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地上苦苦求饶:“军爷啊,小人上有老母老父,下面还有三个孩子,你们就”
那军士“呛”地拔出了刀来,嚼道:“奶奶的”
忽听另一桌有人道:“不就一百两么?我给你二百两。”
店内众人循声瞧去,却见是邻桌一个衣饰华贵的身材英伟的年轻人,手里托着两锭银元宝,黄澄澄的,无比诱人。
那士兵向掌柜“呸”地一声,吐了口唾沫,骂道:“算你走运。”过去从凤舞的手里取过元宝,交与那军官,一起大踏步,奔出店外,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店掌柜将柜台里所有的钱,尽付于凤鸣,道:“公子援手之恩,小人永刻在心,这些许散钱请公子收下,以弥补公子一点损失。”
第627章()
凤舞站起身来,悠然道:“些许小事而已,我只不过先让他们临死之前,空欢喜一个时辰,待会就让他们乐及生悲了。”言讫,走出店外,倏然不见。店中之人,都以为这红衣公子是天神下凡,忙不迭的跪地祈福。
凤舞展着双翅,如鹰一般追上那官兵五人,只见他们平空得银二百两,骑在马上个个喜不自胜,那军官倒也公平,丝毫没有仗权不公,让每人都分得了四十两。总得来说,也算是发了点小财,心里都是乐滋滋的,却丝毫没有意识到,灾祸会不知不觉中到来。
一个时辰之后,五人转过两个山弯到了一个僻静的雪林里。那军官突然道:“我的左眼皮怎么老跳?”
一个士兵道:“这就对了,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咱们刚才不是发了笔小财么?”那军官又道:“可我怎么心里发慌,又浑身肉颤呢?不对,不是什么吉兆。”勒住马,思忖片刻,猛然抬头,道:“我看那红衣人气宇不凡,决非软弱可欺之辈,他怎会这么轻易的让咱们把银子拿走?”另一士兵道:“只因咱们是官府的人,他自然不敢怎得。”
忽听旁边的士兵慌恐的接道:“赵哥你说的没错,这不是前来讨债了么?”另四人齐抬头看时,只见一头红色大鸟般的人,凌空扑下。五人急拔兵刃准备迎敌,但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道,将他们从马上揪起来丢了出去。
五人滚在雪地上,直被摔的鼻青脸肿,浑役剧痛,难以爬起身来,抬头看时,果见来人正是那红衣公子。
那军官不待凤舞开口,忙不迭的向四位同伴道:“快把银子还给他。”说着当先将银子取了出来。
凤舞幽幽的道:“你们怕死么?”五人急点头,异口同声地道:“怕。”凤舞道:“遇到了我,如果我让你们就这样痛痛快快地死去,那是你们祖上积德。”五人互望一眼,遂生狗急跳墙之念,吼起一声,挥刀向凤舞砍去。
五人只见凤舞躲闪了几下,也不知怎得陡觉手腕剧痛,不由自主的松了兵刃,接着向后直摔了出去。再看凤舞时,五把刀已握在了他的手里。凤舞右手单手握住刀背,暗运神功,右手上登时燃起了火来。五个官兵何曾见过这种武功,登时呆若木鸡。
不消片刻,凤舞将刀扔在地上,只见五把刀竟已溶铸在了一起。五人瘫软在地。
凤舞道:“看你们这一副熊样,怎么世间的欺软怕硬之辈到处都是,既死不尽,亡不绝?杀了你们,也是徒脏我手。”五人磕头如捣蒜,道:“是是是,杀了我们,只能脏了大侠的手,那就请大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
凤舞叹道:“那好吧,我就发一回慈悲,我先问你们,你们是谁的部下?”
那军官道:“我们都是龙山王爷的部下,现因军中缺少粮草,故受王爷之命,前往招摇王处借粮。”
凤舞道:“那边战势如何?”
