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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抿唇,凝视着他乌黑且平波无澜的眼眸,又道:“真的不能说吗?”
燕福还是点点头:“奴才答应过老爷,不说
。”
“好,那我也不逼你,你也不必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是什么,你只需要在我说出一个人的名字时,点头或者摇头就可。”边子期迟疑了下,寻思了个法子后,方才又开口言道。
燕福听闻,小愣了下,似乎是在思量着她这话可有违背他对王爷的允诺。
“你只是说过不能说而已,但这个是由我来说,不是你,并不违背。”她看出他眸间的犹豫,又补充道,清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还有一点惑人,她其实有想过用云荒国的蛊惑之术让他说出来,但仔细一想,这样对他来说,并不是很好,他是燕陌琛的人,且全心全意地忠诚于其,那她也没必要彻底的破坏他的忠心,免得他心里生出一丝愧疚来。
他还是有点小纠结,心里似乎正在天人交战,但最终还是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她的要求。
一见如此,边子期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这样就够了,至少能够排除点嫌疑,或者说能够确定。
所以……
她轻蹙了下眉头,澄清似水的眼眸里带起一丝凝重,幽幽地看着他:“是玉大人玉面公子吗?”
说出这个名字时,她的心随之猛地提到了嗓子口,带着不安,带着惶惑,也带着害怕,害怕从燕福点头,害怕这个温润似水的玉面公子有着另外的一面……
她看着他,看着燕福回望着她。
“是吗?”她见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时,她觉得那颗心就要跳出嗓子口了,又是重复了一声,这一声里那声音竟是带着一丁点的颤抖。
燕福见状,连连摇头:“不是。”
“真的不是?”她闻言,并没有因此松口气,那双眼还是直勾勾的盯着他,试图寻出更确信的东西来,“那你……你为什么回答的这么慢?”
“奴才只是疑惑夫人你只会想到是玉大人。”
只是这样吗?
若真是如此……
她见他似乎又察觉到她的疑惑,重重的点点头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不是他,不是他,便是好。
不然这心不安啊!
她多么害怕燕陌琛身边还有人别有异心,尤其是这别有异心的人还是个亲密的人。
不过……
现在既然排除了玉笑书,那还会是谁?
谁还会制毒?
谁又还会让燕陌琛不想让外人知晓其心不妥?
她在脑海中搜寻着一个个人的名字,最后道出:“月骑大人月色?”
纵使她明白子归不会制毒,但还是问了,万一……
这也是她最最害怕的,她的子归啊,应该是很美好的
燕福还是摇摇头。
这样的感觉真好,子归也不是。
“素心?”
摇头。
“副阁主?”
还是摇头。
“花弄影?”
依旧是摇头。
……
边子期报了一个又一个的名字,但每一个都是让他否定的,一时间有点气馁,不愿意往下猜了,太费脑了,大不了熬上个一个多月,见着燕陌琛后问他也不迟。
“算了,既然都不是,那就不管了。你出去驾车,让梓儿进来,那丫头应该都淋湿了。”
“是。”燕福恭敬的应了声,弯腰钻出了车厢,与桑梓交换了,但他还是多说了一句话,“夫人,是个女子。”
额……
女的?
哪个女人?
“太皇太后那老姑婆?”她下意识的反问道。
但回应她的是外边的车轮滚滚声,和风雨声。
说实在,她心里是明白绝对不可能是太皇太后那老姑婆,那会是谁?
而且还是个女的。
这女的,还瞒得那么好,不让燕福说出来!
这……这不是存心让她吃醋么!
啊啊啊!
燕福这混蛋,竟是闹得她心里满是不舒服!
不过——
这么一想,她对燕陌琛那大爷好像用情实在太深了,啧啧……原来走出一段情伤是那么的容易啊。
当然,就算是这么想,也无法将那被隐瞒下的女子是谁这个念头挥斥。
纠结,实在太纠结了,燕福啊燕福……你这下属实在太坏了。
她一定会掺他一本。
“夫人,我能用下这绒毯吗?”桑梓轻柔的声音打断她焦躁的思绪,悠悠的飘入她的耳里。
边子期猛地收回思绪,看了眼浑身湿漉漉的桑梓,点点头:“把绒毯拉起来,过来我这边把衣服换了。”
“是。多谢夫人。”桑梓乖巧的点点头,而后背对着她开始换衣服,但忽然间道出的一句话又惊了她一跳,“夫人,会弄那毒的是一位会机关术的女人,我曾听祖父提起过,好像叫她‘三儿’。”
第423章 丑女人,丑人多作怪()
语不惊人死不休!
