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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麻烦!”张在野察觉到有强大气息掠来,皱了皱眉,衣袖一卷王植和柳依依,消失不见。
第三十章 逃亡()
第三十章逃亡
王植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
镇仙狱反常自主镇压荒,差点要了他的小命。若不是张在野给他灌输了一道先天精气,助他识海稳定,再加上镇仙狱自主护主,护住他心脉,估计他要成为第一个被镇仙狱反噬挂掉的倒霉鬼。
醒来的时候,王植头痛欲裂,脑袋似乎随时都会炸开。定了定神,却发现自己浑身赤果果地泡在一口泥缸里,泥缸里装满黏糊糊的药泥,只留脑袋在外面。
转头看了看,发现旁边还有一口泥缸,从露出的脑袋来看,那人是张在野。此时他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如纸,眉心处还有两道黑气,凝而不散。
两只泥缸中间,站着的是柳依依,她正挽着袖子,一勺一勺地往两只泥缸里加水。看她疲惫的神色,似乎有些时间没休息了。
“柳依依”王植动了动嘴唇,发出一个很虚弱的声音。
“咦,王植,你可醒了!”柳依依转过头来,惊喜地道,“逆再不醒来,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我没听清楚张前辈的话,把制作药泥的步骤搞混了。”
因为头痛,王植的反应慢了半拍,愣了一下后,才皱眉道:“是你把我弄进这泥缸里来的?”
柳依依乖巧地点点头,道:“张前辈与八个兽王大战,负了重伤,回来交代完我制作这些药泥,就晕过去了,到现在都没醒过来呢。”
王植有些发窘,闷闷地道:“那么是你帮我脱,脱衣服的?”
柳依依一怔,俏脸上泛起一丝红晕,随即神色一变,冷着脸,眼珠子向天,“干什么,我又没偷看,再说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王植一听,倒是脸红起来了。
于是,急忙转移话题,化解这个尴尬,“我昏迷了多久?你说张前辈与八个兽王大战负了重伤是怎么回事?”
“五天。”柳依依伸出一个巴掌,接着回头看了一眼张在野,才道:“你当时受伤昏迷过去后,张前辈就带我们离开了那里,你知道吗,原来我们莫名其妙地进了大荒之中,张前辈带我们一路向东南逃,想要离开大荒,没想到他体内伤势发作,被八个兽王追上,当时我都快吓死了,不过,张前辈的修为真的很高,一个人独斗八大兽王,虽然最后负了重伤,但也击杀了两个兽王,重伤了三个。”
王植听着,脸色变得很难看,沉声问:“我们现在依旧在大荒之中?”
柳依依摇摇头,道:“张前辈昏迷前,拼尽最后力量带我们离开大荒,现在是在东越国的南域流云州境内。屋”
王植眉头一皱,疑问道:“东越国?为什么不回赵国?”
柳依依一听,神色有些黯然,低落地道:“张前辈说,有一个兽王率领妖兽大军侵占了赵国,现在赵国几乎沦陷”
王植大吃一惊,“什么,赵国沦陷了?那,那人呢?”
他问的人,是整个云州百姓,赵国百姓。
柳依依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摇头悲伤地道:“都死了!”
王植脑袋发懵,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都死了?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的老师韩夫子,这些人都死了?
柳依依这时候很善解人意地没有说话打扰王植的哀悼,因为她也担心挂念族人,张前辈说赵国三大门派都死伤过半,只是小小修真世家的柳家能幸免于难吗?
答案是悲伤的。
过了许久,两人都从悲痛中回过神来。柳依依看了看天色,神色有些凝重。
王植问:“怎么啦?”
