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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此番是何用意?
告诉她所谓的真相,是有何用。
再者他与阴幽月又是什么关系?
一连串的疑惑如麻般的捆缚着大脑,让她怎么都理不清楚,最后也懒得疏离,待得相见时,便该是了然的时候了。
如是想着,她便是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利箭折断了,也就在这刹那,她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药香味,很浅很浅,从断裂的利箭里飘散出来!
真的是他!
同时,她又回想起白术先前传来的话,说是让她无论如何都不要相信那个人的言语,与其信他,还不如信拓拔清渊……
这……
可拓拔清渊会告诉她吗?
她深深地拧起眉头,盯着手中的利箭良久后,决定再去见一见拓拔清渊。
……
一直如若闲散人的拓拔清渊忽然觉得今儿个眼皮跳动的分外厉害,他挪动了下桌子上摊着的棋盘,对着融墨言道:“不知是最近倦了,还是有事儿要发生,这眼皮跳动的很不舒服。”
“我没看出来你有多倦。”融墨抬眸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明明很平静,可在那满是疤痕的脸颊映衬下,就显得有些许诡谲。
“那看来是有事儿要发生了。”拓拔清渊轻描淡写的回应道,可那素来云淡风轻的面颊上却是透着一丝丝凝重的气息,一双眼也是深邃的凝视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有人在推进棋局,或者该说在打乱棋局。”
“谁?”融墨闻言,眉头轻皱了下,“那阿期她可会……”
话未说完,他便顿住了。
拓拔清渊抬眸看向他,好似从来不在乎不关心的眼眸里流溢起丝丝复杂的光芒,好一会儿后,方才挪开视线,幽幽地道了一声:“大概不会有事,他在离开皇宫前,该是和燕擎天有过交易,燕擎天并非是无用的人,保护她们该是绰绰有余。”
“那我们……”融墨暗愣了下,似乎是没想到他不准备出手,这不太像是他的风格,于是又出声确认道,“我们当真不必帮忙,坐看风云?”
坐看风云吗?
拓拔清渊无声的重复了下这句话,他倒是想,可如何可能。
可若出手,她会信他吗?
大抵是不信,那样没准反而会将她往“深渊”里推,好不容易让她走出那一劫,何必再重复?
更何况……他真正要对付的是那个几十年来一直呆在扶桑国太后身边的男子,那个人……才是最深不可测的,至今都让人猜不透他在这棋局上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恶,善,中庸,还是……
拓拔清渊轻轻落下一颗棋子,一子落,围困了大片黑子,可局势却依旧不曾明朗。
“花弄影可是回去了?”
融墨轻颔首:“为你那般戏弄了,他怎还敢在这儿多加逗留。”
“让他小心着点,这些日子……大概是有事儿要发生了。”拓拔清渊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幽幽地划过那位太后居住过的院子,“他不能死太早,这欠了她的,终归是要还了,再踏上黄泉路。”
融墨听闻,嘴角小抽了下:“你这话让他听到,怕是会气得他跳脚。”
“实话。”拓拔清渊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而目光则变得深邃起来。
忽然,他站起身子,一身白衣和着一袭白发在绿意盎然的院子里分外的扎眼,他看了眼棋局,又看了看融墨,慢悠悠的出声道:“还是我亲自去见见他。”
第595章 把这药撒在棺材铺里()
午间的太阳很晒,落在身上,焦灼着每一寸肌肤。(。。)
边文瑶不时地抬手擦拭着额角不停渗出的汗水,又翘首而盼,那眼里充满着焦虑,整个人也不时地在原地转来转去,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变成烤人干的时候,一抹修长的身影出现了。
“何事?”一道低沉且遥远的声音从面具后的嘴唇间缓缓溢出,一双幽邃的眸子里则是闪烁着阴沉的光芒,直勾勾的盯着她,令得她直觉着一阵寒意迎面扑来,即便此刻是站在灼热的太阳底下。
边文瑶暗暗吞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出声道:“我……我不想继续了。”
话音落下,一阵沉闷的笑声从他的口中带出,透着一丝丝嘲讽。
那笑声幽幽地窜入她的耳内,使得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也在这刹那,她感觉到自己喉咙发干发紧,颤悠悠的出声道:“我……玩不过他们。”
“你的确玩不过他们。”他不急不慢的回应道,“我也不曾让你玩,我说的是只是让你将事儿推进。”
“我……已经推进了,煞王爷已离宫了,太后也已让她取到了她要的东西,我……”边文瑶嚅动着嘴唇,一边暗暗打量着他眸间泛着的神色,一边琢磨着当是如何说话,“我不知自己还能干什么。”
“呵……”
又是一道笑声缓慢传出,低沉而又鬼魅。
“你不是想要复仇吗?”他幽幽而语,那声音里依旧带着一丝嘲讽的味道,“怎么这会子竟是退缩了?”
