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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眸-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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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宁目光看向他,抿嘴一笑,嘻嘻说道:“刚告诉你了,我是大膳房的丫鬟,懂得做饭熬汤,便知道这些道理。不然哪一天弄混了食材,物性相冲相克,吃出人命来,岂不是大罪过了。”

    见那公子若有所思,紫宁转眸笑道:“春风不解禁柳花,濛濛乱扑行人面。公子只知厌恶柳絮,却不知小径红稀,芳郊遍绿,才是绝佳的景致。若非有这些柳树,哪来的翠叶藏莺,绿帘隔燕。你若不喜欢,离了这些柳树便是,何必迁怒于它?”

    那公子微微点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紫宁调皮一笑,“你先告诉我,我再告诉你,咱们礼尚往来才好。”

    那公子眯起如画宁静的双眼,淡淡一笑,说道:“即便礼尚往来,也有男尊女卑之分。自古妇德女训你可听过?贤妇贞德退避,少言寡语,偏偏你这般地牙尖嘴利,强舌夺辞。”

    “哼!”紫宁将手中的柳条一甩,转头瞪他,冷笑道:“什么自古女训,什么贤妇贞德,女子真正的兰心慧质,你们这些男人又怎能知晓。都是眼皮子浅,只看外表的一张皮肉而已,到头来还不是一具红粉骷髅,你们却赞叹女子无才便是德。照我说,男人尽是瞎眼之辈,一生从未得过知音,也从未尽心尽意的喜爱过女子,实在乏味得紧。”

    那公子一愣,瞪着紫宁看了半晌,方才感叹说道:“我只说了一句,却招出你这么多闲话来。女子是否红粉骷髅,是否兰心蕙质,是否才貌无双,这些与我何干?我既不是女子,也非世间好色之辈,况且从未想过得一女子为知音。姑娘这一番话,尽都是白说了。或者,将这些话跟苏大人说去!”

    紫宁红了脸,咬一咬嘴唇,转眼横了他一下,道:“说我牙尖嘴利,你才是强词夺理的!苏大人很了不起吗,谁会稀罕他?真正的男人当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你只有一张巧嘴,说得口灿莲花,也只是绣花枕头,空空一副皮囊。”

    那公子看她一张粉面如芙蓉瓣,神色微嗔,更显娇俏好看。口中深吸一叹,胸中闷气却发不出来,踏近一步,抬手捏起她肩上落的一朵粉白海棠花瓣,沉吟片刻说道:“海棠本可妆点芙蓉面,只可惜,有一些花色太过轻浮淡薄,即便是成妆了,终久也难夺目。看你的容色莹淡含华,不胜娇弱,却不想如此凌厉。”

    安静的眸子微微一转,将海棠花瓣飘落地上,又说道:“可叹此间的娇花,惟牡丹幽兰傲立俗世。海棠芙蓉开得再艳,不过是随水飘零,又怎会在月下旷远留香。”

    紫宁登时一愣,转念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满腹恼怒,说道:“你说这些是讥讽我吗,什么芙蓉海棠,牡丹幽兰,我看是借物喻人而已。”

    那公子嘴角一扬,目光变得更加淡远幽深,安静说道:“既然姑娘知道是讽刺,便不必嚼舌了。你的苏大人的媵女,当守住自己的本分,莫要这般逞强,辱了苏大人的名声。”

    紫宁火冒三丈,重重一跺脚,叉起腰叫道:“你这个人无礼至极,我不过说了两句话,跟苏大人有何干系?他既有好名声,就不要选这些媵女,我不做媵女,又怎会辱了他的名声!”

    随即目光一动,强压住怒火,抬眼一瞄成片的海棠花,冷冷说道:“公子既喜欢牡丹幽兰,就该仔细寻去,何必在海棠树下枉费光阴?牡丹幽兰虽有国色天香,却矫揉造作的很,经不得风雨,挂不上霜寒枝头,只在暖阁中备受呵护。这样的花朵纵是鲜嫩留香,又能如何,韶华既短,光阴如梭,除了那几朵花色,它又能剩些什么?”

    目光抬起,再次看向头顶的海棠树,满满的粉白色飘然而落,如同在仙境一般,登时心里的烦恼和怒气一扫而光。紫宁忽地展颜转眸,莞尔一笑,缓缓说道:“我很喜欢这一树树的花开,尽着春风,绽放出一簇招摇的烂漫。或是随水飘零,或是落入泥间,全不在意。待到明年春日里,又是一树的花开。”

    “花瓣落入泥间,不过妄自糟践了而已,何来纯洁芳香之质?”那公子抬脚在落地的花瓣上踩了一脚,面带冷漠之色,淡淡地说道。

    “你懂什么?”紫宁不禁微怒,皱眉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样的意韵,是花朵与春泥之间的深情相契。你不是落红,也不是春泥,又妄作什么言论!”

