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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腐尸怎么当得住!
尖嚎一声,肺腑尽烂!
连皎觉得手上一轻。武器突破了对方的体壳,钻出去了。
风鞭是从女腐尸的嘴里钻出来!
女腐尸彻底死了。
傀儡熊蝇们失去了主人的掌控,“呜呜”哀鸣,四散奔开,逐渐恢复了自我神智,纷纷离去。
另一具腐尸口中也发出一声惨嚎。
他看见了女腐尸!
阿石福至心灵,感觉到了什么,他让连皎把风鞭往回收,鞭尖躲在女腐尸嘴里。
男腐尸大步走向女腐尸,伸手抱她!
他们本是两个来山上殉情的情侣,结果一时失误,一个死在崖顶、一个死在崖底,本来彼此不能相见。但凭着至死不渝的信心——或者毋宁说偏执——以及,当然了,正好在这里的妖气,他们各自都修成了腐尸。在崖顶那个,跳了下来。两个都在崖底密林中游荡。熊蝇想吃他们,他们反而吸附熊蝇来保护自己,同时不断寻找对方。
可叹他们失去了语言的能力,身体则被蝇翅覆满,不再能认得出对方。
不知道多少年,他们始终困在这片密林中。
直到阿石与连皎合作杀了女腐尸,驱开她收服的熊蝇。男腐尸看见了女腐尸。其实那张脸也已经难以辨认了。但他认出了她的身体!
他走向她,抱住她,同她亲吻。
风鞭从女腐尸口中,钻进男腐尸口里。
之后的过程就毋庸细述了。总之两具腐尸,相互拥抱着,轰然倒地。
阿石帮连皎的鞭子收回来,用水灵术擦拭干净,才安慰连皎道:“好了。好了。”(。)
第二十九章 解毒草丹()
readx;连皎听了阿石的话,才敢睁眼,问:“好了?”又喜问阿石,“你怎么能突破它们的防御壳的?”
阿石支吾:“你还是不要知道了。”
知道的话,鞭子洗得再干净,连皎都会觉得脏的。
所谓眼不见为净。
连皎果然也听话的没有再问,却觉得头晕、犯恶心。
她还是被腐尸毒侵染了。
奇怪的是,阿石却没有非常难受的感觉。
难道阿石抗毒的能力比连皎高?没有这种道理!
两人几乎同时想到了熊蝇。
为什么熊蝇不会被腐尸毒毒死?
普通的熊蝇也没有这种抗毒能力啊。
话说,普通的腐尸也根本不会变成大boss啊!
是妖气让腐尸成了活动大boss。而这过程是漫长的。熊蝇本来以腐肉为食,慢慢的发展出抗毒性。他们能利用普通的解毒草为素材,在自己体内结成对抗腐尸的解毒丹!
先前连皎嫌草丹脏,不肯吃,就为了对付熊蝇挠出来的包,才勉强敷了一点。但是阿石想不吃白不吃,就吃了一大把。所以他可以抵抗腐尸毒。
这个道理想通之后,连皎也大把大把补吃解毒草丹。
刚才他们打了那么多熊蝇,地上爆出来好多解毒丹,当饭吃都够。
完了之后,阿石用水灵术提取出腐尸的毒。连皎有风瓷灵瓶,把毒封住了,连草丹都带上备用。
从密林中出来不久,阿石跟连皎听说虚宜有战事,本来还无所谓的,听说虚宜在霞郡,那就一定要去看看了!
“椤姑娘是缇滕害死的?”连皎问。
“还有连云在。”阿石道。
他只能打听到这一步了。
连皎用细细的牙齿咬了咬唇角。
“悉家也未必干净。”阿石又道。
“所以你的仇人是一个郡王、一个飞龙队的、还有一个城王级别的商家富豪?”连皎道。
阿石点点头,问:“怎么样?”
