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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小黑。”此时却听得一女声洋洋盈耳,莫名熟悉。
“主子!”“小颜姐姐!”两道声音,异口同声,转身的一瞬都带了极大的惊喜。
第四十五章 奸细()
“主子!”“小颜姐姐!”两道声音,异口同声,转身的一瞬都带了极大的惊喜。
少年迫不及待地拥上无颜的纤腰,夺眶而出的热泪沾湿了女子的衣襟,灼烫着女子的肌肤。
鹦鹉也是抓上无颜的肩头,略微尖细的爪子勾进麻衣。
“小颜姐姐,我好想你。”白陌抬起头,腮边微红,精细的五官竟比女子还要白皙三分。
无颜轻轻拭去少年眼眶下氤氲的水意,微一叹息。
*
入夜,宫殿深深,鎏金铜瓦,雕梁画栋,殿角飞檐,主殿更是霓虹绚烂,觥筹交错。
殿内,歌舞升平,人人把酒言欢。
丝竹声声,一群歌女善舞,罗衣曼妙,裙裾翩翩,恰似小荷初绽,彩莲朵朵,悠悠醉人。
上首,云千珏静默而坐,十指扶着金龙龙头,眸光微敛,不知在细想些什么。
自从御花园与云千葉见过一面之后,他这一日便有些神情恍惚,频频走神。
皇后雪霓裳靠着凤座,点了绛唇的脸依旧略显病态的苍白,扯着些许僵硬的嘴角。
“皇上,宁卿在唤你。”贴着帝王的耳廓,雪霓裳低语,拉回云千珏的思绪。
宁楚离在台下半跪着身子,揖手向云千珏请示,急欲离开宴席。
看了许久的歌舞,他早就不耐,入喉的醇酒,反倒使他越发烦躁。
然而未等到帝王的应答,从殿外却急急地跑来一个掌事的大公公,嘴里含糊疾呼,语调尖锐,因为跑得急,还被佛尘绊了一跤。
管弦声猝停,气氛诡异,帝王的凤眸一晃,已然清明,此时拧着眉,面上是极大的不悦:“什么事?”
“回,回,回皇上,死牢里的那位不见了。”大公公低伏身子在地面上,筛糠般颤抖不止。
殿上是片刻的寂静,大臣中不少人喝了酒,迷迷糊糊间听到死牢这个敏感词,也是精神一凛。
死牢里的那位,不就是今日押解回京的北凤旧部,前北凤的八皇子吗。
啪~不知是谁的琉璃杯脱落手心,片片成珏。
半个时辰后,大牢。
昏暗的煤油灯,腥臭的铁锈味,铺了一地的干稻草,还爬着几只硕大的黑蟑螂。
而本该在角落盘腿而坐的死囚却不见了踪影,牢门大开,看守的侍从零七零八地倒了一地,面色发青,竟是被毒死的。
略微狭小的空间里,此时显得有些拥挤。
云千珏、雪霓裳、黑唯、宁楚离还有杂七杂八的统管侍卫皆在场。
云千珏紧握着五指,脸色有些发青,神色晦暗,显然是发怒的前兆:“怎么回事?”
