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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响一声,胡江南就见自己的飞刀被徐罗英给拦截在了半道。
“徐罗英,吃我一刀!”
此时,胡江东已经挥刀而至,手中长刀更是气势逼人。
徐罗英提刀去挡,同时,扭头对徐思雨喝道:“快跑!”
胡江东嘴角生笑,刀法一变,由砍转撩。
徐罗英身子一侧,避开刀锋,同时,出刀去突,想要后发制人。
胡江东收刀不急,眼看就要被徐罗英一刀穿透心口,就在这时,贼老二胡江南赶到,赤手抓住徐罗英的刀身,任凭手掌被刀刃划开一道淋淋血口,可他这般作为,硬是保住了自家大哥的一条命。
胡江东快速收刀,眼神一凌,抬手一刀,朝徐罗英持刀的那只手挥斩而下。徐罗英想要收刀,可手中长刀被胡江南的双手死死抓住,抽开不得。
双手血淋的胡江南,咧嘴一笑,白牙森森。
徐罗英走南闯北十几年,哪趟押镖见过如此团结一心,会为了兄弟的命,宁愿搭上自己双手的贼寇。转念间,胡江东挥刀而至,徐罗英为保一手,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松手弃刀。
胡江东似有所料,见徐罗英弃刀,当即停刀抬腿,一脚踹在了徐罗英的胸口,将他踹飞在地。
猝不及防的徐罗英虽被踹飞,可他精神过于紧绷,眼下所有的应急之策,在几十年的江湖经验总结下,几乎做出了身体最为本能的反应。
只见倒飞中的徐罗英,双手一伸,撑在地面,手臂发力,倒飞的身体强行回正,倒立的身体藉由手臂的力道向后方一跃,当胡江东和胡江南回过神来时,徐罗英已经倒退出去十几米。
待得双脚落地,徐罗英毫不犹豫,转身就跑。
可还没等他跑出一步,徐罗英整个人就站愣在了原地。
“爹!”
徐思雨被人推搡着走回来,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正架在她的脖子上。
胡江北一边推搡着人质,一边用拇指抹去了嘴角的血迹。显然,他在抓捕人质的同时,还被人质给伤得不轻,半边嘴角都青紫了起来。
“跑啊,你倒是再跑啊!”
胡江南双手血淋,一脚踹在徐罗英的后背上,脚藏暗劲,把他一脚踹倒在地。
被踹翻在地的徐罗英,在见到自己的女儿被贼老四给挟持的时候,一时竟手足无措了起来。
胡江东挥刀架在徐罗英的脖子上,然后让胡江南给他捆了起来。再之后,徐罗英父女,就被胡江东兄弟三人押回了之前那个小土坡。
不一会儿,父女二人就被分别捆绑在了两棵杉树上。
因为没有拿到钱,更是让泉山四盗折了一盗,这让作为贼首的胡江东很是气愤。
不仅他如此,胡江南和胡江北二人,更是怒火中烧,他们此次劫镖,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死了一个亲兄弟不说,更是将手下十余人的性命都给搭上了,一趟镖劫下来,就他们三个活着,而且人人身上都挂了彩,到最后连个屁的好处都没捞着,这就会觉得心里窝火难受。
泉山四盗,如今只剩三盗的胡江东三人,分别围坐在火堆前,神情复杂。
胡江东从身上撕下布条给胡江南包扎掌心的刀伤,天寒地冻的,胡江南犹是给疼的龇牙咧嘴,“真他娘的晦气!这几个月算是白忙活了,从兖州跟到扬州,结果屁钱都没有。”
“真是亏本亏到姥姥家了。”一旁的胡江北咧了咧嘴。
胡江东替家中老二包扎好伤口后,看了眼被捆绑在树上的两人,阴恻恻笑道:“也不算太亏。至少,我们抓到了总投镖局总镖头的女儿,不是吗?我看她身段还算不错,长相也算清丽,若是贩卖到咱们兖州的妓院当妓女,多少能捞到些油水。”
胡江北两眼一亮,伸出大拇指道:“还是大哥有办法!”
胡江南则是“嘿嘿”一笑,道:“既然咱们都打算把她卖到妓院里了,那我们哥几个是不是趁着腹里的火气没处发泄,让她好好伺候伺候?”
听闻他的提议,胡江东和胡江北二人相视一笑。
肥水不流外人田。
更何况,看其样子,似乎水还挺多。
“畜牲!!”
