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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见面礼还真是……好的过分了。
打从她和他认识,青梅竹马时,她就知晓这珠子一直是戴在他的脖颈上,几乎是连洗澡都不曾拿下,宝贝的很,可今儿个他却是解下来了,还送给了她的儿子。
这……
她能拒绝不?
能说如此贵重的东西,她们能不要不?
不能。
因为她知晓这紫檀木珠子于眼前的这些人来说,都不过是寻常物,可于拓拔清渊来说,却极为贵重,但她不能说破,一说破,她的身份便是要引人更多的怀疑了。
“民妇谢过云帝,多谢云帝厚爱。”
她只能收下了,一手抱着素儿,一手将他递于她的红绳系在素儿的脖颈上,而素儿那幸伙则玩着那小珠子不亦乐乎。
“阿暮,你今儿个赚了。”六皇子淡淡而语,言语间似透着浅浅的情愫与醋意,“云帝的礼物收下了,那我的礼物也该是可以收下了。”
嗯?
他什么时候给过她礼物了?
边子期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但见那平静无澜的眸子里划过一许深邃的笑意,便是了然,轻颔首:“是,那我便是不推却了。只是……我那夫君怕又要打翻醋缸了,昨儿个你让人送来的玉佩,足足让他跟我赌了一下午的气。”
因为说是故人,她与他说话便也不能有什么疏离,言辞间都带着些许轻快的气息,似无拘无束。
六皇子轻笑:“若是他吃醋了,你便是留宿到我府上来,想来那样的话,他往后也就不敢吃太多的醋,毕竟那般所为完全是将自己的妻儿拱手送到有心人的手上。”
额……
这话说的怎么那么**,而且还说的那么郑重,会让人多想的,好不?
当然,她也彻底确定这六皇子对千机副主暮影的情意深得很,只可惜……
第453章 或许不过是借刀****()
庭院里,凉风徐徐,暖阳恣意地洒落进亭子里,让空气中流动着的气息带着一点温馨。
燕戚云原是一片淡然的眼眸,在看着他们互相“认亲”下,变得有有些许幽邃,但脸上却还是温润如水的样子,他含笑的看着他们,不急不慢道:“没想到今儿个相聚成了一场认亲大会。”
边子期闻言,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下,她怎觉得这话别有意味呢,她不着痕迹的轻蹙了下眉头,正欲开口说话时,却闻得六皇子在一旁慢悠悠的开口道:“三皇兄,要不你也揽一个身份?这样素儿的生命更有保障了,也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燕戚云笑笑,目光幽幽地落在还在把玩着脖颈上的小珠子的素儿,好半晌后,方才掀唇而语:“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孩子有些许眼熟,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
边子期的心又是一惊,甚是还拎到了嗓子口,难道要被认出来了,早知道她刚才就不要逗留的……可她脸上并无太大的起伏,不然就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了。
“我也这般觉得。”六皇子竟是附和着他的话,还道出了一句让她心肝儿为之一颤,甚至腿脚一虚似要被吓尿的话儿,“素儿与惺叔长得挺像。”
此话一出,亭子里瞬间一片寂静,那一双双目光都变得非常不一样,看看她,看看素儿,仿佛是要看透一般。
“还真是,这眉眼间倒真是与惺叔相似,也难怪我看久了,竟是有种熟悉之感。”燕戚云看了一会儿后,便是收回了视线,轻抿了口茶水,便是慢悠悠的出声道,“但……也许是近日来为了惺叔的事儿着了魔症,见着谁都会有种相似的感觉。”
六皇子轻摇首,眼里似带起一丝愧疚:“我却没有,可昨儿在见到素儿时,险些以为他当真是惺叔的孩子,可惜……终究是多想了。”
“是啊,多想了。”燕戚云又抬眸看了眼什么都不知道的素儿,“她死了,而那孩子也跟着死了。”
“三皇兄,其实我有一事想要问你。”六皇子声色郑重的出声道,“惺婶为何要牵着文成与边府的人同归于尽?她莫不是跟他们有仇怨?再是边家三姑娘后来不是与惺婶走得颇是近,还很是投缘?”
