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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言自语地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冯婆走了过来,她的脸看上去依然是那么慈祥,但她讲的话却足以刺透陈复汉的心:“是啊,按理被你如此狠心地下过毒手,她确实不可能还活着。但是,你要记住,凡事都有例外。那天你让我去验尸,我出来后,本想告诉你们验尸结果,可是你拦在沈少侠的前面,用那双凌厉的目光盯着我,示意我不要说真话。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觉得此事跟你有着脱不了的干系。于是我就私下跟王先生打了一个招呼,叫他留意一下你。王先生其实这几天一直注意着你的一举一动,也因此当你向花姑下毒手之后,王先生第一时间伸出了援手。也幸亏花姑命不该绝,王先生第一时间把她送到了我这里,再差一步就断了气。我是花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保住花姑的性命。人在做,天在看呐。”
陈复汉突然仰天一阵恶笑,他的脸已经扭曲,俨然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这变化来得太快,众人竟然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气氛刹那间变得抑闷不已。
王东银袖一挥,手中已多了一支玉笛,他将玉笛指着陈复汉道:“我始终想不明白,你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因为什么?”
陈复汉又是一阵狂笑,道:“你们不会明白的,你们永远不会明白。”
王东问道:“为什么?你是不能说还是不敢说?”
陈复汉阴阴地道:“‘三姐’死了,所以你们永远不会明白了。因为知道这秘密的人只有我跟她两个人。现在她死了,你们就别想再知道原因了。”
王东道:“就只有你跟‘三姐’知道?”
陈复汉将眼一翻,道:“废话。我杀她,自然有杀她的理由!现在她死了,你们永远别想在我口中吐出半个字来。”
王东淡淡地道:“其实,我本想告诉你一个消息,但现在这个消息对你来说,也没啥作用了。”
陈复汉一愣,道:“什么消息。”
王东叹了一口气,道:“唉,其实我很想跟你说,‘三姐’并没死,她不仅没死,而且好像活得还不错。”
陈复汉的脸开始抽搐:“你说什么?‘三姐’还没死?!”
王东道:“你没听错,‘三姐’真的没死!”
陈复汉恶狠狠地道:“开什么玩笑,想套我话也不是这样套法的。全谷的人都知道‘三姐’死了,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
沈寒竹也在心里思忖:王东这招用得真是太幼稚了,这话拿去骗别人还行,想骗陈复汉倒真是骗错对象了。陈复汉是个老江湖,岂是这么容易上当的?
王东居然又是一声长叹,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公布一个大家都会意外的消息,‘三姐’真的没死!‘三姐’,你就出来吧!”
王东这番话说得那是一本正经,看上去真的不像是骗人的样子。众人都提长了脖子四处张望,难道真的有奇迹?
王东的目光落在了花姑的身上。
但见花姑全身一颤。
她咬了咬牙,望着王东幽幽地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这说话的声音沈寒竹并不陌生,果然是‘三姐’的声音。
陈复汉大声吼道:“你,你,你,你真的就是‘三姐’?”
花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确实会感到绝望,我真的就是‘三姐’!”
全场一片轰然。
‘三姐’拿起袖子遮住了脸,不知道用什么在脸上抹,当她放下袖子的时候,一个活生生的‘三姐’又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沈寒竹、沐讲禅师、冯婆、全场的人无一不被愣住。
如果她是“三姐”,那么躺在何长笑老婆棺木中的又是谁?
王东淡然道:“其实我能认出你来,还得感谢陈谷主。那天陈谷主在杀你之前,曾经一把掀起了你的裙子,我看到了你那双修长而洁白的腿。在‘死人谷’,除了‘三姐’你,我真的找不出第二双这样漂亮而诱人的腿。那个时候我就基本确定你就是花姑,何况陈复汉的那一掐,如果是真正的花姑,她早没命了。因为你学过武,所以他在掐你的时候,你自然会用功抵抗,也因此你能一息尚存让我将还有气息的你送至冯婆处医治。至于你当初是怎么逃脱陈复汉的毒手,又怎么偷梁换柱变成了花姑,我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三姐”走到王东身边,伸手摸了一下王东手上的玉笛,突然说了一句让大家莫明其妙的话:“这是一支好笛。”
王东答道:“确实是。”
两人这一对话,让大家听得云里雾里。
“三姐”道:“我在陈谷主的书房里也见到过同样的一支玉笛。”
王东笑了。
“三姐”道:“这支玉笛一直在你手上?”
