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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文道:“在下经营绸缎生意。”
霸王蛊道:“外面的那两匹马是谁的?”
子文心中一凛,这两匹马本来是他在沙漠征途上捕到的,听霸王蛊问话口气,似是识得此马,但众目睽睽,若不承认,反让人起疑,只好答道:“正是不才的。”霸王蛊道:“你是从何处得来?”
中书令见国师面色不善,抢先答道:“这两匹马是花老板用八十万两银子,从那一男一女两个奸细手里得来的。”霸王蛊“嗯?”了一声,似是不信。王向然于是将子文编的故事,向霸王蛊细细地叙述了一遍。
霸王蛊沉吟片刻,老鼠眼一翻,咧出两颗门牙,“哼哼”冷笑两声,道:“想必后来,这花老板孝敬了中书大人了吧?”
王向然怔了怔,他实在太喜欢这两匹马了,倘若此时否认此事,日后让人看到这两匹马在自己的府上,不免有些欲盖弥彰。乃说道:“老夫确实很喜欢这两匹马,所以老夫就从花老板的手里,买了下来。”
霸王蛊道:“买?哼哼,你会出八十万两银子,去买两匹马么?哼,这些个势利之人,想方设法,不惜代价与高官攀上关系,以便行那不法钻营之事,从而打破世事公平,谋取一己之私。看看在场的这些人,面上含笑,心里藏针,”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只觉脸上发烫,都讪讪地,哭笑不得。
霸王蛊用小眼睛,扫到众人的神色,也觉着没意思,起身离席,招呼众侍卫而去。
厅中经霸王蛊如此一搅,再也提不起兴致来。子文怀里揣着忧急,也拱手辞行。黄桦与王向然送出门外。子文向王向然道:“今晚我让人将这两匹马送到府上。”王向然假意推辞一番,也就应了。
子文回至谍影堂聚会的下处,知道事情紧急,苦思半日,生出一计,立刻手书一封,命人将此书交与宫中的内线,使其设法将书信送到梦魂离手中。此时谍影堂培植的密探间谍,已是见缝插针,无孔不入。
梦魂离清晨起来,打开胭脂盒,正要上妆,便看到了子文的那封信笺,心里微微一惊,随即盖住盖子,屏退左右。撕开封印,展开一看,却是谢无双的手迹。内容却是让她营救谢雪痕,之后将消息送至九洲当铺门前的石礅下。
梦魂离看着信,会心一笑,喃喃骂道:“这家伙还出身名门呢,看写的这手字,蟑螂爬似得。”小心翼翼叠好收在怀里。
时至午时,梦魂离设宴喜春楼,与王开疆把酒言欢。席间,梦魂离问道:“殿下确实要将谢雪痕送到飞狮人手中?”王开疆道:“把她交给飞狮人是最好的计策。”
梦魂离道:“妾身以为不然。”王开疆道:“你有何高见?”
梦魂离道:“殿下若不想让飞狮人支持各路节度使反叛,只将白杨的密使交给他们,表明心迹,已足以麻痹他们。若是将谢雪痕送到他们手里,由他们杀了。万一幽家的人追根溯源,到底也是给自己惹下祸事。这些人一无土地,二无财富,他们早晚是要离开这里的,殿下何必同他们妄动干戈?如果将谢雪痕留在自己的手里,到关键时候,说不得还可以要挟他们一把。”
王开疆沉吟半晌,哈哈一笑,道:“这一点我也早就想到了。现在已同飞狮人谈好,将谢雪痕送到他们的手中,这中途又怎可反悔。六日后便将谢雪痕送走。”梦魂离笑容顿时僵住,忙止道:“妾身以为万万不可,若是飞狮人”王开疆忽地将脸一沉,道:“我看你是为了你的旧情人吧?”说罢,起身而去。将梦魂离晾在了那里。
子文苦等三日,不见梦魂离回信,疑心梦魂离对谢无双恩断义绝,不尽心此事,决计晚间冒险夜探皇宫。熬至夜间,在室内换好夜行衣,忽觉门外有异,心中一惊,闪身掠至门后。忽听门外一个声音问道:“子文先生在否?”
子文一听是唐羽,道:“夫人夤夜至此,有何见教?”唐羽道:“你防着我?”子文打开房门,道:“请夫人进来说话。”唐羽道:“不必,我此来是告诉你,各路藩属十日内就要起兵,赶紧让你的虾兵蟹将准备浑水摸鱼吧。”
子文说道:“这些藩属各怀心思,决难取胜。搞不好还会引火烧身。”
唐羽道:“他们有飞狮人撑腰,敢不群策群力?”
子文故作惊讶道:“你还不知道飞狮人已经不准备再支持这伙人?”