柳依依道:“张前辈昏迷前曾交代,我们在此处逗留不能超过六天,否则将会被妖兽找到。”
王植思索了一会,自己出了脑袋疼痛外,行动没有问题,便道:“那我们这就离开。”
半个月后。
东越国南域象州境内,郯城外来了一辆马车。赶车的是一个穿着朴素的青年书生,青年书生长相还算俊朗,唯独眉心处有一个伤口,深入见骨,让人触目惊心。
此时,门帘掀起,一个相貌甜美的女子探出头来,拍了一下书生的肩膀,道:“前辈说,进了城后,去悦来客栈。”
“知道了。”书生应了一声,甩马鞭加速驱车。
这书生和女子自然是王植和柳依依,半个月来,两人带着身受重伤的张在野一路逃亡,穿过了流云州,进入象州境内。
数天前,一直昏迷不醒的张在野终于回神醒转,这让两人都送了一口气。在张在野的指引下,一行人要穿过象州,一路向北,进入万州,才能回到太玄门。
原本王植是想御剑,速度会快一些,没想到差点被人杀死。后来才知道,张在野杀死的两个兽王在临死前,在张在野身上种下了血魔咒。血魔咒本身没有攻击性,却能标记敌人。被血魔咒标记了的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能被妖兽找到。
这也是王植一路逃亡过程中,不管怎么隐藏踪迹,还是会被妖兽追上的原因。
问题不止这个,王植在逃亡时不仅要对付追上来突袭的妖兽,还要对付前来索张在野命的其他修士。
正如荒所说,张在野曾了杀了无数人,有无数仇家。以前他修为强大,又有太玄门撑腰,自然无人敢去送死。
如今不同了,他身受重伤,连行走都困难,更别说动手。也不知是哪个人从妖兽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于是很多想杀他的人都蠢蠢欲动起来,四处出动,寻找他的踪迹。
王植和柳依依一度惊恐,感觉张在野就像是一枚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将他们炸得粉身碎骨。
可一路走来,虽有生死危机,却险险度过,也算是共了患难,自然不离不弃。
张在野没有一点高人风范,醒来后就变得有些神经病,每次遇到袭杀,逃脱后都嚣张地抱怨:“竟然被你们两个连筑基都不到的小家伙救了,真是丢脸。”
随后又得意地叫嚣:“若是被你们两个小家伙送回太玄门不死,我又多了一个取笑荒的理由,还有,证明了我的仇人都是废物。这样都杀不死我。”
这时候,王植和柳依依都会在心里怒骂:“有毛病!”
庆幸的是,目前为止,发现他们行踪的都没有筑基中期以上的人。一来,他们每次都成功摆脱了追上来的妖兽,二来,东越国很大,从大荒之中经过东越国回太玄门有很多途径,想要找到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否则,以王植和柳依依两人的修为,怎么可能挡得住张在野的仇人。既然是张在野的仇人,修为肯定不弱。
车厢内,柳依依与张在野相对而坐。这一路上,都是柳依依照顾张在野,两人很熟悉了。
此时,柳依依问:“前辈,悦来客栈里有你的故人?他会帮你吗?”
张在野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跟她认识很多年了,她的修为,是我亲自废的。”
柳依依一怔,不解地道:“那你还去找她?”
张在野笑了笑,道:“我在郯城就认识她一个,不找她找谁。”
柳依依心里暗骂有毛病啊,废了人家修为,人家恨你都恨死了,你送上门找死,“可是,前辈,她会不会杀你的啊?”
张在野摇摇头,道:“不知道啊,碰碰运气呗。”
柳依依为之气结,心里彻底给张在野打上神经病的标签。
第三十一章 暴露()
第三十一章暴露
郯城的城门盘查不严,但王植驾着马车进城的时候,还是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守城武将盯着王植的眉心看了几眼,上前将其拦下,误以为他是江湖中的寻常邪魔外道,寒声道:“你是魔修?进城做什么?”
王植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武将被他眉心处的伤口误会,便道:“这位大人误会了,在下只是个读书人,不是江湖中的邪魔外道。”
守城武将皱了皱眉,有些不信,“你额头怎么受伤的?”