见那三个贼人皆从地上站起,朝女儿徐思雨那边走去,徐罗英气得一脸铁青。可他手脚被绑,毫无挣扎反抗的能力。
徐思雨也不是聋子,听得见那三个贼人先前讨论要把她卖到妓院里的事情。然而,最让她感到绝望的,就是那三个贼人今夜就要对自己行不轨之事,这让性子刚烈的徐思雨羞愤难耐,恨不得一死了之。
胡江南伸手去撕徐思雨的外衫,却被她一口唾沫星子吐进眼睛里。本就火气上脑的胡江南可没忍着,大手一甩,硬是扇了她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充耳可闻。
不过,胡江南突然脸色一变,由怒转喜,张手掐在了徐思雨的面颊上,冷笑道:“呵!刚我和你怎么说来着?好像是把你爹的手脚都给砍了……”
说着,胡江南抽出长刀,在徐罗英的手臂上重重划了一刀。刀刃锋利,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徐罗英咬牙切齿,强忍痛楚,一声不吭。
胡江南见他如此有骨气,心里就更不爽,斗转手腕,刀光交错,不断在徐罗英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血红的伤口。疼得徐罗英一身冷汗浸出。寒风吹来,更是刺骨难耐,令满身刀伤的徐罗英颤抖不已。
见自己的父亲因为自己的缘故,受灾受难,徐思雨心如刀割,凤眼含泪。
有了胡江南拿刀割皮肉的例子在前,之后不管胡江东和胡江北如何撕烂徐思雨的外衫,她都只能唇齿紧咬,含泪不语。
徐罗英见女儿唇瓣的嫣红触目惊心,他又何尝不是心如刀绞?
他现在只期盼这座外界传闻是魔教总坛据点的角鹰山,派下一位魔头,下山杀了这三个贼人,让他们不得好死,要让他们血骨无存,还要让他们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嘶啦——”
衣衫破碎的声音响起。
胡江南大手一扯,将徐思雨的内衫都给一并撕烂,露出最里面那件纯棉质的白底抹胸。
泉山三盗望向那两座被外物遮盖了本貌的挺拔山峦,垂涎欲滴,一个个手脚不能自理的开始在徐思雨的胸前胡乱撕扯起来。
“嘶啦——”
最后一件贴身之物也被撕烂,白花花的椒乳随之露出,徐思雨面红耳赤,唇瓣更是被皓齿咬裂,伤口大开,血红的液体不断滴流在白花花的胸前。
胡江南见状,当即又甩了一巴掌过去,直接将徐思雨的脑袋扇向了另一边。
徐思雨凤目晶莹,泪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感受着胸前传来的大小不一,力度不一,温度不一的手劲,徐思雨有种咬舌自尽的冲动。
可她不敢。
那位望向她泪如雨下的男子,正在无声的大哭。
她怕她死了之后。
男子会生不如死。
所以,她不敢死。
“谁来……谁来救救我们!”
泪流满面的徐罗英,放声痛哭。
“孙希平!”
“魔教教主!”
“求你……我求求你,快来救救我的女儿……”
“魔教教主孙希平!”
“我求你,求你杀了这三个不得好死的畜生吧!”
徐罗英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当他看见那三个贼人满嘴流涎的在自己女儿胸前作祟的时候,他的心仿佛都在滴血。
“大哥,我忍不住了!”
说罢,胡江南拿刀砍断了徐思雨的绳索,然后大手一伸,一把撕碎了徐思雨的亵裤,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胡江北与他二哥一样,上下起手,一手揉胸,一手摸腿。胡江东则张嘴游腻在徐思雨的白嫩颈项间。
徐思雨泪如雨下,唇间更是血泪混杂,怵目惊心。
天上的雪,仿佛也为其的遭遇感到不幸,大雪飘飘。
徐罗英目眦欲裂,女儿的最后一丝防线即将就被突破。
为人父母,见女有难,自己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徐罗英想死的心都有了。
刹那间,徐罗英仿佛看到了最后的一丝希望,他仰天长啸,向天地放声:“魔教少主唐王孙,我徐罗英,求你杀人!”
“了解。”
大雪中,有一袭黑衫,沐雪而来。
(近期更新都在晚间好了,这章6千字。)
第67章 大雪夜,来者何人()
风声凌冽,大雪飘摇。
一声应诺,皆被风声弥散。
角鹰山山脚下的一座小土坡上,徐罗英悲恸嘶嚎。看着自己的女儿,正被那三个贼人拖到了地上,欲行不轨之事,徐罗英面色涨红,脖颈青筋耸起,喊声歇斯底里,“不是说角鹰山是魔教的总坛吗?魔教教主孙希平,你倒是出来呀!”