    那公子眼中的秋水一亮,淡淡的目色中有了些许波动,呆了半晌,幽幽说道:“春泥护花?好一番动人的比喻,原来海棠遇见芙蓉面,也可细细妆点一番国色天香。”

    紫宁顿时汗颜,暗暗伸舌头,她偷用了古人的诗句,还好这公子生在大晋朝,没听过春泥护花的典故。

    公子忽地眉头舒展,说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牵起紫宁的手,将她拉至池塘弯曲的廊道边。

    紫宁的脸色一红,用力挣扎道:“喂喂喂,男女授受不亲,你拉我的手,算是怎么回事!”

    那公子并不松手,在一处红艳的海棠树下停住步子,摘了树枝上一朵绽放的花瓣,轻轻贴到她耳后的鬓发上,凝眸看了一会,说道:“即是天生的芙蓉面,便不必勾勒色彩,对姑娘而言,千描万化均是多余。只用这样一抹红色,戴上头去,便可颜色夺目,倾倒众生。”

    伸手指着荷塘水中的一个倒影,含笑问道:“姑娘看这样装扮,心里可喜欢?”那水波粼粼,如对镜相照。紫宁仔细看去,一朵彤色艳丽的海棠花贴在鬓边,更显出眉眼的妩媚多姿,果然比粉黛簪钗更胜一筹。

    端详了片刻,紫宁心里高兴,目光狡黠望向他,嘴上故意嘲笑:“公子刚与女子撇清干系,说什么天下女子与你无关,红颜才貌与你无关。怎地又懂得替女子装扮,莫非是天生的风流性子作祟?”

    见他愕然发愣,紫宁顿时满脸调皮,“噗嗤”一笑,说道:“不跟你说这些闲话,我要回去了!”说着转身便要跑,那公子猛地拉她胳膊回来,将紫宁衣袖上翻,露出一截小臂,上面横竖布满暗红色的鞭伤印子。

    虽用伤药敷过,鞭伤结了疤痂,但肌肤深处留下一些暗红色的印记,不是一时一刻能去掉的。

    那公子脸色一变,自言自语道:“海棠如此绚丽多姿,竟有人这样痛煞风景。”紫宁脸上羞红地瞪他一眼,眼眸一转,连忙将手臂收回来,说道:“你这个人真奇怪,说话像作诗一样,猜不透你说什么!”

    那公子肃然而立,面色莹白,双眸静谧,如同一座玉雕。紫宁叹了一口气,说道:“告诉你吧,我叫紫宁,不管你是木头也好,玉雕也好,你的诗确是一句歪诗!”说着回眸一笑,“蹬蹬”跑了,鹅黄的身影闪入绿柳林中,只鬓边淡淡一抹红色晃动几下,随即湮没在一片绿意中。

    那公子待她走远,才喃喃自语道:“原来你就是紫宁?”一道细风将柳条吹动,遮挡了他的眼眸,自顾自叹道:“你说我做了歪诗,我陆稷贤何尝不知是歪诗,但垂柳虽有心意,奈何东风无情。我多年成疾,却要如何自处?”他身影静立不动,犹如弱柳扶风,一片的安宁静谧。————

第30章 不测() 
夜深人静,王府里只能听到杏花爆开的声音,以及那“邦邦邦”打更的梆子声。

    四更天的最后一声刚息落,“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一声声尖锐撕心的叫喊打破了寂静未醒的夜晚,各屋各苑的烛火相继点上,王府里顿时鸡鸣狗叫,人声攒动起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人语切切,奴仆们都赶忙穿了衣服出去,想去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回去,全都回去!”还没走出屋门,就都被小郡主身边的几个丫鬟赶了回去,李嬷嬷带领丫鬟们游走前后各院,厉声警告王府中的众人。

    “继续睡觉去,碍不着你们的事,少管少看少打听,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李嬷嬷的话到底吓住了众人,虽然心中疑惑,却也不敢多问一句,只得乖乖回了屋。其他院门寂静一片,唯独内院的后花园却热闹开了。

    天还没擦亮,鸡也没啼叫一声,紫宁还在被窝里做着美梦,突然屋门被打开,闯进来两个粗手粗脚的婆子,二话没说拉起紫宁就走,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迷迷糊糊带到了后花园。

