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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
累得恨不得自己能够回炉重造,而后看看她爹娘到底是在折腾个什么东西,尤其是她爹爹,这已然变成陌生人的男子他到底是在酝酿着什么样的秘密!
她抬手拧了拧发疼的眉心,双眸轻轻闭起,脑海中又是掠起刚才看到的画,以及羊皮卷上那密密麻麻的线和点……那所有的东西交织在一起,让她顿觉头痛欲裂。
当然,也就在这刹那,一丝灵光像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一样在她脑海中闪现,她猛地睁开眼睛,伸手一把抓过燕陌琛正欲拿走的画,急急地摊了开来,双眸仔细地盯着画中的人儿。
半晌,她抬手抓过一边放着的茶壶,毫不犹豫的将壶中水倒在了画上。
画,变湿。
画面却是渐渐诡异起来,整幅画与刚才几乎是截然相反,蔓延到天际的海已成了苍茫的白雪山,天空也有雪不停地飘落下来,洒落在画中人的身上。
依旧还是三个人,只是他们的衣裳变得不一样了,尤其是她爹爹和卿娘的衣裳,竟是扶桑国的服饰,上边竟还画着扶桑国皇族的太阳纹,这……难道卿娘也是扶桑国人?
再者变得不一样的是那卿娘的容颜渐渐与娘亲的容颜变得相似起来,而娘亲的脸越来越模糊,最后……竟是整个人都消失在了画上,似与雪融在了一起
这……
屋内的人都惊着了,一双双眼眸里都是震惊之色,谁也没想到这画是会变成这样。
甚至那怨妇诗歌也于画面上消失,只留下一行字:尔等所为定将遭报应,吾宁害死期归也绝不容尔为祸泱泱百姓!
期归,子期,子归!
娘说宁愿害死她们姐妹二人也绝不容他们为祸泱泱百姓?
娘什么都知道!
只是——
她还是死了,死的时候她都看见的,所以她已完全没必要怀疑雪松林的那位女子是娘了,那人就是卿娘!
或许那偌大的雪松林……就是他们的藏身之地?
但,若如此,拓拔清渊又在这里边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疑惑消失了,新的疑惑又出来了,她……还是在费脑筋,她挠了挠发丝,苦涩的笑了笑:“好像弄清了什么,好像又什么都没有弄清。”
燕陌琛轻摇首,幽邃的眼眸里泛起一丝浅浅的笑意:“不,有一事儿却是很明显了,那卿娘于我们居心不良,再者……眼下这画中的雪山你可是觉得与雪松林像还是与别的地儿像?”
说话间,他将画举了起来,又用手蒙住画卷上的两个人。
远远看去,这座雪山竟然像是……像是年幼时她趴在窗口看到的那座雪山……窗含西岭千秋雪,终年不化!
这……
“或许你的尸体就为人带到那儿去了,而潜入云荒国的那些扶桑人也极有可能藏在那雪山上!”
她点点头,很是用力的点点头:“一定的,他们一定都在里边,就算现在不在,但那定是他们的据点之一。”
她的娘亲,也曾经总是坐在窗口遥望那一座雪山,那双本该是美丽的眼眸里在那时总会掠起深深的复杂之色,仔细想想,似乎还含着怨恨,而看向她时,又是深深的无奈……
燕陌琛微颔首,温柔的目光从她身上挪开,又落回到画中人身上,那微垂的眼眸让人瞧不出任何的思绪来……片刻,他薄唇微掀:“这幅画花弄影大抵是花了不少心血偷出来!”
