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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徐青萝点了点头。她穿着橘红色针织衫和天青色休闲裤,背着手在那儿一站,灵秀,调皮,怎么看都不像个练家子,倒像个碰一下就会碎掉的瓷娃娃。
肌肉男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扔掉水瓶子跳进场里,皮笑肉不笑看着对面的女孩:“打赢了你,就让我做你男朋友?”
“嗯嗯。”
“不许耍赖哈。”
“耍赖是小狗。”
“也不能哭。”
“嗯,你也不能哭哦。”
肌肉男一阵无语。一边的中年教练正手把手地指点几个新入门的小孩,这时看到这边的一幕,连忙对肌肉男叮嘱了一句:“薛龙,不要乱来!”
“放心,就是玩玩,我有分寸!”肌肉男薛龙撇了撇嘴,然后对徐青萝勾了勾手指,做了个挑逗的动作:“来吧,哥哥会温柔一点的。”
徐青萝不愠不恼也不推辞,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不紧不慢地上步进身,没有一点格斗的架势。薛龙满怀着戏弄小姑娘的心思,见她就那么走过来便直接伸手去抓她手臂,只要一抓到,凭他的力气女孩子根本无可抵抗,这场游戏也就彻底结束。可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抓空了!他刚一出手对方便骤然加速,用了一个类似合气道的“入身”动作,像阵风一样转入他身侧死角。他微一愣神,手腕便反被对方所制,随即腕上一痛,身不由己随对方引带失去平衡,“扑通”一声摔翻在地。
整个过程太过突然,薛龙仅因为轻敌愣了一下,就被摔得云里雾里。四周围早有几个停下训练瞧热闹的,依稀能分辨出徐青萝用的正是合气道的“小手返”,身法也属于合气道圆形身法,只是中间的突然加速和骤然发力略显诡异,但也绝不是无迹可寻。
薛龙是道场的老学员,练过好几门格斗术,虽然学得不是很精,但毕竟浸淫此道已久,再加上身大力沉,等闲人都不是对手,谁知今天竟被一个花朵儿似的少女摔翻了。围观的学员既觉惊异又觉精彩,有人便忍不住叫起好来。这样一来便又有些人停下来开始围观。
薛龙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意识到自己轻敌了,可是任谁都想不到这娇娇弱弱的女孩真有技艺在身,还能出其不意摔自己一个跟头。但也仅止于此了,只要认真起来,收拾这么个小丫头还不是手到擒来?身高和力量优势不要太大。所以他一骨碌爬起来,面对徐青萝嘿嘿笑了两声:“还真有两下子!再来!”
“好呀,那你可不许逃跑!”
徐青萝眯起眼睛笑了笑,一派天真烂漫的少女模样,仿佛刚才那一下根本不是她摔的。然后跟刚才一样,她仍是不紧不慢地上步进身。薛龙全心戒备等她出手以便反击,心里都想好了十几个反击动作,可是徐青萝出手的瞬间他只觉得一阵恍惚,手腕就又被对方抓住,然后少女上步、转身、屈膝、前带,身法圆融漂亮、一气呵成,一个标准的“四方投”又将他掀翻在地。
围观者禁不住又是一阵喝彩。
薛龙的脸开始发烫。太丢人了。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就这样算了,否则泡不到妞不说,面子上实在过不去,以后在道场都没脸混下去。对方动作确实很快,但自己还不至于反应不过来,就是差那么一点点,只要反应再快一点点就足以反制她。所以薛龙又迅速爬起来,哑着嗓子冲徐青萝吼道:“再来!”
