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赤溜精光的汉子,在黑龙帮的门口不停的叫骂:“熊霸天,你这个缺家教的儿子带着追随你的两个什么门主,竟敢在大街上调戏我老人家,你倒底管是不管?我老人家都快做你奶奶了,你儿子却还当众非礼我老人家。”
她骂一句,便挥起手中朽木般的拐杖在三人的屁股上抽一下,这老太太看上去虽手无缚鸡之力,但每抽一下,三人还是忍不住大声痛呼。
谢雪痕乍一看到三个赤身裸体的男子,顿时羞的满面通红,接着又是吃惊,又是好笑。她惊的是这老太太赫然便是当日伙同她的丑丈夫,要把她的魂魄捉走的鬼姥姥,不知她为何会到了这里,好笑的是以鬼姥姥的这副尊像,男人若是见了避之还唯恐不及,又岂能调戏于她。
当街之人虽摄于熊霸天的淫威,不敢近前围观,但还是有不少人远远的站着,被这种场景惹得只掩嘴偷笑。黑龙帮众弟子又惊又怒,纷纷抢上前来制止,但鬼姥姥抬起拐杖在那些黑龙帮弟子身上东一拔拉,西一摆弄,那些弟子便不由自主的躺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谢雪痕心道:“看来这老太婆是存心找熊霸天的麻烦来了,这可真是有好戏看了。”面上也露出了笑意。
黑龙帮的管事王成见这个弱不禁风的老太婆,似乎会妖术般在举手投足间,便将这些如狼似虎的彪形大汉放倒在地,情知这老太婆必是一位异人,便急忙进去通报了司马玮。
司马玮听说,立刻带了金万山奔了出来。他瞅了瞅鬼姥姥,拱手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若是有什么赐教,请移驾到里面去说,在下一定好生款待。”鬼姥姥冷笑一声,道:“你这小儿是谁?”
司马玮也不生气,说道:“晚辈复姓司马,单名一个玮字。”鬼姥姥道:“原来是熊霸天的女婿。给你说也好,你的二舅子和投奔熊霸天的两个什么狗屁帮主啊,还是门主,当街调戏我老人家,你说这该怎么处置?”
司马玮纵是聪明机智,此刻听了此言,也不禁怔住了:“这这怎么会?”鬼姥姥怒道:“怎么?你是说我在骗你么?”
司马玮正色道:“老前辈但有吩咐,晚辈一定鼎力完成,还望前辈放了他们三人。”鬼姥姥道:“那好,既然他们三个这么相中我老人家,那我老人家就如了他们的愿算了,让我一妻事三夫,只是便宜了熊霸天那小儿,小小年纪竟做了我公公。”
熊威和青海帮帮主赵志海、飞鱼帮帮主张水听了鬼姥姥的话,浑身不由得弹起琵琶来。他们平时飞扬跋扈,仗势欺人,不想今日在妓院中正爽的开心,却突然被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老太婆擒住,只后被她扒光了衣服当众游街受辱还不算,这时竟还要嫁给三人,这可真比杀了他们还惨。三人此时为了保住自己的贞节,正寻思如何咬舌自尽。
谢雪痕听了鬼姥姥所言,大是好笑,暗想:“虽不知鬼姥姥这恶老太为何要与熊霸天为难,但这三个人平时作恶多端,今日鬼姥姥如此羞辱他们,可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了。”
司马玮听了鬼姥姥的戏谑之言,不禁勃然变色。站在他身旁的金万山更是气的连头顶都发了红,骂道:“老太婆你是登鼻子上脸了你。”说时,挥刀向鬼姥姥迎头斩去。
鬼姥姥颤微微的躲来躲去,每次都是险险的从金万山的刀锋下穿过。谢雪痕虽对她全无好感,但这时见她为惩治恶人而遇险,却还是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
司马玮乘机将三人的绳索解下,吩咐王成把三人带进去,给他们穿上衣服。
