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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爱妃,别胡闹-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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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会吗?”他幽幽地反问了一句,“你是对自己太有自信,还是觉得她太愚蠢?”

    她冷笑了声,抬手轻轻擦拭了下嘴角的血:“不,而是她内心的歉疚,你不懂她,她可是一直在心里对……”

    “对谁?”接口的是边子期,她轻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懒洋洋的问道,“你长得和月色倒是一个模样,可惜……月色那丫头乖巧多了。”

    黑衣人又是一愣,眼里再次掠起震惊之色,似全然没想到边子期会丝毫不作怀疑,甚至还一眼看穿:“你……”

    “难怪这两天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原来不过是个冒牌的。”边子期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悠悠而语,“我就想我家月色冷是冷了点……也不知是不是我自作多情,那丫头看我的眼神总有那么点不对劲,很亲密,但你……这双眼出卖了太多了。”

    言毕,她又闭上了眼睛,往他身边窝了窝,低低道:“不过一个冒牌的,您老人家还整的那么大的动静,是想啃我豆腐,还是高看这冒牌货了?罢了,您老人家还是速速解决了这个人,好让小的睡得安稳点。”

    燕陌琛听闻,冷峻的面容上流露出一抹淡若清风般的笑容:“好,听你的话,速战速决。”

    话音一落,一把精致的小匕首直接从他手中飞出,几乎不容黑衣人逃避,便没入了她的身体。

    一丝疼痛的低呼声从她口中溢出,但她眼里却是闪烁起诡异的光芒,她轻轻嚅动着嘴角,幽幽道:“你……你难道就不想知晓月色是谁吗?”

    边子期背脊微微一僵,阿姐……

    这样的称呼只有一个人。

    如果月色是……心猛地揪起。

    但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异样,平静似水道:“想,但我想还是直接从月色口中了解来得更好,你……到底是个居心不妥的外人。”

    音刚落,黑衣人便是笑出了声音,那笑声里也满是嘲讽:“她怕是已开不了口跟你说了,不然哪轮得到我出现在你们面前……”

    “谁说我开不了口?”一道清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伴随之的是屋门被推开的声音,月色踏着清辉的光芒缓步走入屋子,身后跟随着的是苍术。

    “这……这不可能!你,你不是……”黑衣人满眼都是难以置信。

    月色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她:“我若不这么为之,何以让你选得这么个好日子出现?”

    “不,不可能。”她还是不相信,“明明……你已死了。”

第189章 香囊是子归的() 
月,幽幽钻入云层中,天地间陡然暗沉下来,屋内更是一片幽暗。

    “死?”月色声色平波无澜的出声道,清冷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讥嘲,“若那样就会死,你好像也太小看我了,从死人潭里走出来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况且,她什么都还没有做,怎还舍得死,就算要死,她也会拼尽全力安排好一切后事,她还欠着一份自己暗下所许的承诺……清冷的目光悄无声息的划过边子期的面容,一丝哀伤的的掠过,几乎让人捕捉不到

    或许……或许……

    当察觉到边子期朝她看来时,她倏然敛去眸间异样的神色,又恢复往日的平静,毫无波澜。

    黑衣人闻言,眸间划过一丝狐疑之色,小许迟疑,便挪动了下身子,欲逃跑,不想还未动身,便已让苍术扣住了身子,封住了穴道。

    瞬间,她动弹不得。

    “王爷,月大人,贼子已扣下,是杀了,还是……”

    “先养上几天,本王不缺粮。”燕陌琛慢条斯理的出声道,“送去与她们‘做伴’。”

    “是。”苍术恭敬的点点头,擒着已去了半条命的黑衣人退出了屋子,但离开前还是回首看了眼驻足在一旁的月色,那如墨的眸子里泛着一丝凝重的色彩,唇微微嚅动了下,欲言又止。

    月色眸色微闪,轻轻摇了摇头。

    见此,他便只能悄然离去,可走了几步,还是有些许不放心的回头看了她一眼……

    月色见状,清冷的容颜上难得溢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很淡,很浅,却煞是能够让人心安,但只瞬间,她嘴角的笑容便凝固,一丝疼痛从脚底蔓延起,让她险些站不稳,可在夜色的掩饰下,谁也不曾注意到她的异样。

    她强忍着从脚下蔓延而起的痛楚,平静似水的出声道:“王爷,属下已调查到些许事儿,事情有些急,不知……不知你眼下可有时间?”

