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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海棠、梦魂离、王开疆几人也都吃了一惊,异口同声的道:“这人是谁?”但都觉得这身影甚是熟悉,随后便想到了谢雪痕,心想这丫头虽是对头,但她和老皇帝并无瓜葛,于王开疆复位并无损害,便不放在心上。
原来谢雪痕想看看霸王蛊用什么手段,不觉走到了前面,不意霸王蛊用毒人恐吓殷寿,一个不防被霸王蛊把她身上的白色斗蓬给扯了下来,遂趁着天色漆黑,逃了出去。
霸王蛊四下看了看,向众毒人道:“都把斗蓬给我脱下来。”众毒人得令,浑身溃烂流脓的身体立时呈现在了大众面前。
殷寿见状,复又瘫倒在地。
谢雪痕对霸王蛊也着实忌惮,旁边又有聂海棠在旁,和他们交起手来,胜算不大,于是只隐在暗处静察这帮人的动静,眼看着殷寿向王开疆叩头效忠,并将众人迎进府里。心想这殷寿是要向王开疆效命了,不知道王开疆是否能够成功?若是成功了又将会把他的国家带往何处?诶,他成功与否,与我何干?我怎么鬼使神差的跟着这些魔头到了这里,现在想要回去寻找凤舞和谢无双可就费力了。
她神功如鬼,任意进出于城中的豪门巨户,衣食住宿也由她挑选。又因她平生最恨那些损人利己,媚上欺下,两面三刀之人,于是突发奇想,在城中遍访这一类人,然后到了夜间,将这些人的财物悉数掠去,然后偷偷地转给那些贫困之家,她觉得这样很有趣,很是乐意其中。
在城中游玩了三天,在第四日的夜晚,她潜进军机大臣的上等客房里睡得正香,忽被一阵极轻微的动静惊醒,心里蓦然一惊,莫非自己被人发现了?一骨碌爬起身来,穿好衣服,掠至窗口,透过缝隙向外察看,却见这两个人影从楼上飘向军机大臣依然亮着灯的书房。
谢雪痕心想:“是什么人呢?我不请自来,在此处作客,无以答谢主人,正好捉两个毛贼以作答谢。”当下启窗,如鬼魅一般跟了上去,到了近处,却见那二人正附在那间二层楼的窗下,向里窥探。
心中又想:“我贸然和他们打斗起来,主人也把我当成盗匪,可怎么办?岂不惹事上身?”想了想,俯身从地上拾起一块茶碗大小的石头,朝窗里打了进去。只听“镗锒”一声,屋内有人喝道:“什么人?”窗外二人吃了一惊,耸身跃上楼顶,如狸猫般窜了出去。
谢雪痕也跟着二人,出了府院,追至大街上,身形一晃,飘落在了二人身前。只见这二人黑巾蒙面,身着夜行衣,背上都负着一把剑。谢雪痕骤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其中一人收势不及,差点和谢雪痕撞个满怀。谢雪痕斜身一让,才避了过去,向二人叱道:“深更半夜,入户行窃,该当何罪?”
内中一人不由得说道:“谢雪痕?你没有去大漠吗?”
“你是谁?”谢雪痕见对方认得自己,甚是诧异,遂询问这人。
那人扯下头巾,谢雪痕见他是个中土人,但并不认得他。那人道:“姑娘是江湖上的风云人物,在下却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姑娘自然不会认得在下。”谢雪痕道:“你是哪一派的?缘何至此?你们胡作非为,就是因为你们,才败坏了咱们中土人的名声。”
那人道:“在下鸡星芒,家师是崆峒派莲花道人,前些日子去恨天古墓没能寻到轮回珠,师父反而死了,现在流落到这里,无法返回中土,正好这里的朝廷正在招贤纳士,于是我们只好去投靠他们了。我们投靠他们只是想弄艘船返回中土啊。”
谢雪痕怒道:“所以你们就入户行窃?”
鸡星芒道:“看在你也是中土人的份上,我就对你说了实情吧。我们投靠朝廷后,被老皇帝编入皇家禁卫军,只受老皇帝亲自差遣。今晚我们是受皇帝之命,来这里寻找一幅春宫玉女图。此图本是皇宫所有,后来莫明其妙的被盗,后来皇帝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是此图在军机大臣的家里,但因证据不能确凿,不好当面索取,所以派我们前来察看。”
谢雪痕知道那春宫玉女图,是一幅色情画,面上不禁一红,下死劲啐了一口,骂道:“哼,你们也是名门弟子,竟然甘愿被愿驱使着偷这种东西,你们臊不臊?”