“没怎么。”连皎笑道,“那喜乌之咒还真有用。”
这种等级的仇敌,靠阿石的力量是撼不动的。他再修炼一甲子回来都未必撼得动。但是喜乌的诅咒却比几甲子的修炼都厉害。
阿石把自己投进缇滕的军营,就是大杀器。
缇滕却不知道这个。
他还在兴致勃勃的计划着,怎么给虚宜投毒。
其实他如果就这么投过去,曼殊等人也是中毒的份。但他偏偏要做到最完美。要让曼殊等人一个都跑不掉,才能消心头之恨——哦对了,还要自己这边的人都不死,说出去才有面子。
所以他的计划稍微麻烦了一点。
不管怎么说,毒药的运输、投放还是必要的。
结果缇滕完全不知道怎么一来。毒药还没有运出去,就泄露、并且扩散了。
这完全是一系列莫名其妙的小错误造成的,组合起来就造成了这种可怕的结果。
当场死了一批人,死状甚惨。幸存者就连忙往上风头跑了避祸。
曼殊自从看见阿石进入缇滕兵营之后,就已经猜到一二、并且密切关注了。阿石的凶兆暴发威力,缇滕兵营炸锅,一群人往上风头跑。曼殊就率手下追过去截住,一边感慨:才一个晚上啊!这兵营就没撑过一个晚上啊!够特么凶的这喜乌之咒啊!
缇滕也没死,也在往上风头跑,而且是跑得最快的一个。
曼殊看到他的速度。第一个反应是:哟,他的伤好啦?
其实缇滕的伤没好!
但他现在特么是在逃命啊!
他要逃过腐尸毒在空气中扩散的速度啊!
猛见前头曼殊带人堵截而来,他红了眼!
豁出一切,他要把曼殊也搞死!
他向曼殊扑来!
曼殊可以清楚看到他那黑叉勇士睁眉怒目的狰狞表情,同时,他的剑像一道闪电从上到下劈向曼殊,恨不能一剑把曼殊贯穿。
这种时候,曼殊的唯一想法是:“哟,他换了新剑?”
副统领在侧翼、松华在城中驻守。两个人都来不及救曼殊。
曼殊这样的安排战力,本来就不是要人救的。
她现在好歹是主将了。不能独当一面、老想着副将来救她,怎么可以?
真要是那么没用的主将,迟早也会被人干掉的。她不如从一开始就狠一点!
对自己狠一点、对别人也狠一点,那么。也许就不会抱怨生活对你太狠。
曼殊侧身一闪,让过缇滕的剑,同时也出一剑。
她当然也换了一柄剑。
她好歹是从武器商悉家出来的家主……呃“家主”这两个字至今说来心虚,但总归是占便宜了。一路带来的补给,吃穿用度都不愁,武器也带了好多!不但士兵们的武器防具用坏了都有补给。她当然也有的。
这柄剑比不上她原来用坏的那把宝贵,但也算是很不错了。
曼殊这一次不跟缇滕正面交锋。她往旁边一拖一带。
在虚宜城里闭城沉思的时候,她想到这个战术,不要跟缇滕正面交锋。她比不过缇滕正统风灵术的锐利。但风灵术的优点在于轻灵、缺点也是太轻了。她要避锋芒、而扰乱他!
缇滕这一剑果然被曼殊带偏,无功而返。
他飞快的踢出一脚。
这一脚真够快!
天下武功,无不可破,唯快不破。
四灵中地灵最慢,而风灵最快。
火灵在修到变异阶段时,能与同等级的风灵一较高下。
但现在,曼殊是不能跟缇滕比速度的。
缇滕要踢她,她直接应对是应对不了的。
她只能逃。
连回身的时间都没有,就是往前狂逃。
这么一逃,后心空门毕露。
缇滕大喜。
这种节骨眼上,曼殊竟然忽然摔倒了!难道是绊到了地上什么石头?她跪倒在地,竟然站不起来了。
缇滕忽然明白了:她一定也有旧伤没有养好,勉强出城跟他作战,结果伤势复发,就倒在了地上。
天意啊,天意啊!虽然有了毒药泄露的乌龙,但是天还是把她送到了他的手里!缇滕内心狂喜不已,回身就扑向曼殊——
呃,奇怪,他怎么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这感觉是他一生中都没有过的。
他低头,看见自己趴在一个土堆上。
对了,不是曼殊,只是土堆而已。
他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趴在土堆上的。他不是过来给讨厌的敌人最后一击的吗?敌人不知何处去,而那奇怪的、风快的、斩截的、轻松的,到底是什么?