边子期为桑梓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得险些拿不稳欲收回鞘的匕首,三儿?
会机关术,还为人叫三儿的是哪位?
不正是花弄影那花蝴蝶的心上人么?
或者说是机关老叟的三徒儿,她的师姐!
“你……是如何知晓的?”她压抑着自己惊讶的声音,故作平静的询问道,“而且你似乎还认识这毒?”
桑梓换好衣裳,乖巧的转过身子,在她面前的小凳子上坐了下来,言道:“梓儿并不认识哥中的毒,但是梓儿听懂你们在说什么,而以前梓儿无意间恰听祖父提起过,那症状很是相似,更重要的是梓儿听闻那女子原本也是个炼药的,似乎做错了点事儿,让其师傅受罚了……再后来,梓儿便是不清楚,只听闻祖父提起那师傅消失不见了。”
这……
她虽不是完全相信桑梓的话儿,可还是忍不住去将其说的事儿对号入座,这一点点的好像还真能对应上……
额……
真是不太妙的感觉!
毕竟若是这毒真和那位不曾谋面的师姐有关,那眼下发生的这事儿说明什么?
是不是可以说明那位师姐醒了?
可就算是醒了,怎地就找她麻烦了?
不是应该去找花弄影那花蝴蝶,与他修缘吗?
还是说……
一不太妙的念头在脑海中来回窜着,让她忍不住倒吸几口凉气。
该不会是那师姐的心上人是燕陌琛,而后醒来后闻得他和她修成果,一个恼羞成怒,就派出那么多的不死人……
不对不对,若是如此,那小山庄的事儿又该怎么解释通?
一串串疑惑在脑海中不断地徘徊着,却寻不得一个出口,无法将一切一点点地揭开,真是糟心!
当然,最说得通的是那师姐将自己研制出来的毒送给了他们的敌人,而后就出了这么一匹不死人,且一个个刀剑上淬了腐毒!
唉。
她暗暗叹息了一声。
“我……我好像还见过。”桑葚傲娇小少年的声音在另一边上低低地响起,似带着一点歉意,大抵是因为刚才的事儿误会她,有点不好意思,“若是是姐口中的三儿,那我应该能够画下来。”
边子期一听,澄清似水的眼眸陡然一亮:“纸墨笔砚在右手边第二个格子里,你自己取。”
“哦。”
一阵寂静。
小许,一阵墨香幽幽地飘散开来,缭绕在小小的车厢里,甚是好闻。
她扯下绒毯,抬眸看向蹲坐在地上画画的桑葚,此时她才发现这傲娇少年的画功不错,难怪往常说要习画时,他是一脸的不屑。
“你们三个好像瞒得还挺深!”边子期看着他的画,悠悠的道了一声。
这话一出,桑家三兄妹的脸色不由得变了变,随后桑田低声道:“夫人,我们三兄妹只是按各自所喜欢的学了点,至于别的就是上回所言,就学了《三字经》和《弟子规》。我学得更多的是武学,梓儿与我类似,而且还喜欢与各种动物交流,所以驾马……很是轻松,葚儿则喜欢画画和插花……”
未等话音落下,边子期便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音:“插花……这不错啊,哈哈……不过,我都怀疑是不是梓儿和葚儿两个人生错了东西。”
言毕,这两人都红了脸,傲娇少年桑葚很是不满地瞪了她一眼,甚至还想将手中将成的画儿毁去,幸得她的将之拿过来了。
没画好没事,反正她已是能够看出那女子是长得什么模样了,是个英姿飒爽的姑娘,可惜……容她自恋下,还是她原来的本尊帅气。
“好了,看在你们透出这些消息的份上,我暂且就相信你们了。”
桑葚轻哼了声:“丑女人,丑人多作怪!”