徐青萝把这看做一种邀请,邀请自己狠狠揍他。她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对方又出口调戏自己,她当然不会拒绝。
合气道的武技很适合女子,许多摔投手法都是锁拿关节要害破坏对手平衡,相当于让对手自己摔倒,并不需要太大力量。只要能出其不意,配合身法引带,保持自身平衡,想制住薛龙根本不需调动修行。徐青萝最擅长的就是速度,但速度太快又会把人吓到,所以她把握了一个刚刚好的速度,恰好比薛龙快上一线,让他输得正大光明,又总觉得自己有赢的希望。
于是道场里好戏连台。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七的柔美少女,一次又一次将身高一米八几的大个青年掀翻在地,变着花样的摔,摔得对手毫无反抗之力。不明内情的还以为这只是一场练习,男方在做陪练。
一连摔了二十八次,前面都摔得很轻,最后一下徐青萝使了暗劲儿,摔得尤其狠,把薛龙眼睛都摔红了,浑身上下酥酥麻麻,手腕关节疼痛难忍。好半天才爬起来,双腿都有点打哆嗦,也不知是因为气郁难消还是因为摔得太痛。他看着眼前的徐青萝,感觉那纯美如仙的笑容里透着十足的魔性,他张了张嘴,没敢再说“再来”那两个字。
围观的人们都有点傻眼,四下里一片寂静。徐青萝瞧着站都站不稳的薛龙,似乎有点意犹未尽,像之前一样又往前踏了一步。只是轻轻一步,薛龙竟双膝一弯,“扑通”跪在地上。
那一下就摔掉了他浑身力气,再加上心生畏惧,生怕被这小魔女再摔个半死,他竟再也支撑不住。
道场里顿时一片哗然。
徐青萝背过手,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连连摇头:“啧,你看看你这副样子,真要是遇上事儿,没出手就给人家跪下了,哪个女孩子敢让你保护呀?”
她把薛龙嘲讽苏愚的话加倍反弹了回去,然后背转身走出场。苏愚正在一边揣摩她的动作,迈着圆形步法,用右手抓自己左手手腕进行模拟。徐青萝走过去,抬起脚便在他屁股上踹了一下:“走啦!”苏愚“哦”了一声,连忙拿起自己换下的衣服,转身随她离开。
道场里的人们都静静瞧着这一对少年,没有人去栏他们,因为没人有把握胜过徐青萝,尤其是道场的教练们,如果拦下徐青萝又被打败,那十足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虽然现在这情况也有点打脸,但毕竟与道场本身无关。
出了道场,穿行在人流中间,徐青萝在前苏愚在后,很长一段时间两人谁都没跟谁说话。苏愚平时说话就不主动,徐青萝却很喜欢东拉西扯,可是今天她格外的沉默,而且头也不回,不瞧苏愚一眼,乃至于苏愚都觉得不对劲儿了,连忙紧跑几步追上去问:“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懒得理你。”徐青萝阴沉着小脸回道。
苏愚愣了一下,停下来想了想,没觉得自己哪里惹她不开心了,于是赶紧又追上去:“为什么?”
“因为你蠢。”
苏愚摊了摊手:“可我不是一直都很蠢吗?你说过的,我被僵尸挖了脑子。”
徐青萝“噗”地笑出声来:“不是僵尸好不好咳,算了,跟你生气也是白生气。记住,以后不能再来这家道场了。”
“我知道,因为你惹了他们,你怕他们不喜欢我。”苏愚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只是一方面。”徐青萝停下来,伸出右手,用食指一下一下戳着苏愚的鼻子,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想你总是挨打。”
苏愚本能地想说,“挨点打算什么”,可是徐青萝看着自己的眼睛很认真,那里面有让他心底暖流涌动的关切,在其他人身上从未见过的那种关切,所以他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并任由对方轻轻抓住他发青的手腕。
徐青萝问了一句:“疼不疼?”
这让他的眼睛忽然有些发潮。同样的一些话,不同人嘴里说出来为什么味道会不一样呢?他想起徐青萝曾在双节联欢的后台问过他“疼不疼”,那时他就很感动,但那时的话跟现在的话感觉也不一样。他觉得徐青萝跟自己的心贴得更近了,从来没有谁曾如此贴近自己,这感觉让他无限欢喜,却又心生迟疑。他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徐青萝一怔。这么好?怎么好了?好得过分了吗?她猛地松开苏愚的手腕,往后退了一步,白了他一眼便扭过头,义无反顾地向前走去:“因为你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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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同类贪婪()
几天之后的一个清晨,徐青萝和苏愚在校门外看到了林叔的汽车,车从二人相对的方向驶来,停在校门口,一身清纯装扮的金珞华打开车门走下来,转过身,带着亲昵的笑容向车中人挥手告别。车子迅速启动,从苏徐二人身边驶过,就像完全没有看见他们。只是徐青萝用过人的目力看清了车上那个四十岁男人,看到他向窗外瞟了一眼,脸现愧色。那一刹那,徐青萝对车上的林叔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她知道,金珞华和林叔在一起了。
看似不可理喻,事实上金珞华找上林叔的理由很充分。林叔成熟,事业有成,会照顾女人,对金珞华很不错,在她失意的时候适时出现,这是基本条件,最重要的是,作为新星网负责占星师事务的主编,林叔有能力打压甚至封杀周鸣,可以轻易满足金珞华对周鸣的报复**。像金珞华这样的女孩,轻易不肯接受男人,而一旦被接受的男人背叛,她就可能不顾一切进行反击。
她在利用林叔,只是她不知道,她和林叔也都是别人的棋子。
徐青萝望着远去的汽车耸了耸肩,然后径自往校园里走。苏愚则在多看了汽车两眼之后说:“车上是林叔。”
徐青萝头也不回地说道:“是呀,你家林叔在勾搭小姑娘。”
苏愚没再说什么,瞧了一眼款款步入校门的金珞华,便紧紧跟上徐青萝的脚步。只是徐青萝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问道:“苏小愚,你将来娶了老婆生了孩子,会不会也这样啊?”
