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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子期闻言,眉头倏然蹙起,徒手抓住朝她飞来的毒箭,而后使劲全力一掷,那箭瞬间朝着拓拔清炎而去,在他还没来得反应时,擦着他的脸颊划过,一丝鲜血当即渗出。
“你……哪来的刁妇。”拓拔清炎吃痛,气急败坏道,“上去给我杀了她,立刻!”
士兵们看着摇摇晃晃的木梯,犹豫不决。
拓拔清炎见状,奋力一脚,将身前的一个士兵踹了出去,士兵来不及抓住木梯上的绳子,整个人滚入了蛇窟里。
一声刺耳的惊叫声响起,但下一刻便没了声音,甚至连身子都看不见了。
士兵们见状,浑身颤抖了下,看了看下边蠕动着的蛇群,又看了看边子期他们,终是迈上了木梯,小心翼翼的朝他们走来。
“废物,一个个大男人在怕什么,赶紧杀过去!”拓拔清炎大声吼道,“不然谁也别想活着回去。”
边子期听着他气急败坏的声音无声的冷笑了下:“你不也是大男人,你怎么不上来跟我们比试比试?”
拓拔清炎听着她嘲讽的声音,脸上怒意更甚:“别拿激将法激我,我不吃这套,我是男人,我就站在这儿不动,你能拿我怎么样?你们……你们赶紧的,赶紧给我解决了这刁妇……不对,立刻给我点燃这木梯上拴着的绳子……”
第203章 我会对你负责的()
一瞬间,踏在木梯上的人面色惊变,尤以那些才踏上来的士兵为甚,一个个都面如土灰,战战兢兢的回头看向怒焰盛涨的拓拔清炎。
但拓拔清炎丝毫不理会他们的惧意,一意孤行似的让人点燃了拴着木梯一端的绳子。
火焰窜上绳子,才不过眨眼的时间,一端的绳子就断了,长长的木梯骤然下落。
边子期等人大惊失色,急急抓住一块块木梯板,已防止落入蛇窟里,而那些身手拙劣些的士兵几乎都来不及反应就落了下来,惊叫声连连,群蛇蠕动,瞬间就将他们淹没,再也寻不得一丁点的踪迹。
火焰还在,顺着捆缚着每一块木梯板上的绳子悠悠燃烧着,不过也幸得有这火焰,不然下端的蛇怕是会窜上木梯,等到那时……想想那蛇“咝咝咝”的上来,便是不由得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别停,给我继续放箭,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能够撑得住多久。”拓拔清炎见他们试图跃回到石门前边时,再次下令道。
箭,纷纷而来,一手抓着木板承受着全身的重量,一手挥着剑挡着迎面而来的毒箭。
但到底眼下更是消耗体力,没多久,边子期等人便是挂了彩,好在这些箭都还只是擦着肌肤过,并未深入,不然待得毒发,便是麻烦了。
可是——
他们也明白,若继续这么耗下去,他们的小命迟早会葬送在此地,甚至连点骨头渣都不剩!
拓拔清炎俯视着他们,看着他们脸上满是疲乏,脸上泛起了得意的笑容:“皇兄,别做无谓的挣扎了,还不如松开手直接下去的好。”
“嗯。”拓拔清渊淡淡的应了声,苍白的面容上渗出一点点的冷汗,顺着面颊不停地滴落,但依然还是一副淡若清风的模样,仿佛此刻不过是站在好地方看风景,“过不了多久就会如你的愿了。不过……容我提醒你一下,你脸上的伤要去处理下。”
拓拔清炎闻言,顿时反应过来,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那血已成了黑红色,这……他眸间掠过一丝惊恐之色,看了他们一眼,又看了看跟前的弓箭手,冷声道:“你们给我仔细着点,若是放过他们一个,你们就留在这儿陪葬!”
