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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才对。”江寒轻声说,让你受累了。
“不……不……”小白抬头了,她地眼圈微微发红,这幅表情已与她一开始的表情明显不同。
“怎么了?你妈妈骂你了?打你了?”
“没有,真地没有。”小白摇头。
“没有就好。”江寒手一指旁边的沙发:“累了吧?坐着,我给你倒杯水。”
倒水的过程也许是小白的调整过程,接过他地杯子,小白低头了,好半天才说:“他们找你做什么?”
“他们约我在这里吃顿饭,挺客气的。”江寒轻描淡写地说。
“你今天就要走了吗?”小白,“我是说你吃了饭以后。”
“还有几天。”江寒沉吟:“过几天再走。”
“我们在森林里说的话,你会不会忘了?”小白支支吾吾地说:“你回去后肯定就忘了。”
“你说的是夏天我还会不会来这里吗?”江寒暗暗叹息,“谁知道呢。”
小白身子轻轻一震,慢慢转向窗外,看着外面满眼的秋色,好象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
“张虎,你知道吗?我们这里的冬天特别冷。”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
江寒微微一怔,这是她地回答吗?她感觉到了寒冷?只因为他的言语?
“但我们这里的春天会特别美。”小白轻轻说。
房门再次敲响。
房门一敲响,小白的脸色陡然变了,变得很快。
江寒轻松一笑:“别担心,不是你妈妈,进来吧。”他已经听到了走道上的脚步,极清晰平稳,一般来说只有训练有素地军人才会发出这种声音。
房门推开,老于站在门口,一看到小白他笑了,是温和地笑容:“对不起,打扰了。”
“我走了,你陪客人吧。”小白脸轻轻一红,起身离开将房门也轻轻关上,临走的眼神依然是如此的引人遐思。
她一离开,老于的眼睛立刻变得严肃,江寒地眼睛也变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江寒缓缓地说:“说说情况。”
“今夜两点,村东十里,落霞坡。”
“好的,我知道了。”
极简单的对话已结束,江寒已躺下,躺在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房门轻轻关上,他的眼睛已闭起。
夜半三更,村东十里落霞坡,霞早已落,月光升起,金秋地山坡之上披上了一层银色地月华,是如此的宁静。
一条黑影静静地站在一棵大树下,月亮被挡在树冠之外,他地全身都在树的阴影之下,脸部完全隐藏。
虽然只有他一人,但他依然站得笔直,是标准的军人站姿。
清风吹过,落叶无声,下面的草丛发出微微地沙沙响,响声一发出,站着的人一双利眼陡然转向,直射前方,但前方只有一阵风响,没有任何动静,倒是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李老于。是你。”
声音很轻,虽然声音很轻,但这名军人全身的肌肉猛地崩紧,缓缓回头,不知何时,他身后站着一个瘦高的人,也就是那样静静地站着,也不知站了多久。
“夜燕,你终于来了。”老于开口了。
“你自然知道我不会错过这种方式的邀请。”夜燕淡淡地说:“为什么这样做?”
“因为只有这样做,我们才能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说目的。”只有三个字,冰冷。
“不,我想先说一说原因。”老于说:“你亲手杀掉李君、陈琛两位兄弟,这件事情我知道了。”
夜燕没有了任何回答,他的身姿也没有丝毫改变。
“你也许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有人发现你的行动吧?”老于的声音中充满讥讽。
夜燕的声音重新响起:“说目地。”
依然是三个字,依然冰冷。
“你敢否认吗?”老于提出了一个很傻的问题,任何人都会否认的,他居然在提醒他?
“说目的。”还是这三个字,冰冷,但不急不躁。
老于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阴森,紧紧地盯着他:“目的很简单,这两个兄弟死了,他们的家属得不到多少补助,而他们的日子还很长,我要你拿出三百万。”
夜燕突然笑了,笑声一出而收,重新变得平淡:“你身后的三位,也是这个意见吗?”
