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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竹一愣,道:“你还有事?”
乐愉道:“有。”
“什么事?”
乐愉将身凑近沈寒竹,轻声地道:“我也有一句话想告诉你。”
“什么话?”
乐愉神秘地道:“你想不想出谷?”
沈寒竹怔住。
乐愉又重复地问道:“想还是不想?”
沈寒竹道:“非常想。”
乐愉道:“我可以帮你。”
沈寒竹不信地问道:“真的可以?”
乐愉认真地答道:“真的可以。”
沈寒竹道:“那真是好极了。”
乐愉道:“但是,你得出这个数。”说完伸出了一只手。
沈寒竹道:“五十两银子?”
乐愉道:“你有么?”
沈寒竹道:“我有。如果你要五十两黄金,我也有。”
乐愉的眼睛突然放光:“你把黄金准备好,晚上我就来带你出谷。”
沈寒竹道:“一定要来。”
乐愉开心地道:“一定会来。”说完,蹦着走了出去。
沈寒竹见他走远,将雪剑一扛,也步出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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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死人谷 八()
“死人谷”就像是一具亘古以来就坐化在这里的洪荒神兽。两边的山壁就是这具神兽的骨脊。行走在谷底就似穿越着这具神兽的腹腔一样。
沈寒竹行走在“死人谷”内,没有见到死人,一个也没有。他反倒见到了很多活人。就像去赶集,一路上都能遇到人。这些人跟外面的人没有多大区别,也总是有说有笑。
“死人谷”似乎没有像传言中那么恐怖阴森。
但沈寒竹不这样认为。
他觉得,看不到的恐怖才是最恐怖的。
盘踞在这里的是一个绝对令人意想不到的组织,这个组织的存在有一个巨大的目的。为达到这样一个目的,他们什么事都会做出来,不仅仅是杀人。
沈寒竹走得很慢,他一直以为他走出那个屋子,陈复汉一定会派人来拦截他。
但是他想错了。
他不仅没有遭到拦截,而且他所遇到的人,根本都不理睬他。连正眼也不会看他一眼。仿佛这个地方,他根本就不存在。
这时候,他听到了一个鬼哭般的声音:“我不是真的要出谷!”
这个声音很短暂,但这句话却很完整。
声音没了,人是不是也没了?
沈寒竹的身边还是有人三三两两地走过,他们似乎都很忙碌。
他们不会都是聋子,他们也应该听到了这个声音。可是没有人停下脚步,也没有人低头私语。
这里的人是不是都已经习惯?
沈寒竹突然拦住了一个快要经过他身边的人。
这个人的个子很高,比沈寒竹还要高出半个头。但他的脖子却很细,身子更细。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把他吹倒。
沈寒竹问道:“老兄,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一个鬼哭般的声音?”
那人瞄了一眼沈寒竹,爱理不理地道:“你一定是新入谷的,我们每天都能听到这样的声音,时间长了,你也不会奇怪了。”
沈寒竹“哦”了一声,道:“是不是有人想逃出去,被抓回来了?”
高个子面无表情地道:“但凡有这个想法的人,都无一例外地是这个下场。这里没有人出得了谷。”
沈寒竹道:“抓回来的人被关在哪里?”
高个子冷冷地看了一眼沈寒竹,道:“关?老弟看来真是天真。”
沈寒竹问道:“你的意思是?”
高个子不屑地道:“死了。”
沈寒竹道:“想出谷的人都得死?”
高个子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是的,都得死!”
沈寒竹道:“所以我是不是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高个子道:“聪明的人都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沈寒竹叹了一口气。
高个子又瞄了他一眼,抬脚就走。
沈寒竹似想起了什么,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高个子停下脚步,转过头来道:“在这里,你最好没有问题可以问。”
沈寒竹没理他这句话,只顾自己问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三姐’的人?”