    燕陌琛暗愣了下,似潭水般深不可测的眼眸里划过一丝疑惑,似乎是不明白月色怎会选择这时候说事儿,他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当视线划过她微蹙起的眉头时,便是改了口:“可以,你去书房等我。”

    “是。”月色淡淡的应了声,而后转身退出了屋子,每踩一步,就恍若是踩在熊熊燃烧的火堆上,让她惊出一身汗,可她还是笔挺着背脊,如若寻常那样从他们的视线中退出。

    月色离去,边子期柳眉紧紧蹙起,澄清似水的眼眸里掠起一丝凝重的神色,幽幽地盯着燕陌琛:“她……究竟是谁?她的阿姐又是谁?”

    燕陌琛迎上她的目光,深邃的眼眸里泛起一丝丝不可琢磨的暗涌,沉默小许,他掀唇而语:“若真想知晓,去问她。”

    问月色吗?

    问得出口吗?

    再者……会叫她阿姐的子归不是早已离开这人世间了,而且还是拓拔清渊害死,如此……如此又怎可能是月色。

    巧合,或许只是巧合,或许月色的阿姐是别的人。

    眸色不停地变幻着,最终她低低地笑了笑,清泠泠的笑声里泛着一丝苦涩:“是我想太多了。”

    燕陌琛闻言,并不多言,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好好休憩。今夜……此地会宁静了。”

    她点点头,微垂的眼眸里满是纷杂的神色,纵使明明知晓子归已离开了,可当今夜听到阿姐这一声称呼时,她……便是没来得奢求月色当真是那个会唤她是阿姐的人,可是……其实即使是,那又能如何,她欠了她那么多……

    可是——

    寂静的屋子里,边子期辗转反侧,完全无心睡眠

    她默数着时间一寸寸地流逝,在猜想着他们该是商榷好事了,便起床去找他们,有些话,她还是想要问清楚,就算死心,也要死的彻底点!

    “啪嗒——”一只香囊从衣服里掉落了下来。

    她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这香囊是她之前捡回来的那个,似乎是玉笑书所掉,她……该是需要还给他。

    然而——

    当她再次看到上边歪歪扭扭的针线时,一丝记忆碎片忽然在脑海中浮现,当她捕获到看清楚时,她彻底的呆滞住。

    终于明白,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香囊……这香囊是她的子归所绣!

    “阿姐,小归会绣花了,小归给你绣一个香囊,好不好?”

    “好。”

    “阿姐,你看,好不好看?”

    “好看,只要是小归绣的,阿姐都喜欢……”

    ……

    她喜欢的香囊,子归亲手绣的香囊,第一个,明明该是珍宝,她却……却不曾一直戴在身上,甚至有多少年,有多少年她遗忘了它,如同将子归渐渐地忘在过去的回忆里,只留下一点点记忆的碎片。

    “子归,子归,小归……”

    边子期紧紧捏着这已没了她温度的香囊,一声又一声地低喃着,每一声都缭绕着不一样的情绪。

    她的子归,她曾相依为命的子归……

    忽而,她连鞋子都顾不上穿,直接赤着脚奔出了屋子,她要去见玉笑书,他手中怎会有这个香囊,他……到底是谁,子归,他是不是还知道点什么?

    “子归,子归…………”

    月,悄悄地从云层中探出脑袋,洒落下清辉的月色,照亮雪地上一行行的脚印,有大有小,有深有浅……

    但片刻后,它又无声地躲进了厚厚的云雾里,不再露脸,夜色再一次暗沉下来,没有一丝光亮,仿佛整个天地都堕入永夜之中。

    寒风也随之呼啸不止,吹动着庭院中的枝桠颤抖,发出低闷的沙沙声,为这看似静谧的夜增添了一丝诡异的气息。

    渐渐地,天空飘起了雪,一片一片纷纷扬扬的落下来,努力地掩盖着地上那一行行深浅不一的脚印……

    而她似不曾察觉到下雪一样,任由着它落在脸上融化,一点一点,似泪珠一样,顺着脸颊跌落进雪地里。

    “玉笑……你出来……”她奔跑着,一直向着玉笑书的小院的而去……

第190章 我不是云荒国的国舅() 
夜如墨,雪纷飞。

    屋中烛火幽幽亮起,扯起一抹修长的身影

    边子期赤着脚站在门口,一手紧握着香囊,一手抬起正欲叩门,却见门被拉开了,手在半空中顿了顿,随后缓缓垂下。

    她仰首看着玉笑书,这一张于她而言,曾经并不曾遇见过的容颜,此时落入眼帘里,激起着层层涟漪,尤其是……他的声音,那熟悉的嗓音犹如嵌在回忆中的一根断不去的丝线紧紧勾着她的心。

