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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象天书-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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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他能看出这些。徐青萝怔了一下,抽回自己的手:“说什么呐?我好好的,又没变成你那样的傻瓜,哪里跟你像了?”说完她扭过身子看着窗外,鼻子有点发酸,被她生生忍住。

    苏愚向她伸了伸手,却又放下,张了张嘴,却终于低头沉默。他帮不了她,他什么也不能做,一阵心乱又一阵头疼,他赶紧闭上眼睛。

    现在的这对少年男女,是真正的同病相怜。

    又连续跑了三家珠宝店,有大有小,但都是一无所获,就好像这世界的谷星从未存在,更是从未在任何宝石上刻下过自己的印记。这是很不正常的,即便再少也应该会有。这种情况极可能是人为干预的结果,比如有知情人在控制修行宝石的出售,或者有修行人提前将此类宝石洗劫一空。可无论是哪种情况,现在的徐青萝都无力干涉,她的身体每分每秒都处在衰弱之中,基本失去了跟修行人拼斗的能力。

    走出最后一家珠宝店,徐青萝抬头望了望昏暗的天色。雪已经停了,但这冬季的天空依然阴沉,时近黄昏,更显天色黯淡,长街上的楼阁店面已纷纷亮起了灯火。街上人来车往,行客匆匆,密集如蚁,映着地上的落雪,无一不是冷漠的面孔。

    徐青萝心中一片怅惘。找不到资源,便无力修行,那又谈什么修行?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自己又何必来找苏小愚?何必给他带来希望的幻影?自己如今这样子,也再无恢复的希望,说不定哪一天就会生机散尽,香消玉殒,就该找个地方一个人度过最后的日子,何必来惹苏小愚伤心?

    她转过身,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不禁晃了一晃,却被早站在身后的苏愚一把扶住。苏愚关切地问:“你怎么样?”

    她轻轻跺了跺脚:“这雪好滑!”

    苏愚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脚下被清扫过的地面,点了点头:“是滑。我背你吧,咱们回去。”

    这儿离他们之前入住的旅馆不太远。徐青萝还能看到对面一家琴行,那是当初她帮苏愚偷吉他的地方。她看了看背过身去的苏愚,向前迈了一步,伏到他算不上宽厚的背上。

    她腿疼,走不动了。

    苏愚知道她腿疼,他心疼她,他也想跟她好好聊聊,背着她她就没办法掉头跑掉不理自己。

    他说:“是不是找不到修行用的石头?”

    少女在四家店铺来回寻觅他都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不声不响装作不知。

    徐青萝在他背上“嗯”了一声。

    “没关系,我们慢慢找,又不急于一时。”

    他并不知道徐青萝根本就等不了,尽管她的身体问题与他类似,却比他严重得多,不会仅止于疼痛,而是在迅速地生机凋零。

    徐青萝还是在他背上“嗯”了一声。

    “疼得厉害吗?”苏愚一边背着她沿街前行,一边问。

    徐青萝犹豫了一下,终于又“嗯”了一声。她现在乖得就像一只恹恹欲睡的小猫,仿佛无论你问什么她都会报以单调的回应。

    “除了石头,还有别的办法帮你吗?”苏愚又问。

    这回徐青萝却迟迟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问:“你说,婚姻到底是什么呀?”

    苏愚不明白她的用意,想了想,说道:“从占星学上理解,婚姻位于与自己相对的第七宫,是合作关系的一种,也是敌对关系的一种。”

    “是最漫长最深刻的合作与敌对。”徐青萝轻声地补充道,然后笑笑,“傻瓜,背占星内涵我也会呀。虽然这话听起来真的挺深刻的,可是,有谁会在求婚的时候说,嘿,苏小愚,让我做你一生最难缠的那个敌人好不好,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我觉得没什么,不一定是你死我活才叫敌人,相互磨砺成长也是敌人,如果觉得敌人不好听,可以换成‘对手’,比如说,嗨,徐小萝,你看我值不值得做你一生最伟大的对手?”