苏愚不知道她怎么会联想到自己身上,本能地摇了摇头。
徐青萝想起跟林叔那一晚的谈话,想起林叔对不搞婚外情的保证,禁不住白了苏愚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两人像往常一样走进蘑菇亭,坐下来,苏愚取下背后的吉他练习弹奏,徐青萝则拿出一本书,倚靠着亭子慢慢翻看。那是一本介绍西方炼金术的书,书页有点泛黄,显然有了些年头。这是她从某个大型图书馆里“借”来的,连同其它几百本书一起,只是没有履行任何借书手续。她读书并不是想学什么炼金术,只是想在这类书里寻找一点修行人的蛛丝马迹。
许多目光落在他们身上,那些往返在宿舍与教学楼之间的学生,以及宿舍楼里凭窗而望的学生,无一不对这对少年少女投下关注。因为少女漂亮,因为少年俊秀,还因为那断断续续却从未停止的吉他声。
这其中有一道目光很是熟悉。
自从那一夜突遇袭击,徐青萝时刻保持着对周遭的警惕,一连几天,她都注意到有人躲在人群后面观察自己,也有人在观察苏愚。观察苏愚的那个人是白笛,白笛恰好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她也曾走过来向苏徐二人打招呼,而观察徐青萝的那个人他们也都认识,就是咖啡店那晚的斯文眼镜男,没记错的话,他的名字叫金鹤扬。
白笛,金鹤扬。从一开始徐青萝就觉得他们有点奇怪,可具体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后来白笛还接近过苏愚,但也只是教苏愚吉他,后来就没再有什么异常举动,金鹤扬更是从没说过一句话,可是他在偷偷观察自己,而这种观察,早在自己发现之前应该就已经开始了,而且徐青萝在他的目光中读到一种贪婪,那种想将美好的东西据为己有的贪婪。
所以徐青萝在等,等着看他会不会采取行动。
现在,他行动了。
他夹着两本书从远处甬路上走来,刻意打蘑菇亭里路过,然后他瞥了一眼徐青萝手里的书,停下来,向上推了推眼镜,打量徐青萝,又打量苏愚,眼睛睁大了些,神色间露出惊讶,用磕磕绊绊地声音问:“你,你们不是,咖啡馆里那两个中学生吗?”
苏愚放下吉他,瞧着眼前的斯文青年,没有吱声。徐青萝也合起了书,抬起头,对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莞尔一笑:“是呀!我记得你,你叫金鹤扬。”
金鹤扬很是和善地笑了笑:“对,我是这学校的学生。你们怎么会、会在这儿?”
听得出来,他说话偶尔会有点磕巴,也不知真是如此还是装的。很有一些人为了掩饰自己,会刻意用某些特点来分散人的注意,比如很夸张地推眼镜,再比如说话温吞、磕巴。看得出他是个伪装高手,此刻的目光中一片坦荡与温和,背后的贪婪被隐藏得无影无踪,真像个呆萌善良的老实人。
徐青萝不露声色,笑嘻嘻地说道:“当然是来玩啦!怎么,不欢迎?”
“没、没有,欢迎!”金鹤扬局促地笑笑,将目光投向徐青萝手里的书,又问:“你这是讲炼金术的书吧?能告诉我是、是在哪买的吗?”
“哪儿也买不来,这是绝本,江湖秘笈哦!”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