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曼殊自己是没办法了,知道松华本质上也是正经人,副统领不过是一腔狠劲而已,这里说不定也就是张大厨还能想点鬼主意。
“……”不用谦虚了。其实姑娘你也很能鬼扯啊。黑叉林主想。
“啊林主!”张某先向黑叉林主道喜,“恭喜,恭喜啊!”
“……”黑叉林主对张某不用向曼殊那么客气。信不信他一脚把张某踹出去!
张某不用黑叉林主动脚:“您老别闪了贵脚。”他自己圆润的滚出去了。
黑叉林主自己坐在椅子上揉心口。
“怎么了?”曼殊关心他。
“气得我心窝子疼。”黑叉林主道。
“真的不想娶,就不娶吧。”曼殊口气像个很疼很疼女儿的家长。“大不了他们觉得没脸了,过来打我们,我们就跟他们干一战得了。”
“现在我们哪里经得起跟他们干战。”黑叉林主是个很识大体的女儿……啊不林主。
“大喜啊大喜啊!”张某又圆润的滚回来了。
黑叉林主真想再赏他一脚。但心口气得都使不上力气了。曼殊忙挡在当中,问张某:“怎么回事儿?”
“恭喜林主艳福双临门。”张某道。
后头,松华也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这封信不是公信,而是私信。
公信的话,就是邀月家里写的,以家主、或者哪位高阶长辈的名义。盖着家里的家章、以及长辈的名章。
私信,就是邀月自己写的,信封优雅漂亮。信纸悦目,字迹也清秀,盖着邀月自己的莹月私章。
这封信呢,是邀月写给苏穋的。内容是要把婚事让给她妹妹怜星。因为怜星好喜欢苏穋,邀月不忍心看到妹妹难过,就要把苏穋让给怜星。
唉呀,真是个圣母娘娘!
天底下还真有这样的**圣母吗?
别说曼殊内心吐槽,连松华等人都犯嘀咕。
啊,这封信,高层人士们几乎都传阅了一遍。虽说人家姑娘这是私信,写给人家的未婚夫的……但现在也没有一个真苏穋拆她的信对不对?黑叉林主也不过是李代桃僵对不对?严格来说黑叉林主也是没有资格拆人家的信的嘛!何况黑叉林主又在心烦的时候。还真是未必想读她的信。松华等人就作主拆了,拆完之后再告诉黑叉林主。
——咦。前面说妖魔的内部高层都看了这封信。但是大厨张某都知情了,难道张某也是内部高层不成?
唉!民以食为天。张某可不是重要人物吗?别说当初疱郡王后离不开他。现如今曼殊等人也离不开他!要不怎么大老远的把他也带过来呢?
——不过也是他这家伙,可怜巴巴说什么“你们不要抛下我,我会做恶梦。梦见王妃又把我抓回去了!”曼殊这才不忍心把他丢下的。
有时候曼殊也问他,到底疱郡王后做了什么,把他吓成这样?张某只是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道:“女人!你知道女人可怕起来有多可怕!”
“她追你?”曼殊道。
“不!她要求我不断翻陈出新满足她的胃口,同时还要给她保持身材留住郡王的爱!”张某哭丧着脸,“我是神仙吗?”
曼殊当时嗤笑出声。
如今曼殊自己也感受到了疱郡王后的痛苦挣扎,对张某的好手艺真是又爱又恨。看张某对黑叉林主很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曼殊忍不住恐吓他:“再轻狂,把你交给黑叉林主当陪嫁,把人家姑娘填胖了,林主就说嫌她胖不要她了。再让她减肥去。你再拿美食诱惑她。这样可以拖个几世几劫了。”
哇!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毒辣。
张某被吓到了:“姑娘!”
黑叉林主拍案叫绝:“是个好主意!”
咦?是个好主意吗?曼殊说出口只是为了恐吓张某,再转念一想,似乎真是个办法。而且这个办法还可以有升级版:“你还可以选择相冲相克的食物,让人家姑娘脸色不好、长痘痘什么的,黑叉林主就更有借口毁约了。”
“好好好!”黑叉林主连声称赞,“这个更好了!”
“造孽啊。”张某哭丧着脸,“要不,我们先等等看,人家星姑娘肯不肯嫁黑叉林主?”
“说得也对。”黑叉林主愉快道,“都说她淘气贪玩。她说不定,啊不,应该是不肯嫁的!”