老于的脸色微微一变。
夜燕地脸色不变:“雷小刚,你们都出来吧。”
草丛中有动静,三条人影几乎同时出现,慢慢走向老于的身边,在走动的过程中,他们的双眼始终关注着夜燕的左手,这是一只杀人的手。
“你早就发现了我们。”小刚站到了老于的右边。
“你得感谢,我还认识你们。”夜燕缓缓地说:“否则,你们此刻已经是尸体了。”
四人全呆,他不但发现了他们地行踪,而且准确地认出了他们是谁,而他们,直到他现身的前一瞬间,还都只是关注着小坡下面的那条小路,这就是差距,巨大的差距。
“我要问的是,索取三百万真的是你们的集体意见?”夜燕的衣服随风而起,整个人依然一只凌空的飞鹰,这鹰已怒。
“是。”四人一齐回答。
“很好。”夜燕淡淡地说:“我给。”
老于愣了,这好象不是剧情里面应该有地内容,他真地给?
不,只是以这个作为战斗的手段,先麻痹他们,再以雷霆手段将他们一举击杀。
已经证实了,他就是杀害这两名弟兄地凶手,就是万恶的败类,否则,他一个军人,上哪儿弄三百万?
“很好。”老于与小刚悄悄对视一眼,随手递过来一张纸:“这就是卡号,明天上午之前到账。”
“可以。”夜燕接过,郑重地揣进腰包:“你们可以走了。”
四个人一齐回头。
回头之际,理论上是他发出惊魂一击地时候,但走出三丈外,夜燕依然没有动。
走出十几丈,夜燕依然站在夜色中,已经很遥远了,他还在,直到走上公路,老于再一次回头,山坡上一片夜色,已经看不到他任何影子。
四个人的压力猛增。
看不到影子的夜燕才是真正的夜燕,因为他随时都可能出现在他们身边。
有压力,但他们也有激动,因为夜燕的杀招才是他们真正等待的东西,虽然他们同样不知道另一个人在哪里,但他们知道。
只要夜燕一动手,他立刻就会出现,不管他是否能挡住夜燕对他们的杀招,夜燕都必败无疑。
但他们依然没有等到,夜燕仿佛完全消失。
直到他们上了车,汽车开动,直驰向军区方向,驰出几十里,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这就不正常了。
更不正常的是,第二天上午,这张卡上真的有三百万。
还有一个不正常的地方,那个神秘地张虎不见了,他同样不翼而飞。
宾馆中,老于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其余三位的眉头同样无法舒展,他们想不通这个计策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没有问题。”好久好久,小刚终于狠狠地在桌上敲了一拳头。
几双眼睛全都盯着他。
“夜燕很高明。”小刚说:“他与毒王勾结,金钱对于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花了三百万,堵住我们的嘴,比杀了我们还高明,因为杀了我们,会引起军方的重视,他也不愿意事情闹大。”
第287章 威胁()
“他难道不怕我们泄露机密?”有人不同意。
“泄露机密?”小刚说,“我们就算泄露,又哪有人相信?也许他就是算准了我们不会盲目行动,才这么有恃无恐。”
几个人面面相觑,全都没了主意。
是的,夜燕杀人只是他们的判断,还远远没有上升到能让军区领导相信的高度,盲目地举报,又无法找到相关证据,一样动摇不了夜燕在领导心目中的地位,也无法动摇他英雄地称号。
“只有一个办法了。”小刚缓缓地说:“直接让那个人杀了他,他的证据我们已经掌握,因为他给了我们三百万。”
老于站起:“今天午夜行动。”
“你已经联系上他了?”小刚兴奋了。
“无法联系他。”老于说:“但我们不能等了,草已打,蛇已惊,今晚必须开始行动,迟则生变。”
“队长。”宋清微微一惊:“你……你想私自行动?”