金万山起先还念着伤了这弱不禁风的老太太,有些胜之不武,但此时自己的一柄鬼头刀舞了半天,却始终连这好似随时都有可能蹬腿的老太婆的衣襟都沾不得分毫,不禁大是焦躁起来,刚要提刀向鬼姥姥的一双小脚上削去。
鬼姥姥的一根朽木拐杖上的窟窿眼里突然飞出一只五寸长的蜈蚣,朝金万山的面上飞去。
第171章()
金万山横刀倏地反削,但那条蜈蚣诡异灵巧之极,身子一扭,钻进了金万山的嘴里。金万山大叫一声,扔下鬼头刀,双手拼命的往嘴里抓去,意图将蜈蚣抓出。但那只蜈蚣便似被他喝水一般,早已下了肚。金万山欲抓欲狂,只抓的满嘴血肉横飞,突然惨吼一声倒在地上,痉挛了几下,便不动了。
过了片刻,金万山的猪八戒般的大肚子里,响起一阵轻微的摔烂水果般的“呵啦”声,突然“噗”的一声,那条蜈蚣破肚而出,飞回鬼姥姥手中拐杖上,重又钻进窟窿内。
鬼姥姥“嘎嘎”大笑,仿佛适才听到了自己的孙子,为自己讲了一个极有趣的故事一般。
谢雪痕在上面见她手段如此残忍,心道:“这老东西果然不是好人。”
黑龙帮众人均被骇呆在地上。司马玮气愤之极,“呛”的一声,将玉鳞剑拔在手中。只听背后靴声橐橐,却是熊霸天得了消息,带着各派众掌门从内厅奔了出来。司马玮将玉鳞剑收起,向熊霸天施了一礼。
熊霸天向场中瞅了瞅,惊道:“鬼姥姥。”鬼姥姥听到熊霸天叫出她的名字,似是怔了怔,道:“你认识我?想不到你倒有点眼光。”青城掌门叶飘云道:“曾听先师言道,鬼姥姥本是冥界中人,只是后来投奔了魔域。”
熊霸天张目道:“我与你素无怨仇,你为何杀我的人?”鬼姥姥道:“幽家与你也素无怨仇,你却为何又费尽心机的要消灭幽家?”熊霸天道:“如此说来你是要为幽家的众恶人来强出头了?”
鬼姥姥摇头道:“非也,我既离了幽家,已非幽家中人,犯不着为了他们淌这趟混水,我此次前来是想帮熊帮主完成大愿来的。只是你的小儿和手底下的两个废物冒犯了我老人家,我只是对他们予以薄惩而已。“
熊霸天道:“你要帮我?”
鬼姥姥道:“老身久在冥界对于幽家的一切了如指掌,前几****去他们那里转了转,从幽冥城主凤鸣手中得到一件事物。想必会对你们对付众贼有所帮助,因此便取了来,想送于你。”说着,颤抖着干瘪的胳膊从破烂的前胸处,摸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远远的递了出去。
谢雪痕心中暗骂道:“这老婆子,我师父上次饶了她,她竟然死性不改,来这里依附熊霸天,助纣为虐。”
熊霸天瞅了瞅,却不敢接,疑惑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曾是冥界中人,今日又为何帮着我们来对付幽家?”
莲花道人道:“四十年前鬼姥姥脱离冥界,投奔魔域,曾遭到幽家众高手的阻挠,姥姥自然对幽家有所疾恨了。”
鬼姥姥“嗄嘎嘎”破锣般的干笑两声,叹道:“昔年丑事,提它作甚?”熊霸天转头向莲花道人道:“道长既然与鬼姥姥曾经相识,又睽违多年,今日难得不期而遇,道长何不将故人之物取来,让大家一同开开眼界。”莲花道人面露胆怯之色,嗫嚅道:“这。”
凤舞在旁瞧了半天,一听鬼姥姥手中所拿之物是从凤鸣手中取得,是以万分留意,但又疑心鬼姥姥诡计多端,是以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看熊霸天如何处置,但见熊霸天也是对鬼姥姥万分的不信任,便道:“还是让我来瞧瞧吧!”
鬼姥姥大笑笑两声,将盒子向凤舞弹去。凤舞伸手接过,又向鬼姥姥瞧了两眼,慢慢的将盒子掀开。但刚掀开一道缝,盒内倏地射出一道五色光华,将凤舞包在其中,形成一个五彩透明的水晶球。余人大惊。
鬼姥姥嘎嘎大笑,满脸树皮般的皱纹一舒一展,神态恶毒之极。
熊霸天变色道:“原来你是要用这东西来害我?”