燕戚云眸色微闪,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言道:“近半年不在皇城,对此地发生的事儿多是不清楚,惺婶与文成结怨,大抵是在云荒国牵扯上的,而边府……从奏章上看,似乎是做了通敌叛国的事儿。”
“通敌叛国……”六皇子似意味深长的重复了这句话,“也难怪了,惺婶那一举动,没想到竟是为我皇朝拔出了一毒瘤,只是……不知那边三姑娘如今是去了何处。”
音落,亭子里又是一阵静默,就连空气中流淌着的气息也好似诡异了许多。
燕戚云浓眉轻皱了下,神色怪异的看向一脸淡然若水的六皇子,沉默半晌,才道:“六弟,你可是在怀疑我藏匿了瑶儿?”
六皇子淡若清风般的笑了笑,眼里也是蓄着一层淡淡的笑意,平静似水的出声道:“三皇兄,怀疑的并非是我,你该知晓你和边府的关系,有些事儿便是会有人情不自禁的往你身上去想
。而今你行事,也当是要注意着点,免得父皇的一片苦心白费。”
“你……”
“三皇兄,父皇的意思,咱们谁都明了,所以……也不必再为这个争得头破血流,手足残杀。但……总会有意外攀上人,边府的事儿大抵并没有那么简单。”他继续平静的出声道,“你往后莫要随意用情做事了,若他日有遇到三姑娘,该狠一点便是狠一点,再者……”
他顿了顿,平波无澜的眼眸清幽幽的划过又只如在听戏一样的拓拔清渊:“莱辛郡主,如今云帝的皇妃是文成的外甥女……云帝突然将之提上来,大抵也是别有用意了。”
一听六皇子提到了他,拓拔清渊眉眼微抬,云淡风轻的扫视了他们一眼后,轻描淡写的应了声:“嗯。”
依旧还是牵扯上文家,而文家与边家暗下其实又是穿着一条裤子……
燕戚云仔细思量了下,便是明了好些事儿,因为从来他都怀疑那惺婶其实是边子期……而边子期与拓拔清渊……再者他也曾闻得边子期曾为扶桑的人追杀,目的是那一颗七窍玲珑心……
“多谢六弟提醒。”
六皇子还是淡然的笑笑:“三皇兄明白就好,父皇那边你也要提醒提醒,免得平白废了一世英名,边家的死……或许不过是扶桑国的人借刀****,废去一颗没用的棋子罢了,以免节外生枝。而文家,想来云帝是有另外的发现。”
“没有。”拓拔清渊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声,随后似想到什么,又好心地多说了一句,“边家……三皇子休去的王妃的母亲并未死,如今已回到了燕雀国。”
“卿娘?”
“卿娘未死?”
三皇子与六皇子皆是惊愕,齐齐看着他,似乎希望他能够说的更多些,奈何他已闭口不言,目光淡淡地凝视着桌上的一盏茶,仿若激起湖中涟漪的并非是他。
“事儿或许都与扶桑人牵扯上了。”六皇子沉默半许后,清幽幽地叹了一声。
“多谢云帝告知此事。”燕戚云敛去惊讶,似感激的道了一声。
拓拔清渊似笑了,那眼眸里好似盛开一抹华丽的笑意,可当人看去时,又是那般的平静:“待找到卿娘了,告知我一声便可,我还有……”
话尚未说完,他便止了口。
正当旁人有些许不解时,闻得一串脚步声急急而来,紧接着便是看门子的声音在庭院里响起:“六皇子,府外有一自称是夫人夫君的男子候在外头。”
“我夫君来了?”回话的是边子期,眼里好似带着惊喜一样,转而向着六皇子道,“六皇子,夫君前来接我了。”
六皇子浅笑着轻颔首:“是,一吵架,就往我这儿跑,而来接你了,就又把你高兴得……不过我尚未见过你夫君,今儿个既然凑巧了,便是一起用个膳。”
第454章 一起尽情的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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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子期闻言,柳眉不着痕迹的轻抖了下,她原还想着借此机会离开呢,私以为继续留在这儿虽能够听到些许事儿,可时间久了,难保她一个不小心就露了马脚,那时才是真正的忧伤。
“这……”她好似有些许为难的开了口,“怕是不妥。”
说话间,她眼眸微抬,轻轻地瞥了眼拓拔清渊和燕戚云,似乎是在告知六皇子,有他们两人在,她和她那假冒夫君实在不想留下用膳啊。
可偏偏六皇子是装得不曾看到她的眼色,云淡风轻道:“没什么不妥,你要是一直藏着掖着捂着,你夫君反而更会多想,倒不如今儿个见见。”
