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
等了片刻,无人回应,只忽然想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近而远。公子哥一皱眉,一个箭步蹿出草丛,却是那一直躲在一边的小孩正向远处跑开,大概是心中怕极了,跑了几步便跌了个大马趴,手里紧紧攥着的一块碎银子也丢出来,他赶紧又把银子抓在手里,爬起来继续向远处跑去。
“慢些跑慢些跑,本公子绝非以大欺小之辈,更不会抢你的银子,本公子有的是银子!”公子哥一边向那孩子喊着,一边来回在野草间走了几遭,却没有发现苏愚的踪迹。他翻手取出一面巴掌大的小镜子,手上青光催动,很是对着镜子端详了一阵,里面却只有他自己的脸。于是他整理了一下头发,摘掉了头上的一根草叶,摇头晃脑地骂了一句:“号称照彻天地的通幽镜啊,怎么就屁都照不出一个来呢?第一次夺宝就失败了,败兴!败兴!”
骂声刚落,又是一阵杂乱而迅疾的脚步声起,这次是由远及近。公子哥收起镜子,背着手看向两个钻进林子的男子,两人都是一身气派利落的公服,对着他横眉怒目。
风吹过小树林,杨树叶子还在哗哗作响,一个小孩在向远处狂奔,蓝天碧草间隐约有谁的声音回荡。
“刑侦司在此办案,你是何人?”
“我不姓何也不叫人,你们认错了,滚吧。”
“你是何人?”
“都说你们认错了,快滚快滚!”
“大胆!竟敢对公差不敬!你到底是何人?”
“二位是不是想抓我啊?是不是看我英明神武器宇不凡又不敢抓我啊?替帝国办差就要天不怕地不怕,畏畏缩缩的像什么话?想抓就来不抓就快滚!行,行,你们不滚是吧?哼,不滚我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章 闹店寻人()
小男孩一口气跌跌撞撞地跑到镇子上,回头望望,见那个疯疯癫癫又厉害异常的家伙没追上来,一颗嘣嘣跳的小心脏才放松了些许。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又朝林子的方向望了几眼,心想那个家伙没跟上来,天师也没再出现,也不知道天师逃了没有。天师那么厉害还打不过那人,万一被打死了可怎么办?
他不希望天师被打死,这可是个最和气心眼最好的人,不但给了他好大一块儿银子,还对他说谢谢,还从来没人对他说过谢谢呢,可他却不小心给天师引去了大麻烦。他沮丧着小脸,无力地倚靠在一堵破旧的青砖墙上,看看左右没人,摊开脏兮兮被汗水浸湿的手,手心里是那一块天师给的银子。他喃喃叫了一声:“天师”
银子上忽然闪了一下,好像有一道黑光射出去,又好像是自己眼花了。小男孩不禁揉了揉眼睛,之后便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说:“我在这儿。”诧异地抬起头,却见少年天师正笑吟吟站在面前,只是头发有些凌乱,脸色有点苍白,他不禁欢叫了一声:“天师!”
苏愚不得不借助匿形之法逃出来。那位公子哥修为比他高,隐形之术更是诡异,苏愚猜测那很可能是真正把自身化作虚无,不然虚无心界不可能完全照不出形体,好在还有那么一丝破绽,能照出一点点微弱的波动,不然他连逃生的可能都没有。他知道硬拼修为自己一定会落下风,所以在那一掌间化入了影响对手情绪的“七情印”,通过制造情绪波动缓和攻势,然后他用荒草掩盖身形,一眼瞧见藏在树后打算逃跑的小男孩,便使用匿形术躲入了小男孩的银子之内。
打不过又没拼命的必要,那就跑,并且要趁早。这没什么好说的。
“走,我请你吃包子。”苏愚向小男孩招呼了一声,转身走向包子铺的方向。对于一个小乞儿来说,没什么比美美地饱餐一顿更有吸引力。于是小男孩美美地跟在苏愚身后,沿街不紧不慢地走去。街上有来来往往的人,其中不少人认识苏愚,知道这是天师的“男身”,包括一些镇子上的小孩,他们在追逐打闹中停下来,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跟天师在一起的乞儿。乞儿把一向低垂的小脑瓜抬起来,他忽然觉得没有人再敢欺负自己了。
苏愚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给小男孩一个“靠山”,比给他银子靠谱得多。银子会被抢走,但靠山不会。一个小乞儿拿出银子来花,多半会被认为是偷来的,只怕救不了命还会害了命。所以苏愚决定大摇大摆地带他走一趟长街,吃一顿包子,让他狐假虎威一回。
包子铺的老板娘倒并不意外,天师是个少见的好心人,那句话怎么说的?“雷霆手段,菩萨心肠”。她意外的是天师在吃完包子之后起身告辞,对她说了一句:“我今天就要走了,那处院子你可以另做安排。”她那时正忙着给客人上包子,随口“哎”了一声,然后忽然觉得不对劲儿,慌忙停下来问:“你说,你要走?”