唐羽道:“甚么?为甚么?”
子文道:“这有什么奇怪?王开疆抓了白杨派来鼓动他进攻飞狮人的密使,将他们交予飞狮人,以表明心迹,无意和他们为敌,并许下抓捕在大庸王朝企图复国的九体人。飞狮人权衡再三,便由火中取粟,变成隔岸观火了?”
唐羽恨声道:“为甚么?为甚么这些人这么像你?”子文闻言,暗道:“我怎么了?”唐羽继续道:“还有武林各大派那样朝三暮四,图小利,忘大义。”
第617章()
子文道:“国交之事,本就是波橘云诡,复杂多变,这有啥大惊小怪的?我知道你挣眼闭眼都要将那侏儒挫骨扬灰。可现在那侏儒身居高位,蜗身宫中,你若不将皇宫翻个个,难近其身。现在他们要将白杨的人交与飞狮人,咱们不妨中途赶过去,将和他们接洽的飞狮人给杀了,不怕飞狮人不与他们翻脸。”
唐羽拍手笑道:“你果然奸诈,能想出这等妙计来。”
子文向唐羽道:“唐夫人稍待,待我稍作安排,马上随你一起前去。”当即唤过两个堂众,嘱咐了几句,便提刀同唐羽出了都城。
王开疆会遣人从哪条路去和飞狮人会面,子文已在地图上细细的研究过,向西奔行八百里,至次日午时,赶至与娇娜王国交界处的摩云山。
唐羽先展翅向一座山峰上飞去。那峰挺立如笔,唐羽却如脱弦之矢,直爬峰顶。子文心道:“这么久了,江湖上的事,几乎没我不知道的,唯有她的眼睛是否真瞎,我还没能弄明白。”展起轻功,攀援而上。
过了一个时辰,始历绝颠,高敞空豁。举目四眺,危峰乱叠,如削似攒,左右环向,奇巧百出。探头俯瞰,绝壁四合,白云点点,漫呈一色。峰下有一片低洼的芜地,年久因雨成泽,中凸一圆形矮山,遍生植被,宛然碧珠,故称含珠湫。峰湫之间插一石道,乃通娇娜王国必经之路。
子文身在高颠,运起目力,方圆秋毫,尽察眼睑。望了一阵,便见再往前有十数险处扎着军营,向唐羽道:“王开疆在此部署了五万大军,咱们要小心一些。”正说着,峰下不知从何处冒出四个排成方队的飞狮人,横翼环绕。
过不多时,又是四人一队的飞狮兵翩跹而过。而且在庸军大营附近,也不时的有飞狮人的士兵横空掠过。由此可见,双方已呈剑拔弩张之势,面对飞狮人的挑衅,脸谱人只是隐忍不发。
唐羽盘膝坐下,做一些吐纳工夫。子文则举目搜视。不觉到了夜间,寒风呼啸,奇冷无比。二人运功御寒,在此宿了一夜,候至次晨,忽见一骑马从北奔来,绕过含珠湫奔向远处的军营。子文见有了动静,遂告知唐羽,准备起身整装待发。
隔了一会,只见一队人马赶着数十辆囚车,徐徐行来。囚车用布幔蒙的严严实实。
子文道:“此时万分关键,待我下去,以发响雷为号,你便杀来。”唐羽答应了。子文便提刀展起轻功,急匆匆地掠下去山。至山底,那队人马已过了含珠湫,前方军营已派出人马,列队相迎,内中还有十数飞狮人骑马相随。
子文穿林越隙,赶向前去,因担心伤了谢雪痕,投鼠忌器。只将赤萤灯向来迎的队伍祭去。那赤萤灯射出白光,扫向队列。来迎队伍骤出不意,当场十数个脸谱人和两个飞狮人命丧当场。其他飞狮人中只有三人能飞起空中,他们一离鞍升空,便向同类发出警报。
唐羽闻声,俯冲而下,飞至将近,浑身金光一闪,千万钢针散射而出,随即化作拇指大小,呲着血口,挺着金刺的巨蜂,向队伍里的飞狮人扑蜇过去。
子文拔刀杀向囚车队伍,这队庸****兵训练有素,竟处变不惊,丝毫不乱。他们分出一队人去截住子文,庸军边防大营也调来人马,前来相助押囚官兵围剿唐羽和子文。
一时间,旌旗遍野,刀剑如林。子文登时陷入苦战。唐羽此来为的是诛杀飞狮人,促其与大庸王朝反目,但过没一会,飞集过来二百多个飞狮人,以乱箭将他逼到地面上。下面的中庸军队,立刻也将她围住,不过因她身上有唐门的诸多厉害暗器,又有流金蜂相护,倒也没什么。只有子文想到计划落空,心中沮丧到了极点。
