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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他们灭灯的理由是什么?”
“自然是依靠夜色的掩护出逃。”
洪雨露低头沉思了一下,道“所以你觉得我爹不会相信我的话?”
洪朝晖道:“即便我可以替你隐瞒,镖局这么多镖师总有一个会说出去。”
正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我谁都不信!”
洪雨露心头猛地一震。
洪正天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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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自私自利()
人未到,风已至。
风至,人也已到。
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头巾,黑色的鞋,连脸也是黑色的。
洪雨露强压住内心的恐慌,盈盈下拜:“露儿见过爹爹!”身子下拜的同时,她用眼睛的余光偷偷地瞄了洪正天一眼,洪正天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心中更觉不安。
洪朝晖也忙上前一揖,道:“见过洪老镖头!”他平时说的话总是很睿智,很沉着,也很中听。但此时说的话要是让外人听到,断然会遭到骂声。因为他不仅没称自己是小婿,更没喊洪正天是岳父。
洪正天倒似没有生气,他将头望上一扬,嘴里吐出一个“嗯”字,算是作答。
洪雨露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顿了一下,洪正天问道:“余沛晓人呢?他不是想见我吗?”
洪雨露吞吞吐吐地道:“他。。。。。。他。。。。。。他死了!”
“死了?”洪正天眉头一皱,道,“死在哪里?”
洪雨露伸出手指,颤抖着点了一下那间小屋,道:“那。。。。。。那里。”
洪雨露和洪朝晖陪着洪正天走进小屋,洪正天伸手在床上一摸,道:“这是谁的血?”
洪雨露怯怯地道:“余沛晓的。”
洪正天“嘿嘿”一笑,这笑声让洪雨露心底发毛。
“余沛晓是猪么?”洪正天问道。
“爹。。。。。。”
洪正天阴着脸道:“你就拿猪血糊弄爹?”
洪雨露低下了头:“我。。。。。。”她说不出话来,你让她说什么好?
洪正天转过身子,问洪朝晖道:“难道你没发现吗?”
洪朝晖恭敬地道:“因为当时一片漆黑。”
洪正天冷冷地道:“谁灭的灯?”
洪朝晖忙道:“他们。”
洪正天道:“未必!”
洪朝晖惊讶地道:“未必?”
洪正天盯着洪朝晖的眼睛道:“你也骗我吗?”
洪朝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原来你都知道。”
洪正天道:“这里原本就是我的家,自己家里发生的事,又怎么瞒得过我?”
洪雨露不可思议地听着他们的对话,问道:“那灯是谁灭的?”
洪朝晖道:“我!”
洪雨露刹那间眼睛瞪得很大,她吃惊地望着洪朝晖。
洪正天道:“没错,就是他灭的。确切地说,是他联合镖师一起灭的。当然他灭灯的目的不是为了掩护余沛晓出逃,而是想骗过镖局中的另一个人。只是正好让余沛晓占了便宜。”
洪雨露糊涂了,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想骗过镖局中的谁?”
洪朝晖看着洪雨露惊愕的神情,道:“其实我的灵感也来自于你。你跟沈寒竹的谈话被我得知后,我明白今天晚上你要助他们出镖局,我就将计就计,在你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这件事情上的时候,我命令镖师在同一时间熄灯。我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存放在镖局仓库里的那批纯铁在那个时候,突然运出镖局。”
洪雨露疑惑地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洪朝晖道:“因为镖局里还有一个外人在。”
洪雨露道:“青城掌门木独桥?”
洪朝晖笑笑道:“大家都知道。”
洪雨露道:“现在木独桥人呢?”
洪朝晖的嘴角泛起了得意的笑容:“他现在正在镖局仓库里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洪正天道:“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洪朝晖道:“我会让他明天乖乖地回青城。”
洪雨露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洪朝晖笑着答道:“我会告诉他,沈寒竹和傲雪现在正在去青城的路上。如果他不赶回去,青城恐怕要被搅得天翻地覆。”
洪雨露心虚地问洪正天:“爹,你可以放过晓哥么?”
洪正天阴着脸道:“我要是想取他命,他现在哪能还走在路上?”
