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只微凉的手落在她的脑袋上,轻轻的揉了揉她,她轻抬首朝燕陌琛看去,那双幽邃的眼眸里泛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我……”
“他不会在意,他也不会有事。”
“可是——”
她偏头看了眼那面色苍白的玉笑书,眉头紧紧蹙起,若不是……若不是为她刺伤在先,他也不该伤得如此严重,都怪她,都怪她大意……她何时才能够不这么缺颗心,不这么冒冒失失,跟缺了魂似的,总是要在出事后才醒悟,说她后知后觉也算是看得起她了!
她轻抿了下唇,故作淡然道:“我们赶紧离开吧,不然他会受不起!”
燕陌琛微颔首:“跟我来。”
他仿佛非常熟悉这迷宫似的冰窖,几乎都不作思虑便是能够选择一条路走,而且这路还都不是死路。
只是,越往前走,血腥味又渐渐地浓了起来,他们下意识的以为是玉笑书的伤口流血了,可当停下来时,却发现他的血早已凝止,这……前边还有人受伤了!
会是谁?
边子期眼眸里掠起一丝狐疑,就连燕陌琛的神色也划过一丝凝重的色彩。
“你们往那条道走,一直往前而后左拐便是能够出去,”燕陌琛暗下思虑了下幽幽道,“我去那边看看!”
“我跟你一起。”她当下接口道,她不要和他分开,万一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也受伤了……她不想这样,再者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按着这血腥味的浓稠,这人当是才受伤没多久,而且就在附近,我们还是一起妥当。”
燕陌琛剑眉轻轻一蹙,来回扫视了他们一眼,终是点头:“可以。”
三人疾步朝着满是血腥味的地方而去,在两个拐弯后,便是看到那容颜尽毁的人满身鲜血的侧躺在地上,他的手上还抓着一块布,是从她尸体的衣裳上拽下来,这……难道还有别的人进这冰窖了?
许是察觉到他们震惊的目光,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双眼里缭绕着纷纷扰扰的光芒,幽幽的看着他们,渐渐地,似掠起了笑意,那笑甚是诡谲,尤其是在他那狰狞的容颜衬托下,惊得人不敢直视那双眼。
“迟了……”
他的唇轻轻嚅动了下,沙哑似破风箱的声音缓缓地溢出,“迟了……”
他一直这么重复着,嘴角也缓缓地扯起,笑容还是那么的诡异
“什么迟了!”边子期跨步上前,伸手强势地将几乎快和地面凝结在一起的他扶了起来,“你告诉我什么是迟了,再是我的尸体呢,为什么不见了?”
他看着她,笑了笑,但渐渐地那令人惶恐的面容上渗出一丝哀戚来:“她,被人抢走了……”
此言一出,边子期三人都惊着了,果然没有猜错,除却他们还有别的人进来了,甚至还抢走了她的尸体,这……好不容易找到的,为什么一切又似回到了原点?
“给你!”他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株七心草,连着些许血肉,“你们要的是这个……”
“你……”边子期震惊,澄清似水的眼眸里掠起复杂的光芒,唇轻轻张着,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道不出一个字来,她……
“拿走吧……”他将它放在了她的手中,撑着冰墙艰难的站起身子,“那出口已毁了,你们跟着我来吧。”
他缓缓地转过身子,一步,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动着,那脚步挪过的地方,都是刺目的鲜血。
“融墨!”她盯着他的背影,重重的叫出了声音,清泠泠的声音里充斥着复杂的情感。
他背脊一僵,随后轻轻摇了摇头,沙哑低沉的声音慢悠悠的溢出:“我不是,他是,他才是。”
边子期不晓得他口中的他是谁,可她可已完全确定他便是当初那个消失了许多年的人,云荒国的国舅……那风度翩翩的人怎变成如今这模样?
“你便是!”
他低低地笑了笑,笑容里满是苦涩的味道:“我不是,我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
是的,已完全是判若两人,这张脸……那一道长长的伤痕从额角直至唇角,将半张脸硬生生的分成两半,左边脸上还有纵横交错的疤痕,沟壑不平,泛着褪不去的红色,自然与当初的他不一样。
但是——
她走到他的前面,伸手直接将他手臂上的衣袖撕了:“若不是,你为何会有这个?”
