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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记住,难以忘却。
“似乎有渊源。”那看不见的人幽幽地道了声,随后话锋一转,“女娃子,来我这崖底是做什么?”
边子期闻言,猛然收起徘徊在脑海中的回忆,正色道:“听闻外边人道此地住着鬼神,小女子便是前来拜访鬼神。”
“无事不登三宝殿。”那人又是笑了笑,“你若是寻着我,我便是听听你要说什么,你若是寻不到我,那么……生与死,你们自个看着办。”
言毕,四周便是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徐徐凉风吹拂着青草花丛发出着沙沙声的声音,甚是宁和。
她倚剑而站,眺望了眼四周后,就闭上了眼眸。
眼睛有时候没有耳朵来得好用,耳朵更能听出周遭的变化。
风,从前面而来,很是温和,可她却感觉到那风来得并不是很直,仿佛在某个地方为某样东西遮挡了,只能岔开而吹来……在这里能够挡风的便只有那竹屋。
竹屋,看得见的竹屋就在不远处,但在那边的竹屋又怎可能挡得了这边的风,改变这儿的风向,唯有的解释便是如他刚才所想,那就是那看得见的竹屋真的只是幻象!
阵法!
这看似一望无际的草地上,让他施了阵法。
而这阵法……
她微睁开眼睛,再次看向先前他发出声音的地儿,他在那儿,看不见的地方,而她要真正的靠近,并不只是就这样莽莽撞撞的走过去就行,必须破了阵,不然会惹上点麻烦。
只是这阵来得有点蹊跷,她总觉得并非她所想的那么简单。
她试着走了几步,当脚踝上一阵刺痛时,立刻收回了脚,脚上被刺扎了,而这眼睛能够看到的脚下,除却青草,哪来的荆棘刺条。
这……
眼前的一切果然都是幻象,假的!
“夫人,你流血了。”桑梓瞥见她脚踝上渗出的血丝,稍有些紧张道,“这些草是不是有刺,有毒?”
“没毒,但挺麻烦的。”边子期轻道了一声。
话音才落,便又闻得那人的声音响起:”麻烦的还有老夫的宝贝,你这女娃子竟然是个小毒女,你……你再说下那素心是个怎样的人!”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焦急,也透着一点点的欣喜,仿佛是捕捉到了什么美妙的东西,急着想要知晓它到底是什么。
边子期一听,瞬间明白有戏,便是不急不慢的开口道:“素心与我相见时,方才十多岁,手艺才出师,而后与我在云荒国生活了几年后,她便是说要去成为千机阁的阁主,而后道别。至于旁的,我便是只能说她的血很宝贵,该说是毒虫和蛊虫都难以侵袭留存……”
在她的絮絮叨叨中,那头陷入了沉寂,似死一样的寂静,仿佛突然间没了丁点的生命气息。
直到……
她眼前的景象突然发生了变化,漫天的青草地消失的无影无踪,旁边的竹屋也如乾坤大挪移似的出现在了正前方,竹屋前满是蔷薇,爬满篱笆,悠然的绽放着,散发出阵阵清香,一条平整的小道从篱笆门前延伸,一直到桃花林,而小道旁边都是森森荆棘,倘若刚才她冒然闯入,怕是要为这荆棘困住了。
不过,她也发现了一点问题,那便是有一根荆棘有点枯枯的,上边的倒刺上还沾染着一点鲜血,没有凝固,这无疑是刚才刺到她的那根,难不成这些东西碰到她的血会枯萎?
想着,她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试试。
“住手,你是要毁了我的宝贝不成!”他的声音很是急促,“不是说有要事才来拜访,我这都明路了,还不进来!”
第431章 一场空欢喜()
这回,边子期没有迟疑了,她悠然的踏上那小径径直的向着竹屋而去,终是在篱笆外前看到一头发发白精神抖擞的老人家悠闲自在的躺在蔷薇架下。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篱笆门,走到小院子里,来到他的面前,恭敬的道了声:“打扰老人家了。”
“还好,还好……”白发老头抬眸看着大腹便便的边子期,眼里掠过一丝失望,“你是不是欺骗了我,十多年前,你都不过是个奶娃子。”
“老人家若真觉得我欺骗你了,大概是不会让我进来了,既然让我进来了,应该是十有**信我的话。”她平淡如水的回道,不急不慌,似水恬淡。
她已可以确定这老人家是与素心有关了,十有**真是素心的师傅了,不然他不可能在听闻了她说的话后,就收了阵。
白发老头朗声笑了笑:“倒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你口中的素心长得什么模样,若是当真与我那傻徒儿一样,我今儿个便是应了你的要求。”
“好。”她笑笑,心下有着一丝喜悦,但脸上并没有太大的表现,“不知可有笔墨纸砚?”
