沙谷和他交换的么?”幽冥公主笑道:“那是因为魔域鬼母败给了幽灵月之后,为了挽回脸面,才提出了要我让出飞沙谷。那飞沙谷当时不过是一片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他又怎会看上那块地方?”
谢雪痕道:“怪不得我听说他们住在景色清幽的百花谷,而不是什么飞沙谷。”幽冥公主笑道:“现今的百花谷,便是当初的飞沙谷。只不过他是用飞水神功,使河水往高处流,所以才使得沙尘飞扬的飞沙谷变成了花香四溢的百花谷。”
谢雪痕赞叹道:“这种武功实在不错。”心想,我若是也学成此种武功,以后也寻一块人迹罕至的荒漠,使之变成绿洲,然后和凤舞定居在那里,这岂不美妙。一想起凤舞,不由的又联想起了凤鸣,心中顿时黯然。
幽冥公主见她方才还笑逐颜开,此时突然神色悲伤,眉头一皱,道:“你怎么了?”谢雪痕回过神来,道:“没,没什么。”
幽冥公主正色道:“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幽家教皇的事而来的。当初幽灵月为了使幽家能够长期称雄武林,并防止奸人独裁,于是在设立教规时,特意为教皇定了一套规则。教皇每任不得超过十年;教皇候选人需有各首领投票选出数人,教皇只能从这其中选出一位;教外候选人也可以参选教皇之位,但条件有三:一、对教皇之位情有独钟;二、肯服从本教教规;三、能力武功出众。幽家四天王严格监督教皇,是否有违犯教规的行为,如果有,立刻终止其手中的掌教大权。可是凡事没有十全十美,幽灵月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凤鸣搞地这一出。”
谢雪痕听他说起凤鸣,道:“他罪大恶极,现在总之是死了。”
幽冥公主道:“你只所以能够练成幽灵复活,全要谢谢他,是他冒着幽冥潭的极寒阴气,从中取出了幽灵复活的秘笈,我才得以将你救活。我本以为他是救人心切,才擅入幽冥潭,不想他当时已是狼子野心了。”
第410章()
谢雪痕听了这话,心里只觉似是有人用棍子搅拌了一下,惊道:“啊,是他去幽冥潭,而我却亲手杀死了他!”有关幽冥潭的情况,她也听说过许多,幽冥内至阴至寒,一般人下去,立时便会冻得心肺俱碎。如此说来,凤鸣下去,完全是为了自己,而不顾性命。目中顿时泪气氤氲,说道:“不行,我一定要去找到他。”说着,就向外走。
幽冥公主喝叱道:“你回来,人都已死了,你找到又有什么用?”谢雪痕道:“但师父你可以用幽灵复活,让他起死回生啊。”
幽冥公主叱道:“放屁,一个真正死了的人,谁还能将他救活?再说了,他已犯下重罪,即使没死,也要依教规处置,到时他还是难逃一死。你现在别动,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交待给你。”谢雪痕只得站住,道:“是什么事?”幽冥公主道:“待会闻华会向四天王提议由你参选教皇,你可要给我争点气。”谢雪痕不相信地道:“我?”
幽冥公主道:“嗯,是你。以你现在的武功,他们谁也不是你的对手,你又是我的弟子,要做上教皇,并不算太难,只要你给我争点气就行,出去吧。”
谢雪痕叩谢了老师,心里揣着凤鸣的白发,忧郁,走出院外。闻华接住道:“谢姑娘,按说我应当叫你师妹才行。师父刚才对你说了吧?”谢雪痕点了点头。闻华道:“师妹,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谢雪痕忙笑了笑道:“我没事。”
闻华叹了口气,道:“师妹,你是不知道,你别看平日里整个江湖都吵着要灭了咱们幽家,可是一到了教皇换届的时候,这教里教外不知道有多少人来争这个教皇之位。这不,咱教内的就不说了,这本教之外的,有燕山双鹰兄弟、天池怪侠凌一笑、南宫世家掌门,也是本教前教皇南宫月的孙子南宫仲,还有一位想必谢姑娘你已知道了吧?”