    苏愚刚说完,徐青萝便在他背上应了一声:“嗯,值得。”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苏愚默默地背着徐青萝往前走,徐青萝则紧紧搂着苏愚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背上。

    “苏小愚,”徐青萝又忽然开口,“你不觉得奇怪么,照你说的,婚姻的概念里面并没有爱,也没有喜欢。”

    “不喜欢,谁还会结婚?”苏愚理所当然地问。

    “会。比如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或者我们谁也不喜欢谁,却可以用物质、金钱、工作、责任、生活压力等很多东西捆绑在一起。”徐青萝轻轻缓缓地说着,心里却想着那个毁掉自己的缘术。缘术,有多少人被这无情的宇宙施放了看不见的缘术,有多少人会被这缘术毁掉啊。

    “”苏愚一阵默然,这是事实,他无力反驳。

    “婚姻是一把枷锁。”徐青萝声音有些微微发颤,“你,怕不怕被锁上?”

    苏愚摇了摇头:“找个喜欢的人,就不怕。”

    “你喜欢我,对不对?”少女的声音颤得更厉害。尽管苏愚前不久刚说过,但她还是害怕被拒绝。她打破过一个枷锁,为了苏愚,为此她不惜在花季陨落,她想在陨落之前用一把枷锁把苏愚拷住,宣示主权,不然她觉得自己好亏好亏。

    苏愚停下脚步:“你怎么了?”

    “对不对?”少女抬高了声音,又问了一遍。

    “对!”苏愚点点头,继续往前走,“我喜欢你。”

    徐青萝长舒了一口气,声音低下去:“那我嫁给你好不好?”似乎有些哽咽,“今晚,就在今晚。”

    苏愚一愣,不禁又止住脚步,侧过头去看背后的徐青萝,却见她把头埋在自己背上,只越过肩膀看到一缕乌黑的秀发,在晚风里轻轻拂动。

    今晚她要嫁给自己?

    他没听错,就是这样。可心头震撼之余他却难免疑惑,自己说过不走了,要跟她在一起,未来岁月还长她为什么要这么急?何况她身体状况这么差再说私定终身也不算婚姻,两个人都只有十六岁,还不到结婚年龄,根本领不到结婚证。

    可是眼下这情形,这些疑惑他不敢跟她说,只能忍在肚里,听凭她的任性。

    姑且听着,回去再说吧。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远远地能看到小旅馆色彩变换的招牌,他再次迈步向前,可是没走几步他就又停了下来,身子有些微微地发颤。

    徐青萝柔柔细细,如同呓语般地说道:“别怕,你只是我的苏小愚,苏,小,愚。”她一字一顿地叫了一遍他的名字,那个“小”字咬得格外重,“等你长大了,不再是苏小愚,就会忘掉这个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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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桃源何处() 
小旅馆的房间里,徐青萝换上了一身红裙子,苏愚则依旧是那身红呢衣,虽然脏了一些,但毕竟是红艳艳的喜庆颜色,一时又找不到替换的衣服,只好勉强当做“结婚”的礼服。无论是出于“玩心”还是基于某种执拗,徐青萝都执意要做一个婚礼仪式。当然,这个仪式极尽简单,没有司仪,没有父母双亲,更没有亲朋好友,这两个孤独到各自世界只有对方的小孩,在床上相对而坐。

    床边柜子上,点着两根苏愚专程买来的红蜡烛,两个小碟子里,分别盛着一碟花生米和两个红苹果。苏愚应徐青萝吩咐,将一个紫色蝴蝶形发卡别在她的额前,在朦胧的烛火映照下,少女显得格外美艳逼人,苏愚脑子里却是一片荒芜,脸上木木的全无半点表情。

    “苏小愚,我都要嫁给你了,你干嘛老摆着一张僵尸脸?”徐青萝不满地撅了撅嘴。

    苏愚翘了翘嘴角,生硬地扯出一点笑容,却冷不防被徐青萝伸手捏住嘴巴,向上拉扯一番。苏愚只好抓住徐青萝的手,让她放下来:“好啦好啦,我这不是笑了?你这样手不疼么?”

    徐青萝感受到他手心里传来的温暖,抬头又看到他凝视自己的关切目光,低下头,轻轻缓缓地把手抽了回去,低声说道:“在我们那边,十六岁是可以出嫁的年龄了。”

    “哦。”苏愚有些忧虑地看着她,“我没有觉得不可以,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我身体好着呢!”徐青萝跪坐着向后退了两步,跟苏愚拉开一点点距离,双眸熠熠生辉地望着他,“我们拜堂吧,嗯——,就只夫妻对拜好了,什么天地呀父母呀通通管不到我们,我们一概不拜!我们俩的世界,就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天地大道,没有父母恩亲,也没有身外万物,这样好不好?”