鬼姥姥笑道:“老身此来正是为了这姓凤的小子。”
便在这时,她身旁白光一闪,凭空现出一个白衣女子。她向凤舞叱道:“姓凤的小子,快点将惑心魔血交出来。否则你休想从这五彩魔晶球中脱身。”
谢雪痕在上面打量这女子,认得是曾经随英郊救过她和谢无双的魔九。
凤舞此刻犹如陷入一个粘稠的旋涡之中,无论如挣扎也难以脱身。更要命的是,他逐渐的感觉越来越呼吸困难。这时忽见魔九出现,心底才顿时了然:“魔九派鬼姥姥前来,明里是向熊霸天找茬,其意却在自己。”
再瞧各派掌门都面泛微笑,幸灾乐祸的瞅着自己,心中不由的大怒。他缓了缓气,接着运起浴火神功,浑身立时燃起青火,意图将这五彩魔晶球烧溶。
魔九见凤舞浑身燃起一层青色的火焰,而且越烧越青,心下暗自思忖,自己此来万一夺不回惑心魔血,反而再将这五彩魔晶球被他毁了,那可就啄鸡不成蚀把米了。心里如此想着,却不甘心就此罢手,又向凤舞喊了两声,快些将惑心魔血交出,但凤舞只是不理,继续催动神功,火势越烧越旺。
魔九终于不敢再试,右掌一摆,那五彩魔晶球又化作一道五彩光华飞入她的袖中。她殊不知这浴火神功最是消耗功力,只要再拖得片刻,凤舞非油尽灯枯不可。
凤舞一脱五彩水魔晶球的桎梏,抬手一记火焰刀向鬼姥姥劈去。他恼恨鬼姥姥暗算于他,使得在场众人看他笑话,是以出尽全力。鬼姥姥却没想到魔九会将魔晶球收去,一时不备,被凤舞的火焰刀击个正着,如被箭射中的鸭子一般,嘎地一声长叫,倒飞出去。魔九拔出心寒剑,向前一递,刺向凤舞咽喉。
凤舞适才运起浴火神功,又全力狠击鬼姥姥,一时身心俱疲,眼见魔九的长剑刺到,有些招架不力,不由的连连后退。
熊霸天见凤舞脱身,鬼姥姥又身受重伤,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便亮出修罗刀,“呼”地一声,向鬼姥姥砍去。眼看自己这一刀,立时便可以将这老太婆剁为两段,忽听司马玮喝道:“小心!”猛觉头上一道疾风罩下。
第172章()
熊霸天反刀上挑,但听“当”的一声,顿觉右臂一阵痛麻,忙回刀护身,后退两步。抬头一看,但见上面掠来一个巨大的蝙蝠右手持笛,左臂挟起鬼姥姥。
鬼姥姥惊道:“你是唐?”那人不答,身子一仰,冲天而起。众人看的真切,这蝙蝠人正是蛇目蝙蝠龙妃。
魔九虽将凤舞逼的难以还手,连连倒退,但一时间又无法将其击败。正在这时,忽见鬼姥姥被人掳走,再反观自己已处寡不敌众之势,狠狠的跺了跺脚,骂道:“小恶贼,我决饶不了你。”身形一晃,如一道白虹冲天飞向墙角,转瞬不见。
众人见这少女如此身手,纷纷交头接耳:“得罪了销魂宫的三魔公主那可麻烦了。”熊霸天浑不当一回事,复请众人入内谈话。
谢雪痕心中顿时生起好几个疑团:“去年凤舞在崆峒山上从英公子手中将这惑心魔血夺去,怎么来向凤舞讨要的竟是魔域中人呢?英公子又从何处得来的此物?他又与魔域中人有什么关系?英公子屡次搭救于我,我还是帮他将惑心魔血从凤舞手里夺回来吧。”经过这一番折腾,日薄西山,黄昏将届。
谢雪痕翻身飞进黑龙帮内,寻找凤舞的住处。但见熊霸天引着众人到后院的花厅用餐。谢雪痕飞上一棵桑树,向厅内窥去,却独不见凤舞。看着众人觥斛交错,杯来盏往。谢雪痕也觉得腹中饥饿,便展起幽灵复活的身法,暗随着那些上菜的弟子向厨房行去。
她这身法真是绝妙,形似人影,似有似无,快时恍若苍鹰急电,慢时宛蝴蝶游魂,一个身子还能够折叠,略一蜷缩,稍微有个遮蔽物,便可以隐身。
此时廊上虽然上菜的弟子来来往往,但谢雪痕毫不费力的跟着他们到了厨房。厨房内数十个厨子虽然忙得不可开交,但她径自一掠而入,在案旁东一缩,西一伏。但见案面上放着十数盘白鸡,她一伸手取了一只抱在怀里。
忽听有人道:“诶,老六,你怎么少给我一只鸡。”但听又一人道:“怎么会,我给你了。”先前一人道:“不可能,总共是十五只鸡,现在只有十四只。你数数你那里,看看是不是落了一个。”
另一人道:“没有的事,我全给你了,哪还有。”但听脚步声响,那人走了过来,似是看了看,道:“盘子都是十五个,怎么会少你的,一定是有人拿了。”先前那一人似是想了想,道:“真是奇了怪了,真有人拿么?谁拿了?”最后一声,是吼出来的,却没人应。
谢雪痕伏在一个油桶后,听他们互相质问,心中暗笑,展起身法,掠了出去,奔到一座假山后,拽下一根鸡腿大嚼起来。忽听一个弟子道:“帮主吩咐要挑些好菜送到凤公子房里。”
谢雪痕连忙站起瞅准了那送菜的弟子,跟了过去。但见那弟子向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