说着,他看向了看门子,淡淡的吩咐道:“去将那公子迎进来。”
“是,奴才这就去。”看门子恭敬的应下声后,便是跑着离开了。
边子期看着那急急远去的身影,抱着素儿,拉着默不作声的桑梓心下垂泪,这……真是忧伤的一天。
不过既已不好改变,索性就坦然接受,反正最初也是打算在这儿蹭饭的,更何况还能够多听点消息,至于露马脚的事儿,她也就只能自个小心着点,注意着点了。
于是,她轻抿了下嘴唇,清幽幽的出声道:“那我与夫君便是不客气了,只是我夫妻二人皆是乡下人,不懂规矩,若有欠妥的地方,还请见谅。”
六皇子轻颔首,浅笑道:“阿暮多虑了。三皇兄和云帝大抵都是不介意的。”
“是。”她淡淡的应了声,而后又坐回到藤椅上,抱着素儿静默地眺望着不远处的垂花门,好似在殷切的期盼着自家夫君的到来。
不消一刻钟的时间,便有一抹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那头,来人……她无法确定是易了容后的燕福,还是她的燕陌琛,但无论是谁,她都还是露出一副喜悦的样子,似恨不得立刻飞扑过去。
她怀中的素儿也算是给面子,当看到熟悉的人来时,立刻放下了脖子上挂着的珠子,伸开双手要求着抱抱。
他,已如寻常农夫,拘束却不失恭敬的给他们三人行了礼后,就伸手抱过素儿,眸色柔柔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乖巧的叫了声他爹爹的桑梓,最后目光柔情似水的落在边子期身上:“还好?”
边子期抬眸迎着他的眸光,轻点头,柔声回道:“无事,是我……让你担忧了。”
说话间,她又瞥了眼六皇子,紧而又接着道:“六皇子,想让你我今儿个在这儿用膳,你看……”
“这……”他情不自禁的表现出一副不安的样子,似乎是不喜这样的诚,又似乎是带着点醋意,还似乎夹杂着一点受**若惊,但最终他还是点点头,“草民谢过六皇子款待。”
六皇子脸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声色低润而语:“客气了,阿暮曾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既然是她的夫君,那便也是我的恩人,如此,款待恩人当是应该的。”
“是。”
许是多了一个人,六皇子三人便是不再谈论事儿,只无言的迎风喝茶饮酒,一直到用膳,也不曾多说什么
但边子期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他们都在暗暗打量她和身边的人,似乎是要将她们之间的最真关系给看破,好在身边的人也是配合,与寻常夫妻一样,不曾露出一点马脚来。
可这会儿,她隐隐觉得此时身边的人是燕福,而不是燕陌琛,那感觉与昨儿个夜里的感觉太不一样,纵使眸子里一样的柔情似水,纵使声色一样的低沉温柔。
燕福,大抵这会儿的人是燕福。
只是——
她不明白,他们到底是在弄着什么把戏,竟是要将她蒙在鼓里,毕竟此时的她已绝对可以确定昨晚上的一定不是燕福了!
“夫人,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燕福见她柳眉轻蹙着,眼眸微垂,似乎是在思虑着什么,便是温和的询问道。
边子期暗下敛去思绪,抬眸回望着他,轻摇首,柔声道:“没什么,只是吃得有些撑了。”
“那便是不吃了。”燕福言道,抬手轻轻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为夫替你把剩下的吃了便是。”
言毕,他便是拿过她用过的饭碗,将碗中饭菜吃的干干净净,全然不在乎周遭人的眼神。
也是,到底他们是一身粗衣布衫的寻常人,哪有浪费粮食的道理,要是浪费了,反而会让人觉得怪异。
“阿暮夫妻倒是令人羡慕。”六皇子清幽幽地道了声,似感慨,又似带着醋意,“也难怪……”
边子期不着痕迹的抽了下嘴角,她怎记得以往六皇子也是个寡言少语的,今儿个怎也成了话痨,难不成他们皇家姓燕的人都有这个习惯?
不过,她的脸上却是流露出羞涩的笑容,轻柔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