    这样的婚姻才适合两个孤独的家伙,因为除了彼此,本就一无所有。

    苏愚点了点头,两人便各自跪坐,相对而拜。虽然没有礼聘,没有誓言,没有见证,婚礼从仓促的起意到简陋的举行都像小孩子过家家,但两人此刻都说不出的郑重,认真,这一拜之间,在两颗稚嫩的心里是真的将一生完全托付了出去。

    头碰着头拜到雪白的床单上,之后两人抬起头看着对方,烛火跳跃中,眼中都显出局促不安的神色。

    夫妻对拜已过,然后呢?

    “我,我们再拜一次!”徐青萝目光闪烁了几下,提议道。

    于是两人再次相对而拜。只是拜完直起腰,再次默默对望,仍是不知所措。半晌,苏愚摸了摸头,提议道:“要不,再拜一次?”

    “嗯嗯!”徐青萝连连赞成。于是两人第三次一拜到地,再起身时,动作都变得慢慢腾腾。俗语说“事不过三”,三拜已毕,真的不能再拜下去了,不然会一直拜到天亮也说不定。

    抬头对视,两人不可避免地再次陷入尴尬。

    徐青萝本已下定决心,做好了一切准备。既然要嫁给苏愚,婚礼之后终归要入洞房的,可是连初吻都未有过的青涩少女,此时羞怯都来不及,哪还有心执行自己的计划?苏愚却像是一块石头,只知沉默相望,也不知此刻在想些什么。

    都是未经人事,想必他也不知如何是好。罢了罢了!告白是自己,求婚是自己,索性自己就主动到底。徐青萝暗自一咬牙,闭上眼睛,抬起双手,微微颤抖着解开了胸前最上方的衣扣。红衣轻褪,遮拦稍减,露出一片如雪肌肤。小房间里烛影摇红,映得春光如梦如画。

    她正羞不可耐,脸红心跳得厉害,却听对面少年说道:“我给你弹个曲子!”旋即,她就听到苏愚起身下床的声音,再睁开眼睛,少年已经抱着吉他重新坐回床头,却只顾低头在吉他上摩挲,不敢抬头看她一眼。

    “苏小愚”徐青萝轻轻叫了他一声,她想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苏愚没吭声,也没抬头,端端正正坐好,调整姿势,指尖划过琴弦,音符磕磕绊绊,勉强凑成七扭八歪的旋律播撒出来。还是那首陪你到世界的终结,让人不禁想起那个秋雨连绵的午后,两人也是在这间屋子里,一起弹琴唱歌。只是今天苏愚弹得很糟糕,远不如那天连贯协调,徐青萝没有开口跟唱,他自己也紧闭着嘴巴。只有琴声,断续嘶哑的琴声。

    徐青萝默默坐在烛光里,低头看着那把近在咫尺的吉他,黑红色的吉他,吉他上那双修长的手在拨动,像溺在旋律水流里的鱼儿,不停挣扎。那安静清纯的旋律不知为何多了几分哀伤的感觉,让她几次开口,想打断又不忍打断,想跟唱却无法跟唱。她听到了他沉静面孔下一直压抑的情绪,那种怜爱、担忧、无助、悲伤交错混杂的情绪。

    他的确在担心着她的身体。她病情严重,还要急切地做这一场婚礼,本身就引起了他的警觉,在旅馆外的那番话更让他明白,事情比他想象的还有严重许多,严重到她存了离开自己的心思。苏愚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他现在哪有心思去想别的,只为徐青萝感到无比的难过。

    一滴泪珠,忽然就落在琴弦上,音节便错了一拍。

    “苏小愚”徐青萝又叫了一声。她知道苏愚心中所想,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为自己难过落泪,她心里既酸涩不忍,又甜蜜感动,可是本来欢欢喜喜的新婚夜,却被一片愁云惨雾填满,不知是什么滋味。她身子前倾,一把抓住他拨弄琴弦的手。吉他声铮然而断,发出撕裂般的余响。

    “这首弹得不好,我换一首。”苏愚极力遮掩着自己的哽咽,头也不抬,执意从女孩冰凉的指间抽出手,继续他拙劣的弹奏。他不能不弹,他不想在此时抬头,让女孩看见他泫然的泪眼。不顾渐渐清晰起来的头痛,他弹起另一首“紫萝”教唱的曲子,那首活泼俏皮的如梦令: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白白与红红,别是东风情味。曾记,曾记,人在武陵微醉。

    曲子很欢快,可现在弹来,怎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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