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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振作精神,验验灵网里头,没有其他怪物了,只除了那硬物。
那却是个瓶状物,似乎是玉质。然而玉哪有如此坚硬。若说是石头呢,石头又哪里有如此温润。
瓶子是竖放在洞底的。挖洞时往下看,正见到它的瓶顶。如今在日光下,瓶底有一点点的晶状物闪烁,如星星。这倒也不稀奇。石英、莹石等矿石,都可以带这种特质。只不知还在挖时,看到这瓶顶,如何会当它如天穹般遥远的?
现在它明明近在目前。
而寒气也极烈了。
松华做足防护措施,舒手入洞,把玉瓶拿起来,入手却不觉寒。试着把防护去掉,仍然不觉得冷,反而觉得温暖。
若说极冷之物,碰到皮肤,是会给皮肤烈火般的烧灼感。但这玉瓶却只是温人的手。松华茫然抬头,众楞匪也连声呼怪:怎么寒气就消失了!
那玉瓶对着光照,瓶壁极薄,隐隐可见里头有液体。整个瓶子没有一点空隙,不知道液体是怎么装进去的。
也许这根本不是一个瓶子?
这只是个圆柱形的不明矿石块。
但即使这样解释的话……液体又怎么进了石块里的呢?这是什么液体?会不会对人体有害?譬如藏着什么寄生虫之类的……
松华等人把这玉瓶供了整整三天,试了求灵问卜等各种方法,还打听了一番,但做得很小心,生怕让别人知道他们挖出了个不明宝藏。
这三天里,另一种想法逐渐滋生:如果这液体是什么天生灵材呢?是灵运把它交给他们手中,要助他们开创城池、成就一番霸业的?不开太可惜了!总不能永远供着它不打开吧!
问卜的结果说不出什么道理来,但也没有直接揭示什么坏处不是?
要不?……开吧?
松华难得犹豫不决,要问大家讨主意:“开吧?”
大家互相看看,先不知是谁嗫嚅着回答,渐渐都汇成了一个声音:“开吧!”彼此的声音给彼此壮了胆。他们嚷起来:“开吧!开吧!”
玉瓶无缝,开不了。最后他们是暴力破坏的。把瓶子在地上摔破了。
摔的时候还有点担心:万一瓶子就是摔不破,事情又麻烦了。
结果瓶子一摔就破。
破了的碎片浮到空中,变成白云飘走了。而液体流到地上,变成了一幅藏宝图,旁边还有字。
图很复杂,字也不怎么简单。一伙军队里的粗人围成一圈蹲着,头靠头的研究,天上居然还下雨了!大家那个撑伞念咒的忙乱啊!可不敢让藏宝图被冲毁。
这种时候,最好是拍照留念啦!可是这时候没人发明照相机,有的只是灵力摄相,如前所述,不但需要高灵力,还需要一点艺术天份。楞匪们都不具备。
他们只好采取笨办法,每人分一块区域,一边解读,一边努力背诵。
最后他们终于搞懂了这图里说的是什么!
第七十一章 宝贝自己飞过来()
谁都知道传鹰洞有宝贝。那是封印和祝福用的宝贝。重重守护着的。谁会活得不耐烦了想到去偷那里的宝贝?别说,还真有!
隔个几十年、一甲子的,就会有自我膨胀的蠢材,以为可以碰一碰传鹰洞了,结果死得都很惨,被朝廷军队挂在山壁上示众,给山风吹太阳晒成肉干,又被山鸟一口一口的啄掉,剩下的白骨没有筋肉相连,噼哩啪啦掉到了下头山壑,化作山泥更护花去了。不是所有人都像天哭那样,具备变成白骨都仍然活着的本事。
所有人,包括楞匪,都认为,传鹰洞的宝贝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就像莲台上的菩萨,美则美矣,谁会想去脱了菩萨的衣服去做羞羞的事情?
这张藏宝图居然就是介绍了怎么脱衣服的问题。
根据图里的意见,名刺之子当时就已经被杀死了,本来一死百了,但尸身毒性太大,所以还需要再镇压净化。净化到现在四甲子,可以了!不相信的话,只要照图示的方法在山边做一个四灵测试,就知道灵气已经恢复平衡,毒素已经不存在了。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毒素已经不存在,为什么传鹰洞还要被看守、宝贝们还要继续被封在那儿?