王东道:“一直是。”
“三姐”道:“那就是说我在陈谷主书房里看到过的那支玉笛和这支玉笛根本就不是同一支?”
王东答得很快:“是的,根本就不是同一支。”
“三姐”道:“好吧,这样我就可以放心把过去曾经发生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王东道:“你曾经发生的事情说不说跟这支玉笛有什么关系?”
“三姐”道:“当然有关系,你以为我喜欢问一些废话?”
王东尴尬地笑笑,道:“当然不是。”
“三姐”道:“现在我可以讲真相了吧?”
王东道:“当然可以讲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认真地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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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死人谷 三十三()
三姐的神色突然变得坚毅。
她仰起头,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她的身子在颤抖。她的声音也在颤抖。
此时的她,仿佛一株单薄的梨树,风过处,能落下一地白花。
“那天,沐讲禅师和沈少侠相继前后离开我的屋子,我一个人闷在那里生气。突然,门外又进来一个人。这个人正是花姑。
“她的手中捧着一束五彩斑斓的鲜花,她脸上的笑意看上去比她手中的鲜花更艳丽夺目。我当时就就得相当奇怪,我们‘死人谷’的女人见到我平时都像敌人一样,而那天的她却热情洋溢。于是,我第一反应就是相当不正常。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反应,我开始对她警觉起来。
“我没好气地问她:‘花姑,你找我有事?’
“花姑一直笑,边笑边道:‘像你这么爱美的女人,应该配戴这些鲜花,所以我帮你送来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反而提醒了我。我的目光自然落在了那束鲜花上。而花姑也确实嫩了点,也许是她心虚,她的手伸得直直地,把那束鲜花一直往我脸颊边上送。我顿觉不对劲,毕竟我也是跑过江湖的人,于是赶紧屏住呼吸。她见我脸色大变,还以为她的伎俩得逞,脸上的表情既得意又带着一丝慌张。这哪逃得过我的眼睛,于是我将计就计,装作晕了过去,躺倒在地上。
“她见我倒地,以为我真的中了花毒已被迷晕,于是迫不及待地对着门外吹了几声口哨。这个时候,你——陈谷主走了进来。
“你一进来,就用手在我鼻孔边上探了一下,我听到了你嚣张的‘嘿嘿’诈笑之声。也是天不灭我,当时你正要对我动手之际,发现自己好像什么东西忘记带了,——对,是你忘记带了那枚银针。
“于是你悄然对花姑道:‘我去带样东西回来,你帮我这里守一下。’花姑自然应允,她略有些紧张地提醒道:‘谷主快点回来。’于是陈谷主你就匆匆出去了。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我赶紧起身,一把点了花姑的穴道。我本想逃离现场,但是在我快要离开的瞬间,我突然为自己赌了一把,我想知道陈谷主你到底想要玩什么把戏。
“你怎么也想不到,我从小就得高人相传,擅长易容之术。于是我在短时间内,把躺在地上的花姑易容成了我的模样,而把我自己易容成了花姑的模样。然后又把我的衣服跟花姑的衣服相互对调。但是给不会动的人穿衣服确实够费劲,这花费了我太多的时间。
“你来得也真够快的,当我把衣服对调完之后,我正在替花姑扣衣扣,你就进来了。其实当时,她衣服中还有两粒衣扣我并没扣完。而且她头上的发簪我也还没来得及取下来。幸好当时你也是手脚忙乱,并没注意到这些细节。你残忍地将她的趾骨捏断,并用针将‘骨绝之毒’注入了她的骨髓之内。
“看你做着这些,我当时手心和额头全冒着冷汗。你见我害怕成这样子,以为我是胆心东窗事发。完事后你又吩咐我前去牢中把乔明叫来,让他帮我一起把花姑的尸体搬入到何长笑老婆的棺木之中。
“你怎么也没想到,你一心想要处死的‘三姐’我,现在还能活得这么好吧?”
