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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苒苒摇了摇首,重新漾起一抹笑,“可能我真的不年轻了吧,呵呵……”二十六岁了,放在当今社会,是不是已经算是大龄剩女了呢?
季凌天也跟着笑了笑,“你都不年轻,那我是不是该考虑退休了?”
瞿苒苒顿时被季凌天的话逗笑,“季总你真幽默。”
没入车厢,季凌天摇下车窗,亲切道,“好,小姑娘,我还有事,有机会再见。”
瞿苒苒挥手,“谢谢你,季总,再见。”
目送着季凌天的车子消失,瞿苒苒冲天空看了一眼,好似平复了内心的动荡,她脱下脚上十二寸的高跟,不管周围人的注目,提着高跟鞋和裙摆,慢慢散步回家。
……
瞿苒苒是哼着歌回到家里的。
用锁打开-房门,瞿苒苒习惯地唤道,“陈姐……”
房内似乎没有人回答。
疑惑每晚都会煲汤等她回来喝的陈姐此刻竟没应答,瞿苒苒换了拖鞋,再唤,“陈姐,陈姐……”
“我在这。”
陈姐的声音倏然从阳台传来。
瞿苒苒也没有注意到陈姐今夜的声音变化,她心情颇好地来到陈姐身畔,亲昵抱住坐在椅子上的陈姐,细声道,“干嘛一个人坐在阳台,外面风大,很容易着凉的。”
陈姐突然扶住瞿苒苒的手,深深唤了声,“小姐。”
瞿苒苒蹲在陈姐身旁,像个乖孩子样天真地看着陈姐,“嗯?”
陈姐凝视着瞿苒苒纯净清澈的眼瞳,认真的问,“今晚的活,不是可以不接吗?”
瞿苒苒轻声一笑,“为什么不接啊?政府的佣金很高的。”
陈姐凝眉,“你难道不知道关昊可能会出现在那里吗?”
瞿苒苒笑着点头,“我知道啊!”
陈姐看着瞿苒苒挂着笑意的无谓脸庞,顿时生了一股怒气,直起身,眸光咄咄逼人地看着瞿苒苒的眼睛,“小姐,你究竟是怎么了?你难道还想跟那个混蛋走近?”
瞿苒苒跟着起身,轻抚陈姐气青了的脸,哄道,“干嘛生那么大的气,我哪有那样的想法。”
陈姐气得拿开瞿苒苒的手,“没有那样的想法你会心情愉快地哼着歌回来?”
“陈姐……”
瞿苒苒试图解释,可话未说完又被陈姐打断,“你难道忘了过去他对你所做的一切?四年前,你没了孩子,他没来看一眼,在你离开之前,他甚至默许秦梓歆给你制造噩梦,你备受煎熬这四年,他对你不闻不问,就连明知道秦梓歆在暗处刻意刁难你也依旧无动于衷,这样的男人,究竟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你隐瞒我飞去美国跟他牵扯了那么久,小姐,你告诉我,从前那个自强自立,即便承受再大委屈和痛苦都不愿意在人前失去骄傲的瞿苒苒,她究竟去了哪里,她以前的骨气呢?”
瞿苒苒没有回答陈姐,只是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脸色逐渐泛白。
感觉到自己的语气过重,陈姐缓了口气,轻扶上瞿苒苒单薄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陈姐不是在骂你,只是怕你再被他欺负……”
瞿苒苒轻轻摇了摇首,好似在思考什么,垂下眼帘后又抬起,最后缓缓吐出,“我们毫无瓜葛,他又怎么会欺负我?”
“可是老爷不救秦梓歆的事,他一定会讨回来……”
“他不会的,因为已经扯平了。”
“嗯?”
瞿苒苒深深吸了口气后回答,“爹地对秦梓歆的伤害,我已经用六年的时间替爹地偿还了。”
陈姐急忙道,“小姐,你别怪老爷,老爷只是想将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你!”