谢雪痕道:“我从来没有想过有关教皇的事,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人?”闻华道:“令弟谢无双也要参选教皇之位,此事谢姑娘竟不知道?”谢雪痕大为震惊,道:“什么?谢无双要当幽家教皇?”
闻华看她的神情不似假装不知,便点了点头。
谢雪痕这一下吃惊不小,谢无双要竞争这天下第一大教的教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可她总觉得此事当中必定隐藏着某种重大原因,而且幽家教皇是武林中人人喊杀的目标,据说幽家历当教皇除慕容白之外,没有一人是善终的。他实不想让谢无双介如其中。当下向闻华问道:“谢无双现在在哪里?我要去见他。”闻华道:“请随我来。”
谢无双此时正在一个独院里养伤,两个侍女正服侍他吃药,一见谢雪痕和闻华进来,忙道:“姐姐你来了?咦,凤舞呢?”闻华道:“你们二位先聊吧,我还有点事,待会有空一定来探望谢公子。”谢无双连忙道谢。闻华向那两个侍女道:“这里不用你们了,先出去吧!”二女答应一声,随着闻华出去了。
谢雪痕道:“你的伤怎么样了,重不重,让我看看?”说着掀起被子,检视了一遍,这才放心。谢雪痕又道:“无双,自从咱爹妈去世之后,我就希望你以后能够远离血腥,过上安稳的日子。什么仇不仇的,能报则报,实在报不了,也不必枉自流血。”谢无双听地一愣,笑道:“姐姐,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说这么奇怪的话?”
谢雪痕道:“你为什么要做幽家教皇?一旦坐上这个位子,对内要驾驭下面的这一帮江湖怪杰,对外要和整个武林去拼命,你何必插进这淌浑水?”
谢无双正色道:“作为一个男人应当做出一番大事来,难道我就该这么浑浑噩噩的朝吃晚睡,平平庸庸的这么过一生不成?”谢雪痕道:“但你也应当量力而为,做大事也并非非此不可,你难道就不能去做点别的事么?”
谢无双怒哼一声,道:“作为我自己的亲人,你应当支持鼓励我才行,想不到你却先给我泼冷水。”谢无双气的满面通红,扭头走了出来。她本来就心情不好,此时被谢无双顶撞,心里更是生气。忽听前面呼喝连连,似是有人在打斗。
谢雪痕心道:“武林各派既然已经退走,怎么还有人打斗。”一壁想着,赶紧走了过去。只听一人道:“凤舞,你还敢来幽家?”但听凤舞道:“我去尔复返,非为别事,只是想找一个人而已。”又一人道:“飞碧崖岂是随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地?你要找人,到山下去等吧,你擅闯本教,真是无礼之至。”说着又呼喝起来。
谢雪痕连忙纵身跃了过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紫衣人,正指挥二十多个身着紫色劲装的幽家弟子围攻凤舞。那紫衣人见谢雪痕到来,冷冷地道:“你就是谢姑娘吗?”谢雪痕施礼道:“正是。阁下莫不是兰旗使么?”
那汉子道:“兰旗使昨日战死,在下是紫电旗新任掌旗使曾秀。这个姓凤的可是姑娘的朋友?他可是我们幽家的宿敌,我看姑娘还是将他带的远远的。”
谢雪痕道:“我们这就下山。”遂和凤舞下山去了。二人下了山,道:“我们继续去找凤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凤舞怒哼一声。谢雪痕郑重地看着他,道:“凤鸣为了救我,居然偷偷下进了幽冥寒潭里,而我却亲手将他打下山崖,难到我去寻到他的尸骨,然后将他好好地安葬,这都不行么?”叹了口气,道:“好,你不舒服,你生气,那你就别去,我自己去!”说着就要走,没行几步,忽觉后背几处穴道一麻,被点了穴道。
谢雪痕冷冷地说道:“你过分了,赶紧给我解开。”凤舞道:“我跟了你这么久,一直在努力着改变我自己,你想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可是他人都死了,你还是对他念念不忘。”谢雪痕粉面含嗔,怒道:“这是我的事,要你管?你既然不喜欢我这样,那你以后尽可以离的我远远的。”
冷夜凄迷,微风拂面。飞碧崖下的一片树林里,熊熊燃烧着一堆篝火,火旁坐着一个腰佩长剑的剑客,火光将他的脸映的变成了金红色。他不时的将柴放进火里,倾听着“哔哔剥剥”的脆响。在火堆的另一面,躺着一个满头白发的人。这人忽然坐了起来,但他的神情却非常的平静,并没有急急忙忙地环顾四周。他只是冷冷地道:“是你救了我?”
