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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姨娘一直在呆在跨院中,很安分。姑爷也没去看过。”谌曦自然是不去看,麻烦想着怎么甩掉,谁还愿意去主动惹呢。
笙湘不想去理会岳氏,只要她安分守己,笙湘也可以好好待她,不缺吃穿,富贵一生。
笙歌坐在大太太身边,安慰着大太太,道“母亲也不要担心,以色侍君不会长久,笙思有多少心思女儿还是了解的,二婶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想明白了就好了。就算没有二房这么一层,倒也不太影响,太后现在还硬朗,父亲又继承了侯位,笙箫是金科状元又是御封驸马,皇妃倒真不是那么重要。”
大太太道“可是又一天太后要是归西,宫里就真没有什么人了,那公主媳妇连请安都时常不来,又怎会帮顾家说话?”
笙歌道“母亲不要忘了,笙箫才是顾家的未来,并不是笙思,顾家的女儿一直都是为顾家宗族而生,而笙箫才是以后的宗主,公主能连笙箫都不管么?况且皇上的岁数已经不小,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下一任皇帝指不定是谁。”
顾大太太看了看笙歌,低头想了想,道“笙歌你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可是…”
笙歌问道“怎么?”
“公主与笙箫最近总是争吵,笙箫也很少回府。”顾笙歌皱眉,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道“母亲放心,我会多关注笙箫的。”
大太太点了点头。
顾大老爷召集宗族,二太太一脸欢喜的跑来,二老爷则愁眉苦脸,若是真分了出去,到时候日子还不知道怎样呢,这个蠢女人,若不是现在她生得女儿是皇妃,二老爷怎么会听她的,还不是为了以后要让皇妃女儿帮衬自己老来得的儿子。
二太太一脸兴奋等待着结果,顾大太太与大老爷也算是大方,除了祖上给侯爷的东西,其他的给了二房很多,二太太很是满意。
顾大老爷和大太太秉着买卖不成仁义在的心情,分出去了也是亲戚,以后还要说话办事,便给了多一些。
宗族的长老大多数不会持反对意见,毕竟这是顾府的家务事,说是长老自己要是反对宗主,也不能得到遗产,还不如买个乖免得得罪人。
一致通过之后二房算是正式分了出去。
大太太笑着道“弟妹还要常回来,要不然我还真是会想念,这么些年的妯娌。”虽然是虚情假意,但是看在大房分给二房丰厚的遗产,还是承了情,“嫂嫂这话说的,我还是会常回来的,分了家又不是断绝了关系,还是要相互扶持。”二太太坚持分家就是为了一口气,这么些年一直被压制在大太太下,二太太很是憋气,好不容易有机会翻身可以做自己家里的主母,女儿也正得宠,何必还要受气。
两人笑呵呵的一起走出了正堂,看似真像感情很好一般。
二房分了出去,可是房子就成了问题,分到的遗产大多是商铺和田地,再就是现银,根本没有可以住的地方,自己提出分家也就不好再赖在顾府,二太太赶紧寻觅了一座宅子。
好地段的宅子二房时买不起的,太大的宅子二太太也支付不起,只好在偏中心的,又离城边有一段距离的宅子。
宅子里没有顾府那般雕山回廊,观景厢房,连花园都不如顾府的小花园大。
正房两边分别有一个跨院,宅内有一个小抱厦。二太太把那外室安排在了正房西侧的跨院,眼不见心净,正好让她在自己的跨院里,自己也清净了,另一个跨院安排了下人,二房的下人并不多,刚好住的下,最后抱厦空了下来。
二太太并不觉得委屈,只要女儿站稳脚跟到时候大房子,荣华富贵什么都有了,只不过时候未到,吃点苦也是应该的。
对于自己的丈夫二太太是彻底失望,被狐媚子迷得凡事不做,衙门都不去了,自己能指望的只有宫中的女儿了。
笙思知道自己母亲已经安顿好,便没有什么担心。
回宫以来,苏贵妃没少找自己的麻烦,虽然很想反抗,但太后一直只告诉自己一个字就是忍。
忍,是人最难学的一门功课。顾笙思可不是笙湘,让她沉住气,真的很难。
“贤妃娘娘吉祥。”一个小宫女跪在门口。
笙思满不在乎的看了一眼,在外面已经装够了亲切派,如今真的不想在自己地盘上还装。
见笙思不说话,那小宫女又说了一遍,“贤妃娘娘吉祥。”
“本宫听见了,不必说那么多遍,让你多跪一会儿,你就不能忍?”语言尖酸刻薄,那小宫女赶紧磕头道“不敢。”
笙思道“贵妃姐姐派你来有何事?”