“对啊。”苏愚点点头,一脸地微笑。
“那,院子我给你留着,什么时候回来都能住。”
“不用,怕是很难再回来了。”
“哦。”老板娘呆了一呆,脸上难掩失望的神色,不过很快她又笑起来,快步走到包子摊前,把剩下的几笼屉包子干脆利落地地包起来递到苏愚手里,“你爱吃我做的包子,就把这些带上吧,别推辞,以后可就吃不着了。”她没说什么承蒙关照之类的客气话,就像送别一个朋友,而不是送别一位天师。
苏愚也没有推辞,把包子收到芥子里面。离开之前他又瞧了一眼那个小男孩,他正站在店门前瞧着自己,眼睛一眨都不眨,嘴角还有些残留的油渍。本来想拜托老板娘多关照他一下,但是苏愚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将不必要的责任推给别人,这是没有道理的事,而且关照只能适度,剩下的还要靠他自己。他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乞儿,像这样的孩子满天下太多了。
这是琉璃谷崩溃之后的第十六天,苏愚辞别了无名小镇上的一些无名的人和无名的事,决定重新启程。其实早在数日之前他就有了离开的打算,只是基于某种深深的抵触情绪推迟下来。他心里很清楚,找不到可以持续回避林氏追索的手段,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回去,回到金珞华身边,甚至回到林府。五少爷林暮有同源锁心术,若是发现他一直不回去,觉察他有逃跑的迹象,自然会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内幕。那时他面临的只有无可逃避的追杀。所以他只能回去,继续做他的假少爷,那样至少在两年内他是安全的,他还有时间等待修行的突破,寻找应对的办法。
这意味着要继续认贼作父,认贼做母,想起来就很恶心,所以他一直拖延着做决定的日期,直到现在再也拖延不下去了。这起星兽灭门案是个麻烦事,早上去勘察现场的时候肯定有人看到了他,刑侦司一定会找上他这个镇上唯一的天师,最关键的是,还有个来历不明的公子哥盯上了他手里的星晶。面对如此乱局,他不可能坐等别人找上门来。所以,要离开,不能再拖下去。
苏愚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东西,回到院子里收起安置绿豆的花盆,便出了镇子,一路向东。
同一时刻,同一片蓝天下,镇上包子铺里坐进来一位服饰华贵的翩翩公子,一把折扇无聊地敲着桌子,一双眼睛不住地左瞧右看。老板娘走过来点头哈腰地说:“包子很快就出锅了,请公子稍等。”
公子哥晃了晃脑袋,敲了敲桌子:“这么久了,总不好让我这么干等着,不是说你们这儿有个美若天仙的女天师吗?人在哪儿呢?请出来陪我喝杯茶。”
老板娘脸上的笑容立刻一僵,语气生硬了几分:“天师已经走了,不在镇上了。”
公子哥丝毫不以为意,摇头笑道:“你看本公子像这么好骗的人吗?每天都在,偏偏我一来就走了?请她出来见一面又能怎样?哦那个什么,换个说法好了,你就说请她来探讨一下修行,若是聊得开心,本公子还会赠她几件宝贝。”
老板娘神色间多了一丝无奈:“我哪敢欺骗公子,天师真的走了,今天刚刚离开。”
“老板娘你看着我,你觉得我像坏人吗?我是好人呐!可不是什么寻花问柳的花花公子!今天刚到镇上,我就帮你们把灭门案子破了嗯,这次不过是慕名而来,想见她一面嘛!有什么好为难的?”
