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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会让她出事。
但换言之,能不出事就不出事。
“那你也小心着点,别让这黑寡妇给咬到,这小家伙毒得很,真不知它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燕陌琛微仰首,深邃的眼眸里泛着让人琢磨不透的光芒,好一会儿,才掀唇而语:“大抵是有人放进来的,这黑寡妇身上还有标记。”
有人放进来的?
融墨,不,绝对不可能是他。
拓拔清渊,她以为也不可能是他。
那么便只有那些吃饱撑着没事干竟在暗下折腾事儿的扶桑人了,一边找他们麻烦,一边暗中操纵着深宫中的人……
“看来毁去这些密道事不宜迟啊。”她长长的叹了一声,不然真要麻烦了。
他微点头,原以为这通道是需要尽早毁去,而眼下看来是能不拖就不拖,越早毁掉越好,这黑寡妇身后留下的丝线其实都是在告诉着它的主人这通道可以朝着哪些地方而去。
好在这黑寡妇放进来也没多久,这留下的丝并不多……
密道里清香越来越浓,渐渐地那趴在墙上的黑寡妇动了动脚,挪动了下,原本轻灵的身子似变得笨重起来,爬了几步便是坠落了下来,爪子勾着它自己吐出来的丝,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燕陌琛见状,动作飞快的捏住它,在它还没有张口时,便将之扔进了瓶子里,用盖子塞实。
“你的手……”边子期一直提心吊胆的看着他,当她看到他直接空手去抓它时,那心都快蹦出喉咙,而现在还看到他的手指一片黑色,整个人都觉得冷了一分,不安担忧紧紧裹住那颗悬在喉咙口的心。
第294章 你真的不会有事?()
修长的手指上沾染着黑如墨的汁水,一点,一点的滴落在地上,看得人心惊胆战。
“你……”边子期见燕陌琛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的手指看,这心晃荡的更加厉害,不安似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她的喉咙,几乎让她快要喘不过气
燕陌琛闻言,微抬眼眸,含笑看向她,云淡风轻的出声道:“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这黑寡妇身上也是涂了毒药,大意了。”
明明是平静似水的声音,可却听得她背脊发凉,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你……你的意思是你中毒了?”她澄清似水的眼眸里溢满不安担忧,红唇轻轻抿起,清泠泠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她伸手欲去抓他的手,仔细看下他的手指到底怎样了,但却让他轻轻躲开了。
“是中毒了,不要碰。”他抬高了手,那黑水在她眼前滴落,她都觉得自己清晰的听到那毒汁落地的声音,“把匕首给我。”
她从怀中掏出匕首递给他,看着他用匕首刮去沾染在手指上的毒汁,但也因此她猛地发现那并非是毒汁,而是被毒染黑的血,她用力地抽了抽鼻子,终是在泛着清香的密道里闻到一股带着恶臭的血腥味,而这气味来自他的手指。
他用匕首刮去边上的黑色血汁后,毫不犹豫在手指上开了一道口子,那口子开得很深,白森森的指骨隐约可见,看得她背脊发凉,只觉得她也跟着疼了。
他轻轻地在手指上用匕首尖刮了刮,剔出一小小的针:“这放黑寡妇的人真是用尽了心计,不仅在它身上涂了毒药,还暗藏着一枚毒针。”
这心……果然是狠,他们为什么这么做,要知道并非是寻常人会去抓黑寡妇,除非他们早已算好了有人会抓它。
会抓它的人是……
“他们的目标是太……云荒国的帝皇了。”他似察觉到她心中的疑惑,不急不慢的解释道,“只没想到让我中了奖,偏生我体内的毒还和它相斥,于我来说几乎无恙,只不过气味难闻了点。”
“真的无恙?”她有些不相信,只觉得他是在安抚她,“可你的手指……”
那隐约可见的白骨到底是让她满心担忧与心疼。
“过几天便是愈合了。”说话间,他用力挤了挤手指上的黑血,渐渐地,那血就恢复了寻常的颜色,而后他收起匕首将之递还给她,“改明儿我似乎也该是问他讨点医药费,这毒摆明便是为他所中。”
地上的黑血一小滩,看得人心凉凉,她……抿抿唇:“以后不要这么做了。”
燕陌琛微颔首,抬手轻柔了下她的脑袋,淡淡道:“吓着你了,是我大意了,我只想着书的药中缺一味黑寡妇,便不作多想……”
忽而,他止了口,深邃的眼眸里泛起深不可测的暗涌,渐渐地,又掀起了惊涛骇浪,直将人看得心惊胆颤。
半晌,他又接着言道:“或许目标并非是他,而是书,也可能是融墨。”
此时他的声音极为阴沉,就连身上也不知不觉的散发出令人畏惧的寒意。
边子期闻言,心下暗惊,其实无论是谁,若碰着这黑寡妇大概都会有麻烦,都会出现危险,即便不是被它所咬,可意外的却是让他给碰了,他……
“你真的不会有事?”
