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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倾听着脚步声远去,直至彻底的消失,她方才从树上跳跃下来,她迟疑地朝那条蜿蜒小路看了眼后,就直朝着皇城而去,回去后,她就不必担忧自己的安危,只需静等着他归来就可……
寅时,她便是归了王府,她看着那若隐若现的月亮,不停地朝着门口张望,期盼着在卯时可以看到他的身影归来
可是等到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她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出现在府中,他……他说过最迟卯时归来,怎么,怎么现在还不归来,难道出事了?
不,不会的,他绝对不会出事。
还是说让别的事儿耽搁了,和那十来个人有关,还是和素心有关?
一连串疑惑在心间缠绕着,伴随着浓浓的不安,让她没法静心,她在屋中不停地踱来踱去,双眼不时地眺望着窗外经过的身影,她多么希望那走过的身影中有一个是他,可是……没有!
边子期拧着眉头,看着渐渐就要西沉的太阳,这心间的疑惑彻底消散,留下的全是不安与担忧,她……她或许回去那儿一趟,不然,这蹲在家里,她着实没法心安!
然而——
她沉思了一番,唤来千行,让他去打探下千机阁阁主可是归来,同时又找上玉笑书,在这儿,除却阿琛,她唯能够商量的人除却月色便只有他了。
“有事儿?”玉笑书瞧着她眉头紧锁的样子,平静似水的眼眸里掠过一抹疑惑。
她点点头,事儿很多,有好多东西需要让他鉴别下是否有问题,可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希望他能够跟她去一趟那密林里的小村庄,她怕独自一人去,会面对令人惶恐的事儿……
“阿琛不见了。”
玉笑书闻言,拿着药草的手一顿,似乎有些惊讶:“怎么回事?”
边子期稍作犹豫,便是将昨日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了他,几乎没有丁点隐瞒,唯有的隐瞒是……阿琛在她离开时,塞给她一小块雕刻着诡异图案的石头。
他让她好好保管着,连同着他母亲的奁,绝对不能掉落……
这回仔细说着过往,再回忆他昨夜的神情,她猛地发现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或者说他骗了她,卯时归来或许只是在诓她。
可是——
素心可是知晓这里头的事儿?
再者阿琛那番话明明是有指素心有点异样,甚至……
“好像事情是挺复杂。”玉笑书将手中的药草搁放在晒台上,声色平静似水的道了一句,“不死人,这世上竟然还有不死人。”
额……
这不是重点,好不!
重点是阿琛还没有回来,连点消息都没有!
“燕,孤身在危险里,是该去看看。”他未等她抱怨出声,直起身子,慢悠悠地道了一句,“不过我需要先去看看素阁主可是归来。”
“千行去探查了。”
“那便等着千行归来,再做决定。”
第345章 素心,扶桑公主()
千行回来了,已是亥时时分,夜色极深,万籁俱静。
边子期在看到他的身影出现时,便快速地站起了身子,疾步走到他面前,焦急道:“素阁主可回来了?”
千行摇摇头,恭敬道:“回王妃的话,素阁主并未归来,她已很多个不曾回到千机阁,千机阁阁里的事儿全由副阁主在处理。”
素心也没有回来,难道……
都出事了?
不。
还是说他们一起去见那所为的主子了?
若如此的话,阿琛他……
以他的狡猾该是能够处理的得心应手,但他为何不送一丁点的消息回来?
柳眉紧紧蹙起,眉心如同打成了一个结
她,她开始有点后悔独自归来,她应该留在那儿,就算不能明着陪着他,也该是在暗处候着,那样的话,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因看不见猜不透而惴惴不安。
“素阁主,素阁主……”玉笑书轻喃之声悠悠响起,打断她焦躁不安的思绪,“还是去走一遭为好。”
“那我们现在就走。”边子期快速地接口道。
玉笑书却是摇摇头:“现在去并不合适,最早明天傍晚。”
“为什么?”