    只见四处灯火通明,丫鬟婆子们手持灯笼烛台,个个神色不善,黑压压站了满院子,中间一把红木太师椅,坐着一脸冷笑的小郡主。

    “救命啊!快来人啊,要出人命啦!”紫宁眼见情况不妙,急忙叫喊起来。

    李嬷嬷冷哼一声,“你叫也没用,长公主和王爷四更天前就进宫了,整个王府里,大小事情由郡主处置。”

    紫宁暗暗焦急,心想:“这下子可要了小命了,我得罪小郡主不是一天两天,若是无人来救,恐怕不死也得脱掉一层皮。”

    叫喊救命一声连着一声,孤孤地在黑暗的天际回荡,惊飞了树上栖息一只只鸦雀,“许姑姑,快来救我啊!”紫宁不放过任何一根救命稻草,眼下可能只有师父还在王府中,只是师父住在王府西角的尊桦院里,离这后花园隔了几进宅院,不知道能不能听见她的呼喊。

    她大声喊来喊去,直到嗓子都哑了,回应她的却是自己的回声。

    “哼,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今天再不会有人救你的。”小郡主很是得意地告诉紫宁,“你狂妄得够久,没想到有一天会落在本郡主手里吧!”

    “今天是长公主进宫的日子,小郡主怎么不跟着,偏偏要在这黑灯瞎火的院子里和我过不去。”紫宁虽然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押着胳膊,双膝被迫跪在地上,不能挣扎地站起身来,但是语气却没有服软的意思,“不知小郡主是怎么打算的,难道想整死我不成?”

    “哟,你还挺聪明的呢,连爹爹娘亲进宫的时辰都算得清楚,现下王府里本郡主最大,怎样?平日里你不是拔尖好强的,贯会哄骗娘亲,如今看你还要哄骗谁,等娘亲回来,就说本郡主打死一个丫鬟,你以下犯上,打死也是该的!”小郡主狠狠说道,慢慢弯下身子,伸出尖细的指甲,狠狠戳一下紫宁的脸,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两人只是对视了三秒,那杏树叶的晨露滴答滴答的落了三次,但是紫宁却感觉过了三年那样长。

    二人素日虽然没有直接的瓜葛,但是小郡主早视紫宁为死敌,虎视眈眈准备斩草除根,今天她遇到了好时机,紫宁就算心中坦然无愧,也难免胆战心惊,暗想:“小郡主被身后的小人挑唆几句,便把我当做仇敌一般,但我从未与她有仇,这一次若真的死了,岂不是冤枉。”

    小郡主把手中茶杯一摔,甩了下袖子,摆手说道:“去吧!”轻轻的一声,抓着紫宁的两个婆子却似乎用了全力,死活拖着紫宁站到一块大木板前,拧的她双臂都麻木没了直觉。

    眼看事情不妙,紫宁赶紧惊叫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长公主说过不可在王府滥用私刑。”小郡主却不回答,只在脸上堆积着得意洋洋笑容。

    紫宁突然发觉,自己真要不明不白死了,心里也有些害怕起来。

    “郡主,请手下留情!”林娘身上重伤未愈,见紫宁被人抓住,跌跌撞撞跟出来,一下子扑倒在小郡主面前,凄声说道:“郡主,宁儿要是哪里得罪了您,不用郡主亲自动手,我来教训她。”林娘向前爬了两步,来到紫宁身边,想要把女儿扶起来。

    “林娘!”李嬷嬷不紧不慢的叫住她,脸上露出轻蔑之意,似很熟络的对她说道:“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不比刚进府的黄毛丫头。这王府里的规矩,不用本嬷嬷讲明,你也是知道的。”

    林娘发髻散乱,双目惊慌不已,跪在地上给李嬷嬷磕头,哀求道:“求嬷嬷慈悲,放过宁儿吧,她不懂事,我回家好好教训她。”

    李嬷嬷冷眼瞥她一下,哼声说道:“照理说,紫宁是你的女儿,就算犯错,看在你的面子上,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但这紫宁太过嚣张无礼,屡次犯上,对小郡主不敬。这就不是睁只眼闭只眼能糊弄过去的,我这个当教引嬷嬷的,不能眼看主子受了奴才的气,实在是不能不管。话又说回来,咱们做奴婢的,做错了事,主子教训教训也是应当的,小郡主亲自管教紫宁,这是抬举她,你倒说应不应该呢?”

    “李嬷嬷说的是,宁儿是应该管教,可是长公主和王爷都不在家,郡主这样动用大刑,等长公主回来,恐怕会连累小郡主受责备。奴婢诚惶诚恐,自己女儿管教不严,却让郡主受累,这如何使得?”林厨娘只想帮紫宁开脱,好歹熬到长公主回府。

    李嬷嬷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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