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人面露喜色,齐声道:“不敢,不敢。”谢雪痕道:“滚吧。”二人连滚带爬往外就走。忽然两道火光飞来,二人痛叫一声,两条右臂齐肩飞了出去。
谢雪痕也被惊了一跳,向凤舞道:“你干吗伤他们。”
凤舞道:“那乐仙毒丸就连神仙也戒不了,凭这两个下流之人能戒得了,你现在放他们走,他们必然会去别处狠劫一把,然后奔回重庆继续助桀为虐。只要让他们残废,成为对英郊白杨无用的人,才不会再得到这毒丸。”
谢雪痕觉得有理,向二汉子道:“算你们倒霉,赶紧走吧。”二人痛哼着,各捡起断臂,跌跌撞撞地奔了出去。
这家庄院是个非常富有的大富之家,经过这次洗劫,也不知亏了多少。一个老者上来,向谢雪痕和凤舞躬身答谢救命之恩。
谢雪痕摆了摆手,道:“不必了。”向凤舞道:“咱们走吧。”二人飞出墙外,只见英化正在大门口避雨,等候他二人,见他们出来,忙道:“这样的富户都遭难了,那胡百万家更是在劫难逃,咱们快回去看看吧。”
谢雪痕心中一凛:“不错,沙织和紫砚还在庄里。”三人于是紧奔向胡家庄,及至那条街,便见胡家庄火光冲天,烧的极为厉害。谢雪痕抢先飞跃过去,但见一排排房屋都在熊熊燃烧,而堂屋外的院子里,却倒着二百多具尸首。
谢雪痕首先看到了青龙堂的陈、付两位香主,还有十十来个青龙堂弟子。这些人都是额上稀烂,但并不是利器所伤,中的赫然是苏闪的戮仙剑气。再看其他尸首,便是胡大来,还有他的妻妾以及他的那个痨病鬼儿子胡子图,全被杀死。又搜视一阵,看见了沙织和紫砚,急忙奔过去,翻开二人,但见二人喉管均已被割断。
谢雪痕怒火填膺,只恨不得将那些妖物杀个干净。
正在这时,英化从大门口踉踉跄跄奔了进来,看见她怀里抱着二人,连忙扑了过来。抱着紫砚,喊道:“紫砚,紫砚,你给我醒醒。”他叫了大半天。谢雪痕开始劝他:“他已经死了,你别这样。”
英化的脸色,开始由惊慌,变成悲伤,接着变的愤怒,继而成了一副可怖的神色。他慢慢地放下紫砚,又抱起沙织,抚摸了一下沙织纸一般的面颊,然后将尸首放下,缓缓站了起来。
谢雪痕看他的样子怕人,便道:“你没事吧?”
英化喃喃地道:“他们既然抢了钱,又为什么还要杀人放火?”
谢雪痕道:“他们是恶人,能做出这样的事,还有什么可奇怪的?”英化道:“我发誓,一定要将他们赶尽杀绝。泱泱中华,岂容异域妖孽肆虐?”
第785章()
谢雪痕道:“好样的,你终于不呆,也不迂腐了。”一面说着,将一具具尸首拾起,丢进正在燃烧的堂屋的火里。凤舞走进来,说道:“何必这么麻烦?”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的弹丸,投进被雨水泡着的尸首堆里,腾地一声,冒起绿焰,噼噼啪啪地烧了起来。
谢雪痕盯着这绿色火焰,不禁一呆,六年前,我们家的那场大火也是这样燃烧的吧,可是这凶手倒底是谁呢?
不知不觉,天亮了起来,雨势也逐渐由小转停。
英化向谢雪痕拱手,道:“姑娘,我们这就别过吧。”谢雪痕道:“你要去哪里?”