他轻点头,飞快的敛去眸间的寒意,轻描淡写道:“大概只有我碰到它不会有事,这一点他们或许已想到了,只是没想到我竟还会书抓黑寡妇
。”
仔细地听着他的话,她终是觉得他当真没有欺骗她,这悬着的心方才稳稳的落地,但双眸却还是凝视着他的手指,那刀口那么深……
“该走了,这密道里可能还不只这么一只黑寡妇,就算不是黑寡妇,应该还会有其他毒物。”他幽幽而语,目光则是凌厉地扫视了眼周围,见眼下暂无别的毒虫,便牵起她的手往前走着。
当然在遇到岔路时,便只能是靠她了,她更熟悉这下边纵横交错的通道。
“我们是要进宫,还是去别的什么地儿?”她站在其中一三岔口处,开口问道。
燕陌琛看了眼三条几乎一模一样的通道,眸色微微一闪:“宫里人多眼杂,不进。”
“哦。”她点点头,带着他踏上中间的道儿,“那就是去人少的地方喽?”
“嗯。”
他轻颔首。
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口中所谓的人少的地方是乱葬岗!
当他跟着她走出暗道时,猛然发现这掩盖暗道的是一破损的墓碑,墓碑后边还有半口露在外头的棺材,腐朽的气息幽幽地从里边飘散出来。
而周遭都是泥泞,枯草满地皆是,藤蔓遍布四周,蔓延攀爬在横七竖八的墓碑上,坟墓上,以及还缠绕在死人骨上,这地上还有好多人骨,动物尸体……
他们当初真想得出来将逃生口放在此地,一般人儿还真心想不到。
毕竟没什么人愿意跑乱葬岗来溜达。
即便是大太阳下,都还能够感觉到四周阴森森的气息,尤其是停栖在枯木上的乌鸦还会适宜的叫两声!
“你们想得很好!”燕陌琛扫视了眼阴气森森的乱葬岗,轻描淡写的吐出一句话,让人听不出他是在夸奖她还是在讽刺她。
但是,她肯定以为是夸奖了!
“那是,这不是为了小命么。”她扬了扬眉头,“你看四周,空气多好,环境多么美妙,放眼望去,都是故人留下的踪影,一般人儿都不太愿意来这儿祭拜故人!”
他不着痕迹的轻抽了下嘴角,慢悠悠的出声道:“正是。若是我,也不愿意来这儿,你……不觉得此刻背脊凉凉的,脖子上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吹气吗?”
“额?”她愣了愣,“没有啊,我觉得还好……”
“是吗?”他低低而语,低沉的嗓音里带起一丝诡异的气息,尤其是他那偷偷朝她身后撇去的眼神,似带着一丝震惊,“你真不觉得……脖子很凉?”
“不……”边子期张口欲否认,可不知怎么得,她好像是觉得脖颈处凉飕飕的,好像是风在不停地吹着,又好像是有人在吹着气……
第295章 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一瞬间,边子期就僵在了原地,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寒意噌噌噌地蔓延到全身,她……脖子处冷冷的,有人在悄无声息地吹着气,凉意一点点地渗透肌肤,冷汗不停地冒出,顺着她的背脊滑落。
她……她暗暗吞咽了下口水,清泠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惧意,但更多的却是疑惑:“你……我身后怎么回事?”
燕陌琛飞快的看了眼她的身后,深邃如幽潭的眼眸里泛起一丝令人猜不透的光芒,薄唇微动,轻吐出一个字:“冷
。”
冷,她也知道冷,冷得她都快毛骨悚然了,尤其是他那眼神……简直就是刺激她的神经!