那军官道:“十四路节度使受招摇王之命,去袭挠叹息关,以分散太子军兵力,但因各路节度使军力不一,目的也各不相同,故此逢利则抢,遇险便让,所以猜疑矛盾渐生。
内中洵山王王开芳统兵一万两千,兵精粮足,但因他说话处事刚直,最招其他节度使忌恨。令丘王王开明向他借粮,王开芳不予,王开明便伙同王坟节度使应在常、蝶死节度使葛玄、娇娜节度使燕飞香、青女太守裴亮杀进洵山王营中,杀了王开芳,抢了粮草。王开芳的兵马突出冲围,便降了朝廷军队,进入叹息关去了。
其实缺粮的不只是令丘王,各路诸候的粮草都准备不足,洵山王一杀王开芳,大家益发人心涣散,有嚷着要散伙的,有嚷着要抓百姓去充做军粮的,但主要还是要请招摇王爷发粮援助。龙山王爷震摄不住,所以派我们几个来向招摇王爷通报情况。”
凤舞沉思了片刻,道:“好吧,我问你们的话,现已问完,我答应放你们走,便决不会食言。”五人如释重负,齐向凤舞拜谢不杀之恩。凤舞道:“你们且先别忙。”五人一怔,道:“公子还有何吩咐?”凤舞道:“我如放你们走,你必会迁怒于那家饭馆老板,让他们家破人亡。”
五人急道:“不敢不敢,公子急人所难,我们五人都钦敬的很,哪敢再行不端?”凤舞摇头道:“空口无凭,再说我也不能整天盯着你们五个。”五人惊惧不已,互望一眼,向凤舞问道:“那公子之意,莫不是要反悔?”
摇头道:“以你们的身份,还足以让我反悔。放心,你们的命我是不会要的,不过,我想要你们的两只手,免得你们再让我担忧。”
一个没有双手的人生于乱世,无异于连蝼蚁都不如。那军官大叫一声,扑了上来,呼地一拳,击向凤舞的脸上。凤舞出拳相迎,两拳相触,那军官的拳头如卵击在石上一般,骨肉四溅,惨叫一声,跪在了地上。
凤舞上前一步,右手抓住他的左臂,左手按住他的肩膀,右手一拉,拔葱一般,将一只手臂生生地拽了下来。那军官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另三人见状,拔足便逃。凤舞展翅跟随,如猫戏老鼠一般,待三人累得趴在地上,方始下去一一拉拆了他们的双臂。完活之后,这才飞回招摇王营中。这时天色将晚,一进谢雪痕帐中,见她正右手支颐,坐于桌前,一脸的哀愁。
凤舞走上前去,在凳子上坐下,道:“你怎么了?”谢雪痕反问:“你干吗去了?”凤舞道:“昨晚我睡不着,便出去转了转,不觉到了这个时候了。”
谢雪痕站起身来,掀帘出帐,盘着两臂,漫步冰屑之中。凤舞随她出了大营,行至坚冰覆盖的河面上。
谢雪痕幽幽地道:“自从我家遭难,姐弟俩流露江湖,又处处遭人迫害,只到我遇到了你,才让我感受到了一点人世间的温暖。昨天我看你赌气离去,接着一大早又不见了你,我,我真的好怕!”
第628章()
凤舞道:“纯洁的感情是不会有担心的,只会有幸福。如果我真的喜欢你,就不会离你而去。”
谢雪痕转过身来,瞪着乌黑的大眼睛看着凤舞道:“你对我说实话,打你心里,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永远都不会丢下我?”这句话充满了担忧与期待。对她来说,世间任何真相,都不如她下面所期待的答案重要。
凤舞道:“我们相伴这么久,难道事实还不能证明你在我心里,已经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谢雪痕道:“可是人家都说男人善变,喜新厌旧。”
凤舞道:“那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我们这般醇厚。一过日子,两个人个干各的,再缠和进一些柴米油盐般的俗事,起初的那份感情自然就被冲淡了。我想此番回到中土,我就带你避居祝融岛,再也不理凡间俗事。”
谢雪痕睁着一双脉脉含情的美目注视着他说完,眼神中流露出无限憧憬。
二人徘徊至二更左右,方始回营就寝。
凤舞睡至四更天,忽被帐外一阵嘈杂声惊醒,细一听,帐外有人嘀咕道:“了不得了,谁画的,怎么这么多。”心中更加好奇,忙起身出帐探视。
但见漫天拳头大的蚊蝇妖怪,携着一卷卷图画,在空中四下乱掷。众将正率弓箭手,放箭射杀这些小个头的妖怪。