他的小手臂上,那似火鸟一样的红色胎记落入众人的眼帘里。
他低眸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胎记,眼里掠过一丝后悔。
半晌,他缓缓出声道:“烫伤的……”
这样的借口无人会信,可是边子期却是点了点头:“好,是烫伤的,你……你的确不是融墨。”
他既是不愿意承认,她再逼又有何用,他……该是也有他的苦衷,再者——她其实并没有任何资格逼问他!
“嗯。”他低低的应了声,眸间掠过一丝痛苦的色彩,“走吧,去找她了,找到她,找到她就要烧了她了……不然要出大事了……”
第236章 该想个法子让你安分点()
什么叫做要出大事,难不成她的尸体还能够为祸人不成?
边子期疑惑的看着一直往前走着的融墨,澄清似水的眼眸里缭绕起复杂的神色,沉默了片刻,才幽幽而语:“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找到她后,要立刻烧了她,若是需要烧了她,你先前为什么一直没有烧,而是将她藏在这儿?”
融墨眸色微微闪烁了下,却一言不发,只继续往前走着。7;7;n;t;.;C;o;m;千;千;小;说;网;
即便最后走出这冰窖而成如迷宫般的密室,他也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甚至不需要他们一丝一毫的帮助,就那样拖着一身伤一步一步地走在白茫茫的雪海中,一直往前,似停不下来,渐渐化作一粒小黑点,而后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但边子期始终没有挪开视线,那纷杂的目光仿佛黏在了雪地上一样。
燕陌琛见状,上前从苍术手中接过昏迷不醒的玉笑书,淡淡道:“去跟着他,不要让他出事!”
“是!”苍术恭敬的应声道。
话落下,他便似一阵风一样在他们身前掠过,消失的无影无踪。
风过,扬起的发丝缓缓落下,边子期终是收回了视线,淡淡道:“回吧。”
两人并未回紫竹林,而是直奔雅期阁,一到雅期阁立刻请来大夫为玉笑书疗伤,与此派出月骑前往紫竹林去将月色接回来……
待忙碌好一切后,这都已是第二天了。
谁也没想到会是折腾这么久。
边子期疲乏的靠坐在卧榻上,看着眉头微拧的燕陌琛,疑惑道:“你……不是说走了,怎还是回来了?而且你怎么还会出现在冰窖里?”
燕陌琛闻声,缓缓地舒展开眉头,慢悠悠的出声道:“是……两国有要事商谈,我便是回来了。去了紫竹林,又从月色那儿得知你们都进了紫竹林北面,于是就过来了。”
“哦。”她淡淡的应了声,澄清似水的眼眸里却夹杂着一丝浅浅的疑惑,“原来如此,那你……还要走不?”
那深邃的眼眸幽幽地闪烁了下,他不急不慢道:“该回去时便是要回去,不过今年这除夕大抵是要在这异乡过了。”
如此,也好。
好歹不会冷清了,但是待得这春节一过,纵使他不回燕雀国,她也会前往燕雀国,这七心草到底还是需要尽快的制作成解药,将他体内的毒解了。
只是——
她总觉得在他得知这七心草是救他后,变得有些许不对劲,尤其是那眼神……可要是细看,也没法看出点什么来,总是……依旧还是让人猜不透。
他呀,纵使她真要跟他过一辈子,她都不太可能猜得出他眼眸深处蕴藏着的到底是什么情绪。
燕陌琛见她看向自己的眼神纷纷杂杂,且带着一丝疲乏,眸色飞快的闪烁了下:“你看样子很累,该是要好好休憩下,有什么事儿醒来再说也不迟,这几天我大抵是不会离开。”
声音低低,沉沉的,泛着一丝淡淡的柔和。
边子期沉默了下,微颔首。
她是有点累了,脑袋累,心也累。
融墨那张容颜,融墨那否定的声音,融墨离去时候的样子……玉笑书夺刀的模样,担忧的样子,还有浑身似血的样子……
一个个在脑海中不停地轮放着,让她心里起了层层巨浪,不停地翻涌着,搅动着那看似平静的心海,她……对他们大抵是欠多了。
或许,她欠了很多人,独独没欠的便是自己了!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欲让自己好好睡一觉,可心思太多,压根没法儿沉睡过去,有那么一刹那,她想开口对燕陌琛说:你把我劈晕了吧
当然,她要真开口了,他没准还真会这么对她!