英化神色森寒,目光中透着仇恨,摇望着天空,声音清冷:“我这就上京。”谢雪痕道:“可是,现今离秋试还早。”英化道:“一来,路途遥远;二来,当中又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所以还是早走一步吧。”谢雪痕道:“那也好。”一面说着,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共一百两,说道:“这些银子你拿在身上,路上用吧。”
英化摇头,道:“不用了,如果带着银两,难免会惹人见财起意,还是让我这个穷酸,浑身丁当响,反而安全些。”说罢,拱了拱手,独自去了。
谢雪痕对凤舞说:“这个书生真是倔强。”一面说着,攥了攥衣角,拧出许多水来。向凤舞道:“我要回青龙堂换套衣服,你随我去吧。”凤舞道:“我不想见幽家的人,你自己去吧。”谢雪痕一转头,看见凤舞的衣服全都干了,问道:“你的衣服”旋即明白,他会浴火神功,只要一运功,身上便会发出干烫的热气,将衣服烘干。
谢雪痕到了青龙堂,青龙堂因前些日子谢无双来时,已告诉了他们要提防鹰妖来袭,是以作了准备,免去此劫。谢雪痕换了衣服出来,会了凤舞,沿街所见,遭劫的非但只是那些富家大户,而且还有一些名胜之地,也被打劫,并被放火焚毁。官府正组织人四处巡察损失情况。
凤舞向谢雪痕道:“天下要大乱了,你随我去祝融岛吧。咱们过过安静的日子。”谢雪痕看了凤舞半天,道:“你不想帮我查出杀我全家的凶手?”凤舞道:“我想那个人已经死了。”
谢雪痕惊异道:“你说什么?”凤舞道:“那个凶手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一点消息,魔域之征,又死了那么些人,我想那个凶手可能已不在人世了。”
谢雪痕道:“不可能,你看这些人放的火,明明就跟我家当时燃起的火是一样的。我当时虽然没有在场,但这烧过的痕迹却是一般无二。”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我想这件事,也许跟你母亲有关?”
凤舞怫然作色,道:“你怎么这么说,我母亲为什么去烧你的家?难道她为了要那血观音么?”谢雪痕道:“我没有说是她,我只是怀疑,此事也许跟她有些关联。我且问你,像这样青碧色,连带水的东西都能燃起的火,除了祝融岛以外,别处绝对没有,你说是不是?好像你是这样说过的。”
凤舞气忿忿地道:“你当初只所以肯跟我在一起,为的就是在我身上打探出杀你全家的凶手是谁,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有这个心思。”
谢雪痕道:“那我问你,你妈既然死了有二十多年了,那为什么她的墓里却没有她的尸骨?你不想查出其中的真相?你母亲既是祝融岛的人,那她一定也会用这火焰,但她也是魔域大公主,而现在这些鹰人用的火焰正是你祝融岛的东西,这你该怎么解释?”
凤舞一时间被她问住,不知该如何作答。其实在他发现母亲的尸首不见时,便心知这其中必有蹊跷。只是他怕察下去,万一其母与谢雪痕的家仇当真有什么关联,那会影响了她与谢雪痕的关系,是以他一直想方设法,阻止谢雪痕的复仇之念。
谢雪痕见他不说话,便问他,道:“怎么了你?我说着你的心病了吧?”凤舞面无表情,道:“我有什么心病?”谢雪痕打鼻子里哼了一声,冷笑道:“我只问你,你母亲到底在哪里?”凤舞道:“这件事,我也一直在察探。”
谢雪痕转身就走。凤舞道:“你要去哪里?”谢雪痕停住脚步,回过头来,说道:“你察你的,我察我的。”说着,继续前行。凤舞道:“你要去哪里察,我跟你一起去?”谢雪痕头也不回,说道:“不必了。”她回到青龙堂,收拾了行装,向铁布云道过别,然后骑马出了杭州。
往西行了一百多里,看看午时将届,恰见前面村口大路上,有一家小店,于是驰马过去,从马上下来,将马在店口拴马桩上拴了。一进店口,正见凤舞在一张桌上坐着,见她进来,说道:“这么巧?”
谢雪痕冷冷地道:“你跟着我做什么?”凤舞惊异道:“这可奇了,我在前,你在后。我怎么跟着你了?”谢雪痕听了,倒也无话可答,怒哼了一声,叫了一份面条吃了起来。
吃完会过帐,出店解马又行。一连数日,不论她在哪里吃饭下榻,都会撞见凤舞。她明知是凤舞暗中跟随,却也无法,只是心里暗恨。
这一日,行到仙桃,便只往偏僻的大深山里行走。晓行夜宿了两日,第三日上,忽然大雨滂沱,山路本就陡峭难行,再加上泥泞湿滑,那马更是三步一跌。
谢雪痕四下察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上面泥石随时有滑下来的可能,而下面山沟子里,枝木纵横,若是跌下去,不摔伤也会被枝桠撕挂个稀烂。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只急得流出泪来。
正在这时,忽听一人道:“喂,要雨衣不要?”谢雪痕抬头一看,却见凤舞飞来。身上披了件雨衣,手上又抓着一件。谢雪痕任由雨水从脸上淌下,瞪着他不说话。待凤舞飞到她面前,将雨衣递过来时,她却一把夺过,忙忙地披在身上。凤舞道:“你说你何苦,在这大山里行走?”