那小宫女道“回娘娘的话,主子让奴婢来给您送绿豆糕消暑。”笙思笑道,心里想着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东西本宫收下了,本宫也累了,先去休息了。”
说完便起身,由嬷嬷扶着离开。
那小宫女没有笙思的命令不敢起身,只好一直跪着。
天气闷热,即使在大殿里小宫女那单薄的身子也受不住这般折磨,跪了一下午,摇摇晃晃的便倒在了大殿上。
笙思听说那小宫女晕倒,便笑着道“去给她浇些冰水,若是醒了就让她回贵妃那里。”
“是,娘娘。”
笙思一边吃着用冰镇好的水果一边勾起嘴角,心里舒畅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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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东西。”苏贵妃道,地上嬷嬷有些发抖,对于贵妃的脾气宫中人都是了解的,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想不到这个贤妃如此大胆。
“打狗还要看主人,本宫的人她也敢动!真该让她瞧瞧本宫的厉害!”苏贵妃恶狠狠的说,心中无论如何也很难咽下这口气来。
嬷嬷道“娘娘息怒,奴婢听说最近贤妃娘娘总是托人往宫外送东西呢。”苏贵妃挑起眉毛,“哦?”示意那嬷嬷起身,嬷嬷走上前在苏贵妃耳边说了些什么,苏贵妃勾起嘴角笑得无限妩媚。
“臣妾给朝华夫人请安。”
朝华夫人笑了笑,“妹妹快起,今儿怎么有功夫来本宫这里?”朝华夫人拉着苏贵妃的手走向内殿的坐席处。
两人慢慢坐下,苏贵妃道“妹妹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要跟姐姐说。”苏贵妃没有必要与朝华夫人装模作样,两人同时进宫同时册封,谁是何样子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瞒着掖着反而显得虚伪。
“妹妹请说。”
“妹妹听说贤妃妹妹经常往宫外送宫中之物,要是光明正大的赏赐给家里人也就罢了,这般偷偷摸摸就让人遐想万分了,姐姐身为六宫的掌管者对这件事也不能不闻不问不是?”苏贵妃笑得一脸灿烂,却把烫手的山芋扔给了朝华夫人,朝华夫人虽不想参与二人的战争,却也不能不管,一是不想扫了苏贵妃的面子,以免多一个敌人,二是这贤妃的势头的确有些大了,再不闻不问恐怕自己的位置也会受到威胁,毕竟自己年老色衰,凭借的不过是恩情两个字。
朝华夫人笑了笑道“妹妹说的是,那明日妹妹与本宫一同去太后那里,这件事还须禀明太后。”朝华夫人找到最折中的办法,若是自己办了贤妃结果不一定会如何,要是太后也发了话就不一样了。
苏贵妃虽然讨厌朝华夫人的圆滑,但多一个人与自己去,就多一分把握治贤妃一次。
次日,众人欢聚一堂,无非是为了太后欢心,皇上得知太后身体越来越差,便亲自带着众妃来陪伴。
“母后今日觉得身体如何?”
“难得皇上一片孝心,哀家年岁已高,只求颐养天年。”太后笑着道,眼角透露出说不出的精明,“还多亏了贤妃,每天都来陪哀家说说话。”
笙思低下头恭敬道“是臣妾应该做的。”苏贵妃莞尔一笑“贤妃妹妹是好,这宫中的东西不知送去家里多少。”
这句话不仅让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皇上道“媚儿不得胡说。”
苏贵妃装作委屈道“这事朝华夫人也知道。”然后众人看向朝华,朝华道“却有此事,但还没有查明钱财的用处。”
太后看向笙思,笙思满心惊慌,却不敢表现出来,故作镇定的看了一眼太后,太后摇了摇头,“刚夸完你,怎么闹出这样的事情。”
笙思上前跪下,道“请皇上,太后恕罪。”
朝华跟苏贵妃很是惊讶,笙思竟然这么快就承认了,其实她们手中也只有一点点证据。
皇上道“贤妃是何故?”