那奇怪的东西,风快的切进他的身体,斩截的没有费心请求他的同意,给他带来如此的轻松。
他感觉到自己背后有东西,想转头看,才想起来自己看不见自己的背。总之那东西是他如今能感觉到的唯一恼人的东西了。幸亏他不用跟它贴得太近。他正在离开它,缓慢的、坚决的,向下逃离出去。
修灵者其实一直在试图逃离。逃离世界注定的规律。但他们讲究的是向上飞升。像那个山上的修道士以为可以乘着仙鹤到天域去。他们从来不想向下逃。那是妖魔才呆的地狱。
如今缇滕向下滑去,竟不觉得多难受,只是轻松。比杀人还轻松。杀人是饮鸠,杀自己才止渴。
对了,“原来我被杀了,”他想着,再次低下头,看见血迹弥漫开。而土堆动起来。是曼殊从地下重新现身,捉着剑。那已经捅进他肚子里、贯穿了他的剑。她再次用力,剖开了他的肚子。他看见自己的内脏流出来。这时候他才感觉到疼痛。但是感觉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那疼痛就并不可怖,只是模糊。如此浩大而模糊的碾过了他,他就消失了。
曼殊假装跌倒诱敌,用土灵术堆出一个自己的替身,本来就是要诱使缇滕上当的。她造得固然逼真,但搁在平时,缇滕也未必上当得这么彻底。可如今他蒙受天人五衰之大劫,目力与判断力都下降,而脾气急得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曼殊藏在土堆里的剑,他竟然自己就直接扑了上去,结果就死了。
曼殊都有点茫然,想这么大一个敌手,怎么就能死得这么快呢?她还来不及感慨,浩大的经验值就扑面而至,几乎把她震晕了。
普通的修灵士在打斗中都可以得到经验值提升。但是妖魔不一样。妖魔是直接从对手身上吃经验!缇滕生前的修为,直接化为了曼殊的食物!
他的等级可比曼殊还高啊。这样的份量,曼殊也吃得下去。因为她是妖魔了。妖魔吃起对手来,就像蛇吞象,可以以小吃大的!就是吃进来之后有点撑,要消化很久罢了。
曼殊这一顿吃得好爽,其他妖魔们也是的。大家都吃红了眼。曼殊索性放开了命令:全歼!
别怪她恨啊。反正到这一地步,妖魔的真相也掩藏不住了,如果留下霞郡的士兵逃生,把这真相传出去,曼殊这一伙妖魔好不容易找到的藏身地又要放弃了。曼殊可不想再流亡一次。谁叫缇滕带兵来打牠们的呢?战场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妇人之仁往往给自己找麻烦。妖魔们跟着曼殊也不容易,曼殊就奖赏牠们放开来吃一次吧!给出的命令就是:“不留活口!”这命令激起妖魔们一阵欢欣鼓舞。(。)
第三十章 王级之战()
妖魔们放量而食,曼殊自己则吃够了,不要再吃了。她也发现原来的兵营那里有毒。看看逃出来的人里面没有阿石。她不知道阿石怎么样了,就用土作防护壳,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严实得像一颗皮蛋,外头再罩一层风壁,像是再裹了一层塑料袋,然后还用水灵术闭了息,谨慎的往兵营原址摸去。
副统领想跟上来,曼殊拒绝了,叫牠带妖魔们打扫战场,不放一个活口逃出去散布消息,这至关重要。
她缓缓摸进军营中心,见到瑞光闪现。
这是升级的瑞光。
一般的升级还没有这么大的光,这得是疯狂跳级才能有的光芒!而且光芒很纯正。是正常的灵修士。
正常的灵修士怎么可能跳级就跳级?
曼殊走过去,看到阿石和连皎并肩打坐。她恍然大悟:“恭喜两位度过喜乌凶咒的劫难,否极泰来!”
连皎徐徐睁眼,叹道:“原来所谓的磨难,就是让人受苦。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这简直就像是病毒。
喜乌把诅咒的病毒种到受咒者的身上。受咒者受苦,同时也传染到旁边的人受苦。旁边人受的苦难,都可以给诅咒提供能量。这诅咒就像是一个空空的容器,一定要填满多少苦难才能满。所有人的苦难、伤亡,就这样一直一直往里填。受咒者本人也在往里填灌苦难,但是喜乌的诅咒需要他把咒力扩散出去。所以不能让他死。直到苦杯填满,一场大难完毕,肌体就能更坚强。活下来的是他。他就得到了好处。旁人也能活下来的话,一样得到好处。
而如果那只喜乌是祝福之喜乌,一样是设下一个空空的容器,只不过叫人把幸福都往里填。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