正战的激烈,忽有数道火光飞下,绕向囚车,挨个将二十四辆囚车上的布幔撕开。子文抬头一瞧,却是凤舞到来,再看车上,除了二十四个九体人外,并不见有谢雪痕。正自心疑中计,猛听数声兽啸,震彻原野。
循声看时,只见霸王蛊和劝融各骑沙豹,率领着三十多个毒人奔了过来。
唐羽听到霸王蛊到来,如获至宝,忙撇下飞狮人和脸谱人,疾电也似向霸王蛊飞了过去,身在半空,一片腐尸砂扬了过去。霸王蛊和劝融知道厉害,不及摧豹躲避,忙纵身跃出数丈。两头被霸王蛊视为心肝的沙豹,被毒砂撒了满身,惨啸一阵,转瞬间,便被烧的血肉模糊。
霸王蛊心痛如割,怒道:“给我拿住这贱婢,我要将他”痛心之余竟没想到抓住唐羽之后,用什么手段去处置唐羽。陡闻耳后微有疾声,而且灼热如火,连忙纵身疾躲。两道火光将冻得僵硬如石的地面,击地啪啪作响。待回首细视,却是凤舞袭来。
霸王蛊翻身而起,举掌相迎,劝融奔上前来,道:“二师兄你且退后,待小弟来擒拿此人。”说着,亮起双爪迎向凤舞。霸王蛊正要谢上几句,忽听上空有风声,却又是唐羽临头,赶紧放出流金蜂,并督导众毒人去杀唐羽。
子文见谢雪痕并不在此,自己又不似二禽那般,来去无阻,于是接连几个纵身,从空中用赤萤灯扫出白光,杀出重围,落荒而去。
凤舞的武装相较与劝融,本来不相伯仲,不过他生性疯狂凶悍,再加上有神翅在身,这便胜过一筹。二人战了二百多回合,胜负不分。这时脸谱人以及飞狮人便围拢过来。凤舞本来愤恨霸王蛊,若不是此人,谢雪痕也不会身陷囹圄,是以急欲杀之而后快,待见此时情势不对,难以讨好,便萌生退意。
唐羽那边更是不妙,那三十多个毒人装若疯兽,她们手中的铁链毒蛇也似插来穿去,若不是风声甚疾,几乎伤在他们手里。
第618章()
这些毒人尽管奈何她不得,但天上的飞狮人却不得不多加提防。她虽不能亲见,却也料着飞狮人必在空中织就了一张防她脱身的大网。是以一听凤舞腾空,也便展翅飞了出去。同时,放出流金蜂冲破飞狮人的阻挠。但就在这时忽听疾声劲急,暗道:“不好,脸谱人竟用连珠弩放箭。”忙笔直爬空,小腿上忽地一痛,竟着了一箭。
霸王蛊不但赶跑了嗜血双禽,却也使飞狮人大为震惊。他们震惊的倒不是有霸王蛊和劝融这样的高手,而是脸谱人手中那种连续放箭的连珠弩。他们敏锐的觉察出,倘若日后与脸谱人作战,这连珠弩会对他们有极大的杀伤。
在此戍边的将领姓德名浩,向来处事谨慎,颇有机变。只见他和一个飞狮人携手行至霸王蛊身前,道:“末将拜过国师。”又向霸王蛊引见那飞狮人道:“这位是青锋伯爵,也是在下的结义兄弟。”
霸王蛊向那飞狮人拱了拱手,青锋伯爵亦还礼道:“久仰国师大名。”
德浩向青锋伯爵笑道:“咱们共同的敌人,总是千方百计的想让咱们反目,可最后他们却讨不了一点好处。”
霸王蛊向德浩道:“囚车里的这些人,就由你来和飞狮朋友们交接吧。另外后面还有五百车的辎重,你验收一下。”
德浩道:“我已令人于帐中设宴,为国师以及劝将军接风,大家帐中说话吧。”
青锋伯爵却道:“公事在身,不敢在此久留,咱们还是赶紧将这一干犯人交割,你我都省心了。”
德浩道:“青锋兄所言极是。来呀,将犯人的名册拿来。”在这一会儿工夫,押解犯人的官兵已向德浩这里交接完毕。一偏将呈上一本薄薄的册子。德浩仔细翻阅了一遍,交与青锋伯爵。伯爵翻看了一下,交与身后二将,道:“这册里似乎少了一个女人吧?”
那负责押解的脸谱将领接口道:“那中土女子受不得咱们这里的寒气,及近病危,故此受不得路途颠簸,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