    “你……”玉笑书看着沾着雪花,赤着脚丫,冻得满面通红的她,唇动了动,才出声便止了口。

    他回身从屋中取出一双崭新的鞋子置于她的脚前,平静似水的出声道:“穿上它,别冻坏了脚。”

    边子期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冒失了,不穿鞋的就跑了出来,她没有拒绝他平淡的好意,动了动已冷得没有知觉的脚丫,穿上了他的新鞋,有些大,也有些暖。

    玉笑书见此,这才出声问事:“你来找我,可是为了你手中的香囊?”

    说话间,他的视线平波无澜的划过那一只为她捏得紧紧的香囊。

    她点点头,举起手中的香囊,清泠泠的声音里夹杂着一点颤音:“你……你从何处拿得这香囊?”

    “捡的。”

    玉笑书给的答案很简单,简单到她完全不相信。

    她看着他,眼里带着一丝质疑:“捡的,如此不起眼的东西,要绣功没绣功的,你怎会去捡?”

    他浅浅一笑,视线又滑落到做工粗糙的香囊上,云淡风轻的回道:“倘若只是如此,我当是不会捡,但偏生这香囊甚是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

    这香囊有何与众不同,于她而言,唯一不同便是它出自子归那双稚嫩的小手,即便被针扎了许多下,也依旧努力地让它成形……但于玉笑书而言呢?他或许不过是个陌生人,如此,这样的香囊……大抵该是一文不值。

    许是察觉到她眸间缭绕着的疑惑,他不等她开口,便已不急不慢的回答了:“这香囊里装着一种甚好的草药,而这草药恰是我极为需要的。”

    额……

    只是如此?

    边子期澄清似水的眼眸里倏然掠过失望的眼神,手下意识的紧紧攥住,怎……怎可能是这么简单?

    她……她该是想要听到他说这香囊的主子他认识,那样的话……到底,到底是想她想太多了吗?

    “莫不是这香囊是你的?”玉笑书淡然而语,“若然如此,我需要给你赔罪了,这里头放置的草药已让我用了,倘若有朝一日还能寻到,定是奉还。”

    草药,她从来不知道这香囊里是有放草药,她只记得子归在家门口摘了一把小小的花晒干后,就塞进了里头。

    她低眸凝视着它,手却是轻轻地捏了捏,里边还是有着早已化成碎末的花瓣。唇下意识的咬紧,许久,久到她感觉到唇齿间有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她才松开口,她抬眸迎上他平静的毫无波澜的眼眸,低低道:“真是如此吗?你……当真未曾骗我?你……你究竟是不是融墨?”

    玉笑书愣了下,随即轻轻摇首:“我不是云荒国的国舅

    。”

    “不是吗?”她低低的声音里透露出浓浓的失望,而朗似秋水的眼眸里质疑之色却是更浓,“我以为你该是的,不然一切都太巧合了,巧合的让我难以说服自己你不是融墨。”

    他还是摇摇头,眼神清澈淡然:“世间巧合的事情有许多,也正因为有这些巧合,才会发生各种事儿。如果……或许,我真是你口中说的融墨,那于你来说和我是玉笑书有何区别?”

    边子期怔了怔,目光中掠起一丝愕然,但紧接着就缭绕起一丝丝纠结之色,倘若他就是融墨,玉笑书就是融墨,能改变什么?

    什么都改变不了,她回不到过去,所有过去她不想要见到的事情还是存在了,发生了……一切其实都没有变化,只是解了她心中的疑惑而已。

    她无声的笑了笑,漾开的嘴角上都挂满着晦涩的滋味,她轻轻嚅动了下双唇,歉然的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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