“嗯?”边子期微怔,似不明白他话中意思,澄清似水的眼眸里也是蓄起一丝狐疑来,这画……当初就消失在了家里,她以为是为娘亲烧毁了,便再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当初那所有的画都是入了熊熊火盆里……
所以不久前在花弄影手上瞧见时,她倒是惊讶的很,但她第一反应是这画是从拓拔清渊那儿盗来,当年是拓拔清渊将这画拿走了,可眼下听他的意思是这画先前似乎并非在拓拔清渊手上……
第258章 你就一假正经的人()
“机关城城主的母亲是扶桑国长公主,也是当朝扶桑国帝皇最敬爱的姑姑。但当年死于燕雀国皇帝燕擎天手中,故而城主见着老皇帝就想动手,奈何因与王爷有立下誓约,他便不得踏入皇城内杀害老皇帝,但老皇帝若是出了皇城便是任意为之。”月色注意到边子期眸间的疑惑,又见燕陌琛并不解释,便娓娓道来。
额……原来如此。
难怪当初在天牢里遇见时,那花弄影看向老皇帝的眼眸里全是杀意……
这时,燕陌琛将画卷拿回到炉子上烘烤着,待得上边的水渐渐的蒸发,画面又恢复如初,随后他将画卷了起来,淡淡道:“此画你们二人若不想珍藏,我便是将之还于花弄影,让他放回到原来的地方。”
这……
边子期柳眉微蹙,明眸里掠起一丝犹豫来,幽幽地盯着它小许功夫后,偏头看向月色,却见她眼里也是有不舍,到底……这如今是她娘亲留下的最后一幅画,也是最后一分念想,尤其是对子归而言,这感情大抵更是不一样
“留下吧。”她轻抿了下嘴唇,淡淡而语,“若怕花弄影就此过早惹上麻烦,我不介意临摹一副,虽无法做到这等玄妙,但让人看出这画面上指向的是卿娘呆在雪松林里大抵也是可以的。”
燕陌琛眸色微闪了下:“也可。”
他将画卷递到她手中,她又将画递到月色手中:“你藏着。”
“好。”月色的声音平静似水,但那握着画的手却是轻轻颤抖了下,是有几分激动,是有浓浓的不舍。
边子期见状,不着痕迹的笑了笑,而后目光又落回到燕陌琛手中折叠好的羊皮卷上:“这上头的事儿我便是不想了,还是您老慢慢思虑,不然这青丝要变白头。7;7;n;t;.;C;o;m;千;千;小;说;网;”
“嗯。”燕陌琛轻颔首,幽邃的眼眸深处泛着淡淡的温柔,“这几日也该是累了,便是不想这些糟心的事情了。”
“好。”她点点头,正有此意,她会努力的告诉自己不去想,毕竟想也没用,哪怕是想破脑袋也纠结不出个什么来。再者眼下最重要的是她们做好身前事,而后在他们来找麻烦的时候,又做好完全的准备!
不过,她还有一事儿不甚明了:“你……今儿个早上那一出到底是何用意?”
“抓上回假扮月色人,再者抓有异心的人。”燕陌琛平静似水的回道,“罂瑶并非是千机阁的人,从很早时,素心便察觉到她进千机阁另有目的,但因着她一直没有动作,便不好下手……”
说着,他的眸色猛地沉了下来,那幽邃的眼眸里迸射出阴寒的光芒,就连那身上也是散发出冷寒的气息来。
“直到踏入云荒国起,她的尾巴便是渐渐露出来了,她是文成的人同时也是扶桑国人。”
什么?
那罂瑶竟是扶桑人?
那她岂不是杀早了?
一丝惭愧在眸间悄然升起,她……应该不那么早的将之杀死,而是等着他归来,那样说不准还能够从其口中撬出点什么秘密来。
许是察觉到她眸间深处的愧意,燕陌琛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她知道的并不多,况且我既已决定将她诱出来,已是知晓她的一切,以及她知晓的。”
“那你……却什么都告知我!”她轻瞪了他一眼。
“告诉了你,你早上还会跟她耗这么久,那另一个人又怎么诱出来?”他幽幽道,凉薄的唇是轻轻勾起,一抹含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溢出。
额……
边子期闻言,嘴角轻抽了下,若是她什么都知晓,那大概会直接杀了罂瑶,就算不杀,也是会在不知不觉中露出马脚来……但是,就算他不告知,也该是提个醒,要知道她之前可是在庭院里丢尽了形象
她又是非常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你……够坏的!”
燕陌琛剑眉微挑,深邃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哪里坏了?这要真是坏,你还会黏在身边。”
说她黏他?
他这是在颠倒是非黑白吧?
明明从一开始是他黏着她,还时不时地靠上来,尽是各种在她身上磨蹭,吃豆腐,整一个就是假正经的人!
她轻哼了声:“你觉得你还不够坏,先前你可是还想着要杀子归!”
一提这个,燕陌琛眸间的那抹神色倏然敛去,那眼里又是泛起令人猜不透的神色:“不是先前要杀她,是一直要杀她!”