王植苦笑一下,解释道:“在下在路上遇到一伙贼人,忙于逃命时受伤的,幸好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及骨头,否则就麻烦了。在下自幼读书,略懂一些止血医术,只能先止血,打算进城找郎中医治。”
守城武将见他书生气十足,说话不似有假,便信了五成,出于规矩,他还是要检查车厢。
王植很配合地掀起门帘,一边赔笑说道:“车厢里头是在下叔叔和那待字闺中得小妹。”
“大哥,发生什么事了?”柳依依一脸单纯地仰着头,很认真地饰演小妹角色。至于张在野,则是坐在那里阴沉着脸,还不是咳嗽两声,显然对守城武将的盘查很不满。
“没事,大人循例检查。”王植轻声道。
守城武将见没有异状,便摆摆手,示意王植放下门帘。待王植放下门帘,守城武将皱眉道:“你叔叔似乎病得很重啊,脸色这么差。”
王植点头,故作凝重地道:“多谢大人关心,我叔叔生了一种怪病,这才来郯城找郎中医治的,听人说,郯城的郎中医术都很高,希望这次能有所收获。”
守城武将显然是郯城人,听到有人夸郯城郎中医术高明,不由得生出一股自豪,道:“那是自然,谁不知道咱郯城是医术之乡,郯城出去的郎中,个个都是妙手回春,你就放心吧。”
王植忙陪着道谢,随后驾车离去。
城门口直对着的大街上有一座茶馆,茶馆的二楼靠窗位置坐着两个青年,在王植掀起门帘让守城武将检查车厢的时候,他们虽然只瞥了一眼,却已经看清楚了车厢内的人。
此时,其中一个皮肤白净,长相酷似女子的白衣青年有些不大确定地问对面的黄衣青年,道:“你可确定真是那人?”
黄衣青年点点头,道:“的确是他。只不过想不到他比消息中伤得更重几分,现在的他,很虚弱。”
白衣青年嘿嘿一笑,三角眼中露出一抹杀意,“既然是虎落平阳,那我们就不要错过这个好机会。”
黄衣青年皱眉,“你想在这里动手?”
白衣青年神色阴翳,冷笑道:“如果是以前,正面跟他说句大声的话,我都会考虑一下那样会不会惹怒了他,找来杀身之祸,可如今他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杀,而且杀了他之后,不仅可以名扬四海,还可以得到‘神子联盟’的丰厚赏赐,这么大好机会,不动手更待何时。”
黄衣青年有些犹豫,沉声道:“他可是太玄门的小师叔,杀了他,就是与整个太玄门为敌。”
白衣青年冷哼道:“太玄门有什么了不起,若是能攀上‘神子联盟’,我等进入元婴期就指日可待,还有可能被那三个修真国看上,飞黄腾达,到时,区区一个太玄门,根本不足为道。”
黄衣青年心里天人交战,最终抵不住白衣青年的怂恿诱惑,咬牙点头答应。于是,两人就结账离开茶楼。
悦来客栈。
张在野口中的故人,其实就是悦来客栈的老板娘,白飞燕。
王植眼中的白飞燕是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美妇,可能是混迹江湖久了,常跟一些三教九流的人接触,一脸的精明相,而且一开口也是十分市侩。
听到王植说要两间上房,啪嗒地打响了一下算盘,道:“上房一间一晚十两银子,一共是二十两,谢谢惠顾。”
王植一怔,这才忘了有很久没使用过银子这种货币,只好回头看柳依依。
柳依依瞪大了眼睛,小声道:“我以为你会有。”
白飞燕察言观色,立马将面前这三人当成是吃白食的家伙,脸色一沉,就要将三人扫地出门,“没银子住什么客栈,睡大街去。”
“小白,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啊。”这时候,一直低头不语的张在野忽然抬起头,微笑看着白飞燕。
白飞燕盯着他看了一眼,脸色一僵,吃惊地道:“是你!你,你怎么”
张在野很虚弱,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搭在王植身上,让王植承受他身体的重量,他摇摇头,微笑道:“小白,我这是投奔你来了。”
白飞燕深深呼吸两下,似乎在平复内心的波动,随后走出柜台,道:“你们跟我来吧。”
她没有上楼,而是往后院走去。后院里还有一栋小楼阁,看样子是她平日起居的地方,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一阵淡淡的女人香味。
小楼阁有两层,白飞燕带三人上了二楼,等王植扶着张在野坐在一张软榻上后,白飞燕又移步去关了所有窗户,才走到张在野身边,一双丹凤眼盯着张在野看。
“怎么,我脸上有花?”张在野艰难地笑了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