洪雨露心中一喜,高兴地道:“爹,放过他了?”
洪正天冷冷地道:“只是现在放过他,因为我还需要他帮我做一件事。”
洪正天的话如同一瓢冷水,将洪雨露浇了个透心凉。她现在满心希望洪正天再回到竹林居住,这样,余沛晓暂时就不会有危险了。
洪雨露试探着问洪正天:“爹,你这次来在家住几天啊?”
洪正天哈哈大笑道:“我大功已经练成,不会再回竹林去了。”
洪雨露小声嘀咕:“不是才第九层么?”
洪正天道:“钱财旺老儿居然只给了我九层,还有一层不知道是他自己也没有呢还是被他故意隐瞒掉了。来日我一定向他问个清楚。”
洪雨露心想:爹这“万年青神功”果然是从钱财旺处得来,但钱财旺神功秘笈又是从何处得来呢?
洪正天突然道:“你们两位,当初因为我的一纸协议,假夫妻做到现在。如今限期已满,两位如何打算?”
洪朝晖道:“当初洪老镖头要隐山练功,叫我接手镖局事务,与你女儿假装成亲,而我为了将我大哥的儿子子豪抚育成人,于是双方各取所需,才达成这份协议。而如今洪老镖头大功告成,可子豪还很年幼,现在要是告诉他真相,他幼小的心灵恐还接受不了。洪老镖头,你看是不是再宽限几年?”
洪正天又是一阵大笑,他眼皮一翻,道:“好说好说!既然你有此要求,那我就应了你吧。反正,我也要去一趟江南,再去会一会钱财旺。”
洪雨露闻言,满心悲哀:爹爹的眼中只有他自己。他是一个相当自私自利的人。自己当初答应他的时候,是不忍心看他锒铛入狱。没想到现在事过境迁,他也大功告成,为什么就不想想我的命运呢?我是她的亲生女儿啊,他怎么不为我的终身大事想想?难道我跟洪朝晖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能过一辈子?
当然这些话,她也只是自己心里想想。
她没说,她也不敢说!
洪朝晖突然问她:“听说你给豪儿在吃竹姥姥的‘仙汤’?”
洪雨露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道:“是的。”
“他病不是早好了吗?”
“现在在吃的这‘仙汤’不是用来治病的。”
“那是用来干什么的?”
“长身体的营养汤。”
洪朝晖将信将疑地看着她,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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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第一驾马车()
东方破晓。
大地渐渐光亮。
远处传来一声鸡啼。
镖局竟然也能闻到鸡啼。
木独桥突然惊醒。他迅速望了一下四周。
高墙铁壁,此处是“威震镖局”的仓库,里面还是黑暗一片。
我怎么会在此处睡着?他暗自好笑。
他伸手摸了一下身边的地面,地面上有一把剑,此剑有个非常威猛的名字叫“龙虎剑”,唯有青城掌门可配之。传到他这一代,已经是第十九代传人了。
青城的剑法又玄又柔,使起来轻灵敏捷,往往以柔克刚,武林中人见之都不敢轻视。
有了剑,他的胆子就大了一半。
他迅速抓过“龙虎剑”,身子一纵,窜出“威震镖局”的仓库,外面果然已是一片光亮。晨风习习,空气清新纯净。
他见仓库外戒备已不再森严,心中思量,镖局仓库内已没有那批铁器,想必已然运将出去。自己稀里糊涂居然在仓库内找寻了一夜,而且还因身体疲倦困睡在那里,实在是太不应该。再一想这批铁器重量非凡,运送行走应是不会太快,自己岂能一错再错。
他是一个相当小心的人,为了证实自己的推断,他飞快地来到镖局门口。
门口有人站岗。
亮光一闪,剑已出鞘。
站岗的人只觉脖子下一股凉意,低头一看,但见一把明晃晃地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他颤抖着声音道:“大侠,有话好说。”
木独桥的话如剑一样寒冷:“说,昨晚是不是有镖车出门?”
站岗的结结巴巴地连说了三个重复的字:“有!有,有!”