“你……”边子期眸露震惊,“为什么?”
“这样更能确保你可以活得更久一点。”他回望着她的震惊,轻描淡写的回应道,“我说过,她于我而言不过是一下属。”
“你……燕陌琛,你别逼着我恨你!”她嚅动了下唇,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其实真要一刀两断,还是难!
燕陌琛眉眼微动,低沉的嗓音始终是平波无澜的语速:“只要你无事就好。”
你……
她一时间不知晓该怎么回应他了,他没错,不是吗?
但是——
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又渐渐地变得凝重起来。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就这么持着自己的固执对峙着,一直……一直……
许久,一声低低的叹息声从他口中溢出,泛着一丝无奈,也是泛着一丝淡淡的宠溺,他抬手轻揉着她的脑袋:“你……有时候真傻!非得说得很明白才能够反应过来?”
她原本想要躲开他的抚摸,可是那从眸间溢出的宠溺让她不舍得躲开,同时,他说的话让她糊涂了,一糊涂便是怔住了!
“什么意思?”她傻傻的问道。
唉。
又是一叹息从他薄唇间滑出,他凝望着她,幽邃的眼里渐渐掠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光芒:“早知道你这么傻,就不要你了,还有这么傻,你说以后这孩子要是随你该是傻成什么模样?”
边子期闻言,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下,傻……她本不傻,是硬生生的让他说成了傻!
“阿姐,王爷他……”月色伸手在杯中沾了沾水,在桌上轻轻写了个两个字“不杀”。
“啊?”
既然不杀,那他表现的那么真做什么,难道……又是要演一出戏?
“十三夜里,月色便是‘死’的时候!”
第259章 他们竟是同父异母()
夜色正浓,院外寒气森森。
“叩叩叩……”一阵低低的敲门声在屋外响起。
“进来。”燕陌琛放下手中执着的棋子,抬眸看向掩着的门扉。
门推开了,一袭寒风倏然窜入屋子,侵袭着屋内温热的气息。
一脸病态苍白之色的拓拔清渊和洛奇站在门口,轻轻地颔了颔首,便是跨门进来。
门紧紧阖上,洛奇接过他褪下的外袍,恭敬的站在门口。
而他则是缓步朝着燕陌琛和边子期走来:“叨扰了。”
燕陌琛轻颔首,亲自为他斟了一杯暖水,放置于他的面前,他清浅的笑了笑,那笑意在那苍白的脸上甚是耀眼:“劳烦煞王爷了。”
“彼此彼此。”
拓拔清渊手捧着杯子,轻抿了一口后,才缓缓开口道:“煞王爷可是要让她进宫?”
“这还是看太子殿下的意愿。”燕陌琛轻描淡写的回道。
“我的意思是她活得够久了。”拓拔清渊言道,清润的嗓音有些许急促,这身体似乎还是异常的糟糕,恍若濒临死亡的老头儿,也难怪暗中有那么多的人对他唾手可得的权位虎视眈眈。
燕陌琛闻言,凉薄的唇轻轻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缓缓溢出:“太子殿下的意愿正合我意。还有两日,送亲队伍便是抵达皇城了。”
“人自是不能随意的为人杀死。”拓拔清渊又抿了口水,润了润干燥的嗓子,“但皇宫……永远是个变数的地方,死可以成为不死,不死可以为死。”
“好。此事那便是劳太子殿下出力了。”他平静似水的出声道。
拓拔清渊点点头,目光在面前的棋盘上轻轻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在眸间一闪而过:“无妨,别的事儿倒还是需要煞王爷为之。”
“太子殿下,请讲。”他捕捉到拓拔清渊眸间那一抹隐藏的极为深的爱意,心猛地一缩,泛起一丝丝酸味,还有一丝丝嫉妒。
但他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只在心中叹了下,他与情敌共谋事,还真是……头一次,大抵纵观历史,也是少有人如此。
拓拔清渊沉默了会儿,视线幽幽地看了眼坐在一旁一直默不作深的边子期后,才张口缓缓而语:“我需要借王妃一用,时间为三日。十三夜至十六。”
话音落下,燕陌琛和边子期两人眉头齐齐蹙起,眼里也都是掠起疑惑的神色,但稍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