笙思道“臣妾拿皇上赏的珍宝出宫变卖。”众人变了脸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嫌弃,庶出的女子果然上不得台面。
笙思继续道“臣妾祖父去世,照祖制家里已经分了家,臣妾乃二房所出,二房又是庶出便被分了出去,可是父母搬进一所小宅,只凭父亲的月例根本不够开销,臣妾便把珍宝换了银两送给了家里。臣妾知错,请皇上太后恕罪。”
众人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跪着的笙思,然后等待着皇上开口处罚。
太后道“虽然有错,但也是孝心使然,这次就算了吧。”太后看了看皇上,皇上伸手拉起笙思道“百事孝为先,贤妃此次也被迫无奈,下次不要再犯。”
苏贵妃刚想开口,却看见了朝华夫人制止的眼神,朝华夫人道“贤妃妹妹真是孝顺,臣妾自愧不如,不如皇上看在妹妹的小心,赏一处宅子吧。”
皇上想了想,“还是朝华想得周到,朕就赐顾淮亮一处宅子,然后官升一级。”
笙思感激道“谢皇上。”太后道“快起吧,你也是一片孝心,以后莫要办这等糊涂事。”刚说完便咳了起来。“都回去吧,哀家这病又犯了。”
“那母后好好休息,儿臣先告退。”众人跟随皇上一同离开,苏贵妃心中不平但也无可奈何,以后机会还多的是。
太后独独留下笙思。
笙思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不做声,太后斥道“盗卖宫中物品你可知何罪?”
笙思身体一颤,没敢回答,太后继续道“现在哀家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要是真去了你这般糊涂哀家也难以瞑目!怎么放心让你来做顾家的后盾?不要把自己当成是二房的女儿,要记住你姓顾,肩负的是顾家的兴衰!”
太后止不住的咳嗽,笙思赶紧上前扶住,“臣妾知错,太后莫要动气。”
太后挥了挥手“多少人在看着你,不要让我失望,回去吧。”
太后由嬷嬷扶着走入内室,笙思只好离开。
走出寿祥宫,笙思脸上的谦卑全然不见,“我就是我,只不过姓了顾。”
顾笙箫坐在桌前一杯一杯的灌着酒,公主是越来越蛮横,笙箫百般谦让还是不能使夫妻和睦,只好不停的躲避。
“今天似乎喝的有些多。”宛玉道,笙箫笑着拿着酒杯“一醉解千愁。”
宛玉摇摇头“孰不知举杯消愁愁更愁。”笙箫道“你这里也不欢迎我么?”
宛玉笑着道“你我为知己,自然不会不欢迎,只不过驸马经常出入烟花之地,怕是不好。”
笙箫道“那就是怕我连累了你。”醉酒使得笙箫眯起眼眸,眼光有些迷离,又有着剪不断的愁绪。
宛玉道“你这般想我也没办法,今日就到这里吧,驸马爷也该回去了,怕是公主又要担心了。”
笙箫摇晃的站起身,拿起酒壶,喝掉最后一口,“天下之大,却没有我容身之处。”说完便摔门而去。
宛玉站在窗前,望着那静谧的月光,美丽的容颜上出现了点点忧伤。
明明互为知己,无话不谈,脾气喜好相同,难得的挚友,无奈自己却倾心相许,听着他的唠叨家长里短不会觉得烦,听到公主时心中竟有些羡慕,只可惜一个为池中之鱼,一个为天空之鸟,差距悬殊,连相守已经成了奢望,不如早早断了心思,做回那琴朋诗友,来得自在些。
宛玉微微叹气,摇了摇头。
笙歌坐在堂上上座,看着王府开销的账目,一笔一笔,一个不漏。
一名男子走进正堂,单膝跪下“参见世子妃。”
笙歌头也不抬,问道“怎样?”那男子道“大公子去了醉仙楼,宛玉姑娘处,据小人打听,大公子是醉仙楼的常客。”
笙歌忽尔抬起头“醉仙楼?那不是妓院?”那男子点头,“只不过那宛玉姑娘是醉仙楼的花魁,卖艺不卖身。”
笙歌勾起嘴角,轻笑“那不也是妓?何必做了□还要立牌坊?”男子没有出声,笙歌道“没你的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那男子低头退下,笙歌身边的亲信婆子道“大公子去了妓院?”
笙歌皱起眉头,“这是你该说的么?今日听到的若有半分泄露出去,就要了你的命。”婆子赶紧道“世子妃知道奴婢是忠心的。”
笙歌没有理会,只是不停再想,这笙箫向来不是花天酒地之人,如今倒迷上了妓院这种地方,这宛玉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把自己一向乖顺的弟弟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