话音一落,她竟是瞧见这笔墨纸砚竟是从屋内飞了出来,径直的落在院中的石桌上,这……太神奇了,遇着活神仙了!
她的画功也不差,一边回忆着记忆中的素心模样,一边飞快地在纸上画着……她的时间不多,她必须快些搞定这位久居崖底的老人,只有这样,她才能够确定阿琛往后会平安,也才能尽早的赶回去……
夜,她信今晚上,他一定会赶到那边去看她,所以她还是要赶回去与他一见!
不消一个时辰,一位俏女子跃上了白纸,虽非栩栩如生,却也是楚楚动人。
“好了。”她出声道,手中的画笔搁下。
紧接着,她便是看到摊在桌上的白纸悠然跃起,似随风而飘,一路飘到白发老人的手上,当他看到画中人时,眼里渗出一点激动,眼眸还有点湿濡,似乎……真的是素心的师傅。
沉寂……
风,轻柔的吹着,送来阵阵花香。
她静默的凝望着一个白发老人看着画中人泪落下……
“这傻徒儿,去远地儿了吧。”
许久,他幽幽地道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点无奈,也带着一丝伤痛。
“嗯。”边子期轻轻地应了声,低柔的声音里亦是透出怀念来,“她死前救了我与夫君。”
“会救你们……”他的视线从画纸上挪开,恬淡的凝视着她,“果然是个傻徒儿。”
可紧接着又道:“其实是个聪明的,是自己走累了,让你们继续朝前走,大概……你们的目的是息息相关。”
边子期听言,顿时明了这白发老头大概知晓很多的事儿,原想着再说点什么,却发现他的视线落在了桑梓的身上,眼里亦是有一瞬间的惊讶:“桑家的孩子?”
“是。”桑梓愣了下,却还是乖巧的回应道。
“挺像的……”他轻轻道了声,而后便是没了声音,好一会儿才又道,“都聚在一起了,这外头果然不安稳……你夫君可是二公主的孩子?”
“是。”边子期迟疑了下,原想着否认,但嘴巴还是情不自禁的吐出了这么一个字。
白发老头儿听闻,摇了摇头,脸上透着一丝丝无奈:“都是执着的,都是执着的……罢了罢了,这都与我无关,只是你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燕雀国与蛮荒两国两军将要在此处开战,而燕军中有叛者欲杀我夫君,而最适合的地方便是让我夫君从这崖上跌落,我恳求老人家能够到时候救他一命。”
“我连这院子都走不出去,如何救他?”白发老头儿摇摇头,而后直了直身子,但并未从木椅上坐起来,依旧是躺着,只两只手摇着柄,让木椅自个走动推着他行走。
这……
莫非这白发老头儿瘫了?
“这身子老早便废了,能这般活着便已是个奇迹。”他察觉到她眸间的惊讶,平淡的回道,“所以你还是回去吧,唯有的方法便是让你夫君自己小心点。”
难道这一趟白来了?
不,她还是认为他有法子的,不然他何以让那些死了的人重新回到上边!
“老人家,我知晓你既然是隐在了山野间,定是不愿意再掺杂到人世间的纷杂中去,但素心……可你既放素心出去,那便也是寄托着一点希望,而你们的希望大抵是一样的,可如今却只有我夫君能够完成,你当真是要袖手旁观,任由着那些人任意妄来,由着世间人都成了不死人,没有什么情感,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只会听从他们的话?”
白发老人不由得一怔,眼里闪过纷杂的光芒,半晌,他淡淡地回了声:“与我还有何关?你且回吧,有桑家丫头在,这上去遇到蛇群也不会有事。”
言毕,他转身摇动着手柄,推着自己进入了屋子,门悠然关上,不再与她们说话。
边子期见状,眸色微暗,口上却是道:“你刚不是说答应我的要求么,怎么这会子就反悔了,你坑人啊,信不信我让素心做梦都不来找你!”