第786章()
谢雪痕哭道:“还不是因为你老跟着我?”凤舞道:“行了,我带你走吧。”谢雪痕道:“这马怎么办?”凤舞道:“把它牵到一个平整地地方。等雨晴了,再过来牵它。”谢雪痕想了想,只得如此。于是二人一个牵着马,一个扶着,把马带到西面的一个平坦的山坡上。
谢雪痕抚摸着马头道:“马儿,马儿先委屈你在这里待一会儿,等雨晴了,我就来接你。”然后由凤舞背着展翅而去。那马见她走了,便冲着她连声发出恋恋不舍地嘶鸣。
凤舞背着谢雪痕在瓢泼大雨中,飞到一个小镇的客栈里。凤舞为她订了一间房,并让店伙烧了一锅水,让谢雪痕在房里褪下湿衣服,洗了个澡。他去镇上的衣店,为她买了一套炫彩的衫裙。谢雪痕换上衣服,梳了头出来。凤舞已点了一桌子的菜,向她道:“吃饭吧。”
谢雪痕坐到桌旁,端起饭碗,饿死鬼般的饱餐了一顿。
凤舞随她到她的房里,坐在椅子上,说道:“我和你一起去重庆,察出你家的仇人怎么样?”谢雪痕也不答话,只是坐在桌旁支頣望外。
凤舞道:“本来,在我发现我母亲的尸骨不在的时候,我就担心她跟你家的案子会沾上什么关联。所以我一直想阻止你去察这件事。”谢雪痕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凤舞继续说道:“但是我仔细想了想,我要还我母亲个清白,她绝对不是杀你全家的凶手。”
谢雪痕幽幽地道:“你怎么能这么确定?”
凤舞站起身来,说道:“凭一个儿子对于母亲的了解。她不是那么一个穷凶极恶的人。如果那个凶手确实是她,我就会让她为你全家偿命。”谢雪痕道:“这可不像是你的处事风格。”
凤舞道:“不错,在我来说,杀一家人算不得什么,不过,为了你,我难免要变一变。”
谢雪痕转过身子,道:“那好,到了重庆,只要查清这帮鹰妖的火种是从哪来的,自然就能找出这其中的根由。”
不觉天色黑了下来,这场大雨兀自下个不住。谢雪痕暗暗担心“可苦了我那匹马儿了。”用过饭后,便早早上床。这好几日,在山中没有好好歇过,这一躺下,立时便睡着了。次日一早起来,却听屋外雨声劲急,却是犹自未住。
谢雪痕穿衣梳洗了,出来见了凤舞,道:“我看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下来,不知那马会怎样,我看,不妨送点草料过去。”
凤舞不想拂她之意,又不想为了一匹马,冒这一趟雨,看了看天,道:“先等等吧,我看这雨有个要住的意思?”
二人吃过早饭,在堂上桌旁坐着,看着外面的雨。就在这时,忽听西北方向蹄声杂沓,似有大队人马奔来。二人顿时惊觉起来,互视一眼,眼神中都透出来的不知是什么人?
过没一会,骤急的蹄声,越来越清晰,忽听数声嘶鸣,在店前停了下来。只听一人道:“这雨不小,还是在这店里避一避。”有几人答应了一声。便见七个衣甲鲜明的军官领着数十个士兵走了进来。
店掌柜一见这些人,如见了土匪一般,目中滚露出惊恐之色。一个约有三十上下年纪,身材魁梧的军官喝道:“店家,快把好酒好菜端上来。”又一个瘦削的军官道:“咱们还有要事在身,好菜赶紧上,酒就不要了。”掌柜的不敢不去,忙催店伙吩咐厨下去做了。
这时店外又陆陆续续进来了差不多有二百多个士兵,把这家店挤挤地满满地。他们看见凤舞和谢雪痕占着一张桌子,便喝道:“吃完了没有,吃完了就赶紧让开。”
谢雪痕正要发作,凤舞从怀里掏出一面巴掌大的金牌来。那七八个士兵怔了怔,有认字的,念那牌上字道:“摄政金牌。”门口桌上的那七个将领看这边有异,问道:“什么事?”然后站起身来,走了过来,看见金牌,急喝退众兵,上前拜倒,说道:“不知摄政王爷在此,末将等失礼,请王爷恕罪。”
凤舞道:“你们是哪一部的,要往哪里去?”
那将领道:“末将是河南都指挥使肖贵,受熊太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