“你还在想事儿。”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是淡淡的陈述,并非是疑惑。
边子期闻言,下意识的否认道:“没有!”
音落,他低低的笑了笑,笑声里隐隐夹杂着一丝宠溺:“你回答的太快了。”
这……
这能说明她在想事儿?
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下,她睁开眼睛迎上他微垂的眼眸,轻哼了声:“我说我没想就是没想。”
“那我说你想了你就是想了!”燕陌琛云淡风轻的回了她一句,那话……让她无言以对。
她想……她刚才果然不应该接他的话,装作自己是什么都没有想,正在入睡的样子,大概就不会被他如此的话语给弄得哑口无言。
“你行!”她嚅动了下双唇,似咬牙启齿般的吐出两个字。
燕陌琛见此,嘴角的笑容更浓:“这还生气了?孕妇的脾气果然是不一样,这说来风就是风,说来雨便是来暴雨,你……”
“你什么!”她打断他的话,哼了两声,“您老少啰嗦,我要睡觉了!”
“你确定?”他反问道,“是真睡还是装睡?”
“真睡,装睡累不累。”她,她其实就是想装睡的。
他轻颔首,幽幽道:“好,那你便是好好睡,这卧榻上睡着累,去床上为好。”
言毕,他便是将她抱起直接抱到了床上,而后自己褪去衣裳直接在她外侧躺下了。
“你……你怎么也睡?”边子期抽了抽嘴角。
燕陌琛轻勾了下嘴角,慢条斯理道:“我怎么不能睡?你累了,我也累了,这屋内便只有一张床,那我便是只能将就下与你同床共枕。”
呵……
她眉头跟着抖动了下:“您老其实可以不用将就的,隔壁屋子空着呢。您老可以去那儿,若是您老怕,您可以叫上您的隐卫,若是您老觉得睡得不舒服,那您老可以睡这儿,我去睡那儿!”
“这不过是睡个觉,何须如此折腾,你刚不是喊着累么?”他侧着身子,手撑着头,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嘴角也是轻轻勾着,“你要是觉得其实你并不是很累,我不介意帮你一把,让你累一累!”
此话一出,她下意识的就想多了,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您老到底是有多饥渴?”
“不渴,丝毫不渴。只是……”
燕陌琛顿了顿,嘴角勾起的笑容越来越邪魅,但眸色却是越来越沉:“你太能折腾,我该是想个法子让你更安分一点,毕竟人真正累了,就会乖许多……”
第237章 我只当你是玩笑话()
“你……你别乱来!”边子期见他笑得如此“奸诈”,顿时戒备起来,“你要是乱来,我一定会废了你
!”
燕陌琛眉眼微动,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废了我?你确定你废了我后以后会‘幸’福?”
会,一定还是会的!
但是,她已不能说,他的爪子已袭在她的腰上,保不准她一个点头,煎熬就如狂风暴雨般的袭来,她违心的摇摇头:“不会,我不过是随口说说,逗您老玩……”
话未说完,她猛地想起先前在冰窖里发生的事情:“你在冰窖里见到我的时候,我是昏迷着,还是……”
“未昏迷,但原先还是正常的很,不过说了几番话后你便是神经错乱了。”燕陌琛幽幽而语,眼眸里泛着一丝凝重的色彩,他还记得那时候让她去找开启两人之间冰墙的机关时,她没走几步就退了回来,随后便是说着令人费解的话语。
说什么让他们两人各自陈述下谁是燕陌琛……
那时候她的面前其实并没有任何人,可她的眼里,那谄媚恭维,以及还时不时与他说话时,皆是在说着她的面前还有一个他,甚至与他还一模一样……随后他说的任何话,她似乎都听不见了,答非所问……
边子期闻言,眸间掠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