“我不会怪他,因为我知道他做什么事都是为了我,但我无法苟同他的做法,也不会将他的死责怪在关昊和秦梓歆身上。”
陈姐幽幽叹了口气,“也许老爷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如果他没有让你和关昊结婚,也许你现在已经找到比关昊更好的人。”
瞿苒苒一派释然吐出,“好了,陈姐,什么都别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看我,现在看到他已经能够笑着回来,这说明过去的事对于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如果我哪天哭着来到你面前,你才真的要担心我……”
“傻孩子,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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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完后,瞿苒苒抱着抱枕靠在床头。
她原本是睡得着的,但今晚跟陈姐的谈话又让她想起了很多。
当然,她想到的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她真是没用,如果过去四年能将自己的意志力锻炼得再坚定一点,在得知私家侦探所说的那些话后,她就不会不成熟地跑去找他……
如果不去找他,她就不会负气地跟关母回美国,今天就不会让陈姐误会她一直都想跟他在一起。
她承认,这样的不成熟是因为四年后的她依然没有放下,就像一个已经碎了心的人,胸怀里还颤颤地抱着一丝希望,但其实从认识到现在,跟他在一起的念头,她真的从来都没有,即便跟关母去美国,她也只是想要找到一个答案,如果没有答案,她就这样缠着他,最后跟他一起下地狱……
不过,她终于还是找到了答案,他原来不是整件事的策划者,他甚至没有参与,他只不过是选择了漠视……答案既然是“漠视”,她还有什么可恨,什么可怨?
他本就没有在乎过她,何况整她的人还是他的未婚妻,就算她为此可能要承受一辈子的煎熬,又关他什么事?
因此,她想通了……
既然没有交集,那就做陌生人好了,从此以后他走他的阳光道她走她的独木桥。
今晚她当然知道他可能会出现,她本能的反应是逃避,但她转念一想,既然都是两个陌生人,她何必要逃?
来到宴会上,本来也以为自己已经百毒不侵,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竟还有部分残留的心在作祟,令她犯了错,慌了神……
庆幸的是,最后她还是做到了,没有在他面前再出糗,这同时也证明,忘掉这个人,绝不会是她生命中的难事。
想完这些,瞿苒苒终于安心地躺了下来,失眠症状消除,她很快就进入梦乡。
……
隔日。
瞿苒苒正睡着懒觉,不想一大早就来了一通电话。
她摸索着床头柜上的手机,然后迷迷糊糊地按下接听键,“喂……”
“小姑娘,是我,季凌天。”
听到耳畔这沉稳好听的男音,瞿苒苒立即清醒了过来,睁大眼眸坐起身,愣愣问道,“呃,季总?”
天呐,她不是听错了吧,这样一号大人物居然给她打电话,而且他是从哪里得到她的号码的?
季凌天问,“打扰你睡觉了?”
“呃,没,我正想起来……不知道季总你找我有事吗?”真是糗,她这会儿看见窗外的阳光强度才知道此刻必定已经过了十点。
“电话号码是我向你们公司要来的,很抱歉这么突兀给你打电话。”
“呃,没事的,季总,您找我有事吗?”
“我知道你在模特公司一直在做兼职,不知道你今天愿不愿意也给我做个兼职,我会按照小时给你支付酬劳。”
瞿苒苒认真回答,“可是我不知道你叫我做的事我会不会……”
“很简单,我秘书今天身体不舒服请了假,但因为我初来T市,身边也只带了秘书,过会儿我又要跟几个合作商见面,没有秘书不太方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临时充当一下我的秘书,当然工作范畴只是替我拿拿文件倒杯咖啡什么的,不需要你整理文件内容。”
“如果是这么简单的话,好呀,我接了这个活。”他昨晚帮了她,她今天也算回报他吧,何况还是有酬劳的活。
“那好,你把地址告诉我,我过去接你。”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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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配合秘书这一角色,瞿苒苒特意换上了一身心领的蕾丝衬衫配西裙,在等季凌天来的时候,她一直在考虑这样低档次的衣服会不会不符合他秘书的身份。
等了不过只有几分钟,季凌天的奔驰S级就已经来了。
在她挥手跟季凌天打招呼的时候,季凌天已经下车很绅士地替她打开车门。
瞿苒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着上了车。
坐在驾驶位,季凌天笑着道,“小姑娘,谢谢你肯帮忙。”
瞿苒苒立即回答,“呃,季总,你以后还是别叫我小姑娘了,我都二十六了,我叫瞿苒苒,你以后就叫我苒苒吧!”
“好的,苒苒,绑上安全带。”
“嗯。”在瞿苒苒绑安全带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动作,认真道,“呃,季总,我这样穿合适吗?”