木独桥冷冷地问道:“知道出镖的是什么物品么?”
站岗地小心地答道:“小的,不知道。”
木独桥又问道:“一共出去几辆镖车?”
那人伸出三根手指头道:“三辆!”
“往哪个方向去了?”
“西边!”这一次,站岗的回答得相当干脆。
木独桥想要得到的答案已经得到。他将剑一收,道:“你配合得真好,等着你们家的总镖头来赏赐吧。”
说完,用眼瞄了一下镖局门边,但见几匹良马正拴在大门边上,顾盼腾跃,神骏非常。其中一匹又高又大,其白如霜,长鬃如雪,知是好马,连忙抓过缰绳,飞身上马,冲了出去。
蹄声响起,得得之声不绝于耳,如同擂鼓,紧密而急促,但见马尾后尘土飞扬,刹那间,“威震镖局”已随着飞扬的尘土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
镖局的马都是好马。
而木独桥又是一个骑马的好手。
催马扬鞭,一路向西,天上的白云似乎也跟随着他在奔跑着。
道路时而蜿蜒时而通顺,路边树木林立,偶有野花点缀,木独桥此时哪有心思欣赏,只顾着催马赶路,马儿所过之处,惊起群鸟无数。
没命地奔走,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果然发现前面出现一队人马,依稀可见三辆马车,三辆马车同样的装束修饰,正如镖局门岗所说的一样。
功夫不负有心人,木独桥心中窃喜。
他将鞭子高高扬起,飞快地冲了上去。
正在他快要追上的时候,没想到前面竟然出现了三个分叉路口。那三辆马车竟然分成三队分别朝三条不同的道路行驶过去。
三条道路,一条朝北,一条朝南,一条朝西。
木独桥这下犯难了,他在心中骂了一声娘。牙齿咬得恨恨地。这个洪朝晖果然诡计多端,居然用起了这一招。我应该往哪条路上追下去呢?
突然他猛地一拍脑袋,灵光一现,心道:木独桥啊木独桥,你怎么一下子变这么笨了呢。我自东往西一路追赶而来,四川唐门本就在西边,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考虑吗?
他又开始笑洪朝晖,这是什么脑子?这么简单的问题,任三岁孩童都可以想到,何必跟我斗这一智?
想罢,他赶紧朝西边那条道路追赶上去。
没一会儿工夫,他就追上了那辆马车。马车的车厢蒙着黑黑的布匹。
木独桥飞快赶上,超越了那驾马车,然后将缰绳一勒,马儿掉转头来,拦住了那驾马车。
赶车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看上去极富精神,太阳穴高高凸起,外家功夫自然相当了得。
他见有人拦路,忙“吁”地一声,将马停住。
“阁下为何拦路?”马夫问道。
“你可是从‘威震镖局’而来?”木独桥喝道。
“没错!”马夫并不否认。
“这就对了,留下马车,放你一命。”木独桥盛气凌人地道。
“为什么要留下马车?”马夫一脸诧异地道。
“因为马车上的铁器我要了。”木独桥哈哈一笑道。
“马车上没有你所说的铁器!”马夫一脸正色地道。
“少来这一套,识相点滚开!”木独桥的脸色变得异常地难堪。
“马车上真的没有你说的铁器,只有两坛‘绍兴花雕’!”马夫看上去有点焦急。
木独桥岂肯相信,一个纵身掠了过去,人在半空,剑已出鞘。
阳光映着剑身反射出一道灿烂的亮光,直照马夫的眼睛。
马夫下意识地用手去阻挡了一下眼睛。
正在那时,剑尖从蒙在马车车厢上的黑布上划过长长一道口子,木独桥将剑一挑,黑布马上被剑尖挑了开来。
车厢中果然有两坛“绍兴花雕”,酒坛坛脖子上各缠着一条红丝带,鲜艳而靓丽。仿佛在讽刺着他的无知。
除此之外,再无一物。
铁器呢?
真的不在这车上?
木独桥顿时傻了眼。
娘的,还是上了当。木独桥骂道。
他心里寻思:自己真是低估了洪朝晖的智商。这的确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