另一个崆峒弟子道:“咱们倒也不是专为此事而来,老皇帝自被他儿子夺了皇位,就对谁也不信任,所以招了大批咱们中土人,暗访各大臣的看他们是否预谋造反。”
谢雪痕心想,老皇帝荒淫无耻,早晚还得会被他儿子赶下皇位去。这些人也定然跟着身受其秧。于是劝二人道:“你们要回中土,只有幽家能帮得了你们,我看你们还是离开大庸王朝,去寻找幽家去吧。老皇帝荒淫无道,他儿子现在回来,正谋划重夺皇位,你们搅和其中,搞不好反受其害。”
第591章()
二人惊道:“是王开疆回来了?这人也够胆大的,现在朝廷正在四处通缉他,他还敢回到他老子的脚下。”
谢雪痕道:“听你二人的口气,好像还要继续趟这淌浑水是不是?”
二人知道谢雪痕的厉害,见她面现怒意,忙道:“不敢不敢!多谢谢姑娘指点明路,我二人感激不尽,待我二人回去招呼众兄弟,打点行囊,便去投靠幽家。现在时候还早,就不打挠姑娘休息了,告辞!”说着,二人展起轻功,掠进了夜幕之中。
谢雪痕也不为这二人多费脑筋,回到军机大臣府,只见府里众家将还在忙着追查刺客,看着他们热火朝天的样子,一定是要折腾到天亮了,于是又在城中寻了一所巨宅去安歇。
第二日醒来,她先在一家客栈里订了一间客房,然后让客栈老板派人用这几日在大富人家盗取的珠宝金银,去购买了骆驼、衣服、干粮、皮囊等沙漠用具,准备返回沙漠。
店老板见这姑娘出手阔绰,便亲自操办这一切,他办的非常卖力妥当,连谢雪痕没有想到的,也都一并置办,不过他也像社会上所流行的那样,毫不客气的做了不少花帐,吃了不少的回扣。
谢雪痕一则于这些东西的买卖并不在行;二则也无心在这上面花心思;三则钱来的容易,所以花上去也不痛不痒。在老板为她忙的时候,她也并没有闲着,她裁剪了好几套名贵漂亮的衣服。
女人一旦有了漂亮的衣服,自然会勾起她们的虚荣心,谢雪痕也是女人,自然也不例外,于是穿着一件极华丽的亮银珠翠衫,邀集城中所有名医,在大街上为看不起病的贫困百姓义诊,并且似散财仙女一般将钱施舍于贫困居民。
许多百姓欢呼雀跃,敬她若菩萨,将世上所有能赞美她的话,说了个千万声。人一多,便鱼龙混杂,一些个见财起意的黑恶人物便关注上了大街上的这一切。他们不但关注上了这个小姑娘的财,而且关注上了她出水芙蓉一般的容貌。
一个年轻英俊的锦衣小生摇着一把折扇走了过来,向谢雪痕拱手一揖,道:“小姐,小生有礼了。”
谢雪痕见这年轻人温文尔雅,满脸书卷之气,也站起身来,还了个万福,道:“公子也是看病的么?”年轻人微微一笑,温文尔雅地道:“小生家里虽算不得大富之家,但看病的钱,还是有的。”
谢雪痕诧异道:“那不知公子有何见教?”
那公子面色微红,道:“我想请你去那边楼上喝上一杯。”
谢雪痕见他面容羞怯,心中暗笑,看来这年轻人是有心接近自己了,乃正色道:“你既不是来看病,就请回吧,我还忙着呢。”说着坐了回去。
那年轻人吃了个闭门羹,面上讪讪地,拍了一下扇子转身走了。进了对面的酒楼,在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这张桌子上坐着六个锦衣人,内中一个大汉说道:“六弟,看你哭丧着脸,想必是碰壁了?”另一人笑道:“大何,你就别说了,像老六这样一见女人就脸红,怎能泡得上女人呢?”这句话使得那年轻人的面色更红了。
大何哈哈大笑,说道:“这小妮子现在还占着咱们的地盘,我现在就将她扭上来,成全老六。”
那年轻人心中盘算着,你们去吧,你们先与那小娘皮为难,待会我就去英雄救美。
大何端起酒杯就要饮下,那个取笑老六的汉子,抓住他的手腕道:“昔日有关云长温酒斩华雄,你今日就来个温酒抓小妞如何?”众人哈哈大笑。大何放下酒杯,兴冲冲的下楼去了。
年轻人很是担心大何会伤了自己的心上人,当着大家伙的面,又不好立刻赶下去观看。正在心急火燎之际,忽听楼下传来一声杀猪似的痛叫,依稀是大何所顺喊出来的。
众人急忙扑到窗口细察究竟,只见大何趴在地上,那姑娘握着大何的刀扎在大何的右掌心,将大何钉在了地上。口中骂道:“姑奶奶今天心情好,让你变成病人,不然让你变成死人。”
大何兀自嘴硬,骂道:“你个小丫头片子,你可知道爷爷是什么人?在这百十里的地界,但凡赌坊、兑坊、妓院、酒馆和过路的客商、妓女、卖艺、讨饭的,哪一个不来参拜老子,就休想在此趁食。你个丫头片子今日敢在老虎嘴里拔牙,你就等着瞧好吧!啊!”