曼殊看着黑叉林主。
黑叉林主心虚的摸摸脸:“怎么了?”
曼殊道:“讲老实话。”
“呃其实……”
“讲。”曼殊喝令。
“好吧。”黑叉林主道,“其实我给她写了一封信……”
“她是谁?”曼殊问,“谁是她?”
黑叉林主老着面皮道:“我给邀月写了一封信,就说我喜欢的是她妹妹怜星!”
“哗!”曼殊惊到了,“你好毒!”
这种豪门嫡女,肯定最骄傲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把姐姐的亲事换给妹妹?黑叉林主递出那封信去,确实可以延迟婚约。而且他又不是不尊重邀月家,只不过情之为字,难以自主,而且喜欢的也不是别人,也是她们家的的姑娘,不伤她们家的面子。邀月家不会因为这个事而发动战争的。
黑叉林主这事儿办得,很老辣哪!
曼殊夸奖:“你能想出这个主意,还叫我帮你设法?”
“我那只是拖延之计嘛,毕竟不是一劳永逸的。”黑叉林主哭丧着脸,“瞧,这不是……”
这不是邀月就主动让婚了!让黑叉林主的术法攻击被无效化!
这可怎么办呢?
疱郡王后在路上接到这个邀月让婚的消息,也意外极了。她想了又想,甚至为此晚了半天才赶到邀月家里,行过礼仪之后,有了机会,就拉着邀月的手细声密语切切的问:“怎么搞的呢?”
这姿态,就好像她们是手帕交、闺蜜,可以推心置腹分享关于男人的最秘密的话题似的。
其实她们从不是闺蜜。
因为她们看对方,都觉得对方娴静的外表下,不知道咕嘟嘟冒着什么坏水儿。
但是外人看她们,都这么美、性情都这么好、都这么优秀,是最适合做朋友的!她们在那里一站,简直就是“双姝”的挂历画儿。于是她们也不介意时时表演一下闺蜜情浓的样子,别人赏心悦目,她们自己也更愉快。
邀月的拿手之处是不管对待谁,都能让别人觉得她高看了人家一眼。疱郡王后的拿手好戏是不管跟谁套交情,都让对方觉得这件事很要紧、告诉她、她说不定能帮上忙。
疱郡王后既见问,邀月轻蹙蛾眉,似乎有难言之隐的样子,道:“姐姐别问了!这事,真是一言难尽呢!”
“那我就听你万语千言。”疱郡王后一副不问出真相就不走了的架势。
邀月低低道:“只有一个妹妹,你说我能看着她死了不成?”
“怎么?”疱郡王后骇道,“你不把婚约让给她,她就要寻死不成?”
邀月不好意思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这是胡闹了!”疱郡王后道,“你就这样让了,你们家长辈也听任不成?”
邀月摇摇头。
“这有什么难办的呀!”疱郡王后道,“束住她,看她能不能寻不寻死!你们自结你们的亲。她要是永远想不通,这个人也没什么可惜的了。”
言下之意,怜星要是这样不懂事,就算终生囚禁、乃至直接弄死,也没有什么。
邀月道:“不是。是我主动给苏准将写信的,为的就是怕长辈们知道了拦着。”
“哟!”疱郡王后看了她一眼,道,“你还真是非让给她不可。”
邀月羞涩的默认了。
“怎么?”疱郡王后问,“你心里有更好的丈夫人选?”
邀月正色道:“月儿一切都听长辈作主。至于这一婚约,只是不忍心看妹妹痛不欲生而已。我让一步,给她终生幸福,有何不可?”