高个子看着沈寒竹居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道:“谷里的所有男人都认识他。”
沈寒竹皱了一下眉头,道:“那你说,她现在会在哪里?”
高个子道:“听说昨天谷里来了一个非常有气派的和尚,想必她去找那和尚了。”
沈寒竹道:“‘三姐’真的这么需要男人?”
高个子呵呵一笑,道:“你这么急地打听她,难道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
沈寒竹又皱了一下眉头,故意问道:“她连和尚都要?”
高个子笑了,道:“和尚也是男人。”
沈寒竹掉头就走,这次他走得很快。脚下的雪也被他踩得飞溅起来。
沈寒竹看到了沐讲禅师。
他找沐讲禅师比找“三姐”容易得多。
成熟的男人太多了,“三姐”确实不好找。
但和尚却只有一个。
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沐讲禅师。
他看到沐讲禅师的时候,他也看到了“三姐”。他们果然在一起。
此时的“三姐”在做着一件让沈寒竹绝对想不到的事。
她在揉她的腿。
她的腿光光地露在外面。
这么冷的天,“三姐”居然露着双腿。她的腿很白,跟雪一样白。
柔美的线条,光泽的肌肤,浑圆结实,靓而修长,处处透露出一种无限的诱惑,震憾着人的视觉。
这样的腿,很少有男人见了没有不想摸一把的冲动。
可是她现在居然一直在揉她的腿,她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沐讲禅师背对着她,看上去似乎在生气。
沈寒竹笑了。
不仅笑了,还笑出了声音。
“三姐”怒目瞪了他一眼,道:“你居然笑得出口?”
沈寒竹并没有停住笑容,道:“我知道你喜欢男人,但你却找错了人。你真不应该找他。”
“三姐”生气地道:“我为什么不能找他?”
沈寒竹道:“因为他是和尚。”
“三姐”道:“他是和尚,但不是太监!”
沈寒竹抱胸道:“和尚跟太监也没多大区别。”
“三姐”道:“切,难道我不去找他,还找你不成?”
沈寒竹居然答道:“你说对了。”
“三姐”眼珠一转,突然温柔地道:“你真的那么喜欢我?”
沈寒竹居然不反对:“是的!”
“三姐”拍着手道:“那么好,我今天就破个例,跟比我年纪小的人来一场风花雪月。”
沈寒竹将手一挥,道:“那还不快跟我走。”
“三姐”媚眼一抛,道:“你猴急啥,跟我玩是要有代价的。”
沈寒竹一愣,道:“什么代价?”
“三姐”道:“我刚刚吃了他的亏,你得帮我找回来。”
沈寒竹问道:“怎么找法?”
“三姐”道:“你踹他一脚,我就跟你走。”
沈寒竹看了一眼沐讲禅师,道:“这有何难。”
说完,他径直走向沐讲禅师,果然抬脚就踹。
但见沐讲禅师将身一纵,穿门而出。他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沈寒竹摊了一下手,道:“没想到老和尚功夫很好,我没踹到。”
“三姐”将双手叉在腰上,道:“真是没用的家伙!”
沈寒竹道:“有没有用,你很快就知道了。”
“三姐”一听这话,马上过来贴着沈寒竹的面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道:“看你年纪这么轻,居然是个淫贼,要是你活到老娘这份上,那还不翻了天去?”
沈寒竹轻轻地道:“三姐,你误会了,不是谁的思想都跟你那么肮脏。”
“三姐”的脸色变了,她气冲冲地吼道:“你小子这是在找死!看我还让不让你活!”
沈寒竹笑着道:“三姐不要生气,今天并不是一个让你生气的日子。”
“三姐”怒目圆视,一掌拍向沈寒竹。
她的一掌刚刚拍出,却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身子了。
她的穴道已被沈寒竹点住。
她根本就没看到沈寒竹是怎么出手的。
“三姐”不敢相信地看着沈寒竹道:“你,你原来是个会家子?”