凤舞随手接了一张画,展开一瞧,竟是一幅春宫图,又接几张,虽然图画各异,但都是春宫图。这才明白昨日向谢雪痕询问画中内容时,她为何没有好气。此时想起来,颇觉好笑,再看那图时,不由得一怔,只见图中的男人竟是中军主帅招摇王王君参,而女的却是一倾城美妇,每幅画都是栩栩如生,丝毫不输于名手妙笔。心想:“原来霸王蛊那晚力作便是这些个玩意,想来不过是瓦解招摇王士兵斗志之计。”遂丢下图画,回帐睡去了。
次早醒来,盥洗已毕,来至谢雪痕帐前,只见帐帘紧闭,想是昨夜睡的晚,因此犹在酣睡,遂不忍打挠。想起昨晚霸王蛊使妖撒图,不知王君参会作何处置。行至中军帐,只见当中坐着的是王君参的贴身副将易成晚。易成晚机警聪慧,是王君参最得力的助手,他一见凤舞进来,便道:“凤公子是来找招摇王爷么?王爷受了风寒,在寝帐养病,特让末将暂主军中之事。”
凤舞转身出来,心里明白,王君参这般安排,无非是昨晚的那些春宫图使他很是难堪,是以不好见众将,故此令贴身将领代他掌军。只听易成晚在帐中传令,但凡见有妖物传画者,立即格杀勿论;见此图者,当立即丢进火中,违者立斩;有翻看者,立斩。接着调军攻打狮吼关。众将得令出帐,整军出营。不消一个时辰,营中空了大半。
凤舞走到谢雪痕帐边,见帐帘仍封的死死的,心疑这么大的动静还没把她吵醒。又过了个把时辰,仍不见她起来,心里不免惊慌:“雪痕,醒了没有?”侧耳倾听,帐内寂寥无声。于是掀帘而入,只见床上铺盖整齐,但谢雪痕却不知去向。心中不由得一寒。
正不知所措时,忽见桌上置信一封,忙启开一看,上面写着:“你我无缘,不必寻我,珍重。”虽只十字,凤舞却觉是连中十剑。连忙拔足奔出帐外,放声大喊:“雪痕,雪痕,你去哪了?”又展翅腾空,放眼细寻,茫茫雪原,只欠那一点倩影,又想:“我真是糊涂,以她那般脚程,在此般雪滑之地,又怎能如我一般行得远?”于是,只在离军二十里方圆搜寻。只见一些军士正在雪林中弯弓射猎,遂在一片山石里落了下去,进林内向他们打听谢雪痕的踪迹。
这些军士有三四十人,三三两两地分散开来,将箭放得“嗖嗖”的响,惊得山鸡,野鹿四下乱窜。只听一名军士道:“给玉将军打点好的野味,将军必定对你青眼有加。”另一人道:“将军正发怒呢,哪有心思吃这个?”前一人道:“为了昨晚的事吗?”另一人道:“能不是吗?”前一人又道:“真没想到招摇王竟然跟玉将军的夫人,又这么一腿。看玉夫人挺端庄的,没想到竟有这股骚劲,真是人不可貌相。”另一人低声道:“别胡说,你不要命啦?那不过都是图上瞎画的,怎能当真事?”前一人道:“哼,苍蝇不蜇无缝的蛋,他们之间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事。”另一人发怒道:“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不是?”那人不敢再作声。
凤舞走上前去,问道:“你们有没有见一个青衣女子?”
这些士兵识得凤舞是王君参帐上贵客,先前说话那人吓得脸色煞白,担忧不知他适间听到自己说的那些话了没有,若是听到了,他又会不会说给王君参。二人一听他打听之人,便知是谢雪痕,遂道:“我们早起时,见一青衣姑娘往东南方向走了。”凤舞听说,也顾不得多言,忙驾翅觅去。
谢雪痕昨夜和凤舞散步半宿,回至帐内,竟一夜难以入寐,心中始终荡漾着凤舞的那些话,心里虽然充满着甜密,但经过女人对情感敏感的研磨,不由得又忧虑起来,心想如凤舞这般公子王孙,要么都是三妻五妾,要么今朝西,明朝东,即使才子佳人,也不过是三夜五夕,又哪能交颈到老?想当初凤舞为了萧灵儿是如何的疯狂,后来遇到了我,还不是随之丢之脑后?思及此处,遂留书作别。
奔到马厩,点倒看守,牵出招摇王的乌烟驹,奔出营去,心想:“凤舞必料定自己向南行走,前往魔域,去寻找谢无双。”于是径直往东,然后往南,再进入大沙漠。奔行一阵,想起今日是大年三十,自己出走可真会挑日子。念头闪至此处,嘴角微微弯了弯,又将斗蓬束了束,顶着寒风,拍马向前行去。
第629章()
这般踩着陡滑的冰雪,沿着山道昼间行走,夜宿荒野,每日行走一百多里,迤逦而行了三日。第四日天方拂晓,攀上了一座山顶,抚眉远眺,但见隔着数道山岭,出现了一片小平川,并有一座城镇,半隐半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