言毕,他甩了袖子走人了。
箭雨依旧。
一丝痛苦的低呼声从月色的口中溢出:“把我松开吧。”
话音刚落,边子期便是情不自禁的接口道:“洛奇,你要是敢松开她,我立马让你的主子见阎王去。”
洛奇又紧了紧手,但那只已为箭射伤的手快抓不住木板,一直在一点点的松开。
玉笑书见状,欲伸手去拉他一把,奈何迎面而来的箭雨根本让他腾不开手……
“洛奇,你松手。”拓拔清渊开口了,清润平淡的声音仿若溪水缓缓而流,不急不慢,且面上一片淡然,好似丝毫不在乎松手后会是怎样的情况,“你和月色一起下去。”
这话让边子期和玉笑书都惊了惊,甚是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这下去简直就是尸骨无存。
然而——
洛奇还真听了他的话,倏然松开了手,他带着月色仿佛断了线的风筝幽幽地飘落了下去。
那一刹那,边子期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与此,有两滴泪在闭眼的时候滴落,心中还涌起一阵阵难以抑制的哀伤,她……是怎么了?说实在的,她和月色之间的交情似乎完全用不着她这样。
可她还是莫名的悲伤,莫名的……
这时,一片惊呼声响起,来自那些弓箭手的口中。
他们……难道月色他们两人已被吞没?
“他们没事。”玉笑书淡然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没事?
怎可能没事,下边可是密密麻麻的蛇
边子期睁开眼睛,但独独不敢往下看,她害怕见到他们被蛇吞没的样子。
“子期。”月色低低的声音响起,清冷如旧。
顿时,她低下了头,她看到……看到月色两人周围没有一条蛇,所有的蛇都退开了,只吐着腥红的蛇信子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这……
怎么回事?
她猛地抬眸朝拓拔清渊看去,却见他淡若清风的笑了笑,幽幽道:“月大人,我们几人的性命就要靠你了,劳烦你脱去鞋子,用剑在红印上划开一道口子,而后将那血在地上撒个圆圈,我等便是落入到里头来。”
此时,那些弓箭手已处在真愣之中,一个个都难以置信的盯着蛇窟里的两人,全然忘记了他们主子临走前交代的话语。
也正因如此,这小会儿的风平浪静让边子期等人有了喘息的机会。
月色闻得拓拔清渊的话时,有些许犹豫,她若脱了鞋,那从脚心一直蔓延到脚的红印便是会让人一览无余,她并不怕所谓的男人看到,她怕的是……她仰首看了眼边子期。
她怕边子期看到。
反之……
大抵各自的命更重要!
只是此刻的月色并无力气做这些事儿,这脱鞋取血的事儿只能交由洛奇来做,一个还没有拉过女人手的小伙子在碰触她脚时,瞬间红了脸,甚至……
“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此言一出,原本紧张的气氛顿时松了一点。
边子期还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音,她……她以前怎没发现洛奇这么有趣,还是说她当真看上了月色?
可惜,月色冷淡的拒绝了:“不必。”
当下洛奇的脸色更红了,但动作还是利索的很,他飞快的脱去她的鞋子,解开裹脚布,顿时一大块红色如火的印迹呈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它似火,似藤蔓,一直蔓延着……
边子期整个人都惊着了,这痕印……这痕印于她来说是多么的眼熟,四年前,四年前她不也曾这样!
那痕印带来的痛苦绝非常人所能想象,若说是痛不欲生也是不够。
她终于明白为何月色会突然间变得如此虚弱,原来是它惹得祸,只是……只是她怎也会如此?