“因为这两天你也累得够呛了,该是好好休息下,不然真遇到事儿,你怎么确保你自己平安?”玉笑书轻描淡写的回道,但淡淡的声音里无疑是透露着一丝丝关怀,“我不是燕,不可能时刻顾着你。”
边子期闻言,愣了下,随即扯开嘴角淡淡地笑了笑,那笑泛着一丝苦涩:“是,是我急躁了,是该好好休息下了。”
“嗯。”玉笑书微颔首,“不过这休息不是口上说说,而是真要好好休息,再者我也需要准备点东西。”
“那明天晚上再做决定。”她抿抿唇,清泠泠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说不准明天,明天他就回来了。”
“正是。”玉笑书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心放宽一点。”
放宽吗?
好像挺难的,在没有看到他的情况下,如何放宽?
她……
但她会让自己调整到最佳的状态去找他。
玉笑书看着她渐渐消失在灯火中的身影,无声的轻叹了下,这丫头……还是傻啊!
可他不也还是傻,要陪着她去走一趟,走到那儿,怕有的只是心伤……
然而,他阻止不了她去,就算不陪着她去,她说不准就要一个人去,若是一个人去……
唉,又是一声叹息从那薄唇间缓缓溢出,那素来平波无澜的眼眸里掠起一丝浓浓的无奈之色。
若等,等,其实就能够等到燕归来……
夜,很静,心,却不宁。
有人,不,一个个猜到事儿,知晓事儿的人都睡得不安宁,在床上辗转反侧。
“主公,我猜对了,她没有回来。”一身红色嫁衣的素心静静地站在一身裘衣的燕陌琛面前,淡淡地出声道,“主公,你该履行诺言了。”
燕陌琛眸色幽幽地看着素心,慢悠悠的出声道:“是没有回来,可却与你无关,而且她还会回来……”
“主公这话的意思是要违约了?”纵使一身红嫁衣,素心身上依旧散发着清冷的气息,“主公,你可要好生思量下,免得做了后悔的事儿
。”
一丝高深莫测的光芒在他深邃如潭水的眼眸中一闪而过,他凉薄的唇轻轻勾起,似有一抹笑意悄然绽放,但很冷,冷得宛若披上了寒霜:“素心,本王从不做后悔的事儿,在你踏入千机阁时,本王便知晓你的身份。”
素心一怔,身上那美艳的嫁衣也是轻轻颤了下:“主公,你……早就知晓?”
燕陌琛看着她,眼里早已没有柔光,连淡然都没有,更多的是冷:“若不知晓,何必将你捧上阁主的位置?”
素心震惊,清冷的眸子里满是难以置信,丝毫没了往日的高冷:“捧?”
“素心,你高看你自己了。”他慢条斯理道,“机关术你虽擅长,但比更擅长的人还有,副阁主便是比你高一等,只是本王让她不必显露山水,在你面前。”
“你……”素心清雅的面容素来都是淡然的很,这会儿终是失色,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以为自己算计的一切其实都在别人的算计中,“陌琛,你算计我?”
燕陌琛笑了,一抹冷若寒冰的笑容在冷峻的面容上绽放:“彼此彼此,扶桑公主,这么多年的卧薪藏胆辛苦了。”
那容颜终是彻底失色,身子也是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下:“你……”
但紧一瞬间,她便是敛去脸上异样的色彩,冷冷道:“纵使你早知我的身份又如何,你现在插翅难飞。”
“是吗?”他幽幽地反问道,目光则是淡淡地扫视了眼屋外寂静的夜色,“你以为就那些人能够困住本王?你小看本王了。”
“不,是陌琛你太高看自己了。”她诡异地笑笑,“我只需要困你两三天,子期便如你所言,会来了,你说她看到这儿张灯结彩,充满喜庆的模样,会怎么想?”