沈寒竹笑道:“会那么一点。”
“三姐”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她冷冷地道:“我终于明白,你来找我,原来是有目的的。”
沈寒竹道:“确实有目的。”
“什么目的?”
沈寒竹道:“我只想来替人传一句话。”
“三姐”一怔,问道:“传话?什么话?”
沈寒竹道:“有个人托我带来一句话,他说他一直在记挂你!”
“三姐”的眼睛突然变得灰暗。
沈寒竹迅速解开了“三姐”的穴道,并飞快地做出了跟沐讲禅师一样的动作——窜出了屋门。而且,他比沐讲禅师窜得还要快得多。
屋内传来了“三姐”歇斯底里的嚎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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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死人谷 九()
沈寒竹没有遇到阻挠,他也没有碰到过机关。
也许机关只是用来对付敌人的,他看上去不像是“死人谷”的敌人。
他也知道他的行动陈复汉一定了如指掌。也许只要他不出谷,陈复汉就不会找他麻烦。
所以现在,他每一步都走得很踏实。
他的目光一直游离在四周,他在寻找什么?
他现在最想找的一定不是人,如果要找人,那他一定先会去找钱宛如和傲雪。他明白如果她们不出谷,她们也不会受到伤害。看起来钱宛如和傲雪也不会这么急地想出谷,所以他现在反而很放心。
那么他在找什么?
突然,他的眼睛开始发光。
他看到了一坛酒。
这是一坛上好的“女儿红”。
在这么一个地方,居然也能见到“女儿红”!
他识酒的眼力一向不差。
此时,这坛酒正端端正正地摆放在一张破旧的桌子上。桌子边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这个男子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衫,质料高贵,剪裁合身。
这是沈寒竹在“死人谷”里见到的穿得最整洁的人。
他笑了。
他快步走了过去。
“我来得是不是很巧?”沈寒竹眯着眼睛问道。
那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沈寒竹,道:“你什么时候来都很巧。”
沈寒竹一怔,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衣男子道:“我知道你不是冲我这个人来的。”
沈寒竹笑道:“那你说我冲什么来?”
白衣男子指着那坛“女儿红”道:“它!”
沈寒竹道:“你真是一个爽快人,我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
白衣男子的脸色很冷俊:“这里就只有一坛‘女儿红’,我一直舍不得吃。”
沈寒竹道:“所以你一直将它放在这里。”
白衣男子点头道:“是的。”
沈寒竹道:“所以我无论什么时候来,都很巧。”
白衣男子学着沈寒竹的口吻道:“你真是一个聪明的人,我也喜欢跟聪明的人打交道。”
沈寒竹道:“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交朋友了?”
白衣男子道:“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
沈寒竹笑道:“如果是朋友,你现在坐着,我站着,是不是很不好?”
白衣男子道:“确实很不好。”
沈寒竹立马坐了下去。
他指着那坛“女儿红”道:“是你开了它还是我开了它?”
白衣男子淡然道:“谁开都一样。”
沈寒竹没动,因为白衣男子已经把那坛酒拿在了手里。
酒盖被打开,酒气马上钻入了鼻孔。够香,够醇。
桌上有碗,正好两只,仿佛早就准备好了似的。
白衣男子倒酒的手法很娴熟。酒已满碗,一滴都没溅出。
沈寒竹和白衣男子几乎同时将倒满酒的碗抓在了手里,一声脆响,碗和碗碰在一起。两人都将脖子一仰,一饮而尽。
沈寒竹赞道:“确实是好酒。”
白衣男子道:“肯定是好酒。”
沈寒竹道:“还没问朋友叫什么名字?”
白衣男子道:“我叫王东。”
沈寒竹笑道:“你的名字很俗。”
王东也笑道:“你为什么不夸夸我的衣着很不俗?”
沈寒竹开心地道:“我从来都喜欢挑人家的毛病。”
王东道:“我从来都喜欢听真话。”
沈寒竹道:“你又该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