“美人多傲娇。”她笑意盈盈地回了他一句,清泠泠的声音里充满着揶揄。
“你……”桑葚不满的欲将手中的画笔扔下,但最终还是轻轻地搁下,不然墨汁四处乱溅。
边子期见状,脸上笑意更浓:“就该这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错不错。”
“哼。”
“好了,这晚上你们也都不曾好好休息,先休憩下吧。”她瞥见桑田一脸苍白,神情间满是倦意,便是收起了玩味,淡淡地出声道,“免得又逢敌人时,无暇顾及自身。”
许是真的都累了,在恢复安静后,这三人便是靠着车壁悠悠地睡了过去,脸上都是染着疲惫。
而边子期却无心睡眠,她看着手中画儿,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悄悄的钻出了马车。
外边,暴风雨不知在何时已停下了,万物散发着清新的气息,甚是沁人心脾。
她站在燕福的身后,俯视着他郑重驾着马车的模样,沉默半晌后,就幽幽道:“是她吗?”
燕福拿着缰绳的手轻轻抖了抖,但他并没有回应。
可她却已看到了答案。
真的是那位不曾谋面的师姐!
或许……
“是。”燕福开口了,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歉意。
“我知道了。”她浅浅一笑,返身钻回车厢里,而那幅画则是让她藏进了暗格,没有她的钥匙,谁也无法取出。
天渐渐地亮了起来,天边那一抹鱼尾白带起的光芒夺窗而入,让昏昏沉沉睡去的她幽幽醒来,醒来时,小小的茶几上已放着一碗香喷喷的粥,而马车不知何时已停下了。
“夫人,你醒了。”桑梓甜甜的笑了笑,“阿福大叔叔弄好早膳了。”
“嗯。”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眸,看着桑梓替她将筷子放好,懒懒地笑了笑,“梓儿,有没有法子让信鸽回来?”
“有。”桑梓点点头,“夫人,需要它现在就回来吗?”
她沉默了下,随即轻颔首:“需要。”
话音一落,便见桑梓从脖颈处拉出一支小小的管子,对着浩瀚的天空吹了三下,那声音在这寂静的野外,甚是清亮。
“夫人,鸽子会返回来,但应该不是那么快。”
“没事。”她淡淡地道了一声,“不过……”
她顿了顿,眸色幽幽地盯着桑梓,似乎是要将其看透:“我真能信你吗?”
第424章 秀色可餐的好少年()
桑梓放下小管子,乌黑明亮的眼眸里闪烁起郑重的光芒,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边子期见状,嘴角微扬,扯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不轻不重道:“那是最好。”
“嗯。”桑梓回以一笑,笑容清淡而又明艳,在柔和的晨光照耀下,显得甚是美丽。
“夫人,你是要送消息回去?”燕福平淡无波澜的声音在车厢外响起,带着一丝劝诫,“奴才以为还是不要如此为好。”
边子期听言,眉头倏然皱了起来,澄清似水的眼眸里泛着一丝狐疑,微眯着透过半掀开的车帘幽幽地凝视着他满是恭敬的容颜:“此话怎讲?”
“打草惊蛇。”燕福迎着她疑惑的视线,郑重其事的回道。
惊蛇?
这话又是何意?
莫非是说她那不曾谋面的师姐眼下正在王府里?
这念头一窜上脑海,她便不由得心惊,若真是如此,且真是那位师姐有问题,这……
事情好像有点小糟糕啊!
毕竟暮影所要为之的事情极有可能为其破坏,麻烦,那样真的会很麻烦。
柳眉蹙得越发的紧,神色也越发的凝重。
半晌,她抬手轻轻揉了揉发疼的眉心,轻启红唇,幽幽道:“这蛇……留在那儿更糟糕,若是它伺机咬人,而人却不曾察觉,那便是不妥了。还不如打一打的好,就算打不到七寸,打得它现身也是可以的,省得人心惶惶,畏惧着周遭到底哪儿还埋伏着阴森森的毒蛇。”
燕福听她如此所言,眸色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