道理说简单也很简单:当时的灵王们,有的已经死去了、有的已经云游四海不知所踪、有的已经升为天级灵圣不履人间了,那么他们当初拿出的这些宝贝,还给谁去?无论还给谁,其他人难道不会有异议吗?又何况宝贝封在这里,终归是祝福这片土地的,也不算浪费。
当时的灵王有鉴于此,立下了密议,毁去相关证据,不告诉后世子孙毒素会不存在的事儿,就让他们奉献出来的宝贝,永远在这里滋养这方水土吧!这也算是对那只牺牲的灵鹰有所补偿了——据说灵鹰是从这山魂水魄中孕育出来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藏宝图的绘制者揭露了这个秘密。他们也都是很高级的修灵者,其中某人跟当年某个灵王有密切的关系,得到了线索,之后跟好友数甲子摸索,研究出这个真相,确认现在发掘宝藏,应该没有安全上的问题。至少如果心平一点,只拿外围的宝贝,那是绝不会引发毒素泄露的。
要拿宝贝,说起来也很简单——看不薄山四周都有封印的灵阵?只要逆阵念咒,破解了当初的封匙,那宝贝会自己飞过来的。
宝图绘制者正准备动手,被敌人发现了,一番激战,负伤逃走,怕秘密失落,所以封在河底。
封了宝图的时候,他们当然是打算回头就过来挖掘的。不知什么原因,他们始终没能回来。这宝图一直沉睡,直到误打误撞被楞匪们掘出。
这宝图里说的几个破阵之法,在山边上,实行起来已经算困难了,但还不是不可以克服的。还有一个阵法,却要在山里面施展。这可怎么办才好?
松华有了个主意。他跑到山脚,假装受伤,被士兵们捉住了。
虽说是假装,但也力战了一场,搞翻了好几个士兵,把士兵们的仇恨值拉得满满的。
在等疱郡王那边来提犯人的时候,松华就被关进这边最重的重刑室了。正是这个囚室,才处于那个最困难的阵法附近。
按计划,松华在那里发动阵法,其他楞匪也在周围布置好,一见他的动静,立即发动,让山上的士兵顾不上为难松华。拿了宝贝,大家就可以跑路。
这是个速战速决的计划,最关键一环是打入敌人心脏的松华一定要万事顺利。不过楞匪们都相信,如果连他都不顺利,那也没别人了。他们对他就是这样的信任着。
他进入大牢后,却很久没消息。
没事没事,他们还有后备计划。
松华对自己要求很高,列了原计划,自己要求自己一定完成,但作为合格的领导人,他还是考虑到原计划失败的可能性,就做了后备计划。
后备计划是,如果他迟迟没动静,外头的楞匪们就先摆阵,引发狱卒骚动,希望他因此能有机会动手。
这个计划的缺点是,松华担心,如果不薄山防守力量如此强大,压制得他没动静,那么外面的骚动也未必能让守卫出现多少空隙,说不定还能发出凶狠的反击,松华怕同伙们要吃亏。
因此在后备计划里,他要求楞匪们发动阵势成功后,不要进攻,原地看情况,如果他的阵势仍然没有发动,而不薄山的士兵们却跑出来了。那么他要求楞匪们立刻逃跑。
“——当然,绝不会有那种情况。”他耸耸肩,安兄弟们的心。
身为头儿,他觉得,就是该把危险放在心里自己扛。
有些头儿隐瞒危险,然后把底下人送去最危险的地方,这种事松华是做不出来的。越是危险,他越是要亲自前往才能放心。这次深入大牢布阵呢,他想,成功率还是很大的,值得一搏。
偏偏他就是过了约定的时间还没动静。
楞匪们已经在其他地方开始布阵了。一共四处阵势,每处阵势有四个不同的团队护法。草滩上这伙人就是其中的一个护法团队。
——就是这样!“名刺夫人,我们还有大部队。你不放过我们,我们兄弟也不放过你。何必呢?!”这伙楞匪对名刺夫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你们的兄弟们?”名刺夫人笑道,“你们不觉得你们兄弟们阵势摆得也太久了吗?”
草滩楞匪们心往下一沉。
在草滩上埋伏时,他们就觉得:快好了吧?下一秒钟应该就好了吧?马上就该好了吧?