黑唯指尖捏着一枚银针,针尖发黑:“有人在牢管侍从的饭菜里下了毒。”
所以他们早在两个时辰之前就毒发身亡了,但是没有引起什么动静,外头的人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一时众人窃窃私语,都有些心惊,照这形势来看,应是熟悉皇宫布局的人在膳食里下了药,避开了宫里各处的守卫,救走了囚犯。
“皇宫里有奸细。”宁楚离突然出声,昏暗的视线里,他的神色沉重。
… … … 题外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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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凭什么信你()
无颜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囚禁在地下室里,而施刑的却是她魂牵梦绕的那个笑颜。
花月居的地下室,一向是云千珏对付敌人的秘密场所,她之前从曾来过,现下却是以囚犯的身份被关了三天。
铁索穿过琵琶骨,将她钉死在刑柱上,浑身的鞭痕,鲜血淋淋,整个身子都已麻木,她低垂着头,累极。
回想三日前的那个夜里,那个男子来花月居找她。
到场的,有黑唯,还有皇后雪霓裳及其婢女。她那时才明白,雪霓裳之于云千珏,同样只是一个下属的存在。
云千珏静静地坐到太师椅上,眼中沉淀的情绪太过复杂。
她跪在他五步之外,看着几人环绕在男子身侧,神色不明。
她心里还在想着木匣子里英雄会那张请柬的下落,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蓝无颜,你为何要救走叛贼?”是雪霓裳,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跟前。
雪霓裳背对着云千珏,挡住了室内的光线,一片阴翳里,她却分明看到了对方眼中跳动的厌恶和轻蔑。
她还不及反应,她身边的那个婢女就先动手扇了她一巴掌,掌风凌厉,半边脸印有鲜艳的五指痕迹,嘴角溢出鲜血。
云千珏的凤眸危险地眯起,脸部神经僵硬地绷直,到底没有出声制止。
“无颜不知皇后娘娘在说什么?无颜今日才刚逃出凤祁山谷。”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又透着几分诡异。
“无颜……”黑唯拧眉看她,从手心抛出一把沉重的铁锁,咚一下砸到她眼前。
“这个铁锁是被你的软剑深深破坏,依着剑法招式,是你无疑。”
她盯着那个铁锁看得出神,觉得整个视线都开始模糊、晕眩。
她猛然抬头,看向那个安然静坐的男子,淡淡解释:“这不是无颜所为。”
女子的目光坚定,又带着几分急切。云千珏的眉峰一拢,说出的话带了几分寒凉:“事实摆在那里,丑八怪,你叫我怎么信你?”
凭什么信她,心口似扯开一个极大的伤口,疼得厉害。她渐渐意识回笼。
轻咳几声,肺里上涌的血丝卡在喉咙,环顾四周,阴冷的地下室,暗沉可怕。
铁门开关的声音尖锐,接着是靴子踏下台阶的声音。
从额角滑落的汗水,又咸又涩,沾湿睫羽,双眼酸涩,只能撑开一条缝隙。
来人的呼吸尽数喷在她的面上,带了点温热,酥痒。
一张玉颜,笑起来时总是漫不经心,玩世不恭,此时静默着一张脸,却显得清逸如画。
“丑八怪,你可认罪?”云千珏冷冷地看着她,声线微颤。
“滴答滴答……”年久失修,很多地方都已破败,头顶的石砖更是不断地渗着水。
无颜扯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颜,答非所问:“下雨了。”
下颚被那个男人死死地捏着,他的指尖总是带了些许的凉意,却莫名的让人安心。
五年前,也是在蒙蒙细雨里,也是这双手,抱起满身泥污的她,给了她一个新的身份。
然而现在……
第四十七章 问题出在请柬()
“没有……没有做。”蓝无颜蝶翼似的睫羽轻颤,声如飘絮。
她说得赤城,云千珏却倍感讽刺,不禁咬牙切齿:“丑八怪,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从屋顶垂落的铁链,勾悬着纯铜的辘轳灯,笨重的灯身咿呀摇晃,灯芯点点,沾湿了雨滴,不甚明亮。
交错的光线里,云千珏一个甩手,怒火滔滔,女子的额头撞上灯沿,磕绊出一个血洞,丝丝外涌。
无颜的唇瓣苍白,染上了这抹鲜艳,倒也妖冶。
云千珏眼中阴鸷,漩涡深深,透着彻骨的寒意:
“这是我之前在木匣子里寻到的英雄会请柬,你且和我说说,你是从何得来!”
大红的请柬,鲜艳夺目,英雄会三字更是醒目。
云千珏欺身,捏着无颜的下颌,强逼着她抬头,和自己对视:
“祁连山那群黑衣蒙面的身份,我暗地里也已查得明白,正是当今的武林盟主,夜九歌!”
他嗤笑一声,笑自己难得的在乎:
她落谷的那一月,他茶饭不思,心中阴郁。五年,这个奇丑无比的女子却在自己的生命里慢慢成了习惯。对她一开始的算计和利用,难得地萌生了愧疚的心理,却偏巧让他发现了那份请柬。铺天盖地的怒火压得他快喘不过气。
三日前,千葉告知女子生还,他竟侥幸地舒了口气。可是,她却给自己带来了这样一份大礼,私自劫狱放走了战俘。他云千珏从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主,再好的耐心也早就被她耗尽。
无颜的神色却是出奇地的平静,灰白的瞳仁,毫无生气。
她之前还在疑惑,像云千珏这样心思缜密的人,怎么会仅凭一把铁锁就定了她的罪,原来,问题出在这张请柬上。
这个东西确实是她的,但此前她并不知道九歌和西宫太后的那层关系。如若她说自己是无辜的,他可会信?