她说得义正辞严,疱郡王后只好致歉道:“是我玩笑开得造次了。”
是玩笑吗?才怪!只不过大家找个台阶下。疱郡王后又搭讪道:“星儿居然也受了你的让。她真是要一生承你的情。”
“同胸姐妹,只要她开心就好。”邀月道,“我哪里是要她承我什么情呢。”
疱郡王后虽不信她有这样的心胸,还是夸赞了她一番,然后问:“不过,苏准将也不知肯不肯答应呢。”
邀月抿嘴一笑:“谁叫我是好姐姐呢。”
疱郡王后觉得她这笑容里,有抹刀锋般的冷。(。)
第九十章 好姐妹()
不管别人怎么夸邀月,疱郡王后是真心实意的庆幸,自己没有邀月这样的“好姐姐”。
外头来报,说苏准将答应了新的婚约安排。
疱郡王后再看邀月,邀月在忙着赏花。疱郡王后只看到花、还有她漂亮的手指,已经看不到她的表情了。
而怜星也就真的认真准备起婚事来,只不过表情乍喜乍忧,人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反正她本来就喜怒无常、动不动爱发脾气,下人能躲就躲着她些儿便好。
花轿快出的那天晚上,她把下人更是索性全屏退了,自己独立窗前,轻拢冰绡,又把它放下。窗外的夜空,如隔薄雾了。
繁星满天,无月。天空如此之大,竟不容星月争辉呢。
“星儿。”她耳边听到邀月的轻唤,“你找我?”
“是的,姐姐。”怜星回过头来,看邀月缓步走进房间,盈盈站在面前。
房间里的一切都装饰成红的了。只有她是素白的。她一直穿白衣裙,飘逸、温柔、皎洁,“风吹仙袂飘飘举”。怜星想起这首诗。
双胞姐妹,一样的面容,邀月可以美得有韵味,怜星学不来、抢不来。所以,苏穋会更喜欢邀月一些,也没什么叫人觉得好奇怪的。怜星想。
怜星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其实她喜欢苏穋,是很早很早了。那时候,谁都还没有传邀月和苏穋之间有任何关系。怜星甚至觉得苏穋看自己的眼神是充满爱意的。这整件事,都跟邀月没有关系。
忽然一下子。邀月就跟苏穋传出婚约了!
怜星很不能接受。她给邀月找了很多麻烦。而邀月一惯的容忍。最后,邀月把苏穋让给她了。
邀月把婚约让出来之后,怜星反而静了。她在下人面前乍喜乍怒。也到底没去跟邀月撒泼,可能也觉得不好意思吧?今晚她特意把邀月找来,不知有什么事。
房间里,红磁小香炉里蓄着一把心字断魂香,是以前邀月送的。怜星端出彩绘石榴百子茶具,陶盒里面盛的是碧螺春嫩尖煎的女儿茶,也是她送的。邀月一直活得很精致。怜星生命里精美的东西几乎全是她送的。如今,还包括一个丈夫。
怜星拿出茶,却没有自己做。只是把茶具递给邀月。邀月接过茶具。她冲茶的动作准确、轻柔、优雅。碧螺春绿森森的气息弥漫开来,邀月把茶盏递给怜星,柔柔的问:“星星,要作新娘子了呀。有什么事这么为难?”
怜星不喜欢喝茶。它带香的苦味,她永远不会习惯。但怜星喜欢端着它,它是一个小道具,会让你看起来很优雅。
她端着那盏茶,垂着眼睛:“我有一个故事要告诉你,姐姐。很早以前,天下也有一对双胞姐妹,她们当然比我们出名。很巧的,她们的名字和我们很像——”
“各有一字相同:水月宫主。尘星宫主。”邀月说。
是的,怜星想,很好笑,是吗?那么好强的妹妹,其实是是尘埃似的小星星,人家是应该可怜才对的。
“你当然也听过这个故事的,”怜星说,依然垂着眼睛。倒不是她突然变得淑女。在这个时候,怜星不希望和邀月的目光接触。与邀月柔弱的气质相比,她的目光忽然变得太过犀利。
怜星道:“我忘了谁给我讲这个故事的,很小的时候……水月是很美的、任性的、强悍的,她要的东西必定要得到。尘星从小是可怜的小残疾、小奴仆,姐姐要做的事,她必要帮她作到。——我不在乎她们跟那些英雄人物有什么牵扯,整个故事里,唯一让我惊心的是尘星的话,她第一次失态,哭喊着说:‘是的,我爱他——但是姐姐!我不会和你抢他的!!从那次和你抢那颗桃子,被你从树上推下来,摔残了手和腿,我就再也不敢和你抢任何东西了!!’我听这一段故事,听得心惊……”
“哦。”邀月的目光从怜星脸上移开了,她的语气有些怪。
怜星抓住茶盏,鼓足勇气:“你从小比我招人喜欢,记得吗?我是无论如何学不到你那样优秀的,于是我一直跟着你的脚步走。我努力的学着你——但是不能快乐!从那时起,我就决定了:不能乖巧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