老于缓缓点头:“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我们是军人,有军队的纪律,不能私自处决,但这个人不一样,不这么做。
后果不堪设想,今晚之后,如果我们能不死,我会自己承担所有责任,与你们几个一概无关。”
“不。”小刚站出:“拼着脱掉这身军服,换上囚服,我也要参与这个行动。”
“还有我。”
“我也参加。”
四双目光相迎,全是悲壮。
“很好,我们再来一次集体行动。”老于沉声说:“不管将来会如何,今晚我们都将无悔无怨。”
午夜,天空阴云密布,几条人影在大树下站得笔直,大风吹过,落叶飘飞,是一种庄严的时刻,过了今夜。
将是两个结局,要么,他们死,要么,告慰队友在天之灵,在心中留下一个永远的秘密而步入囚笼。
他们好象忘记讨论一件事情:如果他们都死在对方手下,谁来继续完成这个铲除叛逆的任务?这个叛逆岂不是就此逍遥法外、继续作恶?
不,他们心中都有一个答案,会有人继续做的。
这个人当然是他。
他已经不愿意参与这件事了,没有人能强求,但老于固执地相信:如果他们四个人全都死了,这个人一定会重新站出来,与这个叛逆战斗到底,以他的手段,夜燕死定了。
当然,这只是老于一厢情愿的想法,如果是江寒动手,要收拾他那是很简单的呃事情。
如果能以他们四条命唤取他对国家的职责,这四条性命值。
这只是他地想法,或许是四个共同的想法,但没有人提出来,一个都没有。
清风吹过,前面地草丛沙沙做响,老于悄悄回头,身后没有身影,但前面的草丛之上突然出现了一条影子:“钱已经给了你们,你们还想做什么?”
夜燕,依然是他。
“你很守信。”老于说:“我们也不能对你失约,现在我可以将你作案的证据还给你,你也许绝不会想到,你作案时也会留下证据,说句实话,看到这个证据时,我也很吃惊。”
一个包托在老于的手中,慢慢打开。
夜燕鹰一般的眼睛盯在这双手上,当然也盯在这个包裹上。
包裹扔向夜燕,夜燕手伸出,是接东西的姿势。
以他的本事,别说是一个刻意扔出的包裹,就算是一把全速飞行的飞刀,他也不会失手。
但奇怪的是,他失手了,包扔过去的时候,他还在原地,包离他只有三尺,他突然动了,一动就倒下,倒下之时,三声枪响突然响起,同时响起。
子弹同时从他头顶飞过,而后面的小刚三人手中同时出现了一把枪,乌黑的枪口青烟袅袅。
没有第二枪,因为面前根本没有目标,目标已倒下。
一声低吼贴地而起,一条人影也仿佛贴地而过,人一掠过,草丛伏低。
小刚大惊之下手中的枪陡然转向,刚刚转过,右手剧烈一痛,枪落地,跟着颈部一麻,全身一震之际,他看到了夜燕地影子。
他已出现在另一个战友身后,两手同时一落,后面地戏他看不见了,因为他已倒下。
截颈式,军中八技之一,他自己也会用,但又有谁见过这么快的出手?这么精准地站位?
老于的身子已转过,转过之时枪在手,枪抬起之时,夜燕明明还站在宋清的身后,但枪一抬起,夜燕扑过来了,真的如一只燕子。
扣板机,老于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地扣下了扳机,但这扳机扣不下去了,因为一根手指已塞进扳机处,如同突然之间插入了一根钢条。
一股大力猛地传来,枪已离手,离手枪旋,旋转180度定位,唰地一声陡然指向老于的额头。
老于已惊。
已绝望是从草丛中突然浮现,手猛地一伸,仿佛完全突破空间的距离,一伸手就抓住夜燕手中地枪管,一抓住枪管枪口立刻转向,重新指向夜燕。
夜燕的心陡然一收缩,手一松,枪离手,右手一起,直斩高个子的右颈,枪松手落,中间几乎没有时间差,但这个对手一回头,手起,夜燕右手之下不见敌人颈部,只有一只拳头。
手与拳头将触未触之际,夜燕右脚飞出,指向高个子的小腹,高个子脚一抬,嗵地一声大响,夜燕整个身子飞起,在空中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