但是——
她好像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没必要怕什么吧,再者死人哪有活人可怕,况且这地儿除却阴森了点,应该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她猛地转过头,却只看到披在身上的被子滑下了,留得那脖颈在外边!
难怪那么冷,难怪就觉得有人在她脖颈上吹气,这纯粹就是寒风作祟,纯碎就是他在吓唬她。
她也真够傻的,竟然还让他骗上了!
她瞪了他一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堂堂煞王爷还有这等吓唬人的恶趣味!”
燕陌琛见她已发现,冷峻的面容上掠起一抹淡若清风的笑意:“现在发现也不迟,不过你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竟是这么快的反应过来。”
快吗?
要不是他眼神太过诡异,她压根就不会被唬到,他那眼神着实让她小心肝颤抖了几次,有那么一小会儿真觉得有什么东西站在她的身后,对着她吹气。
不过仔细想想,若真有什么东西,他早该出手了,怎还会是静静的站在她的旁边,亏得她还以为……被欺骗感情了,太伤心了!
她哀怨的看了他一眼,轻轻叹息了声:“没法做朋友了,你竟是这么欺骗我,哀伤啊!”
他看着她做戏似的眼神,低低一笑,笑声里泛起一丝魅惑的气息:“不做朋友做夫妻。这不是很好?”
好,非常的好!
有这么个“有情调”的夫君,往后的日子丝毫不会觉得无趣寂寞了!
边子期暗暗叹息了声,他……唉,相处的久了,她越发发现这王爷实际也是个顽劣的人,只是平时装得一副闷骚的样子,真不知她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有幸能够挖掘出他恶劣的本质?
“怎么,你还想做朋友?”他侧身低眸凝视着她,似笑非笑,“若是如此,我倒也是不介意,但你觉得朋友关系会有我们二人这般亲密?”
“没。”她一口否决,她知晓若是和他唱下反调,他一定会想法子调教她一下,而她表示绝不要在这乱葬岗里受调教,虽不觉得此地会蹦达出个什么鬼东西来,但四周缭绕着的阴森森气息到底带个人的感觉还是极其不舒服的。
言毕,她便迈开步子向着远处的羊肠小道走去,她不要在这儿逗留了,再逗留下去,她的肚子都要饿穿了!
燕陌琛见状,无声的笑了笑,不急不慢的跟上她的步伐,似闲庭散步,看上去颇是悠闲,双眼却一直凝视着她的背影,深处皆是柔情,她……的精力果然令人不容小觑,也难怪当年她在断粮的情况下熬上三五天依旧能够领着众士兵突围获胜,但他也明白更多的是毅力,若无超强的毅力就算有精力也是熬不过的。
他,真是捡到宝了。
原本……
还好,当初回去看她了,不然怕就要错过如此可爱的她
“你再这么看下去,我的背都要被看穿了。”她停下脚步,侧身朝他看去,澄清似水的眼眸里流溢着浅浅的笑意,嘴角也是轻轻勾着,“看不腻?”
“你难道希望我看腻?”
边子期柳眉轻轻一挑:“还是那一句话,你要敢看腻,我立马废了你,那样就算你后院再庞大,也是没用的!”
“你……”他愣了下,颇是没想到她还想得那么远,随即幽幽道,“后院人多容易起火,一个足矣。”
“什么?”
她惊着了,眼里都是惊愕。
一个?
她……可从未奢望过这样的,哪怕是当初和拓拔清渊在一起,他说要娶她,她其实都已有准备,那便是他断然不可能只娶她,而她……又怎会贪求他一人,毕竟身份在那儿。
身在高位,却只娶一位娇妻,并非所有人能做到,再者朝堂又非是那么清明干净,这更加难以做到。
而眼前的人却是道一人足矣,这让她是何等的震惊!
她……不敢奢求!
“一人足矣。”他重复了句,慢悠悠的走到她的身前,抬手轻轻抚摸了下她的脑袋,“这样才最简单,爱,简简单单,干干脆脆才是最好。多了,大家都会心身疲惫。”
是,简简单单的才是最好。
可是,身在皇家又怎可能简简单单……
“但你是王爷,燕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