“这……还真是糟糕。”他轻叹了一声,“可是你也不必将她想得太傻,素心,你其实并不了解她。”
素心笑笑,那笑意里泛着一丝邪气:“不了解她的是陌琛你,别忘了,我认识她比你早许多,她最是一意孤行,听不得劝,明儿个大概就要来了。”
“本王也觉得她又冲动,又胡闹,又折腾,明儿个定是会来,白天不来,晚上来。”燕陌琛慢条斯理地出声道,“劳烦扶桑公主好生将这儿布置下下,喜屋的确该是有喜屋的模样,不然本王就瞧不得她吃醋的模样了。”
“陌琛,你会在她心中成为第二个拓拔清渊!”素心拢了拢那一身美艳的嫁衣,“我就等着你明夜履行诺言。”
“扶桑公主,别费太大的心思。”他看着她悠然走出屋子,淡然地道了一句,“你不过是一颗弃子。”
走出屋子的身影顿了顿,然后就疾步走开了,但走到他目不能急的地方,又停下了脚步,她回眸看了眼不远处那灯火闪烁的屋子,清冷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哀伤,她……知晓自己是弃子,可已回不了头,明知最后伤得肯定是自己……明知自己……
她攥紧了手,渐渐地一丝血丝从指缝间溢出……
第346章 我不介意你胡闹下()
时间晃得很慢,如同在不经意间停滞。
边子期醒来睡着,睡着醒来,这天色都才亮堂的很,仿佛没有了傍晚,也没有了黑夜,但更没有他归来的身影
她看着半掩的窗户外,才微微偏西的太阳,澄清似水的眼眸里缭绕着纷杂的神色,甚至那双眼还泛着一丝丝红色血丝,就连长长的睫毛上也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她做梦了,梦见燕陌琛穿着一身红色喜服与一袭美艳嫁衣的素心站在一起,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好似无论怎样都分不开,他们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他们告诉她,一定要喝他们的酒;他们告诉她,她一定要祝福他们;他们告诉她,怪只怪缘分不够,认识的不够早……
梦中的她是多么的无助的看着满是喜庆的屋子,他们的笑颜,那不停跳跃着烛火……一点点“刺伤”她的眼眸,让她那双眼睛染上血色……
她,一点都不想喝这样悲伤的酒,也一点都不想祝福他们,她……梦中的她举剑杀了素心,还伤了他,可他依旧固执的不愿意松开素心的手,甚至……
她轻轻抽了抽有点堵塞的鼻子,又闭了闭酸涩的眼睛,梦,这都不过是一场梦。
而且她该信他的,一定是要信他的。
两个人若要在一起,若连一点信任都没有,何来好好的在一起。
所以,纵使他当真穿上喜服与素心站在一起,也定然是有原因的,不然……他们若要在一起,早前就可以在一起,何必拖到现在,何必拖到多了个她的时候,毕竟她于他们并没有多大的用。
然而——
再是想想,还是很忧伤,纵使他是有原因,他也该与她说……
或许,或许是来不及。
如实想着,她低低地笑了笑,笑声里带起一丝苦涩,如今的她怎就那么喜欢为人开脱,她……唉。
低低的叹息声从绯红的唇间悄无声息的溢出,似乎是越来越蠢笨了,也似乎……她定是彻底着了燕陌琛的魔!
哼!
要是他真负了她,她定不会让他日子太过好受,不然太便宜他了,一定要搅得鸡犬不宁!
这般想想,那原本有些抑郁的心情瞬间开朗了许多,她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再者也不是那么好欺骗的,更何况她也真不是没了男人就不能活的……
“叩叩叩……”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有节奏的响起,伴随之的还有玉笑书平淡如流水的声音,“若是要回去,可以启程了。”
一听这话,她倏然从床上蹦达了起来,且动作非常的利索,丝毫不像是有身孕的人:“去去去,我马上就好。”
去,一定是要去的,她信只有去了那儿,她才能够找到丁点有关他的事儿,他究竟是好着很呢,还是出了事儿,还是……脑海中又缭绕起梦中的画面。
她使劲地甩了甩脑袋,欲将这令人郁闷的画面甩去。
“不是说傍晚吗?这好像才过午时?”她看了看才偏西的太阳,略有些疑惑的问道。
玉笑书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早点去也无妨,只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
边子期闻言,轻点了下脑袋:“这倒是,那这途中要辛苦你了。”
“嗯。”
路,还是那条隐蔽的通道,两个人在行走途中一直都是默不作声,要不是彼此的呼吸声在这静谧的地方还算清晰,还道以为这一路上只有一个人。
山路,蜿蜒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