边文瑶眸色微闪,动了动嘴唇,言道:“是想要复仇,可你……说让我不要动她,还有那位云荒国的帝皇也警告不要随意动她,我想我还是放弃好了。”
“是真的打算放弃?”他看着她变幻的神色,那一双眼变得更加深沉,“如若我现在告诉你,倘若你真想复仇,我还能助你,你可还愿意继续?”
愿意,当然愿意,可是万一牵扯到姐夫……
她犹豫了。
“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他将她的神色全部看在眼里,似无声的笑了笑,随后对着她抬起了手,宽厚的手心中躺着一瓶药,“若想好了,还想复仇,三天后的子时前将这瓶要撒在城西那间封了的棺材铺里,若没有,便是砸了它。”
边文瑶皱了皱眉头,迟疑小许,终是接过了那瓶药:“只需要如此吗?”
“是。当然你若还想做其他的,那便是让那位太后去将她臣子手中的不死人符拿到手。”他慢条斯理的出声道,言语间透着一丝丝寒意,“想来她很乐意将这东西握在自己手中,也很愿意用这些人与陌琛玩一玩……”
边文瑶闻言,暗惊了下,他……他不是阴幽月身边的人,怎会找煞王的麻烦?
莫非……
她想要探究,但终究没有开口询问。
这些日子来,她早已明白知道的越多越容易死的道理了,更何况……她还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她想要留在姐夫的身边。
“嗯。我记下了。”
“记下就好。”他似乎很满意她脸上溢出的表情,低沉的笑了笑,而后转身就走了,那紫金色的衣裳在灿烂的阳光照射下,甚是刺目,几乎刺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而在她眨眼之时,他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
边文瑶握了握手中的瓷瓶,又看了看他离去的方向,最终将它藏入了衣袖里,而后转身离开了。
他们两个人都走开了,另一个人则终于从不远处的一棵茂密的大树上飘掠了下来。
边子期眺望了眼他们各自离去的方向,嘴角微微勾了勾,那带起的笑容似嘲讽,似苦笑,又夹杂着寒意,尤其是那一双澄清似水的眼眸,此刻如冰般寒冷。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出趟门去见个人还能遇上这等“好事”,是不是今儿个若没有听到先前的话语,三天后她们一行去棺材铺的人要着了他们的道?
呵……
真好,真够好的!
她记下了,那个一直站在阴幽月身后的男子,没想到边文瑶的事儿还真是与他有关,确切的说怕是许多事儿都与他有关……
真不知那阴幽月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她拧了拧眉头,看了看男子远去的方向,准备打道回府了,三日后,棺材铺她是没必要去了,而拓拔清渊那边,她也没必要去求证什么了,因为她完全可以断定这男人是要找她的麻烦,如此,又何必还会多余的去相信他的话。
只不过——
眸子里划过一抹算计的光彩。
边子期回了府后,召来了千行,暗暗吩咐了些许事儿。
“王妃,三皇子会去吗?”千行疑惑的出声道。
“会去,他一定会去。”她坚定的回道,手中则握着一支,正于宣纸上书写着什么,“记得把这东西送到他的手上。”
千行瞄了眼她书写的内容,眸间终是掠过了然,恭敬的点点头:“是,属下一定将事儿办妥当,还请王妃放心。”
“嗯。”边子期轻颔首,随后目光又落在了桑梓身上,看了她好一会儿后,从抽屉里取出一把,这她们都识得,是桑梓的爷爷留给他们兄妹三人的,也是他们三人与燕陌琛相认物,她将递到桑梓的面前,不急不慢的出声道,“梓儿带着这去找阴幽月。”
桑梓愣了愣,不解的看着:“夫人,你……你是想让梓儿走?”