谢雪痕柳眉倒竖,恨声道:“原来是个敲诈勒索,横行一方的恶霸。今日撞在你姑奶奶的手里,算你不走运。”说着握着刀柄一拧,大何惨叫更加刺耳。众百姓知道大何这帮人在这里的势力不小,惟恐惹火烧身,病也不敢再看,各自借故离开了。谢雪痕益发恼怒,用刀尖将大何的右手,淬了个稀巴烂。
楼上众人看的目瞪口呆,那先前取笑老六的汉子责备老六道:“你可真有眼光啊,竟然看中了这么一主。弟兄们还不操家伙?”其他人稀里哗啦的忙碌起来。那年轻人在朋友们的大“义”面前,适才对心上人的惜玉之情,立刻瓦解冰消。六人一窝蜂似的冲下了楼去。
谢雪痕见对方来了帮手,细一瞧,那年轻人也在其中,冷笑道:“是你挑的头啊?”
那年轻人骂道:“不知死活的臭丫头,小爷看的起你,你这么不识抬举,还伤了我三哥,看我待会扒光你的衣服,让你当街为我三哥哥陪罪不可。”
“真是人不可貌相”谢雪痕气得杏眼圆睁,娇叱半句,接下来的话,没能再骂出来。
群贼蜂拥而上,过了几招。谢雪痕觉得这些人的武功实在太过低微,想必能够在这条街上横行霸道,不过是靠着一身的蛮力。对付他们根本就没有用幽灵复活的必要,于是伸手从他们当中夺过一把轻飘飘的铁剑,施展从武当学来的剑法,以他们来重熟太极。
第592章()
六个恶霸浴血奋战,最终还是被谢雪痕打倒在地。谢雪痕提剑走到那年轻人身前,道:“你方才要把我怎么样?给我再说上一遍。”那年轻人哪敢出声。谢雪痕叱道:“说呀!张开嘴,把舌头伸出来,我要割了你这条不值钱的舌的头。”
正在这时,忽听靴声橐橐,当街奔过来一队官兵,约摸四五十人,眨眼间到了近前,才看见队伍后面还跟着一顶轿子。众兵将众贼扶起来,然后将谢雪痕围了起来。为首头目道:“光天化日之下,胆敢伤人,给我拷上!”
谢雪痕一听,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大声道:“这帮人明摆着作恶你们不抓,反来抓我,这里还有没有王法?”
这头目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精瘦汉子,生的也倒是精悍,在谢雪痕上上下觑了个遍,尖着嗓子说道:“先跟我回去录个口供。”
这时轿帘掀开,一个官员笑容可掬的走了出来。谢雪痕正待避让,那官员却深揖一礼道:“谢小姐,久违了!”
谢雪痕诧异道:“你是谁?怎么认得我?”
那官员道:“在下夏敏,乃当朝宰相。久慕姑娘威名,不想今日有幸不期而遇,实是难得,敝府就在前面不远,不知姑娘能否赏个薄面,到府上小酌一杯,好使在下稍尽地主之谊。”
谢雪痕心想这人贵为宰相,无故相请,必有相强之事,乃婉拒道:“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耽搁,他日闲暇,定然到府上拜访。”说着,转身欲走。
那被称作老六的年轻人向夏敏道:“姐夫,这丫头伤了我,断不可放他走啊。”
夏敏是有名的惧内之人,他早就看到他的小舅子鼻青脸肿,心里很是不快,听到他叫喊,故意骂道:“不争气的东西,不好好的在家读书,整日价东游西荡,这不是得罪了谢姑娘了不是?”那老六不敢再言。
夏敏又转头向谢雪痕道:“姑娘,咱这里也是有王法的,您既然行凶伤人,就不得不随我们去接受一下盘讯。我想姑娘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会怪罪在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