季凌天由衷吐出,“合适,还很好看。”
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就已经注意到,不似昨日,她今天化着很淡的妆,廉价的衬衫和西裙恁是给她传出高档的感觉,也衬出她了姣好的身段,如瀑布般顺直的黑发令人一眼觉得清纯淡雅,更别说那清透的剪水双瞳,几乎夺人心魄。
“谢谢,那我们出发吧,你顺便告诉我我接下去要做的事。”
“好。”说着季凌天发动引擎。
突然地,瞿苒苒认真地问,“季总,你不会是坏人吧?”
季凌天爽朗笑出,“我看着像坏人吗?”
瞿苒苒跟着笑道,“是不太像,但坏人是不会在额头上写个‘坏’字的,不过我相信你,而且我手机里也有定位系统。”
两人在说笑中开车离去。
……
美维皇宫会所。
瞿苒苒对这里并不陌生,因为她也曾经为了“瞿氏”的问题在这里请过几位老总谈事,这里算是T市最高级的商务会所了。
抱着文件瞿苒苒有模有样地跟在季凌天的身后。
季凌天突然开口,“苒苒,你有种与生俱来起来的优雅端庄,想必小时候也是在富裕的家庭中长大吧?”
这算是瞿苒苒心底的一件伤心事,她不愿意过多去说,所以简单解释道,“嗯,我父亲过世以后,我家就没落了。”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瞿苒苒的心情,季凌天没有再问。
谁也没有想到,两人穿过走廊刚到转角的时候,竟迎面遇上了两个人。
抬眸的那一刹那瞿苒苒差点没煞白脸,真是世界那么大,冤家却路窄……
原来关昊此刻竟也在这里谈公事,一位显然也是老总级别的人物此刻正在关昊的耳畔侃侃而谈。
关昊身着一套高级定制的墨色西装,看起来严谨而有型。
季凌天率先打招呼,“关总,真是巧。”
关昊的视线此刻已经在季凌天身后的瞿苒苒上,他眸光暗了一分,瞬然间却又已经跟季凌天寒暄,“是啊,季总,还以为你已经离开T市,正想找你喝两杯。”
跟在关昊身旁的那位老总突然称赞起来,“季总,这你新秘书吗?很漂亮啊!”
季凌天浅笑,“算是吧!”转头对瞿苒苒道,“来,苒苒,跟你介绍,这两位分别是‘昊天’集团总裁关总和‘星美’装饰公司负责人林总。”
瞿苒苒展开笑颜,“我叫瞿苒苒,两位多多指教。”
林总走上前跟瞿苒苒握了一下手,半开玩笑道,“瞿小姐,你有男朋友吗?”瞿苒苒微笑抽回手,“我已经结过婚。”
林总顿时失去了兴致,退身。
“我秘书再漂亮,哪比得上关总的未婚妻,听说可是出了名的美丽。”
关昊闲淡自若地笑着,“那好,季总,我和林总还有些事要谈,我们合作的事改日视讯。”
“好的。”
下一秒,关昊从瞿苒苒的身旁擦肩而过。
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相遇明明就跟陌生人一样没什么惊心动魄,却居然在他从她身边掠过的时候令她感觉到一阵寒意。
在瞿苒苒微怔这一刻,季凌天重新迈开步伐,“走吧!”
瞿苒苒忙追上他的步伐。
……
事实证明,季凌天给她的这份兼职秘书的工作不难做,但听男人谈生意果然是件很无聊的事,不过瞿苒苒也并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烦,始终恬淡微笑地站在一旁时刻等候季凌天的差遣。
季凌天很是体贴,看瞿苒苒站久了就找了个让她出去叫服务生的借口,支她出去呆会儿。
走出包厢的瞿苒苒大力地松了口气。其实她挺喜欢做生意,但就是没半点做生意的天赋,以前听关昊在家里打电话时提到生意的事,她经常认真问他问题,可他总是很简洁地回她两句听不懂的话,致使她对做生意越来越没了兴致。
趁着这个空挡,瞿苒苒走去了卫生间。
谁想到,走进卫生间,瞿苒苒刚要反锁门的时候,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利落地挤进了卫生间,一瞬间反锁门,蛮狠将她给压上了门板。
身子被禁锢,瞿苒苒还懵懵懂懂搞不清楚状况时,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