一丝疑惑蔓延上眼眸,她看了眼下头坐着的月色,又看了眼一边面色白如纸,冷汗如雨的拓拔清渊……
他们似乎都隐瞒着一件不想让她知晓的事情。
阿姐……
似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
第204章 为了给殿下一个惊喜()
一滴滴鲜血洒落出一个圆圈。
边子期敛去神思飘掠而下,与他们一起落于圈中。
只见周遭的群蛇吐着腥红的蛇信子摇摆着尾巴看着他们,蠢蠢欲动,奈何游离到血圈旁边便只能“望而兴叹”。
此时,上头的弓箭手终于反应过来。
箭雨再次袭来,不等他们彻底缓过气。
“玉面公子,还望你能掩护我一下。”拓拔清渊抹了一把地上的鲜血在自己的鞋子和衣服上,一步步地朝着蛇群中走去,但见箭袭来,便开了口,“洛奇你护着月大人与阿……煞王妃跟上
。”
谁也没有拒绝他的话,照着他所为在自己鞋子衣裳上抹了那不同寻常的鲜血后就跟着他而走。
他们走着,群蛇退开着,似乎极为畏惧他们身上的鲜血。
约莫走到蛇窟中央,拓拔清渊蹲下了身子,伸手在地面上叩击了一阵。
一道有别于其他声响的声音在他手下响起,他当下一拳砸在上头,地裂了开来,一块块的碎片往下落,他往里边探了下手,摸索到一机关,用力一转,一道沉闷的声音在这险境中响起。
边子期等人下意识的循声望去,然而还不等他们看到什么,便坠落了下去。
下头,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上头,石板已阖上。
“可以稍作休息。”拓拔清渊出声了,声音略有些急,似有什么要从喉咙里涌上来,“此地绝非寻常人能够进来。”
音落,边子期便欲反驳,却闻得他剧烈的咳嗽起来,伴随之的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开来。7;7;n;t;.;C;o;m;千;千;小;说;网;
他……
她从袖笼里掏出一粒夜明珠,是刚才弹毒箭而落入群蛇中的那一颗,她刚才见着了,便又捡了回来。
夜明珠的光辉将小小的空间照得甚是亮堂。
此时她注意到拓拔清渊中箭了,那箭刺在他的腰上,之前一直为他宽大的衣袖遮着,所以谁也不曾注意到,而现在他因咳嗽抬手捂着嘴巴时,这被折去半截柄的箭才清晰的落入他们的眼帘里。
“殿下,属下该死,未能护你周全。”洛奇当下放开月色,跪在了拓拔清渊的面前请罪。
拓拔清渊一边咳嗽,一边对他摆摆手,似乎是在说无事,可任谁都能看出他现在很不好受,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似乎是要将肺咳出来,且那渗透帕子从指缝间滴落的鲜血更是刺得人双目生痛。
“还请玉面公子能够缓解殿下的难受。”洛奇忽而将目光看向了一直静默无声的玉笑书,粗哑的声音里泛着一丝乞求,丝毫不像寻常那些冷冰冰的侍卫。
玉笑书倒也没有拒绝,不过在缓解拓拔清渊痛楚前,他先给了他们各自一粒解毒丸,以解去正慢慢侵蚀他们身体的毒药,而后才着手施针。
两针下去,咳嗽声骤然停止。
“多谢玉面公子相助。”拓拔清渊淡然而语,苍白的脸上溢出一抹淡若清风的笑容。
玉笑书微颔首,伸手拔去银针,但也还是替他把了下脉搏,当手指碰触到那跳动的脉搏时,那一双平静似水的眼眸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满满都是震惊。
这脉象竟是与健康人毫无异样,可是……他的身体却又是真真实实的虚弱不堪。
这……
拓拔清渊看到他眸间不曾掩饰的震惊,淡淡一笑:“惊着了?就是如此,所以多年来宫中御医皆是束手无策,明明该是个好端端的人,却是一副疾病缠身的模样,便只能称作是恶疾了
。”
“嗯。”玉笑书敛去眸色,淡淡的应了声,“天下无奇不有,这样的事或许也没什么可以奇怪。”
“或许。”拓拔清渊轻轻吐出两个字,目光却是不着痕迹的从边子期身上划过,她好,便是可以。
边子期是有听见他们的话,虽觉得惊讶,虽觉得他当初又欺骗了她,但也没有太在意,她在意的是月色,在意的是她为何也会出现这令人畏惧的痕印?
“子期,有何不妥?”月色被她盯得心里发毛,但面上却是不显,平静似水的询问道。
她摇摇头,并没有说太多:“只觉得你脚上的似火红印很眼熟,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她以为就算她问再多,以月色的性子也未必愿意如实告知,倒不如不问了,倘若……倘若其真是已死去的子归,如今不与她相认,大概是有别的想法打算。
“哦。”月色平淡的应了声,心里却是泛起了狐疑,若说是寻常,她该是会质疑,可现下却是……却是反应不太对劲,莫不是她已猜到了什么?正琢磨着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边子期开口了。
“一直坐在这儿也不是办法,休整好了,也该是可以走了。”
拓拔清渊点点头,缓缓地站起身子:“随我来。”
但话音落下时,一道巨响响起,封闭的墙上出现一扇门。
当下,他们戒备了起来。
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