边子期摇了摇头,声色平和的出声道:“不是,就只是让你带着它去见见阴幽月而已,她尚未进宫,此刻该是身居在机关城里。”
“哦。”桑梓听了她的话,心里头还是有疑惑,但还是接过了,那冰凉的触感让她的手微微颤了一下,“梓儿知道了,但除此之外,夫人可还有别的吩咐?”
“没有别的,就只需要替我留心****幽月身后的那位男子。”边子期沉默小许后,幽幽地轻吐出一句话,若是能够弄清楚他究竟是谁,那便更好了……
第596章 小陌琛让我杀了他()
小小的宅居院子里,一袭红衣的花弄影悠然恣意的躺在树荫下,身边落在些许耀眼的红色花瓣。(。。)
身上的衣裳微敞,带着斑驳纹路的肌肤若隐若现,与落在身上的光亮相互交织着。
他举着一壶清酒,微眯着眼眸,淡然的品尝着。
空气中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酒香味,还夹杂着丝丝花香与青草香,闻之便令人沉醉于其中,不愿意醒来。
这时,一道几不可闻的脚步声落入耳里,他微微睁开那双总是漾着多情的眼眸,朝着脚步声望去,一抹白色的身影落入了他的视线里,渐渐地,他的眸子变得媚眼如丝,嘴角也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声色也柔媚无比。
“小清渊,你今儿个怎有空来人家的地儿一坐?”
轻柔魅惑的声音幽幽地飘入拓拔清渊的耳里,他迎着花弄影的视线,轻描淡写的开口道:“看你可否还活着。”
话音落下,一阵媚笑从花弄影的口中悠然溢出,带着一丝酒香的味道,他缓缓地坐起身子,衣裳依旧半掩未掩,透着无尽的妖媚,那因酒而红的脸更是倾国倾城,想来这世间的女子也及不上他的一分媚。
他撇了撇嘴,低媚的声音好似带着嗔意:“听你这话,好似人家应该踏上黄泉路了。”
拓拔清渊闲庭信步般的走到他的身前,眸光平静似水的划过他若隐若现的肌肤,最后落定在他泛红的脸颊上,眉头不着痕迹的轻皱了下:“你这样子,还真是很容易踏上黄泉路。”
又是一串笑声溢出,花弄影对着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幽幽道:“你这话和小陌琛说的还真是一样,你放心,这酒并不能醉人,更何况诚如你们所言,我还欠着小期期呢,如此,怎会轻易踏上黄泉路?”
拓拔清渊闻言,眸间掠过一丝异样的色彩,但稍瞬即逝,仿若不曾出现一样:“燕陌琛来找过你?”
“嗯。”花弄影轻颔首,而后抿了一口清酒,“他前脚走,你后脚到。”
音落,拓拔清渊没再接话,只是云淡风轻的眸子里带起复杂的神色,正幽幽地凝视着他。
一时间,小小的院子里,静谧无声,只有鸟语花香。
风过时,一红一白的衣裳随风翩跹,好似蝴蝶在绿意盎然的春天肆意嬉戏玩耍。
好一会儿后,花弄影将酒壶中的清酒一口饮尽后,微眯着眼眸看着眼前的人,幽深道:“怎么呢,是怕我认错人?你大可放心,小陌琛那家伙就算是化作灰烬我都能够认出来,更何况那个冒牌的身上的气味与小陌琛完全不一样,纵使用那相似的药味掩盖,我也还是能够闻得出来。”
拓拔清渊听他这么一说,眸间的色彩渐渐地散开了去,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你见过那个人了?”
“废话。”花弄影盘着腿坐着,手不停歇似的把玩着衣裳,“他们霸占着我的机关城,你说我怎么可能没有见过,况且再这之前,我就见过那家伙,老是盯着小期期和小陌琛,直到小期期当初去了云荒国,他的踪迹方才在燕雀国消失,只没想到他是幽月公主的人。”
拓拔清渊暗惊了下,甚是没想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