屋内,没有任何的回应,四周静得可怕,只有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她凝视着阖上的门窗良久,终是无奈的叹了一声:“梓儿,我们回吧。”
“夫人,真的没事?”桑梓见她眸间溢出的失望,轻轻地询问道,“要不要再求求这位老人家?”
边子期轻摇首:“不了,是我打扰了他的宁静,走吧,不然天就要黑了,你跟着我累了一天一夜了,该是要趁早回去休息下。”
“夫人……”
“走吧。”
她不紧不慢地走出了栽满蔷薇的院子,回到桃林前,再回首时,身后又是一片绿幽幽的青草地,各处还夹杂着无名的野花,散发着清幽的香味,连蜂蝶都有,嬉戏在其中。
仿若刚才她所遇着的才是假,这些才是真。
沿着来时的路走出去,待走出桃林时,她和桑梓都惊着了,她们竟是看到一辆破碎的马车摔在前方,还有两匹身亡的马儿也倒在那头,马身上还爬着几条蛇……
第432章 闯了夜间生灵的地盘()
碎裂的马车,依旧有着熟悉的模样。
这车,是她们的马车。
这马儿,也是驮着她们绕过千山万水的马儿。
可现在,就这样毫无生气的躺在她们的面前,血,还在流淌着,只是很慢很慢,快要凝固。
蛇,盘绕着它们的躯体,在啃噬着这美味的食物。
“夫人,阿福大叔叔他……不在。”桑梓双目四顾,却不曾寻找到燕福的身影,就连脚印也不曾看到,一时间,不由得担忧起来,低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
边子期轻颔首,澄清似水的眼眸里闪烁着纷杂的光芒,还是一直盯着那破碎的马车,好似挪不开视线一样。
其实,她只是不知该把视线放在哪儿好,所以便就这么看着,一直看着……而大脑却是在飞速地运转着,她觉得一切都有点蹊跷。
当然她也有点庆幸,那就是不曾在这儿看到燕福的身影,若他也在这儿,无疑那便是真的命丧黄泉了,而没有……却还是有生还的机会。
她仰首眺望着看不到顶的崖顶,夕阳洒落下的美丽光芒落在崖壁上,照得这毫无温度的崖壁美艳无比,上边平攀附着的藤蔓,和不停变化的蛇群更是变幻出一幅幅美景,让人贪恋,让人沉醉。
她看了好一会儿后,终于收起了视线,平静似水的出声道:“我们该回去了。”
桑梓小愣了下,眼里却透着一许疑惑,她似乎不明白边子期为何可以那么平静,仿佛眼前发生的不过是死了几只蚂蚁,但口上到底是什么都没有问,只乖巧的点点头:“是。”
依旧顺着那小小的道儿返回,抓着藤蔓,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动着,往上比往下来得轻松,可边子期的心思却很是沉重,她借着夕阳的光芒在崖壁上不停地扫视着,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直到又闻得蛇群发出的“咝咝咝”声,她才止步而语:“梓儿,吹奏的声音轻一点。”
“嗯。”桑梓点点头,掏出小管子,轻轻地吹奏着,声音很轻,与呼啸的风,与鼓鼓作响的衣裳相和着,若不仔细听,怕是听不得这样美妙的乐曲。
蛇的姿势不停地变化着,最后都如拥护者一样跟随在她们的身后,似护送着他么不能远行,一直……一直到小道的尽头,他们与燕福分别的地方。
借着明晃晃的月光,她发现四周并无异样,地上的车辙印迹也不过是两道,来的,与回的。
既然如此,马儿又怎会摔下去?
疑惑在脑海中盘旋着,辨不出任何的头绪来,她疲劳的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清幽幽地出声道:“梓儿,可还有力气走回去?”
“走回去?”桑梓惊讶道,“夫人,你这样子怕是不妥,万一……”
“留在这儿更不妥,除非我们下去,继续回到崖底。”她慢悠悠的说道,目光却是眺望着来时的路,“但这般耗着……那就要等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