“可是,天师她确实已经走了,我也没办法呀。”
“你没办法?真没办法?”公子哥脸上显出些愠怒之色,站起身来,哗地甩开折扇,“我有办法!”他一伸手,老板娘挎在腰间的收银盒子就到了他的手上,然后他单手擎着盒子,转身走出店门。老板娘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那里面可全都是自己辛苦挣下的血汗钱,连忙追在后面喊道:“公子,公子”
公子哥也不理她,站在包子铺门前,擎着手里的钱匣子使劲晃了三晃,里面的铜板银币哗哗作响,很是吸引了几个路人。他便鼓足了气息,大声喊道:“包子铺老板娘生意太好,赚得太多,本公子实在看不过眼,今天要替天行道,劫富济贫,这些钱全部分给大家,见者有份!”
公子哥连喊三遍,人便越聚越多,大多是包子铺的熟客来看热闹,不明所以地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当然也真有等着分钱的,两眼放光,一个劲儿地往前挤。老板娘站在一边,面无人色,几乎就要哭出来了,可对方是修行人,自己又拿他毫无办法。公子哥趾高气扬地擎着钱匣子,冲人群中左瞧瞧右看看,也没瞧见什么可疑的人,不禁拧着眉毛转过头来,低声问道:“不是说她罩着你吗?怎么还不来啊?真走了?走了?”
他脸上显出些丧气的神情,也不听老板娘分辩,只在那儿自言自语:“偏偏这时候走了,那就一定是她!肯定是她!”
这时人群之中一片纷乱,忽然响起两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让让,让让!”“刑侦司办差,快让开!”公子哥愣了愣神,就见人群左右一分,两个公人迅速挤到前面,一见是他立刻横起了眉眼,手中锁链哗啦一甩直扑上来:“大胆刁民!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胡作非为!”“快把异变的祸源交出来!”
公子哥用折扇一敲脑门,暗叫晦气,回手将钱匣子扔到老板娘怀里,身形一转,便凭空消失在空气之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章 杀人问心()
门吱扭一声被推开,冷白的月光扑在地上。裹着黑色风衣的人影嵌入视野,凝然如雕像伫立门外,只有风卷动衣角,弦月在背,忽起忽落。
于是一声惊叫,为屋内的缠绵喘息打上休止符。床榻间一阵簌簌乱响,女人用被褥裹住身体缩成一团,月光下酥胸半掩发丝凌乱,男人一个箭步跳下床头,双臂一振,衣服已披在身上。这是一个相貌俊朗英气飒然的年轻男子,目光中却隐有妖异之色,他盯视着门外人影,随意地地拱了拱手,有些慵懒地问道:“哪位朋友这么不开面儿,搅扰我的床笫之事?就算我玩了别人的女人,这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不违国法,不违道义,也与别人无关吧?”
“你情我愿?是吗?”是个少年人的声音,如夜风,卷着低沉的冷意。随即那人影动了一下,似是挥了挥手,一具人形便扑通一声倒伏在屋内地上,冷白月光照出一张满布血污的脸,一只眼睛已被挖去,凄惨可怖,周身衣裙被撕得片片碎裂,露出伤痕无数,血迹斑驳。这是一具女尸。床上女人一声尖叫晕死过去。门外人影一个闪动向后退出数米,声音冷彻如冰:“我来为亡魂复仇。出来吧。”
“呵,原来如此。”男子振了振衣服,款步走进院子,“我还以为做得滴水不漏,却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这个女人不识抬举,我如此身份,如此相貌,她一介凡女,竟然宁死不从,我也是无可奈何。听声音,这位兄弟还年轻,恐怕还不懂女人滋味儿吧?等日后懂了,自会明白我的苦衷。看中的女孩要是不肯跟自己,那真的会茶饭不思坐卧不宁,实在有违道心”
男子边走边说,缕缕光纹自唇边荡起,融入月色几不可察。这深夜原本静谧,如今似乎连风声和一些细微的虫鸣也猝然止息,院子里只剩下男子的话音。那声音萦绕耳际,如烟笼寒月,迷幻缥缈:“你也有喜欢的女孩子吧?是不是粉面红唇、玉肌雪肤啊?可有想过跟她一度**?呵呵”
微醺的夜风里已经有了几分淫意。男子微笑起来,他知道这个时候对方一定陷入了恍惚的迷思。他的蛊语术施展得极为自然,一般人都很难有所防备,在少年人面前更是从未失败过,总是可以把他们最底层的**一把揪出。每个人都有**,人越是年轻便越是缺乏对**的掌控,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