“丑八怪,你说,你把战俘藏在了哪里?”云千珏手上一个使力,女子的下巴似已脱臼。
囚犯失踪后,他便立即封锁了各大关口,那人必定还滞留在皇城。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必然知道,我是怎样一个手段。若你抵死不招,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呵呵的浅笑溢出女子的嘴角,凄怆悲楚,声音低迷,仿若灵魂在寸寸剥离。
云千珏的耳廓贴近她的嘴角,恍恍惚惚听得女子的呢喃:“不是我……”
不是我,不是我劫走的囚犯,我也没有勾结西宫太后,我只是一个杀手,忠于初心,一心一意,生死相随。主子,你可明白?
如练的泪痕模糊了脸庞,更濡湿了男人的手背。
那个地方的温度,迅速蔓延开,刺激着男人的每一个神经,他猛然缩回手,盯着那方水渍,纳纳出神。
转身,吐息不稳:“我再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
说罢,便不做留恋地离开。
男人的气息渐远,无颜的眼睑沉沉,终是熬不住,陷入了一片混沌。
第四十八章 喉间热辣,却是再说不出一句话。()
阴风起,湿雨寒。
男人颀长的身姿出现在地下室出口,外面处处霓虹,胜人间无数,男子的心间却是入骨冰凉。
屋檐下的斜雨密密地倾落,沾湿了发尾。
“主子。”雪霓裳手中的油伞往前微倾,替男子挡住漫天霏霏。
小小的空间里,俩人的距离极近,仿若相依相偎,呼吸纠缠。
雪霓裳之前被夜九歌重伤,回宫后修养一月才渐渐好转,只是脸上依旧苍白。
“主子,蓝无颜可招供了?”女子的脸庞娇柔,弱柳扶风,遭人疼惜:“咳咳咳……”
咳得厉害了,她的腮上是一片潮红。
“皇后娘娘!”身侧的婢女极为关心,欲抬步近身,却被雪霓裳一个眼神制止。
云千珏沉默了许久,终是揽上女子的纤腰,语态关切:“你病了这么久,身子虚弱,不宜吹风,我们回屋吧。”
“好。”浅浅的回应声,带着几丝甜蜜。
*
“咔嚓~”是铁索落地的沉闷声响,失去了支撑,无颜瘫倒在地,全身的疼痛越发清晰。
侧脸淹没在泥泞的湿土里,她艰难地动了动指尖,做不了任何抗拒。
“真是可怜~”一道女声,音色粗嘎,明显是变了声线。
下一刻,来人轻提起无颜的一个胳膊,单肩扛起。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放我下去!”无颜虚弱地开口,每次呼吸,都带了揪心的阵痛。
来人一身白衣醒目,半脸遮了一方面纱,难辨真容。
无颜的质问和抵触,似让她有些不耐,眉峰一拢,从指尖弹出的黑丸射入女子微张的檀口。
在无颜的后背一拍,异物便被吞入肚腹。
“这是哑药,怪你太聒噪。我是来带你出去的,若你再不配合,那就别怪我废掉你的四肢。”
她此时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无颜苦笑,喉间*,却是再说不出一句话。
*
无颜的闺房,白色的帷布依旧,未撤走的灵位,鬼意森森。
少年倚着无人的棺木睡得不安,依稀可见高隆的眼皮红肿;肩上窝着的鹦鹉紧闭着眼,不时地咕咕几声。
无颜被云千珏关押,他吵着嚷着要见上一面,却被云千珏软禁于此。
窗纱上人影绰绰,跳动的火光映红了一室的雪白,嘈杂的人声鼎沸。
白陌本就睡得不稳,此时被惊醒,起身推开了房门。
“快跟上,跟上,打起精神,一定要将来人一网打尽!”一片烟雨里,一群的侍从,人人举着火把,往前院而去。
“嘎嘎,这是怎么了?怎么了!”鹦鹉被吵醒,见着这番场景,难免惊惶。
屋外看守的侍从不见,白陌不管不顾地冲到雨雾里,追上侍从的脚步。
直觉告诉他,这些动静与小颜姐姐有着些许关系,跟上侍从便能找到小颜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