那剑客依然注视着发着光和热的火,过了一会儿,才道:“是你命大,如果你天生命短,谁也救不得你。”这剑客正是幽家前教皇慕容白,而那白发人就是凤鸣。
凤鸣道:“你为什么不杀我,也没有将我交给他们?”慕容白道:“因为我让你随我去做一件大事,此事可以说是有死无生,与其将你送回去受刑,倒不如去死得其所。”
凤鸣道:“什么事?”慕容白道:“我现在让你去杀一个我所不能杀的人。”凤鸣道:“那这个人必定是你的至亲好友?”慕容白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她是一个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的人。”
第411章()
黄昏,断崖,一个孤独的俏影,站在斜阳下,眼底下的山川河泽,犹如染着鲜血的沙场,绚丽壮观。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不知何处,出现了一个身影,缓缓向她走来,悄无声息地透着诡异。
这女子并没有回头,却幽幽地道:“怎么来的是你?”凤鸣道:“他要杀人,无人能挡得住,但是他却无法杀你。”
这个女人便是花慕蝶,她说道:“所以他就让你来了?”凤鸣没有回答。
花慕蝶淡淡地道:“我是她最亲近的人,我完全可以帮他完成这件事。”说到这里,霍然回头,道:“难道在我临死之前,都不能见他一面?”这个女人就是花慕蝶。
慕容白从远处的山石后走了出来,面上尽是悲凄之色。花慕蝶走上前去,一下扑进慕容白的怀里。慕容白伸臂抱住。花慕蝶道:“你大公无私,我以你为傲。”慕容白听了,心如刀割。二人依偎多时,慕容白不见花慕蝶有任何动静,顿感不对,将她拉起一瞧,只见她双目紧闭,嘴角溢出一丝血来,一探鼻息,已然毙命。
谢无双在飞碧崖养了七日伤,但他无时无刻地不在向燕无珠、子文等与他关系甚好的幽家首脑旁敲侧击,打听幽家选拔教皇的消息。有时他走出室外散步,听有不少弟子在议论谁能当上新教皇的事。
“老六,你估计谁能当上教皇?”
“爱谁是谁,反正不是我。”
“嘿嘿,如果你真有那本事,我一定投你一票。喂,咱不就是瞎猜猜嘛!聊聊吧。”
能是谁呢?听说林总管经过上次事件,是不能再当教皇了。那只有上官城主、赵旗使和谍影、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五位堂主了。”
“上官城主要当教皇,慕容堂主自然不会再上来争;子文堂主足智多谋,能力出众,是个人选;公堂主平日性如烈火,他的可能性也不大;铁布海和铁布弘两位堂主,我觉得铁布弘堂主的条件要好一些。所以说教皇候选人也只能从他们四位中挑选了。”
“除了他们三位,难道还没有别人?”
“你指的是谁?”
“七色旗还有七位总掌旗使,而且还有一个人,你难道没有想到?”
“哈哈,灰金旗程掌旗使长年漂泊海上;公孙掌旗使执掌惯了黑水旗;崔天寒旗使和兰旗使新丧;至于贺旗使、闻旗使、雀旗使嘛。”说到这里,压低声音道:“他们三位的能力和上述三位相比,远不是一个档次。”忽见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