陈复汉的脸涨得像猪肝一样红。
沈寒竹插嘴道:“那么请问‘三姐’,陈谷主为什么非要置你于死地?”
“三姐”轻蔑地瞟了陈复汉一眼,又望着沈寒竹道:“还不是因为你那句话。”
沈寒竹一怔,道:“我那句话?我哪句话?”
“三姐”道:“你说有人一直在挂念我。”
沈寒竹道:“对啊,这句话是我说的。不对,这句话是我替人传话的。”
“三姐”道:“你传得真好!”
沈寒竹不明就理地道:“这,这话是夸我还是损我?”
“三姐”道:“也不是夸你,也不是损你。但正是因为你的这句话,起了祸根。”
“啊?!”沈寒竹一声惊呼,道,“为什么?”
“三姐”脸上的表情起了复杂的变化,她指着陈复汉,一会哭,一会笑,似要疯掉的样子,道:“事到如今,我要告诉大家一个惊天的消息:他,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陈复汉陈谷主!”
这句话石破天惊!
全场像炸开了锅,一阵爆动。
陈复汉的脸由红变得铁青,但他还是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
“三姐”冷冷地道:“我不知道他是一个有着怎么样神秘身份的人,居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混入我们‘死人谷’,并残害了真正的谷主陈复汉。幸好陈谷主精通‘死人谷’地形,于是在双脚受伤的情况下,依然逃入‘死人阁’地下室,在我的帮助下,逃出了他的魔爪。而他,摇身一变,成了我们‘死人谷’的谷主。他其实早就想置我于死地,但是他知道,杀了我,他的戏就演不下去。而我,为了保住自己的一条命,故意装作水性扬花的样子。而沈少侠不知内情,找到我,传了那句话。‘死人谷’的一举一动都逃不了他的眼睛,这句话自然在极短的时间内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顿时明白,我的水性扬花一定是装出来的。没有一个男人会对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念念不忘。而托人捎来这句话的人一定就是真正的谷主陈复汉。于是,他,这个恶魔才会起杀人之心!”
沈寒竹心中一动:难怪“陈复汉”不敢入住“死人阁”,原来还有这一出缘由。但更多的地方方他听得有点迷糊了,他喃喃地道:“难道山中夜店的侏儒老板屠风就是真正的谷主陈复汉?”
“三姐”一听这话,瞪着双眼问道:“什么?你说谷主是个侏儒?!”她双目中眼泪奔流:“一定是他,一定是他,看来,他的双脚还是没能保住!”
沐讲禅师第一个发怒了,他一掌击向了“陈复汉”。但是他的身影刚动,立马被王东挡住了。
沐讲禅师双目圆瞪,似要冒出火来:“你为什么还要拦我?”
王东道:“禅师别急,如果‘三姐’所言非假,谅他也插翅难飞。但毕竟是一方之言,但我再问他几句。”
沐讲禅师鼻中“哼”了一声,身子稍稍侧了一下。
王东还是很有风度地朝“陈复汉”抱拳道:“方才‘三姐’所言,你可有异议?”
“陈复汉”这个时候居然打起了太极:“你若信他,就无须信我,你若信我,就无须信她。”
王东转过身,朝“三姐“一拱手,道:“三姐方才问我手中之笛又是何意?”
“三姐”道:“因为我在谷主的书房中也见过跟先生手中一模一样的玉笛,若先生手中玉笛不是谷主书房中那支,说明先生跟他不是同一路人。”
王东点头道:“你这个逻辑虽然不是很可靠,但也有一定道理。”说完转身问“陈复汉”:“那么你可知你书房中玉笛和我手中这支玉笛的来历?”
“陈复汉”“哼”了一声,并不搭话。
王东仰天一笑,道:“你演得果然逼真,说,你到底是谁?抢谷主之位用意何在?”
“陈复汉”阴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