食物香一诱、鸟儿一惊、黑袍一引,他们匆匆分了一个人去报信,然后自己就跟过来了,也没顾得上多想。现在说起来……好像是久了点?他们仍然努力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都是这妖妇吓人呢!
名刺夫人让他们自己心里折腾,也没再解释,但问曼殊道:“揣着福左这不叫人省心的祸胎,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曼殊老实道。
“我倒有个法子。我把他剖出来好不好?”名刺夫人嘴唇翘得那个妩媚,像只猫。
“……那我还能活着不?”曼殊机警的问。
第七十二章 不是妖术是艺术()
曼殊就知道这什么名刺夫人不靠谱!
说什么要帮曼殊把福左的元婴掏出来。根本上把曼殊挖开来取了福左的元婴之后,曼殊也要死了好不好!
曼殊既然机警的质问到这点,名刺夫人就笑得前仰后合、坦承不讳:“是啊是啊。这样一来你就死了。不过你死不死,关我什么事呢?对吧?”
曼殊就知道穿越没啥好事!她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信嘴开河道:“关系可大大的!你知道福军神本来想借我身体还魂,为什么没成功?”
名刺夫人当然不知道。当时在场的梁凉等一群人全被辛魅带小怪兽们咬死了,晨風则睡在曼殊心坎里了。
不过名刺夫人见多识广,难免有点推测。
在她能把推测说出来之前,曼殊抢先道:“你又知道最近响当当的人物里,失踪了哪个?”
名刺夫人顿时脑洞开得就比较大了,格嘣嘣往外爆出几个名字,哪一个都比晨風响亮。
曼殊肯定的点点头,莫测高深道:“出了点差错,我现在是不死不活的被撂在这里了,但你如果敢碰一碰他的元婴,别说把他挖出来了,就是碰一碰,他的元婴肯定跟我一样死定了,你信不信?”
名刺夫人还是笑着,不过笑得有点勉强了:“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大了!”曼殊现在忽悠得更有把握了,“如果你跟他是朋友,自然不想害死他。如果你想利用他的元婴给你什么好处,那就更舍不得把他搞死了。”
她说得好有道理,名刺夫人竟无言反驳,本来一直上翘的唇角也垂下来了。
“——不过呢,”曼殊越说越胆壮,笑意融融,“夫人如果真想杀我,刚才也不会跟我这么多废话了吧?看来,夫人更多的是吓吓我而已吧!”
名刺夫人无语对了她片刻,猛然把脸探到她面前,嘴角一直翘到脸颊颧骨上,就像脸从那里裂了开来。
她本质太过调皮了。曼殊既说她吓唬人,她就再吓吓曼殊。曼殊心脏猛然狂跳,几乎跳出腔子。旁边楞匪群里吓出一片鬼哭狼嚎声。阿螂回转身就抱住曼殊,竭尽所能安慰她:不怕不怕啊,夫人其实不可怕啊……
蓦的风生。
风从曼殊灵心中刮出来,如清明正大的刀锋,泠泠划向名刺夫人裂口,从那里直袭她的喉头。
名刺夫人这样等级的妖魔,于出其不意之下,都哽得一时透不过气来,不得不仓促后退转身化解。
黑袍扬出,露出她修长美腿。
名刺夫人转过身,厉声问:“这是什么?!”一边手伸得像蛇一样长,要来掐曼殊的脖子。
这是晨風发动了攻击。
上一秒钟还是睡得沉沉的小猪,下一秒钟就已经发动风刀。
但他还是猪形,也没有真正苏醒,根本不回应曼殊的呼唤,只是梦靥一般拼了命发出攻击。曼殊很怕他会拼得真的死过去。
她断喝一声:“真要两败俱伤?名刺夫人!”
名刺夫人悬崖勒马,玉指抵在风锋前,神色阴晴不定:“这是——”
“这就是我说的危险所在。”曼殊脸色也很差,吹牛不上税的继续吹下去,“只要碰一碰,引发的威力都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而且我自己也会受伤!你再打下去,真要逼我现在就跟他的元婴一起毁在这里?”
名刺夫人已经信了九成,果然不敢打下去,但问:“这是银叶先生给你布下的雷区吗?”
曼殊哪里知道银叶先生是谁、雷区又是什么!她只能莫测高深、仿佛有难言之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