“魔教少主唐王孙,你倒是出来杀人呀!”
“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把这三个恶贼统统杀光!我徐罗英这辈子就算给你们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风声怒号,大雪愈演愈烈。
胡江北听得不耐烦了,来到徐罗英的身前,对这个“人肉沙包”一阵拳打脚踢,打得这个总投镖局的总镖头,满身伤痕,淤血怵目。
“大哥、二哥,我们为什么不把徐罗英给杀了呢?他在一旁吵吵嚷嚷的,聒噪的要死。一天到晚就喊什么魔教教主和魔教少主,要是真能喊来那就有鬼了。”胡江北捡起一件从徐思雨身上撕下来的碎衣,塞在了徐罗英的嘴里,一下子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胡江东从香嫩的脖颈上离开,扭头看向那道在大雪中,霜血参半的男子,冷笑道:“留着他还有用。我可不想这次空手回兖州,多少也得挣点钱不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徐罗英他还没有把那件神兵送到扬州的富贾手中,想必是藏在了某处。等我们调教完他的女儿后,就逼他去找神兵。”
“大哥说的没错。徐罗英手下的镖师也被我们杀了个精光,而且当时又掠走了他的女儿。徐罗英在短时间内,不可能一个人把神兵从官道运进扬州。想来他是为了先前那以假乱真的计谋,而给神兵做了些伪装,藏在了扬州城外。”胡江南虽然扭过头来附议,可双手还是未曾停歇。
此时的徐思雨,已经闭上了凤目,认命一般,似是随意供人享用的“美食”。
山坡外,有一位黑衫男子,冒着风雪,一步一个脚印朝他们走来。
因为孙希平曾说是要去狩猎,所以孙骆涯新换的衣裳,不是那件墨底金边的四趾衮蟒袍,而是纯黑色打底的武士长衫。
鹅毛大的雪花飘落在略显单薄的武士长衫上,即便隔着两件衣物,雪花还是有逐渐消融的迹象。所幸,今夜的风雪越下越大,这片雪花还没消融干净,更大一片的雪花就又覆盖了上来。
行走间,孙骆涯的发丝已是黑白交错。落在黑丝上的雪花,并没那么快消融。厚底的棉靴踩在薄片般的霜雪地上,发出“唦唦”的声响。
孙骆涯每靠近小土坡一步,心头的那颗心就会愈加激烈的跳动一下。这与他当初在幽州井底的血箭分坛时不同,他当时在对阵赵魁的时候,浑身上下只有一种紧张的情绪。
在当时,他不确定自己究竟都不能亲手斩杀赵魁,在与他厮杀的时候,可谓是步步为营,每一次出手都几乎要考虑到赵魁的后三手应对,精神极度紧绷。这让他回忆起了自己小时候,在与皇宫大内那位著名国手,手谈对弈时的情景。
然而,这一次却有些不同。即便心口的心脏依旧在狂跳不止,可孙骆涯知道,自己的心之所以会躁动不已,那是因为出于他个人本身,对这场雪夜猎杀充满了期待。心脏“砰砰”地跳动着,孙骆涯浑然感觉不到一丝的紧张,相反,他还莫名的亢奋。
一开始,他听孙希平说要狩猎的时候,还以为在山中狩猎一些为冬眠而夜出寻食做准备的山兔。可一直跟他下山,来到山脚下的时候,当时心里就已经有些异样的感觉了。一直到徐罗英的出现,后来他的女儿又遭人欺辱。孙骆涯实在是忍无可忍,这才不顾孙希平的阻拦,挺身而出。
他孙骆涯可不管孙希平说的狩猎,是猎兽,还是猎人;也不管这一路上,孙希平跟他说了好些狩猎时需要注意的经验常识。
他孙骆涯只在意,世上若遇不平事,怎么办?
风雪中,孙骆涯下意识瞥了眼垂放在腰间的双手。
世上若遇不平事,你孙希平不管,我管!
“斩。”
孙骆涯心中默念,右手已掐剑诀,手腕抖转之际,就见一道凌冽的剑罡呼啸而出。
真气汇聚的剑罡,所过之处,风雪皆斩。
“有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